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30节
那汉子被押到铁木真面前,一脸的不服气,铁木真咳嗽两声,怒视着他,“你什么要杀他?”
原来,这人是一名千夫长,他的儿子是铁木真的贴身卫士,昨晚在守御土山时被桑昆部属射杀,本来儿子死了他就悲伤不已。
结果见到铁木真对仇人的儿子如此礼遇,还要把女儿嫁给他,那千夫长才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拔刀去砍都史。
“贤侄,这是我的疏忽,我给你赔罪。”说着他挣脱周围人的搀扶,给他行礼,而后他转身望着那个汉子,怒喝道,“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不一会儿,那汉子就拖到帐前,当着都史的面打了四十下军棍,那汉子也极为硬气,直到打得他全身鲜血淋漓,晕了过去也没吭一声。
而这时,都史仍没说话,铁木真便下令,“监禁起来,三日之后,全家斩首。”
这一幕落在郭靖眼里,他只想到了一个词,周瑜打黄盖!
这场宴会最终只能不欢而散,草草收场。
兄弟们,求追订!
第54章 真实的世界(求追订!)
众将士怀着不同的心思回到营地,而这件事也在部落中传开,引起了许多怨言。
次日一早,铁木真命人备了两车黄金貂皮厚礼,一千头肥羊,一百匹良马,然后又派了五十名军士护送都史回去,带着一名能言善道的使者,命他向王罕及桑昆郑重谢罪。
天空万里无云,天气十分晴朗,都史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昂,不复昨日的懦弱,他真的没想到,铁木真竟然把他放了。
自己的父亲和他可是敌人,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更让他坚定了铁木真命不久矣的想法,他决定回去之后劝说父亲晚点发兵,等他先把华筝娶到手再说。
送别之时,铁木真竟然站都站不了了,只能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走到都史面前,“贤侄,不要忘了代我向义父和兄长赔罪,只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我们两家能和和气气的共处,不要受了小人的挑拨……”说着,他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都史见到铁木真面色枯槁,嘴唇发青,心里更是得意,“叔父放心,你的话我一定代为转达,等过些时日,我就来迎娶华筝!”
铁木真似是没了气力,嘴里不断念叨着,“好,好……”
随后,都史向他拜别,在众将士的目光中,消失在草原上。
……
消息很快在部落里发酵,传得很远,从上层的将领到下面的牧民都在议论此事,大家都知道大汗受了重伤,命不久矣,要把华筝嫁给桑昆的儿子都史。
回到营地,铁木真便封闭王帐,命亲兵把守,没有他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最先找上门的就是华筝,得知这件事之后她感觉天都要塌了,明明桑昆他们背叛了爹爹,为什么他还要把自己嫁给都史?
然而,她不出意外的在铁木真营帐外吃了闭门羹。
……
山坡上,郭靖手持大枪,腰马合一,手腕翻动间,大枪枪尖如毒蛇吐信,在空中发出阵阵尖锐的刺鸣之声,他立在原地,板着一张脸,他已经练了整整一天了。
韩小莹望着郭靖板着的面孔,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唉,这孩子,难为他了。”
其余几人也点点头,只是望着他,什么也没说,华筝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本以为桑昆和铁木真会反目成仇,这婚约自然就不成了。
谁能想到铁木真受了伤,会向桑昆他们低头,依然要履行婚约,郭靖和华筝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两人青梅竹马,少男少女之间的那点事他们自然看得通透。
可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想到这里,他们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柯镇恶拄着蝙蝠铁杖,对韩小莹说道,“七妹,你去劝劝他,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不能把身子练坏了。”
韩小莹是女子,心思细腻,她去总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要好。
韩小莹点点头,朝郭靖走去。
草地上,郭靖一遍遍的练着呼延枪法,一招招劲力十足,仿佛要把空气都刺穿,忽而,旁边传来女子的声音,“靖儿。”
他神色一僵,停止了练武,转身朝韩小莹行礼,“九师傅。”
“华筝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一席话下来,郭靖神色放缓了许多,没有继续练武,韩小莹也没有再安慰,她知道郭靖已经长大,不是从前的小孩。
响鼓不用重锤,点到为止即可。
韩小莹走后,郭靖拎着枪杆回去了,一路上望着茫茫草原,他的思绪也在不断放空,几位师傅的关心他感受得到,只是他并非是因为华筝而气闷,而是因为铁木真。
若是被蒙在鼓里,或许他会生气会愤怒,但他恰恰是少数几个猜到真相的人,铁木真是他从小到大所仰慕,钦佩的人。
有时候,郭靖也梦想过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前天晚上,铁木真的滤镜破碎,他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昨天晚上,他又见到了铁木真黑暗的一面,或许这不能称之为黑暗,正所谓兵不厌诈,为了赢得胜利,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可铁木真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大英雄的形象,现在却跟历史上那些枭雄之辈渐渐重合,这对他的触动很大,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英雄并不完美。
