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569节
“一点都不晚。”老柯林斯抬了抬嘴角,恼怒:“至少你没等到我葬礼的时候再‘想起来’。”
雅姆无奈地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看向罗兰的眼神也有些嗔怪:“你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傻孩子。我们哪有能耐照看一家店?我们能照顾好你,管上你的吃穿就不错了。”
老柯林斯·草药铺主人·伦敦城独立创业者:?
雅姆·琼斯对所谓的‘高级’有着天然的自卑与抵触。
在她看来,不要说与泰勒家合作的「不老泉」了,哪怕普普通通的小店面,唯有绝顶聪明的‘时代天才’或‘背景殷实的大人物’才可一试。
那可是「泰勒」。
每个礼拜都有听差上门送雪茄给罗兰。
她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一盒雪茄,少说也要十几先令。「金烟雾」的?限量款的?
雅姆·琼斯不想因为自己不灵光的脑袋搞砸了罗兰的生意,损伤了他与大人物之间的友谊。她只要每天待在家里,就什么祸都不会闯,对不对?
“已经晚了,雅姆。”
罗兰翘着脚,还没说完,就被雅姆拍了下脚尖,只好乖乖坐起来。
“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
“我们已经决定了。”
“什么叫‘我们已经决定了’?”普休·柯林斯忍不住提高声调:“难道这事不需要问问当事人?”
“所以我现在问。”罗兰盘着腿,托起腮,言语轻巧的就像谈论淋草莓酱的小酥饼一样:“你们来做选择…同意吗?”
老柯林斯皱眉:“如果我们同意…”
“冬天过后到铺子里任职。”
“如果我们不同意…”
“「不老泉」彻底倒闭,泰勒家损失巨大,我积攒的所有钱都赔光,我和兰道夫·泰勒的友谊破裂,伦敦城爆炸,世界毁灭。”
普休·柯林斯:……
这他妈叫选择?
雅姆·琼斯太了解罗兰了,知道这孩子又作怪。
“你总这样。”
她解下围裙,挨着罗兰坐下。
“我们可干不了这活,罗兰。”
罗兰没回答,反而说起另一个话题:“叔叔。我记得你发过牢骚,说佛里特街上的人物少,穷鬼多。做梦都想到西区开一家铺子——你说过,对吧?”
老柯林斯搓着手,只朝雅姆嘿嘿一笑。
“雅姆,我还准备给你们…哦,应该说给我们,买一栋大房子。到时,白天经营铺子,太阳落山,我们就一起吃晚餐…再养几只健硕的猎犬,几只养尊处优的花猫——这样不好吗?”
雅姆扫了眼普休·柯林斯。
她看得出来,某人动心了。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虽然她不了解机会,生意,艺术和政治,但她了解男人。
他们需要去征服‘世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而是那股心里的、无论多老都不会熄灭的火焰。
这火焰会在男人年轻时无比旺盛,然后,随着时光流逝,渐于微弱。
但只要一个机会。
它会再次如顶开壶嘴的蒸汽般带着‘也许…’这样的期盼,用嘹亮的哨音吹响那酣眠了无论多少年的灵魂。
这是男人最讨厌的地方。
这也是男人最棒的地方。
雅姆·琼斯想。
普休·柯林斯是会答应的。
但他又迫于担心,恐怕自己发愁,或有别的考量,反而变得犹豫。
雅姆·琼斯十分清楚这一点。
“也许我们可以分分工?”雅姆轻抚着罗兰的黑发:“你的叔叔干这活,我在家里做好晚餐等你们——罗兰,别再讲价。”
“我总得给你找点事干…”罗兰嘀咕:“那我就雇佣几队女仆,教你无聊时训斥她们。发现谁私藏首饰,议论你的丈夫,就把她埋在花园里。”
雅姆轻掐了罗兰,又气又笑:“我就该把你栽在花园里!”
「啊哈。」
她似乎没有‘听见’话里的‘丈夫’一词,可脸却稍稍抖了几下,表情不自然起来。
她搓了搓脖子,好像屋里或心里着了火,烧得她坐立不安。
“行行好,你们男人的事,可别再‘请教’我了!”
