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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329节

  那人听到说贤古县被人,打造成秽血教的据点时,就已经是满脸惊愕了,待听到段融说,四日后,总坛法使和渊阳堂口堂主要一起来贤古县,更是半张着嘴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是说,四日后,总坛法使会来贤古县?”

  “对。”段融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人却还是一番沉吟。

  段融看他迟疑的脸色,便解释道:“贤古县的据点,打造的颇为成功。那位总坛法使是来视察的。”

  那人抬头看向段融,道:“你能确保信息的准确吗?”

  “能。”

  那人道:“对付这种级别的人物,宗门需要调动大量的资源。我必须提醒你,一旦消息有误,你会受到处罚。”

  段融道:“如若有误,但凭处置。”

  

  那人见段融神色认真,终于不再迟疑。此时,他已经接受了段融说的那令人惊骇的信息,这偏僻的贤古县,一日之内,要到两条大鱼,一条还是总坛法使。

  一旦此案收网成功,一众参与之人,都会论功行赏,真到那时,他就不用继续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苦熬日子了。

  段融问道:“只是就只有四日了,这时间,来得及吗?”

  那人微微一笑,道:“来得及。你当我们通政使司都是吃素的嘛。”

  段融听了此话,放心了不少。要是宗门的支援不到,面对秽血教的一个总坛法使和一个堂主,他感觉有点搞不定!

  “那就好!”

  段融起身,随着周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他的身形,再次一圈圈的缩小,数息后,就成了刚进门的那个小乞丐,他向那人打了声招呼,便出了这家农户而离去了。

  段融走后,那人先找来纸笔写了密信,并在落款处盖了方章。这才带着密信,锁了房门,出了村子,往村子旁的萧山而去。

  萧山并不是一座大山,也称不上陡峭,山中并无猛兽,只偶尔会有野猪出没。

  那人来到一处山坳,忽然吹起了口哨来。

  随着那哨声,忽然密林中,一个灰白的影子,如利箭一般,笔直飞越而出。

  那人一见那影子,便微微一笑。

  那灰白的影子,收拢翅膀,落在那人的肩头,那竟是一头成年的矛隼,它飞过来时,嘴里竟还噙着一只田鼠。那田鼠还未死,但已经被吓得不会叫唤,只一个劲儿地瑟缩着。

  矛隼在那人肩头落稳,便脖子一仰,将那田鼠吞进了肚子里。

  那人伸出了满是老茧的手来,摸了摸那矛隼的脑袋。

  矛隼很是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在那人粗糙的手掌里蹭了蹭。

  那人眼神慈爱道:“小灰,来活儿了!又得辛苦你一趟。”

  矛隼似听懂了一般,一声轻叫。

  那人将装了密信的竹筒,牢牢地绑在了矛隼的脚上,才拍了拍它的脊背,示意它起飞。

  矛隼将脑袋蹭了蹭那人的脸,忽然翅膀展开,微微扇动两翅地同时,两腿一蹬,便向空中射去。

  矛隼在半空中,开始盘旋,一圈一圈地升高,待在那人眼中已经成了一个难以辨识的黑点后,才忽然加速,向某个方向飞去了……

  这日黄昏,贤古县东城门口处,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

  前两日,县衙已经下了严令,来往车辆要严家盘查,凡有可疑人等,立即报告县衙。

  如此华丽的马车,颇为扎眼,那守门的首领陈令德,立马就警觉了起来。

  只见赶车的是一个瘦得跟猴儿一般的小厮,那小厮见陈令德看向他,顿时一张脸,笑成了一朵花一般。

  陈令德带人将那马车拦下,只见车厢帘子一掀,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脑袋便钻了出来,是西门坎坎。

  西门坎坎一见陈令德,便笑道:“这不是老陈吗?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西门……西门少爷?”陈令德看见西门坎坎那熟悉的笑脸,微微一愣。

  西门坎坎带着另一个小厮,跳下车来。

  西门坎坎看着城门处那些衙役们严查的架势,问道:“怎么?现在进个城,查这么严吗?”

  陈令德叹道:“这几天,不太平。”

  西门坎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啥。“查吧,车厢是空的。我就回来看看。毕竟三年没回故土了。”

  陈令德笑道:“西门家的生意都搬到府城去了。西门少爷你不在府城享福,还回这穷乡僻壤做甚?”

  西门坎坎道:“府城再好,终究不是故土啊!我从小在这长大,在我心里,只有贤古县才是我的家。”

  西门坎坎此话,说得陈令德心头一动。

  他掀开车厢的帘子,见里面果然空无一物。

  陈令德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西门坎坎身侧的两个小厮,这两个小厮,他看着都很是面生。

  这两个小厮,其实是沈觅芷和刘书山装扮的。

  刘书山是汝阳府的人,陈令德自然是没见过的。沈觅芷虽在贤古县呆过三年,但此时她是小厮装扮,而且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松蜡,略显蜡黄,陈令德哪里能认出呢?

