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诸天的我各个都是人才 第511节
可偏偏,在合纵联军之中,这句废话,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核心议题。
如何分兵?谁去分兵?哪一路兵马,去打哪一个目标?
这背后牵扯的利益与风险,是这支联军中,最大的一门学问。
眼看众人再度陷入各自的盘算之中,帐内气氛压抑。
庞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不得已再度开口道:
“上党要地,乃我赵国家门,老夫,自当亲率我赵国之师,前往拒敌。”
“至于西河之地的蒙骜,便要仰仗诸位之力了!”
众人对此,并无意见。
毕竟,上党郡乃是你赵国的土地,总不能让我们这些外人,出死力去帮你守家门吧?
可接下来,那以濮阳城为中心,所构建的西河阵地,便有得说道了。
此地,北上可直击赵都邯郸,南下可威逼魏都大梁与韩都新郑,甚至濮阳本身,还是卫国的都城。
而敌方的主帅,更是蒙骜这等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
这一战,除了距离最远的楚国之外,其余三晋与卫国,都已是退无可退。
故而,庞煖也不怕他们不尽力。
秦时墨钰站在人群之中,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
这一结果,恰恰是他最想要,却绝不能由他主动提及的。
在他的棋局之中,有几个必须达成的目标。
其一,他不能败,否则无论韩魏,对他声名的打击太大了。
其二,长安君成蟜,绝不能死。
所以,西边的上党战场,他绝不可能去,亦不能主动提议,让任何人去。
他必须让庞煖,自己“选择”去。
否则,到时候,他暗中出手,帮成蟜赢下此战,这口“通敌”的黑锅,便有可能甩到他的头上来。
其三,东边战场的秦将蒙骜,必须死!
而且,必须是死在“信陵君”的威名之下。
如此,方能彻底安抚信陵君一系的军心,让他彻底掌控魏国兵权。
其四,洛阳,周天子故都,必须拿到手。
这是他未来大计之中,攫取“姬周”正统宣称,号令天下的关键一步。
其五,韩宇……最好也能在这场大战中,“意外”死于秦军之手。
所以,他必须,也只能,留在东边的濮阳战场之上。
在经过一番简短,却充满了无数次眼神交锋与利益交换的商讨后。
最终的决议,终于达成。
庞煖,将领着大部分的赵军,以及全部的燕军,即刻拔营,星夜驰援上党。
但他,却将一小部分战力极强,原属廉颇麾下的精锐老部下,留了下来。
这既是维持联军盟约的体面,也是作为一道最后的防火墙。
以避免,东边的这群“盟友”,真闹出什么天大的乐子,被那秦将蒙骜,一战而破。
第451章 李园:都是哥们
在庞煖带着大部分赵军与燕军离开后,偌大的营地都空出了一角。
然而,在秦时墨钰看来,人还是太多了。
虽然他其实就是‘六指琴魔’这个神秘的魏墨统领一事,如今已是很多人都知道或猜到的事。
可这一身份,在此刻,却终究还不适合摆在明面上。
【墨钰】这个名字,担不起他现在通过这种手段,所掌控的力量。
所以,不是【信陵君】这个名号需要他墨钰来扬名,而是他“六指琴魔”,需要“信陵君”这个名号。来统领魏国军队!
事实上,也只有魏国军队,是他能真正指挥得动的,其他的,哪怕是韩国军队,他指挥起来都够呛。
但,这只是暂时的
“在下前来求见令尹,劳烦通报。”
不稍片刻,那前往请示的亲卫便一路小跑的赶了回来,将他引了进去。
当秦时墨钰走进楚军主帐时,这位新晋的楚国国相,早已屏退了所有下人,备下了一桌精致酒菜。
帐内熏着名贵香料,与帐外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墨卿,你可算是来了!”
一见到墨钰,李园挂着几分忧郁的脸上,便立刻堆满了亲热的笑容,亲自上前,拉着墨钰的手,将其引入坐席。
秦时墨钰含笑一礼,才坐了上去。
酒过三巡。
李园脸上的笑容,渐渐化作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埋怨的苦涩。
“墨卿啊,你这次,可是把我给坑苦了啊。”
他长叹一口气,看似随意地抱怨道,“你当初在信中,说此番合纵,乃是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的大好时机。可如今这……这哪有什么军功可言?怕不是一个不慎,倒要折损我大楚的兵马,为他人做了嫁衣。”
“大人何出此言?”
