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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30节

  当然他们不会认为这仅仅只是一场周岁宴,否则也不会这么隆重。

  滚灾过后便是净手,事先准备了一盆清水,水中放入青葱、苹果和大米,华筝与黄蓉两人一道将婴儿的手浸入水中来回三次,寓意聪明伶俐、平安健康和生活富裕。

  待到黄蓉出现在众宾客面前,大多数人看了一眼过后便不敢再看,生怕陷进去,心里却暗自感叹,如此貌若天仙的美人,怪不得郭侯爷要娶她为平妻。

  生了孩子之后的黄蓉身材依旧纤细,今日,她着一袭黄裙,头上挽着妇人发髻,戴着金步摇,姿容秀丽,肌肤水润光滑,顾盼生辉,兼具着少女和少妇的风情。

  而后她们为婴儿换上新衣服和新鞋子,此为冠衣,象征着新气象和吉祥如意,一系列流程走完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

  不多时,大厅内摆上了一方八仙桌,上面摆放着各种事物,书籍、印章、带鞘小刀、胭脂、刺绣等等,换上新衣的郭蒹葭被奶娘抱着放到了桌上。

  穿着红色衣服的郭蒹葭皮肤白皙,大眼明亮,瞪的圆溜溜的,天真无邪的眼眸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诸位宾客的目光都紧紧落在她身上,想看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郭靖站在华筝与黄蓉身旁,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只见,郭蒹葭摇摇摆摆地爬向桌边,此刻,忽有一阵风吹来,桌上的书页翻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她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慢慢爬过去,抓着书页,笑了。

  周围人见状,似是被笑容感染,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陆冠英离郭靖不远,调笑道,“侯爷,抓了本书,小侄女以后肯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啊。”

  王善也附和道,“恭喜侯爷,小姐抓到了书,以后说不定又是个李易安。”

  郭靖嘴角挂着笑,“你们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她还没抓定呢。”

  果然,郭蒹葭并未就此满足,她左右看了看,先是踢了踢脂粉盒子,又拨动了一下印章,此时,不远处的一把匕首鞘上镶着宝石,光彩照人,一闪闪的,她愣了愣,又摇摇晃晃地爬过去,伸出小手。

  同时,她还不忘手里紧紧抓着书不放。

  众人紧紧地盯着她,想看看她到底要抓什么,当他们看到那小小的指尖触及那柄匕首,紧紧抓着不放的时候呀,周围的大人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书籍为文,匕首为武,一文一武,嘶!

  有些事最怕人揣测,郭靖的势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此场景,不得不令人遐思。

  两只手抓满了,郭蒹葭晃了晃匕首,看着上面的宝石闪耀光泽,咧嘴笑了。

  “恭喜侯爷!”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宾客连忙齐声附和。

  郭靖的目光从郭蒹葭的脸上滑开,落到众人身上,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小女周岁宴劳动诸位大驾光临,本侯深表歉疚,诸位请移步,随我入席。”

  “请!”

  随即,堂下众人随着郭靖一起离开,入宴用餐。

  此时,郭蒹葭被抱到了后堂,黄药师依旧是一袭青袍,满脸慈爱的望着外孙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

  侯府宴会,请的都是北地的大厨,不乏孔府名厨以及宫廷御厨。

  有好菜自然要用好的器物盛放,为了这次周岁宴,他可是做足了心思。

  酒宴上,众宾客入席,他们一下子就惊呆了,因为宴会上使用的瓷器,样式美丽,造型古朴厚重,有人一下子认出来这是官窑和钧窑出品的瓷器。

  自从北宋覆灭,各大窑厂大不如以往,工艺渐渐衰败,郭靖能汇聚这么大一批瓷器用具,其财力令人惊叹。宾客一边吃饭,一边端详着瓷器,甚至忍不住端起来细细把玩。

  却发现,这些瓷器竟然是新出炉的,这一发现,叫他们惊喜莫名,这些瓷器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瓷器之美起源于唐,直到后世一直经久不衰,已经是文明的一部分。

  郭靖坐在上首,捧着一尊瓷器酒樽饮酒,别致的青瓷,点缀着云纹,令人眼前一亮。

  他频频举杯与人共饮,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停过,下面众宾客的反应他们都看在眼里,但却并不主动开口,那些嗅到商机的人迟早会坐不住的。

  ……

  《周书》曰“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虞不出则财匮少。《管子》云:无农不稳,无商不活。

  关中各路已尽数纳入统治,河南平稳无战事,现在摆在郭靖面前的问题是没有钱,连年大战,府库空空如也,没有钱,官府什么事都做不了。

  为此,郭靖绞尽脑汁,把主意打到了瓷器上面,这东西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皆需用到此物,正巧前宋有不少窑厂都在河南,他便命人收集瓷器工匠,重新恢复瓷窑。

