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18节
那人动作迟缓,脚步虚浮,似怕惊动什么,又似心神不定。
他左右踟蹰,一步向东,又退两步向西,仿佛楼上有钩子拽着他,却又不敢真往上走。
徐天顺伏在二楼窗后,眉头微皱。
这人举止怪异,毫无章法,不像是惯行夜路的老手。
“莫非是误打误撞的窃贼?”
他心中嘀咕,但指尖已扣住一枚铜钱。
天光骤裂,银蛇撕开云层,整座院子被照得通明。
就在那一瞬,铜钱离指而出,破空如针,直击黑影膝弯。
惨叫撕破寂静,那人跪倒在地,右腿扭曲,冷汗顷刻浸透衣衫。
他强忍剧痛欲逃,却见门前白影立定,如霜雪凝成,纹丝不动。
又是一道霹雳炸响。
乞丐双眼翻白,裤裆湿透,喉咙里挤出半声“鬼”,头一歪,昏死过去。
烛火跳动,映亮屋角。
老白举起烛台,目光落在徐天顺身上,“公子这一掷,力道准头皆妙极了。”
徐天顺翻身落地,衣袂未扬,“你那白衣闪现,才真叫人措手不及。”
“嘿嘿,这点本事,混口饭吃罢了。”
老白嘴上轻描淡写,嘴角却高高翘起。
蜡烛重新燃起,火光下,地上之人露了真容——破帽遮脸,补丁层层,活脱一个流浪乞儿。
“竟是个乞丐?”
老白挠头,“咱们……不会拿错了人吧?”
徐天顺蹲下,手指轻点对方穴道,“此人形迹可疑,绝非寻常宵小。”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杂沓脚步。
几人挤出门缝,初见僵局,再看清是“熟人”在场,胆子顿时壮了起来。
佟湘玉缓步而出,裙裾轻晃,咳嗽两声,嗓音带着几分慵懒:“这是……闹哪出?”
佟湘玉先是朝徐天年抛了个眼风,旋即转向老白,“老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呃,事情是这样的……”
老白叽里呱啦一通讲,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
一听“贼”字,佟湘玉立马炸了毛,以为来人打她钱袋子的主意,抬腿就踹。
谁知一脚踩进一滩湿漉漉的东西,低头一看,眉头直皱,嫌恶地嚷道:“哪来的混账,居然在这儿撒尿?”
那乞丐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哼,眼皮微微颤动,像是要醒。
佟湘玉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躲到老白背后,只敢从肩缝间探出半只眼睛张望,刚才那股凶劲早已烟消云散。
“这事怎么弄?”
老白转头看向徐天年,心里觉着这位公子哥主意多,靠得住。
“先把他弄醒,问清楚。”
徐天年语气平静,实则心中已有几分揣测,只等印证。
老白应了一声,扭头喊,“大嘴,端盆水来。”
大嘴应得利索,转身钻进后院,不一会儿捧着满满一盆水跑出来。
老白瞅了眼,笑骂:“你这是要拿水淹他,还是让他解渴?”
说着顺手抄起桌上的酒碗,舀满一勺井水,哗地泼在乞丐脸上。
那是后院刚打上来的水,大热天也透着刺骨凉意。
水一浇下,乞丐“呜”地哼了声,身子一抽,慢慢睁开了眼,紧接着又被膝盖处的剧痛逼得直呻吟。
徐天年蹲下来,盯着他的脸。
乞丐梗着脖子“哼”了声,偏过头去,不肯搭腔。
“那就是不疼了?”
话音未落,徐天年抄起桌上一根筷子,冲着他膝盖裂缝处狠狠敲了一下。
惨叫撕破屋檐,响得震耳。
筷子仍搁在原处,没挪,徐天年又问:“疼吗?”
乞丐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却咬牙不出声。
“啪、啪!”
两记更重的敲击落下,他依旧重复:“疼吗?”
筷子在伤处轻轻滑动,若有下一次,想必就是三下。
乞丐终究是凡人一个。若真有铁骨铮铮的性子,何至于沦落到沿街讨饭?
他终于松口,声音细若蚊蝇。
“知道疼,就好。”
徐天年逼近一步,嗓音压低,“接下来我问的每句话,最好句句属实。否则,疼的还在后头。”
第 13章 怜悯之心
顿了顿,他开口:“那些孩子,现在在哪儿?”
“什……什么孩子?我不懂你说啥。”
乞丐眼神飘忽,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徐天年轻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看来,你没记住我先前说的话。”
话毕,他起身,抬脚,猛然踩向那条已碎的膝盖。
骨头错位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啊啊啊——”
乞丐嚎得撕心裂肺,在地上翻滚不止。
徐天年一脚踏住他胸口,将人死死钉在地上,俯身逼近,眸光如刀,“疼吗?这种事,你干得还少?说,孩子们在哪?”
乞丐迟疑不决,他轻轻抬起脚,朝对方腿边逼近一步。那乞丐顿时吓得尖叫出声,双手抱头,浑身发抖。
“我说!我都说!全告诉您!孩子们都在镇外山上,山神庙里关着……”
“哗啦——”
雨点敲打屋檐,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客栈内,一人蹲在地上发问,另一人蜷在墙角应答,画面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你是丐帮的人?”
“是……是的。”
“哪一路的?”
“北丐帮,秦晋分舵。”
“姓名?这地界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小人张帆,七侠镇就我一个。”
“抓来的孩子往哪儿送?”
“洛阳分舵接收。”
“抓孩子做什么?”
“真不知道……上头只让偷人,没说别的。”
徐天顺眉心一沉,缓缓站起身。
乞丐见状,以为要挨打,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哆嗦着哭喊:“饶命啊……我真的不清楚,上面命令下来,我就照做,别的啥也不知道啊……”
徐天顺冷哼一声,语气如刀:“你最好一句实话,不然……你会后悔活着开口。”
眼神凌厉,话语森寒,乞丐缩成一团,嘴唇发紫,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问完一遍,结果与猜测吻合,徐天顺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转头一看,同福客栈几人已齐齐退到门边,脸色发白,眼神惊惧,仿佛看见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你们怎么了?”他皱眉。
几人推来搡去,最后老白被推出人群,踉跄上前,勉强挤出笑容:“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吃惊。”
徐天顺这才明白,他们是被自己的审问方式吓住了,不由得摇头。
尤其是老白,好歹也是练家子,居然也这般模样。
便问:“我这样,你们觉得过分?”
几人先是点头,“嗯”了一声;互相对视后,又急忙摇头,“嗯嗯”两下。
徐天顺眼皮直跳,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懒得再理会他们,自顾说道:
“不是每个穿破衣的人都该被施舍,也不是每个叫花子都是大侠。
丐帮里有郭靖那样的人物,也有蛆虫般的败类。
那些孩子,长得清秀的女孩,送去妓馆换钱;乖巧的,洗脑收编,当小骗子使唤;不听话的,打断手脚扔上街头,一辈子爬着讨饭。这种人渣,也配你们动怜悯之心?”
说到此处,他闭了嘴。
话已至此,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多说无益。
老白还算镇定,毕竟走过江湖,见过血雨腥风。其余几人却愣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神涣散,像是三观被人一脚踹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