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从收徒开始 第31节
他一说,完颜洪烈就想起来了,当时他随三哥来草原册封王罕和铁木真,还见过他,没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
想到这里,完颜洪烈心里就无比烦闷,贫瘠的大漠居然汇聚如此多人才,却不去大金,长此以往,草原各部必定是大金的心腹之患。
尤其是那人,如果他投靠了铁木真,又是一个强力臂助!
就在此时,金帐外有士兵走进来禀告,“启禀大汗,都史回来了。”
桑昆“腾”的一下站起来,眼里有止不住的喜悦,“什么?”
随即,都史被带到金帐,在王罕和完颜洪烈面前讲述了自己在乞颜部的经历,将铁木真在战场上中箭,即将命不久矣的消息告知他们。
听完这些,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他们都以为都史回不来了,没想到他不仅回来了还带回如此劲爆的消息。
……
营帐内,郭靖恭恭敬敬的问道,“老师,为了胜利一定要不择手段吗?”
苏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小子看来触动不小,不然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你说的是哪种胜利?暂时的,某个阶段的,还是永久的?”
郭靖心里更加疑惑,怎么胜利还分这么多种?“就像是草原即将到来的战争,假如大汗赢了,这是某个阶段的胜利,还是永久的胜利?”
苏铭拿起案上的墨条蘸上清水轻轻研磨,“在为师看来,铁木真如果赢了,那便是某个阶段的胜利,打赢王罕与札木合,意味着草原上再也没有哪个势力能与他抗衡,他甚至可以成为草原共主。”
“但成为草原共主,并不意味着没有新的敌人,你明白吗?”
“至于不择手段,那就看你怎么选了?如果你认为廉耻诚信低于性命,不择手段实属正常,可你若觉得这些品德在你心目中比性命更重要,更值得坚守,那便循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即便付出生命也是值得。”
“这两种选择,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一席话令郭靖陷入沉思,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没有对错,只是选择不同。”这时候,他又想到之前苏铭曾说过无关对错,只在于立场不同,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明悟。
铁木真挖墙脚在前,札木合为了自保,背叛了兄弟情谊,与王罕他们一起设下陷阱对付铁木真,失了信义,可铁木真也低头服软,用华筝作为掩护,伺机反扑。
他们之间各有对错,却又没错,他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一旦输了,那便什么都没有了,不仅自己要死,自己的部落,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妻儿都将沦为奴隶,任人欺侮。
这是谁都不愿意碰到的结局,没有人想沦落到这样的下场,这时候,他突然理解了铁木真,理解了他的那些举动。
因为不这样做,他真的会输!
他放下心中的某些芥蒂,恭声道,“老师,弟子明白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郭靖早已有了想法,直接说道,“要不了多久,大汗就会出兵攻打克烈部落,弟子打算主动请缨当先锋,这次,我一定要杀了都史,完成对华筝的承诺。”
苏铭听了没有什么触动,只是叮嘱了一句,“先锋可不好当,战场上兵凶战危,一不小心就会死在战场上,你要小心。”
“多谢老师关心,弟子省得。”
“好了,这几日你就不用到我这来了,趁这些剩余的时间,好好陪陪你母亲。”
“弟子明白。”
……
郭靖走后,苏铭心神沉入识海,放在昆仑镜之上。
镜主:苏铭
世界:射雕英雄传
身份:郭靖之师
世界本源:一千两百九十三
世界崩坏度:百分之零点一二九。
捕捉时空倒影次数:零
这些年,他一边教导郭靖,一边潜心修炼,但本源点依旧在缓慢上升,苏铭猜测,这应该是梅超风死了之后剧情改变的后续发酵。
梅超风是一个重要剧情人物,她后来隐藏在金国赵王府,教授杨康九阴白骨爪,与黄蓉郭靖之间发生多次争斗,最后代黄药师受了欧阳锋一掌。
不过她只是一个配角,等到郭靖前往江南烟雨楼,这才是真正的开始,相比于她,苏铭更喜欢在主角身上薅羊毛。
……
“娘亲,我回来了。”
郭靖掀开帐篷走进去,李萍正在准备饭食,听到他回来如往常一样喊道,“靖儿,准备吃饭了。”
“娘,我帮你。”郭靖在苏铭的引导下成熟了不少,但对李萍依旧非常孝顺,也很听她的话。
不过这么多年来,李萍只是默默地打理这个家,并未对郭靖有什么要求,也放弃了对他的教育权,当初苏铭的那番话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并不合适。
在苏铭成为郭靖的老师后,她便沉默了许多,更多的时候是让郭靖去向苏铭求教,并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若非如此,苏铭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郭靖掰弯了。
很快吃饭完,李萍收拾桌子,郭靖拿出自己的长枪,用布慢慢擦拭,望着母亲日渐苍老的身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却难以开口。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了,“娘,过几日有战事发生,我准备参战。”
“啪嗒。”
瞬间,李萍手里的碗跌落在地。
第56章 铁木真的反杀,郭靖扬威!(求追订!)
她回头望着郭靖,眼里满是担忧,声音都在颤抖,“靖儿,又要上战场了?”
郭靖走上前,把地上的碗捡起来放好,握住母亲的手,拉着她走到毯子上坐下,“娘,你听我说,这次大汗被札木合桑昆联手设计,差点回不来了,我们和他们必定有一方要倒下。”
“大汗装作受伤也是为了麻痹他们,只要这次打完,以后草原上内部便不会再有战争,娘,你放心吧,我一定能保护自己,平安归来,之前不都是好好的?”
