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摸鱼就变强,这系统我认了 第41节
若就此长眠,实在不甘!
苏星河迟疑开口:“老师,距‘珍珑’棋局尚有一个多月,是否暂缓举办,以免扰您调养?”
无崖子语气坚定,摇头否决。
“这一个多月,已足够我恢复大半。”
“每年‘珍珑’开启,丁春秋那逆徒必至,窥探本门机密。”
“今年,我要当众清理门户。”
说到“清理门户”四字时,他目光如刀,声音冷得似能结出霜来。
苏星河略显迟疑,“此事不急于一时,不如等您彻底康复再行处置?”
无崖子冷笑一声,满是轻蔑。
“无需担忧。上次中计,是他趁我不备,借地势偷袭得手。这次我自有防备。”
“况且,他的斤两我清楚得很。”
“北冥神功正是化功大法的克星,他伤不了我分毫。”
见师父神采凛然,一如当年威震江湖之时,苏星河心中涌起一阵久违的振奋,躬身道:“一切听凭师父决断。”
无崖子微微点头,随即转向徐天顺二人,神色温和,声音柔和了几分:“行走江湖,无武难立。接下来的日子,祖父便将逍遥派绝学《北冥神功》传授给你们。”
徐天顺见他理解偏差,轻轻摆手道,“内功方面,祖父指导嫣儿便好,孙儿更想学您的《天山六阳掌》。”
话音刚落,体内真气流转,一股浑厚威压自其周身蔓延开来。
“竟是半步宗师境界?”
“这股气息,纯正绵长,分明是上乘道家内力。”
“妙极,妙极,当真了得……”
无崖子先是惊于对方修为,继而接连赞叹。
二十出头便踏入此境,这般天赋,比起自己年轻时尤胜一筹。
他哪里晓得,眼前这位大孙子实则身带外挂。
若非平日懒散,恐怕早已登临宗师之位。
略带调侃地开口,“怪不得你不稀罕我的《北冥神功》,原来是手里握着更强的攻法。”
明白这是玩笑话,徐天顺顺势接道,“与《北冥神功》相比,孙儿这门《长生诀》用起来确实更顺手些。”
无崖子闻言一笑,随即转向王语嫣叮嘱:
“《北冥神功》讲究万水归海,主旨在于‘天下武学皆为我用’、‘大舟小舟皆可纳,巨鱼细流无不容’。”
“修成之后,周身穴道皆能吸纳他人内力,并转化为北冥真气。”
“但须谨记,人力有限,丹田容量亦有定数,吸纳过度,极易导致真气暴走,伤及性命。”
“再者,所吸之力必须尽数炼化,方能安然运用。”
“以上两点,嫣儿务必铭记于心。”
王语嫣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嫣儿已牢记在心。”
往后的时光里,无崖子卧于床榻之上,开始悉心传授二人武学。
王语嫣先修《北冥神功》,无崖子仅需讲解心法口诀与运功线路即可。
至于经脉走向、穴位分布等基础内容,全然不必多言。
对她而言,这些不过是早已烂熟于胸的知识。
事实上,不到一个时辰,她已顺利入门。
更令人惊叹的是她在武理上的领悟力。
当无崖子指导徐天顺演练《天山六阳掌》时,她仅观一遍,便指出掌势运行中的几处关键细节。
无崖子听罢,喜不自禁。
甚至当着两人面,忍不住抱怨李青萝,说她白白浪费了女儿如此出众的资质。
徐天顺虽不及王语嫣那般惊艳,却也堪称绝世奇才。
在无崖子点拨下,不过半日工夫,已然掌握掌法要义。
其实,他本可以更快——系统背包中尚存一张“武学精通卡”。
但他并未动用。
一则担心暴露实力,引起怀疑。
二则,这张卡另有重要用途(诸位不妨猜测一二)。
眼看二人聪慧过人,根骨卓绝,
无崖子索性不再保留,倾其所知尽数相授。
《小无相功》,徐天顺早已掌握。
《天山六阳掌》,正在研习之中。
真正让他心头微动的,是那门《凌波微步》。
此攻法源自周易六十四卦的布局,行走之间依循卦象方位运转,每踏完一轮六十四卦,体内真气便随之完成一次循环。
走完一遍,内力便悄然增强一分。
如同机括发动,行进一圈便可积蓄一份力量。
若将这步法与“凤舞六幻”并用,姿态之潇洒,堪称绝妙。
第31章 魂飞魄散
一月光阴转瞬即逝。
深居林间,对少年而言,实如囚笼。
纵然是徐天顺这般懒散之人,也渐渐坐不住了。
听闻“聋哑门”的弟子传言,山下已有众多江湖人士聚集。
他立刻以“查探情报”为由,在苏星河的叮嘱声中飞奔出谷。
王语嫣依旧埋首于武学典籍,心无旁骛,沉迷不返。
人之常情,新得之物总令人痴迷。
徐天顺也不例外。
他一路专精前行,全凭“凌波微步”下山,却忘了古语所言:“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待抵达山脚,低头一看,衣摆沾满泥灰,狼狈不堪。
无奈之下,改用“电光神行步”赶路。
此轻功速度极快,但极为耗力。
临近山城时,早已气息紊乱,疲惫不堪。
一番比较后,他心中明了:凌波微步虽磨鞋底,却省力持久;电光神行步迅疾如风,却消耗甚巨。论长途跋涉,终究不如他的“夜照玉狮子”来得从容。
可惜来时乘的是马车,那匹宝马早已寄养在曼陀山庄。
“聋哑门”弟子所言非虚。
擂鼓山下的小城,果然汇聚了不少武林中人。
原本清静之地变得拥挤不堪,秩序也开始混乱。
幸而北丐帮风波未平,寻常江湖客尚对官差存有忌惮。
可世间总有不怕死的角色。
就像眼前这几人。
徐天顺刚入城门,便撞上一场命案。
客栈外,十多名衙役围住一名獐头鼠目的干瘦青年,地上躺着一位身穿粗布的农夫,身子压在散落的柴堆上,毫无动静,已然毙命。
尸身面色发青泛紫,显然是中毒所致。
四周百姓远远围观,无人敢近前,神情畏惧如见瘟疫。
徐天顺欲打听详情,环顾四周,忽见一人撅着屁股躲在墙角张望,顿时眼前一亮。
他轻提真气,施展“电光神行步”,刹那间已立于其后。
一声轻响,肩头被拍。
那人惊跳而起,回头看清是徐天顺,才抚胸喘息,“是你啊,小捕头,吓死我了。”
徐天顺默然。
堂堂宗师初阶,竟胆小至此。
冷眼一瞥,开口问道:“司空兄,你身为宗师高手,何故如市井凡夫般藏头露尾?”
那个正趴在屋顶偷看热闹的瘦小身影,正是陆小凤常挂在嘴边的怪人司空摘星。当初在云间寺,徐天顺吐得昏天黑地时,此人还递过热水、拍过背。
两人因此打过照面,也算认识。
司空摘星干笑两声,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见着穿官衣的,我就浑身不自在,职业病犯了……”
徐天顺没说话。
心里却嘀咕:“莫非做贼的都这样?白展堂如此,这家伙也这般。”
懒得纠缠这些废话,他直接问:“下面怎么回事?”
司空摘星刚想回一句“关你啥事”,猛然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六扇门里的狠角色。
立马往后跳了一步,脸上堆起嬉皮笑脸,抬手指向院中那具尸体,“喏,卖柴的老头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当场就被毒倒了,气都没多喘一口。”
“这小子嚣张得很,杀人后不走,还进客栈白吃了一顿红烧肉。”
话音未落,徐天顺忽然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