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209节
四大圣僧联手可挡大宗师,宁道奇本身就是一位宗师,单单佛门就有两位大宗师的战力,这也是佛门能成为白道势力领头人的底气所在。
面对这个问题,苏铭淡淡一笑,“很简单,宋阀除了阀主,还有我!”
话音落下,一道沛然剑意霎然现身,如出渊狂龙,森然锋芒,引动道人身上剑器颤动不止,几乎要出鞘,他们不得不直接按住,免得丢了颜面。
感受到这股逼人的剑意,部分人神色一变,只觉锋芒在前,不敢乱动。
这时候,有道人忍不住追问,“道友,那徐子陵的剑法是你传授?”
“然也!”
忽然,龙虎山老天师出声道,“道友,徐小友功力浅薄,无法发挥剑法威力,老道不才,愿领教一二。”
苏铭略感到惊讶,看到老天师眼里的憧憬与笑意,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两人之境界,早有定论,虽未动手,但老道士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做的原因便是他想用自己的名声成全苏铭,同时也想见识一下缥缈剑法的真正威力,他不仅是道人,更是一位武者。
而大殿之中,与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道人并非淡泊名利,只不过没有遇到让他们心动的事罢了。
“好,如你所愿。”
……
龙虎山峰顶。
老天师一袭灰色道袍,手持天师剑,身形苍老,眸子却十分锐利,令人不敢与其对视。
周遭,一众道人面色庄重,紧紧观察着他们,不敢放过一丝一毫。
老天师看了看手里的天师剑,又看了看苏铭,突然笑道,“早在道友上山之时,老道就想与你切磋一二,今日恰逢其会,甚好,甚好。”
苏铭面色依旧平静,“老天师,你我出手动静太大,一招定胜负吧。”
“好,正有此意。”
下一刻,苏铭浑身气质一变,蛰龙剑意毫无保留的爆发,如同潜伏的大龙张牙舞爪,等待龙腾九天,以前,他不是一个剑客,真正对剑道有所了解的人都明白,所谓剑客,并非是用剑作为兵器的武者,而是那种真正诚心于剑之人。
在他眼里,剑只是一种对敌的手段,就像是掌法,指法一般,只是一种技能。
而与任飘渺的数次对决,渐渐让他明白,剑绝非单纯的器物及兵刃,而是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同手脚的延伸。
当然,那种整天抱着剑,气势锋锐如利刃,生人勿近,半天不说一句话,只痴痴的盯着剑发呆,为了剑能舍弃一切的人,实在难以令他苟同。
那不是痴,甚至是有点病态了。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能运用各种工具,而不是反过来被工具同化,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听着像是为剑道现身,但在苏铭看来,应当是剑为人所用,而非人为剑所囚。
就算是极于剑道的任飘渺,也不是这种疯子,悟得剑意,初窥剑道门径之后,苏铭是将剑视为自己心灵之锋芒的外在具象,欲以之切开、斩破身上的一切有形无形枷锁。
毕竟,任何人的心灵都不是圆润无棱、柔弱无骨的,反而或多或少隐藏着锐利与锋芒。
剑不仅在外物,更具现于内心,正如慧剑斩情丝,这里的慧剑是内心精神力量的投影,更是意志的凝聚。
有形的剑易得,无形的剑难寻,精神力量无形无质,修炼方法千奇百怪,或有意或无意,而剑意正是苏铭修炼精神异力的一种途径。
徐子陵道子之战,临战悟道,用出了超出他自身境界的剑九轮回,这一招,本该是在他先天境界才能学会,而他在后天境界就学会了。
而苏铭要用的正是缥缈剑法第十招,天葬,轮回之后,当自生而灭为天葬!
苏铭目光一凛,真气凝聚,漆黑如墨的长发无风自动,周身剑意层层叠叠,无边无际。
好强的剑!
好可怕的人!