秦时墨钰闻言,却是不急不恼,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温和笑意:
“我墨钰何时,骗过大人?无论是当初火雨山庄宝藏的份额;还是大人与楚墨一脉,因春申君之故,势同水火,在下居中调停,为您压制楚墨内部对您抱有旧怨的声音。敢问哪一件事,在下食言过?又让大人,吃过半分的亏?”
一句句话语,轻轻敲打在李园的心上。
这位靠着妹妹上位的权臣,内心深处最为敏感的,便是自身根基的薄弱。
他深知,楚国之内,盘根错节的老世族,手握兵权的封君,乃至遍布楚地、盛产游侠的墨家,没有一个是真心臣服于他的。
尤其是楚墨。
当今的墨家钜子六指黑侠,便是出身楚墨。
而他李园,是踩着楚墨曾经的庇护者,春申君黄歇的尸体,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这份仇怨,可谓是结大了。
楚墨固然因此陷入了财政危机,若非墨钰,日子过的苦了不少。
但若非有墨钰从中斡旋,强行压制住了楚墨的复仇,恐怕他李园到现在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李园脸上的那丝哀怨,瞬间便收敛得无影无踪。
“是愚兄糊涂了,贤弟勿怪。”
他端起酒杯,自罚一口,随即凑近了些,称呼也变得亲近起来,“还请贤弟为愚兄指一条明路,这天大的功劳,究竟在何处啊?”
秦时墨钰顺杆上爬,称呼亦随之改变:
“兄长,楚国地大物博,甲兵百万,您如今身居高位,又何须在意这一城一地之得失?”
“兄长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借一场无可争议的功绩,来堵住朝堂之上,居心叵测的小人,在背后非议您的悠悠之口罢了。”
“知我者,贤弟也!”李园抚掌而笑,眼中却平淡无波,等待着接下来的重点。
“功劳,其实就在眼前。”
秦时墨钰起身,走到帐内悬挂的舆图前,
“昔日,楚之疆土,西起汉中,南有巴、巫、黔中三郡。只是自秦昭襄王时,被那暴秦夺了去!”
“如今,暴秦国内,新王初立,权臣当道,局势不稳。其大半兵力,又被我等联军,死死地牵制在黄河沿线。”
“这,不正是兄长收复故土,洗刷国耻,建立不世之功的大好时机吗?!”
李园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率领楚国大军,将秦人赶出失地,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
然而,那份狂热,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他骨子里的谨慎与多疑所冷却。
“贤弟此言,虽振奋人心,”
他面露迟疑之色,眉头紧锁,“但……秦国在巴蜀之地,素来留有重兵。且巴蜀地形,四面环山,易守难攻。纵使此刻出兵……恐怕,也未必能轻易得手啊。”
“万一陷入苦战,被秦人拖住,待其北方战事稍缓,挥师南下,届时我军腹背受敌,恐有覆灭之危。”
“此事易尔。”
秦时墨钰看着他这副干大事而惜身,既贪婪又怯懦的鼠胆模样,心中愈发轻视,但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温和笑容。
“若兄长信得过在下,我这便去劝说韩军主将白亦非,让他亲率麾下十万白甲军,出兵南阳,兵锋直逼巴郡门户!”
“届时,巴蜀秦军,必定以为我韩军欲取汉中,断其与关中的联系。必定要分出重兵,于汉水一带布防,与我韩军对峙。”
“兄长,便可趁此良机,亲率楚国大军,长驱直入,一举尽取巫及黔中二郡!若仍有余力,则韩、楚两国,南北夹击,共取巴郡,亦非难事!”
这一番话,听得李园目光火热。
若韩国真能出兵十万大军,在汉水一带,牵制住巴蜀秦军的主力。
以楚国之国力,哪怕是派一头猪去当主帅,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巫及黔中给拱下来!
若他能拿到这般功绩,春申君算个屁啊?!
“好!好!好!”
李园激动得猛然拍案而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就知道,贤弟绝不会欺骗为兄!”
他绕过案几,亲热地抓住墨钰的手,“军中不便,没什么美酒歌舞。改日,贤弟你定要来我楚国,为兄必当扫榻相迎,尽地主之谊,为你我兄弟,贺此不世之功!”
这可真是大好的军功,直接嚼碎了,塞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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