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城隍开始成神 第11节
可它并不后悔,比起自己猜测的大恐怖,区区皮肉之苦算什么?
不过本以为说出自己的猜测后,獗会放弃追踪那口黑棺的,不曾想他不仅要继续追查,还封了自己的穴道,将自己也绑了过来!
棺内的东西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怎么敢的?
“说话!”
刀疤男子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差点没把驭鬼道人的头皮揪下来。
驭鬼道人吃痛,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喊道:
“就是此处!就是此处!”
“我记得很清楚,这里还有间破庙!”
破庙?
刀疤男子神色微凛。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三人立即跃出,去寻驭鬼道人口中的这间破庙。
“獗!我都告诉你了!还不快放开我?”
刀疤男子置若罔闻,依旧拽着他的头颅。
“我问你,你为何要用无头鬼?”
“你应该有不少更适合藏匿、追踪的鬼吧?”
外行果然就是外行。
驭鬼道人骂骂咧咧,却也是为自己辩解:
“我那无头鬼可是我从一刑场寻得,乃我所供饲的鬼中最强大的。”
“只有它能够被我远距离的操控,且不惧中三境以下的任何修士!”
此方世界的修行等阶,分为九境,而修行界通常将其分成上中下三级。
每跨越一级,战力便拥有质的飞跃,不单单只是升了一境那么简单。
而驭鬼道人所用的那只无头鬼,力大无穷刀枪不入,面对下三境这些刚踏入修行路之人,几乎是乱杀。
刀疤男子自然也知晓那只无头鬼的厉害,可在听到此地有间破庙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鬼物对于普通修士来说,确实十分难缠,天地间却也有不少克制之物。
除掉似狷这样的驭鬼道人之外,山水正神更是尤其喜爱这些伤人鬼物。
这可是祂们愿力来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至于狷所说的猜测,刀疤男子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那口黑棺不可能让棺内的东西出来。
那么问题就只可能是出自那间破庙……
不到半刻钟,消失的三人重新回到两人的身旁。
“老大,找到那间破庙了。”
刀疤男子扔下驭鬼道人,一挥大氅。
“走。”
“把那家伙也带上。”
……
阴神遁入虚空的顾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如今的他,也早不是生前那深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只是一尊在夹缝之中寻求一线生机的阴神。
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也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
不过对方有五人,虽然都是没入得中三境的下三境修士,可仅凭顾流现在的状态,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全部击杀。
逐个击破倒是有不小的把握,但难保对方有逃命的手段。
若是让对方逃了,再把消息泄露给大黎山海司,那恐怕过几天,那条水蛟就会盘旋在自己的头顶了。
除非……一击必杀!
“我的愿力大约还剩三百年,若是粉碎我的愿力躯壳,定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阴神们能以愿力做躯,凝聚神体,此法与人类修士中的法相十分相似。
只是需要一下子消耗掉所有的愿力,顾游不由得一阵肉疼。
但为了保险起见,也由不得自己了。
不多时,那刀疤男子一行人就出现在了破庙的外围。
捆住手脚的驭鬼道人踉踉跄跄的走着,讥笑道:
“獗,我晓得你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是此地淫祀中的存在,将我那无头鬼灭杀的?”
“别开玩笑了,道爷我又不蠢,会想不到这一茬?”
“昨日我早就仔细探查过这间庙,那金身连装脏都被人凿了去,荒废至少百年有余,哪还能存有什么阴神!”
“没了香火供给的阴神,早他妈魂飞魄散了,还能出手杀道爷的无头鬼?”
驭鬼道人自顾自地叫唤着,刀疤男子也不动怒,只是叫人堵住了他的嘴,又揍了他一顿。
吱呀。
刀疤男子推开木门。
灰尘散落,腐朽的味道钻入鼻腔。
他那双猎鹰般锐利的眸子,自打踏入庙中,就盯住了顾流的泥像。
獗微眯起了眼,正如驭鬼道人所说,庙中的神像金漆已经脱落,泥塑的身躯布满了裂痕,腹部还有一个用重器砸开的大洞。
除了那盛满了生米的香炉外,剩余的事物确实是败落百年有余的景象。
对于凡人信士对所有神祇都会保持敬畏一事,刀疤男子心中清楚的很。
但那插在生米上的线香数量,可就不太正常了。
哪怕再怎么敬畏神祇,也不用供奉这么多香火吧?
此地真的没有阴神存世了吗?
且让自己试上一试!
刀疤男子嘴角微扬,双手一合,掐了一个法诀,嘴里念念有词:
“五猖兵马·翻坛破庙!”
第9章 驱虎吞狼
早在刀疤男子踏入庙宇时,顾流就已经凝聚好了自己的愿力躯壳。
只待几人走得更近一些,便可以引爆自己的愿力躯壳,将他们统统接引入那地府。
可当刀疤男子施法之时,顾流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五猖兵马术,他们是五猖教的人?”
先前张恪向自己提及江南东道出了一批左道妖人,自称五猖教,不曾想还真给自己碰见了,而且就在自己的庙中!
哼,山海司的行官真的是废物,五猖教信徒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他们眼皮底下活动。
呼——
庙外忽然鬼哭神嚎,木门被一阵黑风猛地冲开,砸落在地散了架。
那阵黑风在庙内盘旋,将所有能破坏的东西尽数破坏。
盛满了生米的香炉也掉落在地,米粒洒了一地。
甚至连本就已经布满大洞,堪堪蔽风不得遮雨的屋顶也被掀翻。
当然这并不是五猖兵马术中,翻坛破庙一术的作用。
此术真正针对的,乃是阴神的神像。
走香火神道的阴神,神像是尤其重要的。
毕竟祂们需要经由神像汲取信士供奉的香火,若是神像被毁,阴神虽不至于原地消亡,却也再吸取不到任何香火,若再未能尽快重新塑造新的神像,过不了多久便会身死道消了。
这也是为何,破坏神像在一些信仰深重的地区是一桩大罪的原因。
只不过这些桎梏,对于拥有金手指的顾流来说,完全不存在。
而此刻,顾流那仅剩半尊的泥像,正在被黑风啃噬。
“真是好胆,连我的神像都不放过!”
顾流自从被敕封为一地城隍后,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哪怕是战乱时代,砸破自己泥像,将腹中装脏抢去换吃食的灾民,也会在离开时对自己三拜九叩,忐忑地许下将来一定会重新为顾流修塑泥像的誓言。
何曾像今日这般?
顾流心中冷冽,几乎忍耐不住想要引爆愿力躯壳。
“顾兄,冷静!”
耳边响起张恪的愿力丝线传音。
他当然知道张恪此时不惜消耗愿力也要提醒自己冷静的原因。
若是自己此时此刻在此地杀了这批修士,被五猖教知晓后,很有可能会招致报复。
不管是五猖教自己前来寻仇,还是引来山海司,都不是他张恪能够接受的结果。
毕竟他的封地距离自己实在太近,若是自己被打杀,那他也躲藏不了多久了。
恐怕此刻张恪正躲藏在远处,遥遥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顾流心中鄙夷,若真怕自己动手,那就赶来阻止自己,一个人躲得远远的算什么?
獗当然并不知晓这一些,他只是专心控制着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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