  大半年来,终于有了成果,虽难以恢复到鼎盛时代,但却能烧制出稳定品相的瓷器,因此他才借这次周岁宴的机会推出瓷器,用以通商挣钱。

  瓷器,是仅次于生活必需品的硬通货,更是士大夫以及贵人的专用品,若能用以通商,北地草原的战马,南方的粮食,蜀锦皆能用互通有无,如此一来,官府有钱,便能有所为。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

  周岁宴后,便有人登门求见,瓷器之事郭靖安排了官员接洽,要谈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也不用不着他这个侯爷亲自出面,他早已不用事必躬亲了。

  侯府,后院。

  一座灵堂设在此处,里面供奉的是郭靖的父亲郭啸天的灵位。

  

  郭靖跪在灵堂的蒲团上,望着香火缭绕的灵位,心中无悲无喜,他是遗腹子,未见过父亲,对父亲郭啸天的印象大多是来源于母亲的描述。

  随着时间推移,父亲这个记号在他心里越发淡薄,但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若是父亲还在世,一定不会答应。

  “爹,请恕儿子不孝。”

  他朝着灵位叩首,而后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洛阳流传着一则流言,汉侯郭靖疑似是昔日后周世宗皇帝郭荣的子孙后代,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郭氏一脉被勒令改回柴姓,不过太祖郭威那一支却没有被波及,只是在明里暗里被打压,逐渐走向衰败。

  郭荣之子郭宗训禅位之后,其五子郭宗让与七子郭熙海不知所踪,而郭靖这一支疑似就是郭宗让的后代,消息逐渐传开,引得北地议论纷纷。

  赵家谋权篡位,得国不正,这是大家的共识,即便赵家坐了两百年的皇位,也依旧抹除不了这个污点,相比之下,后周太祖郭威虽然也是黄袍加身,兵变起家(他才是第一个玩黄袍加身的人),但后汉刘承祐动手在前,密谋泄露,诸位禁军将领不得已起兵。

  此事不知真假,却是史书所写,世人公认,后周得国自有法理,相比之下,赵匡胤的兵变就是明显的欺负孤儿寡母,为世人不齿。

  一时间,此事引得北地的士子士人议论纷纷,许多前宋的黑历史都被翻了出来,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宋太祖毒杀了柴宗训,宋太宗赐死李煜(史书所写)等等。

  这些流言再加上赵宋皇室这两百年的作为,更让无数汉人扼腕痛骂,当年周世宗若非英年早逝,或许燕云十六州早就被收回,哪轮得到赵家坐稳江山。

  侯府后院,黄蓉陪在郭靖身边,旁边摇篮里正躺着郭蒹葭,她哄着孩子睡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夫君,你家真的是郭宗让之后?”

  郭靖一愣,随即笑道,“我也不知。”若是别人,他肯定回答是,但面对冰雪聪明的黄蓉,他却是如实答复,自己不知。

  毕竟他郭家有名的祖宗就一个梁山泊反贼郭盛,他也不知郭盛是不是郭荣的后代,但既然都姓郭,是他的后代也未尝不可。

  黄蓉眼里眸光流转,嘴角泛着淡笑,若是流言愈演愈烈,大宋就失去了正统的名义,汉人王朝的法理将重新回到郭靖手上,法理这个东西,在实力强大的时候就是称王称霸的捷径,在实力不济的时候就是催命符,因为没人认,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说到底,赵宋皇室的江山不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是从别家手里篡夺而来,违背了当时的忠义,老郭家待他不薄,他却篡了位,如今郭家子孙崛起,你赵家偏安南方一隅,被金国打成了缩头乌龟,这一对比,谁更类世宗皇帝,还用得着多说?

  法理这个东西不是给百姓看的,而是给天下士人,给豪强大族看的,百姓才不管谁是正统,只要他们能吃饱饭就够了。

  但豪强大族的子弟要读书,要出任为官,自有一套道德标杆,一套上层人士的行事准则,即儒家的忠孝仁义,明朝朱元璋之所以承认元朝,便是要继承他们的法理,即便元朝正统在鞑靼那边,但法理继承就是在明朝手上,因为他是大一统国家的开创者,而且明朝的拳头比鞑靼要大。

  法理是一种传承,是每一个大一统王朝不可或缺的东西。但郭靖不一样,在赵宋王朝还在的时候,他便另起炉灶,继承的并非是大宋的法理和政治遗产,他承认自己是前朝皇室后裔,继承的是前朝后周的政治遗产,而后周的地盘也差不多是他现在统治的地盘。

  也就是说,一旦那些士人和豪强大族,书香门第从心底里承认了他的法理,那他就和南边的赵宋皇室成了竞争者,因为两边继承的都是后周的法理。

  倘若当年周世宗没有英年早逝,中原在他手上完成了大一统,那么日后,他继承的法理也是刘汉,因为后周太祖郭威的皇位是刘汉皇帝禅位给他,而他的皇位源自于郭威。

  而李唐的法理早就被折腾没了,从李存勖再到李嗣源再到后面的李从珂,再被石敬瑭覆灭,前唐法理不复存在,或者说继承前唐法理的不是大宋而是辽国。

  禅位称帝和自行登基称帝是两码事,一种是继承,一种是开国。

  短短一个月,消息愈演愈烈,大家都觉得郭靖是要称王了,但事实上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只是半遮半露的表明自己的志向。