  陈令德笑了一下,道:“石康没跟西门少年一起回来吗?”

  那石康是西门坎坎的贴身跟班小厮,从小跟着西门坎坎长大,这一点,陈令德也是知晓的。

  西门坎坎道:“别提了。我进宗门三年,那小子也管了一摊子事了,根本就走不开。这两个小厮,是我爹在府城买的,我看人还顺眼,就带过来伺候我了。”

  “是吗?”陈令德又打量了两个小厮一遍。

  西门坎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了陈令德的手背上,笑道:“给兄弟们喝茶,三年不见,就当问好了。”

  陈令德接了银票,一看那面额,顿时喜笑颜开,道:“西门少爷客气了!”

  “哪里?!”

  陈令德扭头看着那些盘查马车的衙役,道:“该查的也都查了,放行吧。”

  “老陈,那回见了!”

  “回见!”

  西门坎坎扭头看着身侧的沈觅芷,沉声道:“小沈!还不伺候本少爷上车?”

  沈觅芷看西门坎坎那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真想一脚踹在他那胖脸上,但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得拉着车帘子,搀扶着西门坎坎上了车。

  不过,西门坎坎上车时,她狠狠地在西门坎坎的大腿上,拧了一大圈。

  西门坎坎疼得直咧嘴,可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陈令德站在城门口处,目送着西门坎坎的那辆华丽的马车进城了,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陈令德吩咐自己的副手,道:“好好看着城门,我去衙门一趟。”

  西门坎坎三年前就是宗门的记名弟子,现在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是外门弟子了,此等人物进了贤古县城,他必须去衙门禀告。

第370章 贪玩

  刘书山驾着马车,停在了西门家的旧宅前。

  西门家举家搬走,已经一年有余了。

  此时但见石阶上枯叶落满,门前的两只石狮子的头顶上都是鸟屎。

  西门坎坎这站在那看了几眼,叹气道:“再好的宅院,只有没了人气,很快就会败落地不成样子。”

  西门坎坎从后腰,摸出一串钥匙,挑出了一把,将朱漆大门上栓着的那把比拳头还大的铜锁给打开了。

  那铜锁已经有些锈蚀,西门坎坎拧了数次,才触动机簧。

  西门坎坎推开大门,挥手让刘书山驾着马车进去。

  本来有专门走马车的角门,但宅院已经败落成这样子,还讲究那些作甚。

  刘书山驾着马车,踢踏着石阶而上,跨入了大门里,车轮到了门槛处,西门坎坎把住车底,掌心真气灌注,便将马车送了进去。

  随后西门坎坎关了大门。

  马车进了府内,西门坎坎便让刘书山坐到了后面,他亲自驾着马车,沿着花园小径,往雪掩居而去。

  西门府的规矩大,府门正院这边,从来没有走过马车,这还是第一次。花园小径上早已经荒草离披,马车过处,一处鸟雀被惊得四散飞起。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就已经停在了雪掩居的门口那里。

  西门坎坎跳下车来,沈觅芷和刘书山也从车厢内跳了下来。

  西门坎坎看了两人一眼,道:“把东西也弄下来吧?”

  沈觅芷道:“现在就弄下来?”

  西门坎坎道:“对。弄下来,放屋里去。他说今晚会过来看。”

  西门坎坎说的他是谁,沈觅芷和刘书山一听便知。

  两人跳回了车厢内。

  刘书山一拳砸开了车厢底部的木板,木板破碎,露出了里面的空间来。

  这车厢底部,竟然还有一夹层。

  刘书山和沈觅芷抬着一颇为沉重的长条铁箱,下了马车,跟着西门坎坎走进了雪掩居内。

  西门坎坎示意他们将那黑乎乎的长条铁箱,放在了橱柜旁靠墙的地上。

  三人一路风尘,都有些疲累,便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了片刻。

  暮色已经降临,雪掩居里很快就黑了下来。

  西门坎坎点亮了烛灯,他舔了舔嘴唇,感觉喉咙有些干渴了。可是西门府内空空如也,下人们都不在,哪有现成的茶水可喝呢?

  就在此时,西门坎坎忽然目色一亮,他快走几步,指尖真气涌动,指削如刀,便划断了身侧橱柜的门锁,他打开橱柜门,向里一看,便目色一喜。

  “老子三年前,藏在这里的美酒,果然还在。差点给忘了!”

  西门坎坎说着,便将一个不大的酒坛子,从橱柜里抱了出来。

  沈觅芷和刘书山也是喉咙干渴,见西门坎坎抱出一个酒坛子来,都眼神期待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原本虽说府内无人,但西门坎坎却是带足了银两,他们大可以去外面好好吃一顿,一洗路途的劳顿,但眼见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段融啥时候过来,他们也不好出去,万一再走岔了呢?

  西门坎坎掸了掸酒封上的灰尘,便用手啄开了酒封,一股酒香便弥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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