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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328节

  “前段时间,我给堂主葛清雷那里,上了一道条陈。堂主回复我说,会向总坛给我们争取资源。想来,正是为此,法使大人才会前来考察的。”

  “法使大人能来考察,已经是对贤古这里的莫大认可啊!”阮凤山也是心绪激动。

  他做贤古舵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法使大人呢,总坛法使是直接向教主汇报的,法使大人来贤古考察,那就是说,不久之后,教主也有可能知道他们贤古。

  如果贤古县的这处据点,真的直通天听,他和孙乾,说不定都能鸡犬升天呢。

  孙乾忽然道:“段融和萧玉的事,先往后放一放,告诉兄弟们,严加防范即可。等法使大人考察完毕后,再说吧。”

  孙乾说着,眸子深处涌现出一抹疲累。

  阮凤山闻言,沉默不语。

  孙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但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他准备舍弃阮凤山!

  萧玉既是外门弟子,就不能轻易杀了。但杀父之仇,她如何能不报?

  那了结此事的关口,就是舍弃阮凤山这个兄弟了。这个答案甚至不是孙乾想到的,而是它自己涌出来的。

  说到底,还是贤古的事业为大。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月夜清辉,段融在夜风中,瑟缩在巷子的角落处。

  当他用神识探知到,秽血教总坛法使魏紫阳和堂主葛清雷,四日后,要来贤古考察,顿时鼻头一抽。

  原本贤古县内,有十三位真气境的强者,而且各大势力,也都被秽血教控制了,此处可以说,已经被孙乾打造成了一处秽血教的据点。

  段融原本的想法,是要拔掉此处据点。他觉得以此功勋,进阶内门弟子,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而且他要将,这些秽血教众尽数屠戮在贤古县内,要完成这项任务,就不能不调些帮手过来。

  他让杨震送信给西门坎坎,就是让西门坎坎带着沈觅芷和刘书山一起赶到贤古县来。

  段融估计,以他真气境大圆满的境界,再加上西门坎坎、沈觅芷、刘书山,还有萧玉的助拳,杀掉那十三位秽血教的真气境强者,应该已经不成问题。

  而且他还嘱咐西门坎坎,给自己打造了一副秘密武器。

  段融不仅要尽数杀掉那十三位真气境的秽血教强者,而且他还要让萧玉手刃阮凤山,亲手给她爹报仇。

  现在,他才刚让杨震送信出去,就又有了变故。

  四日后,竟然秽血教总坛法使魏紫阳和渊阳堂口的堂主葛清雷,都要来贤古县。

  一次,竟然来了两条大鱼!

  任务一条都足以震动宗门!

  特别是秽血教总坛法使魏紫阳,那可是秽血教的五大法使之一!

  如此大鱼,可谓可遇不可求啊!

  不过,这两人的修为境界,他都无从知晓!不过,他不知道,宗门应该知道。

  看来,得去通政使司的秘密联络点那里,走一趟了。

第369章 矛隼

  段融在漆黑的夜色中,绕过了巡逻的衙役和四处的密探,潜回了解雷的老宅。

  段融钻入枯井,她知道萧玉六识敏锐,一点窸窣声响,就会让她紧张,故而刚步入甬道便叫道:“是我。”

  待段融走到暗室门口时,萧玉已经点亮了角落的油灯。

  油灯昏黄的光,映着萧玉的脸,她这几天一直藏在这里,发丝有些凌乱,神情也有些沉郁,眼睛微微泛红,似乎不久前刚哭过。

  段融知道这种场合,与其说些安慰的话,还不如说个什么笑话,逗萧玉一乐。但他日夜监视,又思虑过甚,一时却也想不出说什么笑话,他从萧玉身侧走过,只用脏兮兮的手指头,快速地摸了下萧玉的脸,便岔开话题问道:“我换下来的衣服,你给放哪了?”

  萧玉白嫩的脸,给段融脏兮兮的手指肚,划出了一道黑印子。

  “我叠放在了那里了。”萧玉指着暗室黑暗的一角,说道。

  段融走了过去,果然看到自己被叠好的衣物。

  他蹲下身去,在衣衫内一阵摩挲,找出了自己的太一令和宗门云牒。

  萧玉看着在那边翻找的段融,道:“你在那翻什么呢?”

  “太一令、宗门云牒。”

  萧玉眉头微蹙,问道:“你拿太一令和宗门云牒干嘛?”

  “我去通政使司的联络点一趟。”

  萧玉还想再细问,但段融已经拿了太一令和宗门云牒,走出了暗室。

  萧玉半蹲在那里,听着那边窸窣的响动声消失,不由地深叹了口气。

  这时,朱小七凑了过来,映着灯光,她目色一动,道:“玉小姐,你脸上怎么有道黑印子呢?”

  “黑印子?哪?”