此刻,围观众人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个念头,对苏铭的实力再无质疑。
以他为中心方圆数丈之地,剑气凝聚成一条长河,周而复始,由生入灭,这剑气引动众人佩剑颤动不休,竟然再也按不住,长剑自动出鞘,融入剑气长河,直奔老天师而去。
而此时,老天师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古朴的天师剑出鞘。
第287章 魔门下注
宽大袖袍无风自动,天师剑爆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剑意,龙虎山上下好似有龙吟虎啸之声响起,风云汇聚托着老天师跃上高空。
只见他手捏道印,一道道森然剑气自他周身浮现,深沉内敛却又堂皇正大,如长河滚滚,浩荡汪洋,横亘在天地之间,举世罕见。
这是什么剑?
围观的一众道人本以为老天师无计可施,可他展现出来的剑意却也令他们惊讶万状,天师府似乎没有这等传承,老天师从未在人前显露过这招。
苏铭眉头一挑,他感到一股浩然剑意从天师剑上传来,在别人眼里,老天师依然是老天师,但在他眼里,只有剑,只有那一柄天师剑。
老天师垂垂老矣,肉体衰弱,承受不起如此庞然的剑意,若这剑意源自他自己,这一剑之后,他必然兵解道消。
这道剑意寄存于天师剑上,调动龙虎山天地大势,化为剑气,俨然是这片天地所孕育的神兵,如此便不难猜测出这柄剑的来处,天师府创派祖师张道陵的兵器。
寻常书生都能将自己的文人意蕴留存在画笔书卷之中,武道高手又如何不能将自己的剑意封存在自己的兵刃上,龙虎山又是张道陵成道之地,这片天地从某种意义上都曾打上过他的精神烙印,蕴养一柄剑器,封存至今,并非难事。
如此底蕴,当真可怖!
山峰上,天师剑迸发出无穷剑气与飘渺剑气碰撞,龙虎山上空突生异象,风云攒动,雷声怒号,清越激昂的剑鸣之声盖过了雷声,峰顶之上汇聚成了一道剑气海洋。
“哗啦!”
有道人躲闪不及,衣衫为剑气所损,当即警示道,“速退!”
他们当即身法展开,直到退出峰顶的范围才安定下来。
整个峰顶,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铛铛!”
连绵的的雨水都好似化成了剑气落下,不断抵抗,消弭,逸散开来,峰顶上的树木,山石尽数被摧折,地皮也被刮去了数寸,好似天崩地裂。
众人心头狂震,目光骇然,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境界?
“叮!”
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剑气碰撞,天地间的剑鸣之声化成了一道脆响,天师剑与苏铭的长剑剑锋相对,悬在半空中。
而在他们身后,是两个持剑之人。
苏铭率先收回宝剑,目光凝视着古朴的剑锋,沉声道,“这是张天师的剑意?”虽是疑惑,却是肯定的语气。
老天师也收回天师剑,小心翼翼的入鞘,感受到剑意再度被封存,他才长吐一口气,“不错,正是祖师所传。”
“道友剑意精纯,老道佩服。”他朝苏铭施了一礼。
苏铭轻轻摇头,“可惜,你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
当他动用天师剑上封存的剑意之时,苏铭就察觉到他想借这一战突破瓶颈的想法,索性就顺水推舟,他若登临大宗师,对宋阀而言,利大于弊。
天师剑意助他短暂达到了天人合一,调动龙虎山的天地精气,只可惜,他太老了,肉体气血衰败,在临门一脚上退了出去。
他若是早十年踏出这一步,尚可为之,但他终究是太老了,看似面色红润,肌肤光滑,实际上不过是浑厚的功力一直在撑着,一旦功力衰退或者受了重伤,就离天人五衰不远了。
围观的一众道人显然没看出其中门道,只是称赞不已,“此种剑法我等闻所未闻,不知此剑法何名?”
“此剑法名为缥缈剑法,乃是我这一脉嫡传。”
有道人试图打探苏铭来历,“哦?敢问道友仙乡何处?”
