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恶演武,诸天除魔 第82节
“她最喜欢说男戴玉,女戴银,在怀孕时遇到喜欢的好玉,就像是专门为孩子准备的。”
“当时我爸欠债的事暴露,唯独在想拿这块玉的时候,被我妈打了一顿,把玉挂在我脖子上。”
“好几年的时间,妈一边供我上学,一边硬逼着爸戒了赌。”
“等妈病危的时候,还抓着我的手说,以后要踏踏实实的工作挣钱,不要想歪心思,要娶老婆,有个家,老了才有依靠。”
尹风信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
“但是等我进了公司,脖子上又要挂工作牌,又要挂玉,那块玉也比较大,被领导说太张扬,没有办法,只能把玉留在家里了。”
方俊安慰道:“那块玉,也许真救了你一命呢。”
楚天舒看着那个箱子,道:“这幅画能够借我看看吗?”
尹风信把画轴递了过去,然后就把口香糖扔进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整个人像是在放空发呆。
楚天舒解开画上系带,仔细展开一看。
这画纸确实比较强韧,不像是一般人印象里,那种古代老旧画纸的感觉。
画上有一丛草木,一个拄着木杖,弯腰看草的老人。
老者的神情栩栩如生,看向草木的模样,仿佛看着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造福子孙的大宝库。
一株草,就是绝世奇珍。
“果然!”
楚天舒心中暗道,“这个装束,跟我梦里看到的人一样。”
整个画面非常简洁,除了老人和一丛草之外,就只有右下角一个红色印章。
“濒,湖,山,人。”
楚天舒辨认出这四个字,脑中灵光一闪。
“濒湖山人……李时珍?!”
方俊闻言,好奇的看过来。
“你是说这画像上的人是李时珍?”
方俊问道,“写本草纲目的那个李时珍?”
楚天舒点头道:“很有可能,濒湖山人,就是李时珍的外号。”
他脑海中想到很多东西。
李时珍其实不止写出《本草纲目》,还写了《奇经八脉考》《命门考》《三焦客难》《天傀论》等等。
还有一本《五脏图论》,只不过大多失传了。
龙华教主活跃在万历时期,李时珍也在那个时代。
如果那个卖画的人说得不假,这幅画和龙华肾玉,都是他家祖传。
那么,李时珍和龙华教,会不会有什么渊源?
考虑到梦境里那个李时珍说的话,估计两方之间,不会是什么善缘。
方俊也想到这一点,摸出手机,极速打字,给楚天舒看。
‘这画如果真的来历不凡,会不会藏有能克制龙华教邪灵的方法?’
‘那他就有救了。’
楚天舒微微点头,运转念力,想试试这画像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谁知他的念力刚触及画像,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楚天舒干脆向内灌输念力,足足十几秒后,画像吸收的速度,仍没有半点变化。
薄薄一张画纸,简直像个无底洞。
楚天舒一皱眉,朝方俊做了个“帮忙”的口型。
方俊也放出念力,向画纸投去。
在楚天舒的视野中,他的念力从指尖蔓延出来,如同一条浅淡的红色烟霞,品质很不错的样子。
谁知这股念力落在画像表面,直接滑开,根本渗不进去。
方俊手指挑起,操控念力重新落下,又被滑开,再次打字。
‘可能你是医者,这幅画只认可你这种念力,又或者是因为你先灌入了念力,它会排斥其他人,更可能是两者皆有。’
‘你说他能压住邪灵,是不是就靠了这幅画?’
楚天舒这时候反而摇头。
这幅画尘封已久,对外界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也就是说,尹风信真的是凭自己的意志,扛住了邪灵的影响,甚至把邪灵的欲求扭曲了。
他是一个猝死过的人。
他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如同一根发丝。
系千钧于一线之上。
但他挺住了。
“怎么会有这么老实的人啊?”
楚天舒轻声道,“是因为母亲的遗言吗,都这样了,还能逼着自己正常上班赚钱。”
方俊惋惜道:“可惜就是老实的人,才赚不了多少钱。”
“哼!”
楚天舒很反感这种“常理”。
“我当年就想过,手上如果有余钱,要开个药店,身边有实业,心里才踏实。”
“你看着,我不但要把他和邪灵分开,将来我还要带他这种人做生意,做出一番成就来!!”
第68章 听我体内的雷声
咕噜咕噜咕噜!!!
院子里有一张小桌,电磁炉上的铁锅正在煮着中药。
沸腾的声音和那种苦浊的味道,已经飘动了半个多小时。
这里是方俊的家。
按他说的,最近疗养院也挺忙,反正尹风信这种特殊情况,要想治疗,主要是看楚天舒,干脆到他家里来住,还方便一些。
三层的楼房,带一个院子,位置也在一个小渔村里。
但环境比尹风信以前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当地住房不多,出门不远,到处都是滩涂池塘,听说是用来搞珍珠蚌养殖的,塘边大多种树。
绿水青树,海风徐来。
方俊却苦着一张脸。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他正坐在桌边,盯着铁锅。
“天天这么熬药,过个十几天的话,我房子都要入味了吧。”
楚天舒站在一个大纸箱旁边,翻看一本说明书,随口道:“那行,我们换个地方住?”
方俊叹口气:“算了吧,来都来了。”
他这个房子说是自己的家,其实却没有多少生活气息。
感觉除了车库和卧室之外,别的家具可能买进来是什么样子,过几年还是那个样子。
办案经常不回家,就算有休闲的时候,他也是在外面吃饭。
“不过,你这个房子,看起来可有点年头了。”
楚天舒看了眼院子围墙上那些铁栅栏。
栅栏顶端如枪头,通体黑漆,但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些许锈蚀痕迹。
方俊道:“这里是我亲生父母留下的,小时候家里出了事,老的家具都毁了,墙皮也熏得漆黑。”
“等我长大之后,把家里翻修了一遍,但是外面这个院子损坏不大,也就没有管。”
楚天舒了然道:“我就说,如果是你那个养父给的,应该不会是这种老院子。”
哗啦啦!!
方俊双手一分,整套扑克牌被手掌压弯,从他右手陆续崩向左手。
扑克牌的残影,像手风琴一样在他手上拉开。
“我爸妈以前是为聂伯伯工作的,他念旧,才把我收养,像我这样的还有十几个。”
方俊说道,“能够被他养大,学习修行的法门,已经是非常幸运了,更多的,我不敢要。”
他把扑克牌合拢,转移话题。
“你那个设备研究的怎么样了?”
楚天舒也合上了说明书,信心满满的说道:“还行,属于傻瓜式操作。”
楚天舒手掌搭在纸箱边角处,发力一振。
仙人劲沿着纸箱的棱线撕裂而去。
噗呼!!
等他把手一抬,纸箱的顶直接被揭了起来,四面的瓦楞纸板,也朝东南西北分开倒下。
只见一个半人高,三尺宽的仪器,坐落在厚实的泡沫垫子上。
仪器表面刷着冷白色的漆,正面有显示屏和红绿旋扭,还有多个按键。
反面有数十条黑色的细长电线,电线末端,全部连接着硬币大小的贴片。
上一篇:大婚当天去照顾师弟,我走你哭啥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