  “这!这个地方。”朱小七说着,已经伸手去擦。

  她一擦那个地方,萧玉就知道是段融刚划拉出来的。

  “擦不掉唉……我去用沾点清水来……”

  朱小七刚欲去放清水的角落,却被萧玉一把抓住。“算了,不用擦了。睡吧。”

  萧玉说着,就将角落里的油灯吹灭了。

  朱小七也没在意,反正这里面黑灯瞎火的,擦不擦也没啥区别。

  萧玉在黑暗中,有手心压着脸上的那处,安稳地睡去了。

  段融在枯井的底部,神识便陡然放开,确定四周无人,他忽然便身轻如燕,两脚点在井壁上,就蹿了出来。

  段融在解雷旧宅前的巷道中,抬头看了看黑魆魆的夜空,辨别了下方向,便沿着巷道,在暗影处穿梭,往南城去了。

  一路疾行,他忽然蹿出了南城大杂院的某个腌臜的巷道口,接着便陡然止步,抬头望向眼前的城墙。

  这城墙高三丈有余,很是厚实。而且此处城墙距离南城门,还有一段距离。

  段融神识探查之下,发现附近,并未巡逻的衙役和密探,便施展身形,如落叶一般,轻飘而过,脚尖点在了城墙根处,身形随即拔起,几乎贴着城墙,蹿起了一大截。

  这城墙打磨得很是光滑,并无落脚点,但以段融此时真气境大圆满的轻功境界,过眼前的这城墙,根本不成问题。

  段融越过城墙,更是如大鸟一般,从三丈高的城头飞纵而下,还好此时月亮被云层遮蔽,他那飘逸如鬼魅般的姿势,才没吓到人。

  段融轻飘落地,便立即沿着某个方向,在山野间,纵跃前行。

  贤古县地处偏僻,离贤古最近的通政使司的联络点,是在距此地十多里外的萧山的东南山脚下的王家庄内。

  此处联络点,是负责贤古县、社旗县、九重县,三县的联络。

  段融施展身形,一路狂奔,天刚蒙蒙亮时,就已经到了萧山的山脚下了。

  段融停下了身形,长出了一口浊气,便向不远处的一座村庄走去。

  走到村口处,便看到半埋在地里的石碑上,有残破的王家庄三个字。

  通政使司的联络点,是在村东头的一家。

  段融看了一下方位,便向村东走去。

  此处,村庄内已经炊烟四处,也有已经吃过了早饭,荷着锄头往地里走的农户。

  那些村民看到一个矮小的脸上长癞子的小乞丐,在村边走着,也都没太在意,只看他一眼,就自顾走路了。

  此处联络点,是在一棵被雷劈过,半边焦枯的梧桐树旁的一家,里面住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老光棍。

  段融来到了村东头,一眼便看见那棵半边焦枯的梧桐树。

  他缓步来到了那家农户的篱笆院前,见正有一个农民装扮的中年人,穿着破洞的棉衣,坐在院子里吃早饭。其实就是几个蒸熟的地瓜而已。

  段融站在那里咳嗽了一声,院里那人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就是那种常见的农民的神色,黑魆魆的脸,额头上三道抬头纹里,都是灰尘。

  要不是宗门给段融的密信里,对这处联络点和里面的这位联络人都有描述,段融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近乎原生态的农民和宗门的通政使司联系在一起。

  那人起身,打开了篱笆桩,将一个地瓜塞进了段融的手里,便道:“去别处看看吧。”

  段融看着手中的热乎乎的地瓜,微微一愣。

  那人正欲将篱笆门关上,段融忽然抬手一把把住了。

  那人眉头一拧,似要发怒,段融却将地瓜咬在了嘴里,右手往裤裆里一掏,就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黑乎乎的令牌来。

  正是宗门的太一令。

  段融见那人表情惊愕,便知他就是联络人无疑了。真正的农民,哪里见过太一令呢?

  段融将太一令重新塞进了裤裆里,一边咬着地瓜,一边走进了院子里,这次那人自然没拦他。

  段融走过院里的那张木桌,从那黑瓷碗里又拿了个地瓜。一口气跑了这么远,他还真有些饿了。

  这院子里,只有两间泥胚房和一间低矮的厨房,段融跨过门槛,径直走进了堂屋里。

  这房屋里,家徒四壁,很是清贫。

  “怪不得娶不上媳妇呢。”段融四周打量了一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前,他坐下去的瞬间,那椅子咯吱的响了一声,显然已经快要坏了。

  那人也已经跟了进来,他站在门口那边,目色狐疑地打量着段融,问道:“宗门云牒呢?拿来我看!”

  段融就坐在那里,一边吃着地瓜,一边欠身将一只腿伸直了些,探手从裤裆里掏出了宗门云牒来,扔在了面前的破旧木桌上。

  那人看着桌子上的宗门云牒,再想起方才段融从那里掏出来的,眉毛不由地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拿起了宗门云牒,翻开来了。

  那人看着那宗门云牒,又打量了段融一番,脸色如同寒霜一般,冷道:“这不是你!”

  段融此处两个地瓜已经吃完,他擦了擦嘴,笑了一下,忽然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来的瞬间,周身的骨骼一阵阵爆鸣,接着段融的身形,便一圈一圈地变大。

  那人目色惊骇地看着段融从一个小乞丐,陡然变成了一个身形匀称健壮的少年。

  段融将自己油腻腻的头发拦起,露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来,道:“我这是掩人耳目。脸上的那片癞子也是假的。要不要揭下了?”

  “不用!”那人冷道。

  段融这样,他已经能认出了。如何认人,他们早已经训练过了,只看眼距、鼻梁、嘴形和下巴的线条。

  那人将宗门云牒扔到了段融面前,问道:“不是有三个月探亲假吗?你现在来报到干什么?”

  段融道:“我也不想来。刚回来,就撞见了一桩大案。”

  “一桩大案?”

  段融随即将他这几天,在贤古县的种种发现,尽数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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