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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664节

  我有点想念雅姆了。

  「我也有点想念那个尸骨无存的苏月了。」

  -

  你真该庆幸自己是无形的,永远都不必担心牙齿会不会离开嘴。

第608章 Ch607 贝罗斯泰勒

  克劳迪娅·哈扬·卡文迪什小姐把罗兰提及的‘笔记’送来了。

  亲自上门,并且只停留了半杯茶的时间。

  她脸色不大好,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大概因为最近卡文迪什家族正在和泰勒交接财产,以及,失望于那枚被窃走的秘术器官。

  兰道夫带着巴顿依次询问了老宅里的仆人。

  说实话,这问不出什么来。

  而罗兰这边,则惊讶于借来的‘笔记’——上面的文字是那么熟悉。

  由于「万物璀璨」,罗兰可以读懂任何一门语言,但眼前的这些跳跃的文字,显然不是因为秘术器官的能力而清晰。

  他老早就学会过这门语言。

  富奇诺语(干渴之语)。

  一门需要通过鲜血润喉后,发出罕见复杂音节的语言。

  也是他在那座血色梦境里通行的钥匙,让人不知不觉上瘾、胃袋隆隆作响的声音。

  罗兰把凑上来拱肚子的贝蒂交给特丽莎,并告诉兰道夫,在自己出来前,不要让任何人进房间打搅他。

  然后。

  点燃油灯。

  在桌面上摊开这被称为‘笔记’,实则算得上半本‘书’的羊皮卷。

  这是乔瑟琳·卡文迪什的记录本。

  其中的文字多由富奇诺语书写,同时还夹杂了一些他看得懂、却不清楚名字的语言。

  「仪式」。

  羊皮卷上的确提到了仪式。

  罗兰有点佩服克劳迪娅·哈扬·卡文迪什了。

  她显然没有学会富奇诺语,却硬生生靠搜罗来的零星字符解读出了部分仪式信息。

  当然。

  多半是错误的。

  罗兰注意到,乔瑟琳的笔记上提到了一个特殊的词。

  「悬匙密会」——

  密会。

  罗兰轻声念着,一束浓白的雾气从皮卷中涌出,在房间里弥散氤氲。

  ‘密会…’

  声音断断续续远去。

  在迷雾填满视线后,罗兰听见了敲击岸崖的海浪声。

  它从耳畔飞掠着路过,又被扑扑地拍打声取代。

  “我父亲当年可没我这么能干。”

  迷雾碎成漫天白色粉尘,洋洋洒洒落在蓬松的卷发上。侃侃而谈的男人迎着旧阳光坐在高凳上,用锥形鸟嘴面具挡着脸,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而有力得多。

  “是的,是的,若说姓氏,从您这一代可就不凡了。”理发师拍打着粉扑,像个指挥家一样在男人周围‘翩翩起舞’:一层层粉尘飞扬又飘飘洒洒的雪花一样下落。

  落在假发上。

  呛的厉害。

  理发师脚步轻盈,路过一侧时将窗户推开了条缝。

  “我可忍受不了那些人把猪油抹在脑袋上,万物之父,竟然还有用浆糊的?”

  鸟嘴男人嘟囔着,扶手上的五根手指依次翘起落下,那些个戒面比阳光还要晃眼。

  “咳咳…您可说对了。我就见过用浆糊的。”理发师呼吸不畅,没忍住咳了几声,“黏在假发上,像头没主人管理的白毛猪。”

  “他们也的确是。”鸟嘴男人闷声闷气说了个‘笑话’。

  理发师跟着边咳边笑。

  “看来你的生意不怎么好做啦。”鸟嘴男人换了个姿势,翘起腿,“多数人可不在意这点体面,他们脑袋不灵光,脑袋下的东西又懒,还想要什么体面。”

  听到这儿,理发师也不免埋怨上:“我是弄不懂议会最近五花八门的法案,非要成立什么联合会,不要我们再看病救人。我猜那些个会员还不如我:知识精光,刀子也不够锋利。”

  “和理发有什么区别,也都是手艺嘛。”

  鸟嘴男人打了个呵欠。

  他不关心那些对自己没用的法案,不过今天心情算好,他勉为其难点拨了理发师几句:“我看你不要在干这行了,投资点什么,总比你整天东奔西跑强。”

  “投资?”

