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36节
目光掠过一张张面孔,最后落在徐长老脸上。
他笑了,牙齿白得刺眼,唇角勾起的弧度近乎温柔。
可四周空气骤然发冷,连风都绕着走。
徐长老喉咙发紧,勉强挤出一句:“徐捕头今日莅临,不知有何指教?”
“谈不上指教。”徐天顺慢条斯理道,“只想借几个人头用用。”
“人头?”徐长老脸色煞白,“大人,北丐帮忠于朝廷,从未作乱,何至于此……”
“嘘——”徐天顺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唇边,“该不该砍,不是你说了算。”
说着,他偏头看向一侧的全冠清,声音轻柔得像在问候故人:
“你说呢,全舵主?”
全冠清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上冷汗如雨而下。
“大……大人,小人不知情……”
“不知情?”徐天顺眯起眼,眸光一寒,“你若不知,那就没人知道了。既然如此——”
他抬手一招。
一名护龙山庄密探疾步上前,双手捧着卷宗,躬身道:“大人!”
“念。”徐天顺淡淡开口,“一个字都别漏。”
“记住,要大声。有些人耳朵不好,得喊清楚才行。”
“是!”密探应声,展开卷册,朗声宣读。
“据洛阳分舵舵主黎九斤供述,共贩卖幼童四十六名。”
“部分流入青楼牙行,部分残其肢体以乞讨牟利,非法所得逾两千两白银。”
“幕后主使——大智分舵舵主,全冠清。”
“长安北丐帮传来消息……”
“晋阳那边也有了动静……”
第27章 神色愧然
徐天顺一封飞鸽传书发出,六扇门迅速出动,各地贼寇纷纷落网。
案卷整理成册,秘密送往京城。
一条条罪状读来令人发指,桩桩件件皆是血泪写就。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厅中众人已是怒不可遏。
徐长老目光颤抖地扫向全冠清,只见他面色惨白,瘫坐如泥。
老人双目一闭,直挺挺向后倒去。
口中低语,“北丐帮……彻底毁了啊……”
一场所谓的“登基大典”,几乎成了灭门之祸。
铁证如山,谁还敢辩驳半句?
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唯恐被牵连入罪。
全冠清满脸唾液,像弃物般被人拖出大门。
若非徐天顺在场压阵,江湖豪客早已将他碎尸万段。
江湖重义,可此人所作所为,连魔道都羞于与之为伍。
北丐帮虽只折了大智分舵,但一旦“盗童案”公之于众,北方之地再无立足之处。
恐怕从此所有乞丐都将背负骂名,沦为街巷间人人喊打的贱民。
曲罢人散,灯火熄尽。
临别之际,郭靖与黄蓉前来辞行。
见郭靖迟疑不语,徐天顺轻笑道:“怎么,还想替谁说话?”
这不过是一句调侃。
郭靖却生怕误会,连忙开口,“那样的败类,郭某岂会动半分怜悯?”
“我只是担心,徐捕头因此迁怒整个丐帮。”
徐天顺淡然一笑。
“郭大侠不必多虑,我还没那么糊涂。”
“不过,我倒想问你一事。”
“人人都叫你大侠,那你心里,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郭靖沉吟片刻,正色答道:
“依我之见,能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者,方称得上大侠。”
“徐捕头以为如何?”
徐天顺轻轻摇头,眼中掠过一丝深意。
“练武之人,图的是什么?救人于水火,助人脱困厄,本是应当。但这只是‘侠之小者’。”
“真正的侠,当为国为民。”
话音未落,郭靖怔立当场。
随后双眼骤亮,神情渐趋激昂。
忽而深深一礼,躬身到底。
“徐兄弟,我今日才算真正明白。”
“你说得对,唯有心系家国、造福黎民者,才配被万众敬仰。”
“不敢当,快请起!”
徐天顺急忙上前搀扶,连连推辞。
这话原是将来郭靖自己的领悟,如今提前说了出来,哪敢受此重礼?
怕是要折福折寿。
不过,从“徐捕头”变成“徐兄弟”,他心里还是悄悄欢喜。
这世道,做个闲人未必需要自身有多强大,但身边得有几个真能撑腰的人。
有人挡风遮雨,才能活得安稳自在。
徐天顺默默盘算着手中握有的势力,朝堂之上有国公府与六扇门为臂助,江湖中乔峰已可倚重,陆小凤勉强算得上半个盟友,此次郭靖也纳入了人脉网中,待来日再将逍遥派收入囊中……
到那时,谁敢不服,谁敢妄动?他只需轻轻一挥手,喊一声“爷爷、奶奶、大哥、兄弟们,上!”便有人前赴后继。
自己则悠然躺下,袖手旁观,岂不快活?
“嘿嘿……”
想到那般光景,徐天顺忍不住傻笑出声,嘴角竟淌下一缕口水,眼神飘忽,全然沉浸在幻想之中。
与此同时,郭靖也在痴痴发笑,嘴里同样“嘿嘿”两声,满脸憧憬着行侠仗义的未来。
黄蓉盯着两人,眼皮直跳,心里嘀咕:“这俩人莫非心有灵犀,一起犯了癔症?”
送走郭靖夫妇,陆小凤也不多留,拉着花满楼笑呵呵地告辞而去。
杏子林中,风拂叶响,转眼只剩徐天顺与三位女子,外加一个沉默寡言的苦头陀。
大明与蒙元之间向来刀兵相见,彼此毫不掩饰。
在护龙山庄眼中,苦头陀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略有些武功的闲散人物,无足轻重。
因此,当徐天顺开口索人时,上官海棠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应允。
待护龙山庄众人离去。
徐天顺指尖连动,解开苦头陀被封的穴道。
他笑了笑,轻声道:“范右使,日后还打算重返草原吗?”
苦头陀缓缓舒展筋骨,未答反问,语气带着几分讥诮:“徐捕头,你当众揭我身份,就不怕我灭你口?”
“范遥先生,”徐天顺神色平静,“若我不敢放你,又怎会动手?”
“再者,以范右使忠义之名,总不至于对一个后生下手吧。”
范遥心中暗叹。他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这年轻人诡计难测,竟能识破自己真身,背后未必没有布置。他不敢冒险。
其实,徐天顺并无埋伏,更无后招。
不过是熟读旧事,深知范遥性情刚烈,重情重义,最在乎光明正大四字。这才大胆一试,顺势而为,图谋长远。
江湖行走多年,范遥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
他与徐天顺毫无瓜葛,对方无缘无故放他自由,必有所求。
于是直言相问:“徐捕头,说吧,要我做什么?”
“范右使果然痛快。”徐天顺一笑,开门见山,“不为别的,只想请你从蒙元带回一味药。”
“取药?”范遥微怔。
原以为会是刺杀重臣、搅乱军心之类的大事,结果只是带药,心头顿时一松。
“什么药?”
“黑玉断续膏。”
“这……”范遥神色忽然变得复杂。
徐天顺见状,眉头微皱:“很难办到?”
黑玉断续膏出自西域金刚门,向来稀有,寻常人难以得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