她很快站起来,离开沙发,往厨房去。
厨房里有水,但很难说能灭那把不靠柴而旺盛的火。
“所以…”等雅姆彻底离开,老柯林斯才忐忑开口:“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不会,”罗兰的回答无比真诚:“在雅姆这件事上,我已经见到了您的‘谨慎’。”
老柯林斯:……
你他妈的。
第510章 Ch509 案件
兰道夫帮罗兰寻找在售的土地需要一段时间——不是随时随刻都有人售卖地块,尤其是明珠般的伦敦,尤其是明珠般的伦敦城里的西区那条最棒的‘富人’大道。
这需要一定时间,等个倒霉蛋家破人亡,或者染上了什么高尚但成瘾的小爱好。
譬如赌博,投资,服用那些当下时髦的‘医疗补剂’,热衷探险或给自己找上十来个永远吃不饱的情人——据兰道夫说,通常沉迷赌博的最容易松口,但后续的麻烦多。
投资,以及‘探险家’是最优选,这批人的家属非常好满足。
至于给自己找十来个,或者二三十个情人的最好别碰。
如果你不想某天家门口出现几个抱着婴儿的女人。
罗兰说这种挑拣‘家破人亡’目标的行为实在让他大开眼界,兰道夫说当然,因为他们付钱。无论什么时代,付钱的人都该掌握主动权。
罗兰说既然这样,能不能找个外出探险不慎丧于龙吻的。
兰道夫让他滚蛋。
总之,房子的事倒不着急,正好留些时间,让老柯林斯同邻居告别——说是告别,实际上应该叫炫耀。
‘日安…什么?您竟然看出来我要搬走了?’
‘一份玫瑰瓣,请您可珍惜着用——不不,我的意思是,再见面,就是西区了,女士。’
‘给我四颗土豆,对,谢谢。真希望西区的土豆价格也这样实惠。’
‘啊呀!当然,当然!我最近的确憔悴的厉害,是不是?我猜,我脸上绝对写满了离别吧?’
然后循环到第一句。
据雅姆形容,近日来的普休·柯林斯十分讨人厌。
无论谈什么,他都能准确并不留痕迹(或者不要脸)地绕到‘要搬走’这件事上,同时,摆出的那副悲伤、复杂的神色,好像暗示着一场该收到无数‘抱歉’与‘我很遗憾’的悲剧。
可当人问起,他就立刻变了脸,喜气洋洋地告诉对方自己要去西区,并强调自己的‘不情愿’,‘舍不得相伴多年的邻居’,‘厌恶终日以社交辞令为伍’——这等好事很难让听众‘心满意足’。
总之,讨厌极了。
罗兰认为他有做政客的资质,并和雅姆商量,要不要在这里多住上半年,并告诉老柯林斯,自己生意不好,没有钱买大房子了——他非常想看大话精的下场。
雅姆说你这么干容易把自己叔叔气死。
罗兰说你这样维护一个陌生男人,应该不怎么爱我了对吗。
气的雅姆也让他滚蛋。
不过。
得了两次滚蛋的闲人柯林斯先生,很快就要忙起来了。
‘终于痊愈’的费南德斯,花街万事通队长找上了门。
一个案子。
解除了他的临时‘监禁’。
“也不是什么大案子。”
队长如是说。
“但你也知道,最近…”
费南德斯指的是一段时间前发生的大事:象帮覆灭前,伦敦城曾丢失过许多婴儿的案子。
这影响非常不好。
“邪教徒?”罗兰问。
“也许不是。”
费南德斯说,这次并不如上次那么疯狂。比起邪教徒或别的什么组织,他认为更像是某单打独斗的疯子的‘小爱好’。
“之前可是半个月内出现了上百名失踪者。”队长告诉罗兰,这一次只有零星几个,并且,最早发现的是永寂之环——他们接到报告,说近郊的墓地被掘开,丢的都是婴儿尸体。
“掘墓人?”
“说不通。”费南德斯摇头:“亵渎死者的目的只有两种。要么贪图陪葬品,要么,盗走尸体,举行仪式——一侧凡人,一侧仪式者。”
这里就有个问题了。
需要「尸体」举行的仪式,和需要「婴儿尸体」举行的仪式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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