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144节
莫大娘那一刻的神情奇妙极了。
刀白树笑道:“你可不要外传,将来我这个故事正式讲的时候,肯定是移花接木,改头换面。”
“能听到真相的,也就你一个了。”
莫大娘开始怀疑,自己被踢出内卫,会不会是因为以前转报的消息里面,有部分是从这个老头口中打听的。
楚天舒并不知道,他已经不再伪装之后,依然顶了一会儿海东来的号。
他正在槐树院里,接过海东来送的地图。
“这难道是你刚画的?”
“不错。”
海东来说道,“你不是说,你想在三天之内,就见到那些邪兵吗?”
“寻常地图是给车马走的,以我们的实力,不需要走那些路。”
“之前我从长安到南诏,用了约七个时辰,一来是脚程快,二来就是走的路不一样。”
楚天舒仔细看那张地图。
明显是专门学过怎么画图的,有标志性的山头,河流都标的很清楚。
很多路线,都是沿着河岸直接走。
“以我现在的身体,无法那么快赶回长安,况且关长岭死在这里,我和郑回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又要联络韦皋。”
海东来取出一张纸和一个玉坠。
“路线图给你,这两个都是信物,到了长安,打听我的府邸。”
“玉坠是给门房看的,纸上的信印字迹给管家看。”
楚天舒点点头:“只要七个时辰啊,那行,那我今天就不急着走,明天再动身吧。”
海东来道:“你在这边还有什么事吗?”
“一件小事。”
楚天舒看向那株大槐树,笑道,“别管那么多了,你有空,把那套掌心雷多练一练吧。”
“你原本的熬力法虽然有效,但太粗暴了,掌心雷若能练成,脏腑强大,换气换血滤毒增寿,会让你的病情大为减轻。”
海东来不曾再说什么,撑着伞离开。
段忠和关长岭的死,确实让他有很多事情,要和使节团和郑回商议。
郑回就更忙了,早上回来之后,没有休息多久,就再度进宫。
异牟寻已经下定决心,趁机清洗义王一系的死忠人手。
还有了跟使节团深谈,与大唐携手,进攻吐蕃的意向。
好在郑回虽然受伤,毕竟血炼兵法的底子还在,还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就支撑不住。
但是当他又忙到深夜,才回到府邸的时候,仍觉得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疲惫包裹着。
他在书房喝了一盏茶,一时虽累却又睡不着,在管家陪同下漫步而出。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娘亲生前的住所。
“那是……”
郑回抬眼时,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踏入院落。
那大槐树的粗枝上,用浆糊粘了几个小风车。
传说中,是姜太公创制风车,名为八卦风轮。
可像这种四叶风车,用竹蔑、竹棒和纸张制造,多为小儿玩耍之物。
常被货郎插在衣领后面,用来吸引小孩子。
郑回定睛细看,见这些风车全是青绿色泽。
风车中心处,用来固定纸张的,似乎是银针,但那银针被彻底折弯变形。
乍一看,变形后的针丝,恰如银色小字,烙印在风车正中心。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诸多风车,九个字眼。
“这是在做什么?”
郑回已忍不住露出笑容,“用这些风车冒充树叶吗?”
管家说道:“这些风车,都是楚郎中亲手做的。”
“他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此处阴气精纯,槐树生机绵长,却不能抽枝发芽,就是因为前者已去,后者未继,中流断裂。”
“这些风车,可以续上缺失的那几年,让这棵树再发新芽。”
九字真言的精义,就是注重“流动”。
用银针风车,显示风之流动,使这些风车虽未成法器,又似有术法之效。
郑回挪动脚步,缓缓靠近那棵树,目光已经凝在一根树枝上。
他一直走到了树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树枝的节疤处,真的已经多出一点新绿。
这些风车粘上去,才刚度过一个下午而已。
郑回望着那点绿意,轻轻的呼吸着夜风,笑出声来。
“对了,现在可是三月,还是在春天啊!而且南诏,四季如春!”
他仿佛已经看到大槐树的节气流变。
今夜,风车满树,来日,茂叶繁花。
第116章 乾坤归位,兵魂嘿嘿
“海东来的路线图……多少有点哈人了。”
楚天舒双手插着腰,站在荒野草地之间,望着东方云霞将出未出的一轮红日。
朝霞满天,把长安城里那些高大的建筑,映得像是一座金红色的城池。
他对着那座宏伟的城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借这座城池稳重的气息,驱散这一路上的险峻崎岖。
出发的时候,听海东来那些说法,他就做好了准备,可能要爬陡坡,要走一些烟瘴无人的地方,穿过满是荆棘藤蔓的丛林。
但是他这一路上走得最多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些深山丛林,幽静野地。
而是悬崖!
路线图上标的那条红线,沿着江岸,贴着山崖。
楚天舒本以为是山脚下到江岸边,还有一点距离,可以通行。
结果走到那里,他才发现,那条路,指的是悬崖侧面的岩体断层。
人要走过去,就是沿着那条断层痕迹往前走,有点类似于一个狭窄的隧道。
但这“隧道”内侧是山体,脚下不足半尺宽,外面就是大风狂雾。
距离江面的高度,少说有三四十丈。
往下看,是轰鸣如雷,奔腾不息的大江之水。
往上看,是云雾缭绕,不时穿云而过的大雁。
“还好我功夫愈深,换了刚进这个世界的时候,可能还真有点不太好走。”
楚天舒歇了一会儿,走向城门。
长安这里,城墙外围的集市比南诏那边还大得多。
明明是从大唐开国以来,已经失陷过好几次的城池。
这时候倒也看不出什么残破旧损的痕迹。
城门楼本身,就像一尊顶盔掼甲,立地摩云的大将。
而那些在城墙上、城门处值守走动的士兵,就像这尊无声大将养练出来的孩子,尽显威严,又不失蓬勃生机。
早早在这里排队的百姓们,正在进城,凡是身上没带太多东西的,哪怕挑着一两筐菜,查的都不严,放任通过。
只有遇到那些明显是运货的车马,垂帘的马车,守城的士兵才会上前盘问查验。
楚天舒两手空空,在人群之中晃晃悠悠,就入了长安城。
进门的这条大街,不知可容多少马车并肩通行,道路又长又阔,似乎平铺到都城的另一端。
小摊小贩要么开门,要么已然开锅,挑热水叫卖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从周边各坊传来。
他看见一个更夫从附近走过,想必熟知长安道路,凑过去问了一嘴海东来的住处。
那更夫一脸惊诧,定了定神,才给他指路。
楚天舒到了海府之外,就见两个红衣披甲的昂藏卫士站在门口。
出示一桩信物后,他就被请入府中,见到了海府的管家。
这人虽然一身男装,却明显是个女子,三四十岁,头戴乌纱,眉眼细长,身着白衫。
“在下复姓宇文,单名一个中字。”
楚天舒讶道:“宇文?”
宇文中笑道:“姓宇文的人很多,阁下或许在旁处见过,但我原本只是长安买卖消息的小贩之一,并非什么名门。”
楚天舒微微点头,把信纸递过去。
宇文中接过之后,面色一怔:“海大人把所有的邪兵都送你处置?”
楚天舒道:“他说只要有这印记,你自然能分辨命令真伪。”
“确实是真的。”
宇文中慨然道,“海大人极爱收藏邪兵,当年就是为了一把隋末反王的用舍刀,才与我有些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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