  不然手下的人以为你要当蒙古的忠臣,以后跟蒙古翻脸了他们如何处之?立场要表明,他们是郭氏的臣子,而非蒙古的臣子。

  这件事情传到木华黎耳中,他只是笑了笑,没什么反应,人阔了,认个牛掰的祖宗,古今中外都是司空见惯,草原上也屡见不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随后,郭靖命人找到流落南方的柴家后人,把他们接到洛阳,亲自召见他们,还给他们封了官,命他们改回姓氏,与他们一起到嵩陵、庆陵祭拜。

  而这件事传到南方已经是入冬之后。

第204章 休养生息,推出交子

  大宋南昌府。

  政事堂之中,大宋枢密使以及丞相,三司,六部高官等人汇聚一堂,枢密院知事乔行简坐在案前,冷声道,“荒谬,荒唐!柴家人怎么去了北边?”

  参知政事真德秀老神在在,目光不经意间扫了后堂一眼,“都两百年过去了,谁还在乎柴家人?只是,汉侯郭靖自认是前朝郭氏后裔,此举颇有些意味深长,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事,他们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之事,就算是朝廷也无法严令制止,这是宗族社会的共识。

  但问题来了,郭靖是郭荣之后这个事他们是认还是不认,认的话,人家前朝后裔打你理所当然,不认的话,大宋貌似也拿人家没办法。

  乔行简冷冷一哼,语气十分不耐,“应对?拿什么应对?你是想派使者责问汉侯,还是想从荆湖之地打过去?”

  “此事咱们就当不知道为好,那都是百年前的事,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金国重修于好,免得他们又打过来。”

  此人是大宋主和派的一员,在朝堂的主张是联蒙抗金,偏偏大宋被金国打的这么惨,这种主调在朝堂上的呼声居然不小。

  真德秀轻抿一口茶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重修于好?说得到轻巧,之前给他们的岁赋已经加的够高了,这次要是再跟他们修好,这岁赋的数字恐怕比你我想象的还要高!”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乔大人,本官奉劝你一句,金人贪婪,绝不会停止兵戈!”

  真德秀重重的拍了下桌案,双目好似有火一样,“你以为本官愿意?要是咱们大宋能守住长江,何至于失了江南,令官家南狩?”

  “朝廷每年花了那么多钱粮养兵,可结果如何?”

  此话一出,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没办法,这话触及到了宋朝自开国就带着的难题,禁军,原本大宋禁军是很能打的,奈何被赵光义送了一波,他儿子签订了澶渊之盟,拿钱买平安。

  结果就是大宋和辽国互相摆烂,几十年无大战,刀兵入库,马放南山被深山老林出来的女真人一波带走,堪称是难兄难弟。

  大宋有个赵构建立了南宋,辽国也有个耶律大石重建西辽。

  乔行简叹了口气,绯红色官袍在灯光照耀下越发的鲜艳,“可岁赋如果再加,地方动荡,恐怕难以向官家,向群臣交代啊。”

  真德秀目光灼灼,神色坚定,“无妨,再加点商税,多印一些交子就行了,还有海商,也要多征,先苦一苦百姓,等熬过这段时间,咱们再把赋税降下去。”

  “如今正是危难之际,你我切不可再起争执,岁赋给金国还能保一保平安,可要是给那帮丘八,连个水花都听不到。”

  乔行简很想反驳,但无奈他说的是事实,大宋禁军的战斗力世人皆知,不过这也不是禁军的问题,是大宋体制的问题,变法的成果本是用来富国强兵,可惜效果不尽人意。

  国家有了钱,底层就穷了,逼得百姓不得不造反,极尽盘剥使得国内起义不断,然后那些起义的百姓就被招安,编入禁军。

  造成的结果,自是不用分说,在徽宗年代,禁军数量多大八十万,而金国仅仅只有六万人,这里面的水分恐怕比黄河的水还要大。

  大宋跟大明完全是两个极端,大宋是朝廷有钱,底层贫穷,养的兵也不行,大明则是朝廷太穷,兵马战斗力还在,可是后勤没保障,养不起导致战场节节败退,而南方的商贾吃的个个冒油,要是把大宋的赋税制度换到大明,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最终,乔行简又叹了口气,“唉,就这样吧,我们一起呈上去,让官家决断。”

  ……

  北地,嵩陵,庆陵。

  郭靖带着手下幕府的官员一起祭拜了后周两代帝王,相比于北宋的帝陵被发掘盗墓,后周两代帝陵依旧保存的完好,因为他们处在五代十国时期,注重实用俭朴,陪葬的东西都不多,帝陵规格在那,不是一般人都挖不了,大费周章,得不偿失。

  在祭拜了他们之后,郭靖就正式成为了后周郭氏的子孙,他留下一支百人队在这里守陵,命人修葺陵墓上面的建筑便回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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