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37节
他原计划是寻到赵敏,以物换物,或能谋得一二。
未曾料到,先遇见了潜伏明教的范遥。
此人虽身份不及赵敏尊贵,按理说拿不出这等珍药,倒也说得过去。
岂料范遥轻叹一声,从衣襟内取出一只瓷瓶,约莫八寸高,釉面泛青。
“你若寻的是金刚门那‘黑玉断续膏’,我恰好带了些。”
“若数量不足,回去我还能再取些来。”
“我#¥%~#¥∑(っД;)っ……”
徐天顺几乎想抽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嘴快多事。
他一把夺过瓷瓶,脸颊微红,迟疑片刻才吐出两字:“不够。”
实情确实如此——需用药之人不在少数。
无情要用一些,但她伤势较轻,分个几钱足矣。
无崖子那边尚不确定能否奏效,但若有希望,总得备足。
张三丰那里,他也打算留些作人情交换。
这么一算,光靠这一瓶,怕是捉襟见肘。
范遥应了一声,抱拳行礼,转身欲走。
走出几步,忽地驻足回身,语气低沉:“徐公子见识广博,江湖秘事无所不知,敢问可曾听闻阳教主的踪迹?”
本是一句随口试探,不抱期望。
哪知徐天顺竟缓缓点头。
范遥浑身一震,身形疾闪,五指紧扣其肩,声音发颤:“他在何处?他在何处!”
徐天顺肩膀被捏得生疼,抬手拍了拍对方手背。
范遥猛然惊醒,连忙后退一步,神色愧然:“抱歉,一时失态……”
徐天顺摆手示意无碍。
“我能明白。”
“只是这答案,你听了恐怕不愿接受。”
范遥脸色骤变,脊背弯曲,身形微晃,似遭雷击。
他长叹出声,牙关紧咬:“请讲吧。其实我心里早有预感,只是不敢面对。”
徐天顺正色道:“他已故去,就在光明顶中。”
范遥嗓音嘶哑:“怎么死的?”
“还能如何?亲眼见到不该见的,心神俱裂,走火入魔而终。”
徐天顺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却说得含蓄。
范遥听得茫然,眉头紧锁。
“这……怎么说呢?”徐天顺挠头苦笑,“阳教主一生豪杰,唯有一事……额,头上颜色不太干净。”
“头上颜色不太干净?”
范遥怔住,旋即恍然大悟。
顿时满脸赤红,呼吸急促,久久无法言语。
终于勉强压下情绪,低声问道:“那……那人是谁?”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那贼子必有奸谋……”
一提成昆之名,范遥指节暴响,眼中怒火如焚。
他俯身行礼,语气决然:“大恩不言报,属下已探得线索,即刻回归明教。徐公子若有吩咐,但凭调遣,纵死无悔。”
“右使言重了,此事不过碰巧得知而已。”徐天顺嘴上轻描淡写,袖中双手早已握紧,心内暗喜不已。
他望着范遥背影渐远,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真是天赐利器,此番稳赚不赔……”
范遥离去后,徐天顺独自伫立,神情恍惚地笑着。
不远处王语嫣携两女缓步而来,轻声问道:“表哥为何这般欢喜?”
他心情畅快,伸手轻捏她脸颊,笑而不答:“说了你也不会懂。”
少女面颊微红,羞恼间欲躲,却被他朗声一笑带过。
“表哥!”她跺脚嗔怪,声音软糯如春雨拂柳。
那身影清逸若仙,声线婉转似江南烟雨,令人不禁神魂一荡。
徐天顺回眸一望,脚步竟为之一滞。
四人抵达太湖渡口。
正欲登舟,忽闻岸上传来一声激动呼喊。
“王姑娘!等等——”
徐天顺回头。
只见段誉满脸欣喜,在岸边挥手跳跃,身旁站着段正淳与四大臣随从。
“你们先上船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三人应声点头。
她们与段家并无瓜葛,便安静候于舟中。
徐天顺足尖一点,身形掠起,落于岸边,直视段正淳。
前番杏子林才别不久,段正淳自然认得此人身份。
虽贵为大理亲王,却深知大明势盛,不敢倨傲,拱手含笑道:“今日重逢,实属意外。不知这位王姑娘是大人何人?”
“我表妹。”徐天顺目光冰冷,语气锋利如刀。
“我姓徐,大明徐国公府的徐。”
“我舅父姓沐,就是镇守南疆三十万铁军旗号上的那个‘沐’。”
“李青萝是我亲姑母,语嫣是她血脉独女。你心里该清楚自己做过什么。”
“若你即刻休弃刀白凤,断尽外室,正式迎娶我姑母为正妻,尚可登船相见。”
“否则,你且试试看会如何。”
“再者,代我转告段正明——段誉擅自修习我逍遥派秘传武学一事,不可轻饶。”
“不出数月,我派必亲临大理,讨个公道。”
话音未落,他已腾身而起,跃回船上,令舟离岸。
“王姑娘!请留步啊!”段誉急奔向前,却被段正淳横身拦住。
第28 章 听闻此名
后者面色凝重,厉声道:“随我回大理。今后不得再见此人。”
段誉猛力甩开手腕,双目圆睁,愤然质问:“凭什么?”
“爹,我对王姑娘的心意,天地为证,绝无虚假……”
话音未落,段正淳猛然打断。
声音如雷贯耳。片刻后,他见段誉双目泛红,神情凄楚,心头一软,终是长叹一声:“罢了,不怪你。这一切,都是我当年种下的因。”
他顿了顿,喉头滚动,似有千斤重担压着,“王姑娘她……她……”
段誉急切追问:“她到底怎样了?爹,您说啊!”
段正淳闭眼,狠心道:“她极可能,也是你的亲妹妹。”
段誉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怔立原地,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灵儿是妹妹,婉清是妹妹,连语嫣……也成了妹妹。爹啊,我到底有几个妹妹……”
另一边,曼陀山庄深处。
王夫人冷笑连连。
“白眼狼养不熟!”
“父子俩一个德行,全不是好东西!”
“这些年,仗着势力欺我孤儿寡母,把琅环玉洞当自家库房搬来搬去,真当我看不见?”
“如今报应来了吧?丢了媳妇,败了家业,连燕子坞都保不住咯。”
“活该!咯咯咯……”
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寒意。
随着她情绪激荡,身姿轻晃,风韵流转,仿佛春水微漾,撩人心弦。
这般姿态,谁又能不动容?
当初她将琅环玉洞迁入此地,便成了慕容家觊觎的目标。慕容博父子屡屡潜入,取走秘籍武谱,如入无人之境。
父母失踪,她孤掌难鸣,只能忍气吞声,任他们予取予求。甚至连李秋水留给她的“小无相功”心法,也被逼无奈交出。
如今不同了。
家中多了徐天顺这个少年郎,稳重可靠,胆识过人。
她终于不必再低头。
多年积怨,此刻尽数倾泻而出。
笑罢,她目光转向王语嫣身边那对低眉垂首的少女——阿朱与阿碧。
“你们两个,往后有何打算?”
二人抬眸,神色无助,轻轻摇头:“奴婢……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