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17节
点完菜,他把菜单合上,轻轻推回。
小郭接过,转身快步掀帘进了厨房。
刚踏入后厨,背脊一贴墙,手立刻按上胸口,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她低声自语:“这家伙怎会在这儿?”
没错,她认得徐天顺。先前那一出,全是装的。
这事还得从前讲起。
郭巨侠膝下唯有郭芙蓉一个女儿,一心盼她继承衣钵,奈何小郭打小向往江湖快意,对习武断案毫无兴趣。郭巨侠怕她走偏,便总带在身边管教。
某日巡查途中,路过一处官衙班房,正巧看见一人仰躺在椅上酣睡,衣冠不整,神情懒散。郭巨侠当即指着那人,沉声道:“记住,莫要学这等废物。瞧着眉清目秀,实则不过一条醉生梦死的懒鱼。”
那人,正是徐天顺。
自那以后,小郭便记住了这个名字。
方才种种做派,无非是怕对方也认出自己。
倒不是怕他报复或怎样,只是觉得,太没面子。
前厅中,徐天顺静坐桌旁,若有所思。
忽然,一道拖着长音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哎哟喂,来客咧!屋里头人全躲哪儿去啦?”
抬头一看,只见佟湘玉身段袅娜,踩着碎步扭了过来,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徐天顺冲她一笑。
那一瞬,佟湘玉脚下一软,差点绊倒,连忙扶住柜台,手抚心口,眼神迷离地盯着他,脸都泛了红。
第12章 刺骨凉意
吕秀才埋头苦读,对外界浑然不觉。
片刻后,李大嘴端着菜走出厨房。
除了上学未归的莫小贝,七侠镇这几位主,徐天顺算是见了个遍。
饭毕,随白展堂去了客房。
屋子简陋,倒也干净,好歹能洗漱安身。
一番清理,浑身清爽,他这才躺上床,沉沉睡去。
一觉直到黄昏,楼下突然传来女人哭喊吵闹的声音,把他惊醒。
起身穿衣,推门而出。
楼下的喧闹声传来,只见佟湘玉死死抱住一名中年捕快的腿,声音带着哭腔。
“老刑啊,你真不能走!你一走,我家小贝可就没了指望!”
徐天顺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明了此人身份。
七侠镇第三十七任缁衣捕头——邢育森,人称邢捕头,也有人喊他老邢。
他来了兴致,靠在栏杆上静静听着。
那边,老邢用力将佟湘玉扯开,脸上满是焦灼,“镇上这么多孩子,我总不能只为一个人留下。但你们放心,夜里门窗锁好,那专门偷孩子的魔头进不来,保准没事。”
话音未落,人已匆匆离去。
只留下佟湘玉瘫坐在地,嚎啕大哭,其他人也都面色发青,缩成一团。
“偷孩子的人?”
徐天顺眉心微动。诸葛正我临走前交代的差事,似乎正是这样一桩“盗童案”。
脑中一声轻响。
“任务这就来了?”
念头刚起,一道光幕浮现于识海。
“系统任务更新:
(一):查明‘盗童案’幕后主使;奖励:三年内力。
(二):诛杀幕后黑手;奖励:电光神行步(轻功)。
失败或放弃:无惩罚。”
这回报,着实诱人。
徐天顺目光落在“电光神行步”上,久久未移。他不缺心法,不缺刀术,唯独欠缺一门高深轻功。如今竟自动送上门来。
至于推脱任务?从没想过。
这种案子,牵涉到残害孩童的恶徒,哪怕没有半分奖赏,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且,这些人,必须一个一个亲手解决。
佟湘玉吓得早早关门歇业。
众人慌乱之中团团围住莫小贝,打着“守护”的旗号,一股脑挤进她居住的后院小屋,仿佛只有聚在一起才能活命。
楼下,只剩白展堂独自一人,点着蜡烛守夜。在同福客栈,这类担惊受怕的差事,向来是他扛着。
至于徐天顺这位唯一的住客,显然已被忘得干干净净。
等楼下彻底安静下来,徐天顺起身下楼,准备向老白打听些内情。
“噔噔噔!”
脚步声响起,白展堂猛地回头,见是徐天顺,连忙开口:“徐公子?你怎么下来了?刚才老邢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这几晚,七侠镇怕是不太安宁。”
“嗯,听到了。”
徐天顺应了一声,抬手轻拍腰间刀柄,淡淡一笑,“我练过几招,不怕这些魑魅魍魉。”
你不怕,我可吓死了。
白展堂嘴角微微抽动。
他早已暗中探查过徐天顺的气息,体内毫无内力波动。听他这般说辞,只当是哪家富家子弟,学了两式花拳绣腿便自以为是。
但他没再多言。
这类未经风雨的少爷,劝多了反而惹人厌烦。到头来还得自己兜着,不如遇事时悄悄护着些便是。
江湖中,能称先天者已属凤毛麟角,宗师更是屈指可数,至于大宗师,几乎只是传说。
老白三十岁出头便跻身宗师之列,心中自然有几分傲气,因此并不急于证明什么。
但他未曾料到,徐天顺所修的乃是道门无上秘典《长生诀》。此功玄妙无穷,尤擅隐匿气息,使人如落叶归林,浑然与天地一体,不露丝毫痕迹。
身为银衣捕头,徐天顺素来敏锐,细微之处皆难逃其眼。
老白唇角微动,那一丝轻蔑之意,他早已收入眼中,也明白其心思,却未点破。
无需多言,事实自会揭晓。
于是两人对坐,几壶浊酒,一碟花生,闲话家常。
几句寒暄过后,徐天顺顺势提起“盗童案”,问道:“老白,方才听邢捕头提及,镇上有专偷孩童的魔头,究竟是何事?”
老白见他语声略高,连忙抬手示意噤声,随即俯身靠近,压低嗓音道:“前些日子,附近接连丢了几个孩子。起初官府只当是走失,派人四下搜寻。谁知还没寻着,七侠镇又丢了两个。这才发觉事情不对。”
“昨儿刚发了海捕文书,说是来了个专偷孩子的邪人,镇上百姓这才慌了神……”
徐天顺听完,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
稍一沉吟,他又问:“寻常贼人多掳两三岁幼童,你们这回丢的孩子都十一二了,怎会如此紧张?”
“谁说不是!”
老白苦笑摇头,“这次的贼人不知发了什么疯,专挑年长的孩子下手,小的反倒一个没碰。你说怪也不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叹气,满脸不解。
徐天顺却忽然目光一闪,似有所悟。
老白仍在困惑,便转而聊起别的琐事。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
老白举杯畅谈,兴致正浓。
轰!一道惊雷撕裂天幕,震得窗棂微颤。
片刻之后,风起。
咯吱咯吱——
客栈木门被风吹得来回晃动。
啪嗒啪嗒——
雨点开始敲打屋檐瓦片,声音清脆分明。
很快,雨势变密,连成一片,如鼓点般砸向大地。
蓦然间,老白话语一顿,随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不早了,外头大雨倾盆,那贼人想必也不会出来作乱。咱们也该歇下了。”
徐天顺一笑起身。
“噔噔噔——”
“吱呀——”
脚步声上楼,房门开启又关。
老白听着动静,端起油灯,将桌上其余烛火一一吹灭,嘴里哼着小调,慢悠悠踏上楼梯。
大堂顿时陷入黑暗。
雨声淅沥中,堂内忽传来一声极轻的“咯吱”,像是地板受力,又似有人悄然落足。
门在黑暗中悄然滑开一道缝隙,几滴冷雨随风飘入院内。
木栓无声地退至尽头,阴影如墨般渗进屋中,缓缓延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