再耀眼的阳光之下也存在黑暗,自己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和他所想的不一样,在他以往的生活当中,有淳朴豪爽的牧民邻居,有保护部落,战无不胜的大汗,有对自己很严厉,谆谆教导的师傅们,有和自己一起长大,彼此可以交心的朋友,有总是在自己练武受伤后,默默为自己擦药的母亲……
他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发愁,不用为了生命安全而惶惶不可终日,不用担心自己会孤单,只需要好好练功,赢得不久后的烟雨楼之约,为父亲报仇。
这样的环境,让他以为生活中的人都是好人,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他突然明白,自己的际遇是别人所没有的,自己所拥有的也是其他人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给他撕开了真实世界的一角,与此同时,苏铭在他小时候潜移默化埋下的种子也逐渐发芽了。
然而,在家门口,他被拦住了,“郭靖,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俏生生的少女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明亮的大眼睛微微泛红,正死死的盯着郭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郭靖走上前,问道,“华筝,伱见到大汗了?”
一说到这,华筝瞬间泪如雨下,扑到郭靖怀里,嘤嘤哭泣,“我,我见不到爹爹,他们不让我进去,也不知道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少女哭的很伤心,一会儿就打湿了他的前襟,直到华筝感受到他胸前湿漉漉的,才不好意思的离开怀抱,哭过之后,她也忘了兴师问罪。
望着她哭肿的眼睛,郭靖心里除了心疼,还有愧疚,自己该早点告诉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伤心,于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走进帐篷。
兄弟们,求追订,求月票!
第55章 坏家伙,为什么不早说!
进了帐篷,两人坐在一块,华筝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她下意识的抱着双腿,缩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落下,“郭靖,好想见爹爹一面,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于她而言,爹爹就是她的天,现在,天塌了,而她被父亲推出去联姻,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无疑又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郭靖看到华筝伤心难过,自己也很难受,他从未见过华筝哭的这么惨,看到她难受,自己也不自觉的感到哀伤,还是把真相告诉她,免得她难过做出傻事。
“华筝,大汗其实没事,他并没有受伤。”
“你说什么?”华筝小脸抬起,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爹爹没事?”
郭靖点点头,解释道,“前天我随大汗一起冲阵,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并没有受伤,身体好得很,不用担心,他肯定没事。”
华筝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眼神变得锐利,“那他为什么要装作受伤,还在宴会上讨好都史,把我嫁给他!”她相信郭靖的话,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
都史已经不在部落里,这两天消息传的差不多了,告诉华筝也没什么,之前瞒她是怕她不会演戏,破坏了铁木真的大局,现在倒是无妨,可以跟她和盘托出。
“札木合背叛了大汗,王罕,桑昆与金国人合作,大汗在草原上已经没有盟友,兵力又比他们少,倘若此时王罕他们率兵攻来,咱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大汗才想了这样的办法麻痹桑昆他们,示敌以弱,等待机会反攻,一举将他们击溃!”说到最后,郭靖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他突然想到,一年多以前,被他们收养两只幼雕的父母,它们似乎也是被黑雕示敌以弱,分而击之才被击破,最终一者被杀,一者殉情。
这与当初是何其相似,黑雕就如同现在的铁木真,白雕就是桑昆与王罕,而且他们的实力比代表的白雕更强,唯有示敌以弱才能一击致命。
想到这,郭靖心中又升起了对铁木真的敬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破敌之法,并因势利导,加以利用,换做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华筝听完,愣愣的待在原地,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这两日部落里兵马被调动的情形,心里就愈发的偏向了郭靖说的话。
想到这,她再看郭靖时,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善,小脸气鼓鼓的,“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我!”
