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129节
洪七公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砸吧砸吧嘴,“不放手不行啊,金国打过江南,我丐帮也损失惨重,得有人带他们找活路,老叫花是不行的,还不如放手。”
“你这酒太淡了,没劲,不爽快。”说着,便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满饮一大口,接着又道,“不过,郭小子这些年的成就倒是让老叫花羡慕,你真是收了个好弟子啊。”
“他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的造化,我只是尽了一份心。”说着,他又看向洪七公的胸口,神色颇有些玩味,“你这咳嗽憋着不难受?”
话音落下,洪七公立马咳了起来,“咳咳咳……”好像要把肺都咳出去。
苏铭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你这内伤没几年好不了,谁干的?莫非是欧阳锋?”
“不是老毒物,跟他无关。”好不容易等咳嗽过去,洪七公面如金纸的回答,缓过气后接着道,“当时金国打过长江,屠了南宁,老叫花气不过,带了一帮人想要潜入金国大营刺杀他们的皇帝,原本已经快成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老太监。”
“那家伙快如鬼魅,一手阴寒真气刺骨逼人,让我们功亏一篑,我也因此受伤了。”
“刺王杀驾。”苏铭神色略有些凝重,没想到这帮人胆子竟然这么大。
在军营里刺杀皇帝难如登天,政变也就算了,更别说是一群江湖人。
紧接着他又道,“老叫花本想请你出手,哪知道手下弟子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你。”
苏铭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个词称赞他们,“一腔热血,勇气可嘉!”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换做他绝对是做不到的,但这样的人,却能为了一腔心愿,抛头颅,洒热血,值得敬佩,国仇家恨,无所不用其极,他明白这种感受。
“没办法啊,金人来了,铁刀门上下三百几口,除了几个不到十六岁的孩子,其他人都死在战场上,还有猛虎帮,金枪寨,几乎都死完了,但还是没能挡住金人。”说着说着,洪七公的眼眶湿润了。
苏铭站起身,走到凉亭外,望着满山层林尽染,枯黄树叶飘落,淡淡说道,“挡住金人,是朝廷的责任,七兄你没必要自责,大宋养了几十万兵马,又有长江天险,却挡不住金人,这是朝廷的失职。”
“你别忘了,金国在北方被靖儿打的节节败退,一样都是人,为什么他们在北方被打的大败而归,到了那南边,却把大宋打的丢城弃地,想必七兄也想过吧。”
听到这话,洪七公心里的一口气突然泄了,“你说的不错,咱们大宋无能啊,他们的皇帝都能御驾亲征,凭什么咱们的皇帝就不行,金人一过江,他们就忙着迁都。”
“一百年前,他们就干过,一百年后还是这样,老叫花听说,大宋准备重新恢复给金国的岁币,那死了这么多人又算什么?”说到最后,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苏铭不想吐槽大宋的毛病,因为太多了。
他沉默片刻,拍拍洪七公的肩膀,一缕真气没入他的身躯,“七兄,你醉了。”
半晌后,他打了个酒嗝,长出一口气,“唉,老叫花矫情了今天,你等着,我请你吃叫花鸡。”不等苏铭说话,他就窜进了林子。
见状,苏铭只是摇摇头,神色里带着一丝怜悯,中原大地,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大宋也让太多人失望了。
但没关系,这天下总会有人重新扛起来,即便没有郭靖,一百多年后,那个放牛娃不也一样鞭笞天下,驱逐鞑靼。
过了一会儿,洪七公从林子里抓了几只五彩斑斓的野鸡回来,终南山后山人烟稀少,这里的野物实在是太多了。
他拎着野鸡笑道,“嘿,好肥的野鸡,做叫花鸡正合适。”
苏铭笑了笑,“有劳七兄了。”
“嘿嘿,你就等着吧。”说完,洪七公又走了,过了几刻钟,他带着裹着黄泥的叫花鸡回来,在凉亭旁升起大火,烤着泥团。
洪七公一边烧火,一边道,“之前,五绝当中,我最羡慕的其实是黄老邪,他一个人住在桃花岛,闲云野鹤,怡然自乐,南帝出家前是大理皇帝,即便是出家了,也跟段家脱不了干系,天龙寺的声势大不如以往,段家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他这些年也很少来中原了。”
“老毒物为人偏执,可现在也不追求九阴真经了,这几年一直都缩在他那白驼山庄不问世事,估计要憋个大招出来,而我老家伙在丐帮俗物缠身,现在,也终于算是清净了。”
见他神色怔怔,不复此前见面时候的豪爽,苏铭心中略有不忍,便安慰道,“七兄何不向前看,大宋不行,不代表汉人不行,你且看着吧,这中原迟早会重归我汉家。”