  理发师顿了一刹,又继续向空中扑粉:“我那点钱算什么投资,可不及您的万一。”

  鸟嘴男人大笑。

  他那双眼睛在粉尘中眯着,浅蓝和精明混合成一道居高临下的审视。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您说的对。”理发师脚尖勾在另一条腿后,怪里怪气地行了个俏皮的谢幕礼,“您还有一位家室优良的妻子。”

  “啊,那是再准确不过的形容了。”谈及自己婚姻的选择,鸟嘴男人显得比被称赞事业还要高兴,“不过,我更愿意人们称赞她的美貌和智慧——比起家室,她的美貌和智慧才出众…卡文迪什?卡文迪什能生出这么个姑娘,是他们全家的好运气。”

  鸟嘴男人谈兴大起,说个没完。

  特别是在理发师的问题骚到他痒处后。

  “我看您今天心情格外好。”

  “哈哈!虽说他们说我此前事业离不开婚姻奥援,哪怕明知我有一颗精明的头脑——你不是第一个向我打探秘诀的人。”泰勒先生高兴地颠起腿,“他们说,‘老泰勒,你有什么秘诀?’”

  “‘是勇敢,是冒险?’”

  “都不是。”

  “我告诉他们:只要一颗聪慧、精明的头脑。”泰勒挺了挺胸脯,自矜道,“除此之外,不需他物。”

  理发师轻轻拍打掌根,绕到男士背后,为他打理假发。

  “您说的对,先生,您的头脑就是最大的财富了。”理发师将假发在男人脑后系好结,修饰好形状,“就可怜我们这些脑袋不灵光的人了,活的艰难。”

  “当穷人可比富人要贵的多。”泰勒笑得颇有深意。

  理发师没明白:“您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你有了钱,他们会把东西免费送给你的…迫不及待地送,”泰勒抖落几下卷发,放下鸟嘴形的卷纸面罩,随口说道:“结账。”

  他扶着站起身,就要去门口摸他的大衣。

  理发师赶忙拦下来。

  “哎呀!我的先生!您能来我这里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何必在意那点小钱呢?”理发师把大衣帮泰勒披上,又极为精准的鞠了两个面朝土地的躬,“愿您和您美丽智慧的夫人身体健康——少爷和小姐也是。”

  泰勒先生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旋即堆出笑,拍拍他的肩膀,大方回祝:“换个行当吧,愿你也一切顺利。”

  推门而出。

第609章 Ch608 贝罗斯与特丽莎

  被称呼‘老’泰勒的泰勒先生并不算老。

  至少他认为自己一点都不老。

  他一顿饭要吃两大块牛肉,喝三碗汤,配上炸鱼和梅干饼,再来一颗煎蛋——他能像个机器一样整夜整夜的工作,骨头比十六岁男孩每天早上站岗的小哨兵还要硬。

  他顶多算中年。

  还不到老。

  他思忖着生意上的琐事,登上马车,骂着当地政府永远修不好的路,摇摇晃晃回了宅邸。

  码头上有着形形色色的人。

  黑沉沉猪肝色的搬货工,黄澄澄瘦骨如柴的妇女领着抱着自己那一大串孩子。棕色的卷发男人披着长袍,叫卖自己板车竹筐里的泥碗,戴着假发、绑着腿的肤白先生们则三两拎着酒瓶或夹着烟卷,在巷尾攀谈,时不时指指点点,发出短促地嘲笑。

  有人在街边围着木桶打扑克,地上的盘子里堆了不少硬币。

  报童们横穿土路,被来往的车夫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父母——孩子们口齿更加凌厉,他们只诅咒车夫的妻子,说半个波尔蒂港的男人都去过。

  鸡鸣声,剁砍鱼尾的撞击声,车轴声,叫骂声。

  泥里和着鱼刺、痰、鼻涕和被用完的伎女的袜子,有黄铜的纽扣,鞋带,粪便,石子和撕了角的扑克。

  这人为的沼泽像个从不挑食的漩涡,唯有最细长光滑的腿子才有被旁人帮着拔出来的可能。

  贝罗斯·泰勒托着腮,静静从玻璃中看他们一点点远去。

  马车将驶离港口,往波尔蒂更内环——更冬天的地方,让人肤色更白皙的地方去。

  道路两旁的房子没有百叶窗,砖和泥抹得乱七八糟,门也歪歪斜斜。

  一些家户门口挂了撕开的红布,这意味着她们从事着某种不体面、精神失常的工作。

  不少女人披着单子坐在门口,分着双腿,搓脚腕上的泥。

  她的男人则靠着门框抽烟。

  另一些挂了黑色的布,从没有关严的门缝里渗出难闻的黑烟。这样的房子时常传出殴打和痛呼,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们蹲在门口饮那没有标签的酒,唱着水手们的低沉长调。

  ‘珍妮是一匹漂亮的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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