郭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是前不久才想明白,忘了告诉你。”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伱放心,就算是大汗要把你嫁给都史,我也不会让那家伙得逞,他不是好人!”
闻言,华筝的目光变得柔和,心跳陡然加快,一抹晕红悄然爬上眉梢,脸上像是发烧了一样,此刻,他们都没有说话,一股莫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逐渐蔓延升温。
郭靖也愣愣的看着华筝,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华筝心里陡然升起一丝羞恼,“坏家伙,为什么不早说,害我难过了这么久!”说着便扑上去想要打他。
郭靖自知理亏,也没有反抗,任凭她小拳拳捶在胸口,一点都不疼,就像是在按摩一样,打着打着,华筝不动了,身子好似变得软绵无力,趴在怀里,脑袋搭在他的肩上,脸上重新露出笑颜。
“郭靖,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这时,郭靖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揽住她的腰,闷声道,“嗯,我一定会记得我说过的话。”
……
草原上,绵延的蒙古包一眼看不到尽头,数不清的牛羊在草场上来回走动,这里是克烈部落,也是草原上首屈一指的大部落。
一座占地极广,宛如移动式大殿的金帐拔地而起,这是克烈部首领王罕的住所。
金帐之内,王罕正在举行宴会,热情款待金国六王子完颜洪烈。
王罕是一个年富力强中年男人,浑身透着精悍的气息,宽额阔脸,一双眸子狭长而细窄,看起来很精明,他举起酒杯对旁边的完颜洪烈说道,“昨天要不是这小子疏忽,铁木真哪能逃出去,我代他给六王子赔个不是。”
完颜洪烈作为贵客坐在王罕的右手旁,桌上的酒肉鲜嫩可口,而他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在他眼里草原的饮食太粗陋了,怎么比得上中都赵王府的美食?
不过他倒是没有表现出来,看上去吃的津津有味,见王罕主动举杯,他也举起酒杯与他共饮,“这也怪不到桑昆身上,他爱子心切本王明白,铁木真就算是逃了那又能如何?”
“过几日,你们克烈部与札木合联手,铁木真绝对不是你们的对手,暂且先让他多活几天。”
对于王罕的儿子桑昆,完颜洪烈非常不满,要不是他,怎么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不过现在还需要他们出力,他只能装作不在意。
王罕哈哈大笑,“六王子说的好,铁木真野心勃勃,背弃了祖宗之法,长生天肯定不会保佑他,这次,他死定了!”
说着他又瞥了不远处的桑昆,对于这个儿子,“桑昆,过几日攻打铁木真,你当先锋,戴罪立功,明白吗?”
桑昆嘴角泛着一丝苦涩,不情愿的站起来,“父亲,孩儿明白。”
王罕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顿时心里就来了火,重重的放下酒杯,“不就是一个儿子吗,没了再生一个,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旁的完颜洪烈见状,忙打圆场,“算了,桑昆兄弟也是爱子心切,到时候抓住铁木真,你亲手为他报仇就是了。”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天突然出现的那个高手是什么来历,你们知道吗?”
王罕与桑昆对视一眼,皆摇摇头,他们跟铁木真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也没听说过他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
完颜洪烈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要是能招揽那个人,自己这次草原之行就完美了,作为金国六王子,他见识过不少高手,可就算是全真道长丘处机也没有给他类似的感觉。
回想那日的场景,完颜洪烈又想到了郭靖,继续问道,“对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少年是谁?我看那小子也不简单。”
完颜洪烈觉得,那个少年是那个人的弟子,若能以他为突破点,肯定能查清他的底细。
说到那少年,桑昆回忆了一下,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道,“我记得那小子跟拖雷是安达,之前在乞颜部见到过,还跟都史有过争执,我还因此损失了几头豹子。”
上一篇:诸天:人在遮天,炼宝成帝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