洪七公脸上的郁气消减了些许,“老叫花知道郭小子心怀大志,这也是我最羡慕你的一点,这徒弟太省心了,嘿嘿,我的降龙十八掌传得也不亏。”
“说起来,这全真教的牛鼻子,他们鼻子是真的灵,闻着味就靠向郭小子,这两年水涨船高,在北地声势愈发高涨了。”
苏铭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前有金国,后有蒙古,希望这全真教不要重蹈覆辙吧。”
神雕当中,南宋面临蒙古大举进攻,全真教也因此遭难,内部生乱,不得已分了家,全真教道统覆灭,传承分成了几脉,但却不复终南山盛况。
未来的事,一切都不一样了,谁说得准呢。
洪七公在终南山待了一天就走了,他要接着云游天下,品尝美食。
而苏铭却来到了终南山脚下的小镇,这里受全真教庇佑,即便之前有战乱,也未曾波及到此处,小镇当中有一处酒馆,酒馆掌柜姓杨,镇上百姓叫他老杨。
日暮时分,酒馆里客人愈发多了,三两个酒客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掌柜老杨坐在柜台上,手里拿着木头和刻刀,一点点的刻着。
不知何时,苏铭来到这里。
第202章 不一样的穆念慈,
他看着柜台后面的老人,目光落在他手上一点点成形的木雕上,隐隐可见上面刻的是一个女子,身上的衣裙发丝慢慢成形,像这样的木雕,柜台后面有一箩筐。
老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脸上沟壑纵横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唯独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木雕,眸子里迸发着热情的火焰,好似在雕刻一件无上珍宝。
这个老人就是隐居在终南山下的杨铁心。
苏铭走上前,敲了敲柜台,“来一壶酒!”
杨铁心没有说话,依旧在雕刻木雕,跑堂的小厮连忙过来,点头哈腰,“客官,您要什么酒菜尽管吩咐,这儿边请!”
苏铭来到内室的一方桌前坐下,小厮忙用抹布擦着桌子,态度很是热情。
“那是你们掌柜?”
店小二手上动作不停,“嗨,我们掌柜平日里都这样,咱们都习惯了,不是故意不理你们,他这木雕可宝贝得紧,平常都不让别人碰,听人说,那是他媳妇。”
“您要点什么?”
“来一壶酒,两样下酒菜。”
“好嘞,您稍等!”
店小二抹布往肩上一搭,小跑着去了后堂。
苏铭微微颔首,目光依旧落在柜台的杨铁心身上,他就像是一尊木雕一样,除了手上有动作,整个身子纹丝未动。
“仙女!”
忽然,旁边食客传来一阵呼声,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走来,她面容俏丽,眸光清冷,宛若一朵雪莲,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原来是她。
杨铁心在这,那这女子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了,除了拜入古墓派的穆念慈还能有谁?
穆念慈走进酒肆,对周围酒客惊艳的目光熟视无睹,来到一处角落坐下,那个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柜台后面的杨铁心。
苏铭目光在她身上微微一扫,感知了一下她的气息,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淡笑,此女气息绵长,内功已有火候,约莫是江湖二流的实力。
若是在原著,此刻,她恐怕已是红粉枯骨,佳人魂断,没有杨康的情感纠纷,她反倒是在武学上精进,再过十五年,能跟全真七子之一打个不相上下,毕竟,古墓派剑法专克全真剑法。
穆念慈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杨铁心,并未打扰,吃了一顿饭便离开了。
古墓派的大师姐,未来的穆女侠,倒也不错,苏铭扫了一眼杨铁心,眼里微微泛着笑。
……
洛阳。
郭靖的府上来了一位客人。
“岳父大人。”
“不必多礼,都坐吧。”黄药师坐在上座,面上略带着冷色,可眼底却满是复杂,他对黄蓉给郭靖做了小这件事依旧耿耿于怀。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两年的成就让他叹为观止。
有关中,三晋,再加上一部分河南地,换做别人,已经称王了,可他依旧只紧守汉侯的尊位,并不僭越,不穷奢极欲,也不残暴,一心一意的争霸天下却并不穷兵黩武,反而在某种程度上体恤百姓,甚至亲自坐镇洛阳,安抚得了瘟疫的流民。
如此一幕幕,饶是他再高傲,也不得不心底认同这个女婿。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黄蓉抱着孩子从外面走进来,“爹爹。”
黄药师先是点点头,随后目光紧紧落在她怀里的婴儿身上,“蒹葭都这么大了?”