“隐世小宗罢了,不值一提。”苏铭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而是趁热打铁道,“诸位道友,尔等皆是一宗支柱,宋阀欲要争霸天下,佛道之争就在眼前,在下身为宋阀军师,想请诸位身后宗门襄助宋阀成事。”
若是比试之前苏铭说这句话,或许有力未逮,但他们想到宋缺,再看看年轻的苏铭以及旁边的老天师,不自觉的就有了偏向。
从某种意义上,老天师也用自己的名声给苏铭当了踏脚石,方才一招较量,胜负未分,但高下已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南方道门之中,已无人是他对手,再加上苏铭惊才艳艳的弟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一行人走下龙虎山,在山脚下的院落中商谈,而后各自离去。
……
空气中淡淡药味弥漫,苏铭踏入房间,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徐子陵,看了两眼给他把脉,令他放心不少,道子之看着惨烈,实际上徐子陵受的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短短几个时辰,他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了,体内真气充裕,源源不断的修复身躯,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长生诀的效用果真奇妙。
苏铭在这里看书,直到晚上,徐子陵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苏铭,“师尊!”
“你的伤还没好,不必动身。”
徐子陵感受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嘴角一抽,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师尊,道子之位已经定下了?”
苏铭转过身,笑道,“此事已经定下,等你修养好了,为师会带你北上,那时候才是你真正显露本事的时候。”
“缥缈剑法你学会了第九招,但此招消耗太大,等你抵达宗师之境,便可运用自如。”说到这,他神情一正,“你的进步出乎为师的意料,只是,想要获取整个道门的认同,还不够。”
徐子陵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弟子明白。”
见识到了先天宗师的风景,他心中也不可抑制的产生了向往,一招剑九差点要了他半条命,换做是一般人,这时候已经躺轮椅了,也就是他有长生诀护身,这才没受到太大损伤。
接下来的一个月,徐子陵一边养伤,一边翻阅龙虎山上的道经典籍,藏书楼中的经文典籍包罗万象,很多他都没有见过,上次只是粗粗一观,他便受益良多,这次撑着伤体,他仍专心求道。
“既有天资,又一心向道,道友,你真是捡了大便宜。”
静室内,苏铭与老天师相对而坐,短短几天,老天师脸上的皱纹愈发多了,整个人看上去老态龙钟,日薄西山。
上次冲关虽然未伤到根基,但也令他受到了反噬,便不再用功力维持面容。
听到这话,苏铭只是轻笑,转移了话题,“老天师,你们可有寻到宁道奇的踪迹?”
说到此人,老天师眉头浮现愁色,“此人踪迹难寻,我发动门下弟子也未曾找到,依我看,他还在中原,也许就在佛门寺庙当中。”
“看来,要找到他,我还得走一遭。”
……
瓦岗寨。
自从瓦岗军于大海寺设伏击杀隋猛将张须陀,声威大振之后,他们又趁势攻克洛阳之外的兴洛仓,开仓散粮,大得民心,部众扩至数十万,声势浩大。
但随着部众扩大,瓦岗寨内部隐患凸显,李密才能出众,更是将门世家子弟,加入瓦岗寨后屡次献出妙计,攻城略地,为众人敬服。
而大龙头瞿让不过一低级官吏出身,才干不足,难以压服各部,李密一个外人反而逐渐掌控了话语权,双方龌龊渐深。
夜晚,天空漆黑一片,深沉的夜幕仿佛隐藏着某种可怕的事物,房间里,灯火摇曳,案几上,一个中年男子正伏在案前,其人鼻梁高挺,眉目宽阔,相貌英武不凡,正是名气斐然的李密。
忽然,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李公何以愁眉不展?”
“谁?”李密猛地抬起头,一把将身旁的剑抓在手中,凝神戒备。
“李公不必担心,小女子此来,有一桩大生意要送给阁下。”房门无风自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女子,刚进来,一阵香风扑鼻。
李密见到眼前女子,眼底闪过一抹贪婪,“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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