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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285节

  “…大、大人,我们,不不,是审判庭,审判庭,不一直都这样吗?”

  拉姆·费因斯小心翼翼地打量费南德斯的表情,结结巴巴回答。

  “我回信了!”

  “是啊,回信了。那么,我们为什么没在车站见到你?”

  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去。

  若不是喝的昏天黑地,分不清时间,估计早早跑了没影。

  “可,可我们…”

  “可我们还像往常一样,只挂着身份,拿着工资,却什么都不必干,对不对?”费南德斯陡然逼近,接着他的话往下讲:“是吗,费因斯先生,你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对吗?”

  这话倒让瑟缩的男人有了些恼意。

  他声音高了几调,变得尖锐:“那是因为审判庭!您是大城市人,难道就清楚我们这些人该怎么过日子?!我告诉您吧!根本过不下去!”

  “那金徽不会引来恐惧,反而只有…”

  “审判庭根本无法庇护执行官!座位上的人——”他喘着粗气,尽管发怒,却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总之那人,既然什么都不干,您何必找我麻烦?”

  拉姆·费因斯并非最开始就如此。

  他是亲眼所见,亲眼见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如何受辱,又得不到声援,心灰意冷。

  一些人死了,一些人离开。

  反正审判庭那位也什么都不会干,真正出了问题,不还是靠监察局吗?

  “应该找你麻烦的,是你那早不虔诚坚定的信仰才对。”

  费南德斯眼神凌厉。

第245章 Ch244 神赐的使命

  拉姆·费因斯不会被惩罚。

  但他不能再做执行官了。

  “您怎么能这样干?!”

  ‘执行官’这个名头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特别是对于一个欠了赌债的人,这个头衔能让他免于被砍掉手脚或卖到什么医学研究院。

  一环仪式者。

  罗兰从没见过这么…

  他该怎么形容?

  「一环和凡人有什么区别呢,罗兰。」

  -

  他究竟是怎么成为执行官的?

  「那你得问,在他成为执行官的这些年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

  你要我同情他?

  「我是要你明白,大蝙蝠干了多少蠢事。」

  罗兰沉默片刻。

  -

  伱管得着么。

  「…你他妈今天别跟我说话王八蛋死瞎子。」

  这边打着架,另一边,费南德斯则问了些有关案件的事。

  拉姆·费因斯知道的不多——有五个人目睹了天使,都是在夜里。

  人们纷纷传着,说天使的出现,意味是布里斯托尔兴盛的开端:许多天过去,这传闻不见少,但天使再也没出现过。

  “大人,我,我是不是…是不是能…”

  这位形销骨立的、被烟酒摧毁了心智的前执行官还试图挣扎,期待能从费南德斯嘴里听见好消息。

  “我保证——”

  “你不必向我保证,费因斯先生。问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和灵魂——”费南德斯用指头点了点胸口:“你的资质去哪了?你有继续向上攀升的可能吗?你究竟如何推开了学徒之门,使秘术三角烙于掌心,又什么时候升环,逐渐离凡人越来越远——”

  “而如今,你和从前有什么不同呢?”

  “是什么改变了你?”

  “是你口中的‘不作为’,还是那烟酒和赌博摧毁了你的心智?”

  拉姆·费因斯渐渐不说话了。

  他颓然垂肩,像个被水浇透的老狗,晒蔫了后将死的花。

  费南德斯看他模样,心里也有些悲伤。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着气,从口袋里掏了几枚金色的,放进他口袋。

  “别再赌,费因斯先生。一环仪式者总有去处。”

  费南德斯说完转身,却又被拉住了衣袖。

  拉姆·费因斯弓着腰,一脸谄媚:“看在都是兄弟姐妹的份上,请您再给我一些吧——给我,十五…给我十个,或再五镑都行!”

  -

  他为什么不去抢劫或盗窃?

  -

  我看萝丝生意还挺不错的,一环仪式者再不济也能干得来这事吧?

  「一般人能和你那飞贼比?」

  「况且若他真有胆量做罪犯,干抢劫杀人的勾当,你们今夜就不会从那床上把他揪下来了…失了胆量的人,永远爬不起来。」

  -

  你不是说今天不和我说话。

  「……」

  「我真想把你脑袋咬下来。」

  对于面前这塌了背的人,费南德斯没什么可说的了。

  自成为王党后审判庭在不断收缩,剔除不必要的枝干。显然拉姆·费因斯就在其中。

  他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先生。”

  仙德尔忽然开口。

  “您欠了多少钱?两百镑?”

  拉姆·费因斯贼贼瞄了费南德斯一眼,小心接话:“…是,是呀小姐,只二百,一个便士都不多!”

  夜灯下的灰发少女笑容天真:“二百镑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费因斯先生。您,足够了解布里斯托尔吗?我们总不能完全指望教会,是不是?”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拉姆·费因斯没想到命运会在短短数分钟内迎来转折。

  他几乎要兴奋地在冷寂地港口上大叫一声,倘若手里有一杯大酸涩的啤酒也能一饮而尽!

  “我熟极了!小姐,我保证!我熟极了!”他可不会等这不谙世事的姑娘反悔,立即装得和那缺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可怜,缩着脖子,一溜烟往酒馆反方向去:“…明天!就明天中午!先生小姐们!我们还在这儿见!”

  他弓着腰,转了个弯没影了。

  费南德斯蹙了蹙眉:“克拉托弗,审判庭不会为这种人再出一个子儿。”

  仙德尔跺了几下脚,往手掌心呵着热气,昏调光线下的笑容晦暗:“…没错,德温森队长,我也不会这么干的。”

  “可你——”

  他蓦然愣住。

  罗兰早就见怪不怪了,朝酒馆努努嘴:“去喝一杯?”

  费南德斯还停留在思索某个人的下场中,僵着脸,点了下头,抬脚就往酒馆里去:“我之后会找永寂之环的人打听一下…”

  拉姆·费因斯的下场…

  他若清楚有人能替他偿还这数百镑。

  一个赌徒。

  会怎么干呢?

  仙德尔·克拉托弗…

  希望你不要把罗兰,这纯净、心怀正义、前程远大的执行官也一同拖入地狱。

  他转过巷口,推门进了酒馆。

  罗兰却被仙德尔叫住。

  “嘿。”

  “嗯?”

  “耳坠。”仙德尔捋了下灰发,指指自己泛红的耳朵:“真好看,罗兰。它天生适合你。”

  罗兰左耳上用针刺了洞,戴上了她的礼物:

  那枚眼球状的奇物。

  “我还没来得及对你正式道谢,克拉托弗小姐。”

  “我说了,叫我仙德尔。”

  少女从围巾里提出一根银灿灿的项链:其上嵌着几枚湖蓝色的菱形翡翠石——和她眼睛的颜色几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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