李萍嘴唇翕动,嗫嚅了两下,阻止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变成了,“靖儿,你要当心啊,娘相信伱一定能平安回来。”
郭靖拉着母亲的手,感受着上面操劳家务留下的茧子和伤痕,重重的说道,“孩儿一定会平安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郭靖与江南七怪打过招呼之后留在家里,一边陪母亲,一边操练那些汉人奴隶。
自从那天他知道札木合背叛了铁木真之后,心里就升起了一种危机感,假如有人要伤害自己的朋友,家人,他好像除了一身武力,什么也做不了。
尤其是自己不久后就要前往江南,母亲一个人留在部落里,他不放心,而这些汉人奴隶就是他留下来保护母亲的卫士。
自己不能总依靠拖雷和华筝,他们总有顾不到的时候,铁木真的庇佑也不是永久的,万一哪天出了意外,他总要有自保的能力。
华筝也时不时来找他,两人像以前一样,他操练手下人,而华筝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并不打扰。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李萍也渐渐回过味,知道华筝的小心思,于是大多时候,她都尽量不露面,把空间留给这对少男少女。
帐篷里,李萍一边做饭,一边想道,华筝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若是能嫁给靖儿,似乎也不错,想着想着,她便笑了。
……
乞颜部落暗地里厉兵秣马,准备大战,而克烈部落却是一片喜庆,自从得知铁木真重伤之后,王罕与完颜洪烈便不断派出探子打探,得知铁木真闭门不出,派出士兵到处求医,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见,种种因素下来,他们竟真的以为铁木真命不久矣。
于是他们就放弃了攻打乞颜部落,等铁木真死了之后再出手,乞颜部落看似强大,实则系于铁木真一身,只要他一死,整个部落将四分五裂。
没有人有他那样崇高的威望能统领整个部落,他手下的大将不行,他的儿子更不行,与其现在跟乞颜部落大战一场,两败俱伤,不如等铁木真死了再下手。
即便完颜洪烈觉得整件事透着一股子不寻常,但也不得不应下,说到底,他只是来做客,借着金国的大势,并不能号令王罕和札木合。
他们不愿意强行出兵,完颜洪烈也不能强逼。
于是,克烈部落这几日一直都在狂欢,札木合也与他们一起,双方商量着等铁木真死后瓜分他的部落、士兵和草场。
从上到下,从主将到士兵都放松了警惕,完全不觉得会有敌人。
……
乞颜部落,王帐。
“重伤”的铁木真坐在木榻上,他穿着铠甲,面色严肃,哪有半点重伤垂死的模样,而在帐篷里还有长子术赤、次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四子拖雷以及哲别、赤老温和博尔忽等心腹将领。
看到铁木真坐在榻上,拖雷一下子懵了,“父亲,您没事?”
闻言,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连拖雷都被瞒过了,那想必王罕他们也是如此。
铁木真给拖雷递过去一个无事的眼神,看向在场的几人,“放心,我没事,之前重伤,放都史回去都是为了麻痹王罕,令他们放松警惕,这次王罕他们对我下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乞颜部落,既然早晚都要打,那还不如我们先出手。”
“之前,他们设下陷阱埋伏我们,如今,我要让他们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部落重兵已经集结,明日我将带兵出征,这次势要击破王罕,一统草原!”
随着铁木真命令下达,整个乞颜部落好似成为了一座战争机器,青壮被不断抽调入伍,妇人准备粮草,工匠制造盔甲,兵器。
这时候,郭靖来到铁木真的王帐。
“郭靖,你来了。”
见到铁木真,郭靖便单膝跪下请战,“大汗,这次出征我愿为先锋,替大汗冲阵。”
闻言,铁木真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竟然没有立即答应,若是之前,答应也就罢了,可现在如果他折在战场上,后果难以预料。
察觉铁木真犹豫,郭靖抬头望着他,诚恳的说道,“大汗,我之前答应过华筝,不会让她嫁给都史,这是我的承诺,还请大汗恩准。”
“郭靖,这次大战十分危险,不比之前,你师傅知道这件事吗?”
郭靖不明白铁木真心中的顾虑,但还是认真的回道,“大汗放心,此事他们早已知晓。”
铁木真心里的忧虑放下,当即把他扶起来,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这次,你暂且先当千夫长,统领千人队出战,等大胜归来,我们一同庆功!”
“谢大汗!”
等郭靖走后,王帐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的僧人,铁木真朝他行了一礼,“上师,您觉得他师傅对我们来说是敌是友?”
那僧人双目紧闭,皮肤光滑细腻,仿佛透着红光,“我原以为此人只是轻功了得,没想到他居然武功在我之上,他在部落居住数年,一心教导此子,当是在培养传人。”
“这样的高手,不可轻易与之为敌,只能尽力交好,他不能为大汗效命,依我看,契机就在这个孩子身上。”
铁木真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
……
翌日。
乞颜部落倾巢而出,在出战前铁木真下令释放了那名千夫长,厚加赏赐,将其贬为副队,归郭靖统辖。
当天,铁木真决意兵分三路,攻打克烈部落,一部由哲别统领,一部由木华黎带领,两部共十六个千人队,他自己率领一万精锐。
郭靖这一支千人队就跟在铁木真的大部队当中,这也是乞颜部最精锐的士兵,之前两次参战,一次是作为射雕者,没有正面冲杀,一次是随着大军冲锋,但并不是先锋。
这一次,他执掌一支千人队,更有一个千人队长作为副将,手下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历经战阵的汉人奴隶,而是随着铁木真纵横草原十几年的老兵。
日光下,他们在草原上行军,除了马蹄踢踏声便只有旗帜飘扬的呼呼风声,郭靖注意到,他所统帅的这支骑兵,他们身上的皮甲布满伤痕,缝隙都是暗红色,行军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说话,充满了凝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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