入侵神话:从教书先生开始 第827节
两人唇枪舌战,竟是谁也压不住谁。
最终,于公冷哼一声,从案几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重重拍在桌上。
“我在洛阳的朋友……不太多。”
许宣:“……噗。”
他没忍住。
于公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许宣立刻板起脸:“学生失礼了。”
但这真的不能怪他。
谁能想到,于老头子竟然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
你那是朋友不多?我都不想多说什么。
当然最终还是收下了信,虽然大概率不会用。
毕竟老头的仇人比朋友多上个千百倍,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成“于党余孽”。
临走时,于公才终于和西门县令说了几句话。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目光如炬,语气却罕见地缓和了几分:“既然来了钱塘,就好好做事。”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瞥了许宣一眼:“若有疑难,不妨多向许宣请教。”
“若是有他三分手段……有些事情,本不必闹得那般难堪。”
这话听着像是勉励,实则暗藏机锋。
当许宣带着西门县令走出觐天书院时,这位中年男人仍有些恍惚。
三大书院……就这么“平趟”了?
崇绮书院对他客客气气,觐天书院连于公都默认了许宣的“指导”地位……
这简直是史诗级的成就,就这么活生生摆在眼前!
西门县令甚至开始怀疑人生,自己寒窗苦读几十年,兢兢业业为官半生,结果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混得开?
太震撼了。
第三天。
钱塘的世家豪商齐聚一堂,热热闹闹地给西门县令办了场接风宴。
这次和上次的冷清截然不同。
上次来的全是边缘人物,这次却连各家家主都亲自到场。
原因很简单。
许宣端着酒杯,笑吟吟地站在主桌前,当众宣布:
“西门县令,是我的好兄弟。”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
原本还端着架子的豪绅们,瞬间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敬酒。
甚至有几位家主当场表示要“捐资助学”“修桥铺路”,全力支持西门县令的政绩工程。
西门县令:“……”
三天前,他还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县令”。
三天后,他竟然成了钱塘豪绅的座上宾?
这世道……真的太魔幻了。
散场之后,许宣留下西门县令,又简单说了几句。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在这里好好干,有什么事情,就联系保安堂。”
“钱塘……不,扬州境内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又重若千钧。不是夸口,而是陈述事实。
西门县令怔怔地望着他,心中的阴影竟被抹去大半,仿佛外界的风风雨雨都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外面。
安全感,从未如此真切。
“可桐庐……”
中年县令低下头,嗓音沙哑,仍有些放不下过往。
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那些刻薄的流言,甚至祖坟前被人泼的脏水……
一年的折磨,哪能轻易释怀?
许宣闻言,却是笑了笑。
“人言可畏又如何,只要众口皆碑即可抵御那些风刀霜剑。”
“还有,我觉的你是对的。他们错了。”
“请你在钱塘继续坚守正义。”
西门县令被现实摧残了足足一年的事情,被迫背井离乡。此时再听到这种话,就是有天大的心防也被打的稀里哗啦。
冷语如霜降,摧得百花残;讥言似寒潮,冻彻骨中寒。
温言似春阳,融尽千山雪;暖语如惠风,吹开万树花。
冷暖交替,心中就有了几分力量,也多了一份寄托。
沉默良久,忽然躬身下拜。
这一拜,比三日前那一跪还要沉重。
那一跪,是走投无路的绝望。
这一拜,是心服口服的归附。
“许先生。”
他低声唤道,嗓音微颤,却再无迷茫。
第878章 书院茶话会
西门县令的事,没耗费许宣多少时间。不过是带他四处转一转,再给点支持罢了。
可效果却出奇的好。
只能说,外头的世道太险恶,反倒衬得钱塘像人间净土。
有许宣镇着的江南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也没那么多明枪暗箭,因为真正的勾心斗角和明枪暗箭都是圣父搞出来的。
就连污点县令,都能安安稳稳地重新开始。
“秋收冬藏,又到了四时轮转的最后时刻了。”
时间过的很快,仿佛转眼入冬,时间又过的很慢,除了人族以外的万物仿佛被按下了0.75倍速。
猛兽蛰伏,飞鸟藏踪,连洞庭和太湖的水族都昏昏欲睡。
汹涌了整整一年的江南水系也全部进入枯水期,再也没有哪条水中精怪愿意出头搞事。
至于水元复苏的事,得等真正的水君小青醒来才能继续推进。
余白则是坚持与本性对抗,就是不休息,反而把整编工作干的更加热火朝天,因为据他所知龟大这个阴险小妖又得到了堂主青睐,怎能不让其心中焦虑。
新蜀山的小年轻也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归钱塘,这帮应运而生的主角们正在独孤园里给其他的小朋友分享外界见闻。
而李英奇则是帮着燕赤霞教导最后一云修行。
周轻云的百日筑基进度很好,法体也都透彻了许多,只是距离顶峰还差一点。
根据推测是需要集合七修剑剩下的三枚神兵才能突破气运桎梏,完成一次三英二云的跃迁归位。
所以为了小妹的安全,李英奇决定传授她一些师门绝学。
燕赤霞长叹一声,然后转身就去削夏侯剑客。
心中有火。
普通人族则忙着筹备年节,想要在这艰难的一年末尾,讨个喜庆。
许宣的心情倒是不错。年关的劫难,算是都熬过去了。
剩下的麻烦?
明年再说吧。
闲来无事,他便窝在书院里,陪老教授们喝茶闲谈。
几位老教授都是洛阳出身,对那座帝都的掌故如数家珍。从朝堂党争到世家秘辛,从科举黑幕到市井趣闻……在他们的描述下,许宣对洛阳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他曾去过一次洛阳,但那时是站在高处,俯瞰皇帝。
而明年再去,才是真正踏入那座帝国中枢的漩涡。
到那时……净土是要扩张的。
只是不论聊什么话题,最后都会拐到“建政”上。
毕竟老教授们早已过了聊女人的年纪,就只剩下这点共同爱好了。
恰好,许宣也喜欢。
顾教授曾在明经体系里混迹多年,接触的多是老学究。
在他看来,大晋朝已经有了“礼崩乐坏”的征兆。
“失礼”不再被人唾弃,反倒成了一种潮流。
他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地往师教授那边瞥了一眼。
师教授虽然坐的很板正,但衣襟松散,气质.随性。可偏偏这样的人,却是崇绮书院琴艺最高的教授。
顾教授其实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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