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城隍开始成神 第10节
人生三大错觉之她喜欢我,在小六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林家小姐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小手段,就将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双方的眼界与身份差距,使得林家小姐的小小伎俩对小六来说却相当于降维打击。
不过心思单纯是好事,自己能够轻易拿捏他心中所想。
“只是这小六不过一介镖夫,林家小姐又看上他什么了?”
今日过后,双方应该就再无交集才对,林颖儿为何要多此一举?
这家伙身上有什么对方需要的东西吗?和林府那异常浓厚的阴气有关联吗?
算了。
顾流摒弃脑中的念头,这些与自己又有何干?
像小六这样的,就算治好了也流口水。
如今已不是前朝,虽算自己半个香客,也不必再如此费心。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自己当时没有选择接引他们下地府,已经算是大功德了。
……
翌日清晨。
林府。
还未等林颖儿用过早膳,林安就急忙向她汇报镖队几人的行程。
“小姐,那镖队昨夜寻了间旅店住下。”
“估摸着近些日能接到镖就接,接不到就要返程了。”
有林府为他们背书,陈金秀几人的信誉自然没有问题,有需要走镖的自然会找上他们。
“不过那镖头清晨起来后,就带着她的人去了城里的香烛铺,买了不少黄纸线香。”
林颖儿蹙眉:
“他们买黄纸做什么?”
“许是拜拜城隍老爷,保佑他们出镖顺利吧。”林安如此猜测。
其实林安也不明白,为何大小姐要对那镖队如此上心,那口黑棺已经运了过来,按理说林府与镖队就已经两清了才对。
不过这些与自己一个下人并无太大关系,如今这偌大林府,真正的话事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位大小姐,只要服侍好她,往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咯。
“老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安左看右看,确定没有其他下人在,这才凑近了一些,逾矩在大小姐耳旁小声通报。
林颖儿听完林安汇报的情况,螓首轻点:
“你好好看着老爷,记住别让任何人靠近老爷的院子,尤其是婢女。”
“放心吧,大小姐。”
……
“危!”
顾流原先还想继续监视镖队众人,可张恪却紧急以愿力丝线传讯给自己,有一伙实力不弱的修行者,正在赶往自己所在的这座荒山。
愿力丝线虽然是阴官们独有的手段,可他们也极少使用,因为这需要消耗自身辛苦积攒的愿力。
尤其是张恪和自己,用一点就少一点,那家伙既然在这个节骨眼不惜消耗愿力也要提醒自己,说明对方极可能来者不善。
张恪的讯息里,有一个重要的信息:
这群人里有一个驭鬼道人。
“是昨日那个跑路的驭鬼道人?”
他不是自觉此间有大恐怖,落荒而逃了吗?
怎的又回来了?还是冲着自己来的?
顾流确信自己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此地还有存世的阴官。
那这群人又是来做什么的?
顾流骂了一声,若是平时,他大可以阴神远遁,去张恪那躲一会儿再回来。
实在不行就舍了这间香火庙,虽然离开道场的自己会实力大减,跌落境界,却天地逍遥再无桎梏。
但偏偏此刻的谷雨城内,陈金秀几人正买好了黄纸香烛,准备赶回此处践行诺言。
若是让两方人碰上,凡人在修行者面前可毫无抵抗之力。
就算他们心口坚如磐石,也难保别人不会一些拷问或者搜魂的手段。
那自己暴露一事几乎板上钉钉。
“不能让那镖队过来!”
得找个办法拖延一下时间。
那口黑棺,真的是把自己害死了,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
此刻的谷雨城内,陈金秀与几个弟兄已备好香烛,准备出发前往顾流所在的荒地。
“走吧。”
她再三告诫众人,不得泄露破庙显神一事,若是有官兵问起,就说是得了周围的山神庇佑。
而平日里一向闹腾多舌的小六,今日却心不在焉沉默寡言。
众人只当他昨夜不曾睡好,精神不佳。
待大伙都走出百丈远,也不见他跟上,这才注意到这小子不太对劲。
“六儿,六儿?”
镖队排行老三的汉子吆喝了几声,而小六只是愣愣站直,不做任何回应。
陈金秀眉头微锁,对老三说道:
“三儿,你去看看。”
“头儿……你们受累在这等会,那浑小子定是还没清醒,看我不赏他几个栗子!”
老三赔了声笑,骂骂咧咧地朝着小六奔去。
他与小六是一个地方出身,平日也对他颇为关照,是小六在镖队中交情最深之人。
眼见六儿双目无神,微张着嘴,跟被怨鬼上身了一般,老三当即猛拍了他的后脑勺一掌。
小六吃痛叫唤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三哥……”
“愣着做什么?”老三佯怒骂道:“还在想那林府的大小姐?”
小六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却反驳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自认自己确实心念着那位温婉优雅的林大小姐,可也没到失神这么久甚至察觉不到弟兄们已经走远了的地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是被那林府小姐勾了魂儿?
这自然是顾流借附着在小六身上的那缕神识做的手脚,目的就是拖延几人出发的脚步。
现在,他倒要看看,那群奔着自己这片荒地而来的修行者,到底要做些什么!
第8章 五猖兵马
荒地几无人烟,清晨的露珠压低了路边杂草的叶片。
沙沙。
几道身影急速掠过,叶片抬直了身子,露水却未曾沾湿他们的衣角。
很快,一行袖口绣着五色线的修行人士出现在顾流的封地内。
他们先是将一面容肿胀似猪头,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道人,扔在地上。
若非他身上的鬼气如此熟悉,潜藏在虚空中的顾流还真认不出这就是昨日那位驭鬼道人。
“不是同伴吗?”
应了顾流的疑问,剩下的四人中,走出一位身披大氅的男子。
此人眼角生有一道狰狞刀疤,面色凶狠。
身后三人见其走出后当即噤声,俨然一副以刀疤男子为首的样子。
刀疤男子上前,踢了一脚被绑住手脚在地上蛄蛹的驭鬼道人。
“狷,你说你那只无头鬼就是在这里跟丢的?”
鼻青脸肿的驭鬼道人哼哧了几声,大声叫骂道:
“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道爷我那只无头鬼没有跟丢!是被那口黑棺里的东西斩杀了!”
“没了!灰飞烟灭的那种!”
被驭鬼道人称之为“獗”的刀疤男子上前,抓住了驭鬼道人的头发,强行将他的脑袋提起。
声音无悲无喜:
“回答我的问题。”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不是此地?”
驭鬼道人喘着粗气,血污从口鼻溢出。
作为修行者,这样的皮肉伤当然不会伤及性命,但奈何还是痛啊。
虽然昨日下定决心不再追寻那口黑棺时,他便明白自己会受这一顿拷打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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