黄蓉浅浅一笑,“瞧您说的,蒹葭都快一岁了,哪还会小。”说着就把怀里的婴儿交到黄药师手上,黄药师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看着被裹得紧紧的小婴儿,心里的怨气似乎少了许多。明明他已经是五绝层次的高手,劲力把控随心,可依然怕伤到她,两只胳膊无处安放,总感觉放哪里都不对。
郭蒹葭躺在襁褓里,肌肤粉粉嫩嫩,睡得很香,像个粉雕玉琢的小人一样,漂漂亮亮。
见此,黄蓉不禁捂嘴轻笑,她可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窘迫的模样。
“爹,放松,不要那么僵硬。”摆弄了好一会儿,黄药师才放心。
不一会儿,嘹亮的哭声在大厅内响彻,黄蓉立马接过手,抱着她走了,黄药师依依不舍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好像一颗心都被外孙女带走了。
郭靖心里暗笑,神情依旧严肃,“岳父大人,过一阵子就是蒹葭的周岁宴,我对这些礼制不熟悉,到时候还请岳父大人帮忙指点一二,免得出错,让旁人笑话。”
黄药师知他心思,顺水推舟的应下,便在侯府住下来等待日后的抓周宴。
岂不料,郭靖每日处理政务,时不时与黄蓉商议,结果过一阵子,黄蓉又跑去问他,黄药师被弄烦了,索性让郭靖直接去问他。
事实上,到了郭靖这个位置,不会缺幕僚,但那些人却没有黄药师这样的全才,他更不会放着这么一尊大神不用,未免太可惜。
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消化治下的地盘,积蓄实力。
河南元气大伤,河北至今还有瘟疫流毒,至少两年以内,河北没法恢复如初,但在他看来,战争不会停止,因为河北虽然遭灾,但幽燕之地和辽东却安然无事,木华黎不会坐视金国恢复国力,获得喘息之机,明年,他一定会接着打开封。
但他并不打算参与这场战事,无论是打开封,还是打淮北,他都不会真正出战,顶多是派一些府兵参战。
此前,木华黎仓促撤军,留下许多城池,郭靖便顺势派人接管了,以洛阳为中心的原大宋京南路,京西北路大部分地域都落入他的掌控,对开封已经形成了包围之势,随时都能出兵。
这些地盘是木华黎丢的,他暂时鞭长莫及,管不了,再加上郭靖之前卖粮给他算是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也爽快的认下,几乎半个河南地都在郭靖手上,对他而言,那场仗也不算白打。
木华黎也没亏,因为他治下多达二十万的金人降军只剩下不到一半,而开封城内的金军精锐十不存一,河南元气大伤,很难再被金国吸血,战术上他是输了,但在战略上他却赢了,他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攻城略地,而是削弱金国。
第203章 抓周宴,郭靖祭祖
九月末,秋高气爽。
洛阳侯府,满堂宾客,郭靖喜得幼女,正举行周岁宴,幕府高级官员和将领以及两地的豪强大族纷纷派遣宾客祝贺。
大厅内,郭靖身着紫色华服,头戴金冠,坐在主座之上,虎踞龙盘,不怒自威。
眼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他便举起酒杯高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参加小女周岁宴,本侯喜不自胜,且满饮此杯,请。”
“请!”
众宾客站起来回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郭靖之女郭蒹葭被人抱了出来,李萍从奶娘手里接过她,而后用煮熟的去壳鸡蛋在婴儿身上滚动,一边滚一边念诵吉祥语,寓意灾难走来,平安喜乐。
诸位宾客望着躺在李萍怀里的婴儿,神色变化不断,有不少人更是起了联姻的想法,以前华筝公主生的一对双胞胎也办了类似的周岁宴,但那时他尚未起事,声势衰微。
而后,郭靖的妾室们又诞下了不少儿女,但却从未如此大张声势的办周岁宴,上次办这么大还是郭靖娶平妻,足以见他对这个女儿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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