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665节
‘但我从不骑她。’
‘我有一支鞭子挥起来——’
‘啪!啪!啪!’
‘啪!’
‘凯文特有对长短不一的胳膊。’
‘他们管他叫钟表,哦,诸位的准时阁下。’
‘我每天和他的女儿咔哒——咔哒!’
有人哄笑,有人大叫。
房子越来越密集。
这些毫不美观也绝不实用的矮窝棚就像他的兰道夫用马粪纸搭造的‘玩具城市’一样,零散混乱。
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也像房子一样,没有一点油水地干涩开裂着。
贝罗斯漠视着沿路的地狱,催促车夫快些驶向天堂。
当银色的十字渐渐多起来后,鼻孔里催吐的臭气也仿佛被挡在了那条界限之外。一股腻人的芳香从香水铺子的窗户里飘出来。
贝罗斯叫停了马车,敲着手杖,到里面买了两瓶最贵的,一瓶档次适中的。
“您对夫人真好。”
泰勒家的车夫不算年轻,和贝罗斯差不了什么岁数。
“等她从家里走出来,恐怕世界上就没有‘香水’这样东西了,”贝罗斯哼了哼,提到妻子,还是止不住笑容:“你说,她们是怎么用鼻子闻出那么多不同味道的?”
他掂量着手里的香水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车夫闲聊。
“是啊,先生,女人的鼻子比猎犬还要灵。我只是去了一趟…就被她闻出来了。”
车夫自嘲着讨自己的主人欢心,嘴里像模像样地学着妻子的尖声叫嚷:
“‘你这个混混!没有心肝的人!整天赚来的钱都给那些被淤了不知多少的臭肉’——先生,就像一只发出狮子吼声的卷毛狗…”
怪声怪气地车夫可逗乐了贝罗斯。
他一边大笑着,一边‘教训’自己的仆人。
“你怎么能不干不净的回家。”他说。
“我发誓,先生,我擦了身子,也在码头转了一圈。”说到这儿,车夫不禁叹气:“只可惜我忘了兜里那只湿漉漉的袜子…”
贝罗斯笑得前仰后合。
“那可跟鼻子没关系了!你这老东西!”
车夫也跟着嘿笑:“…她还闻了,先生,哎呀,我不能再说了…”
车夫是会讨主人欢心的。
无论用自己的故事,还是自己和妻子的下流故事——无论是真实的,还是听来或编造的,无论故事的主人到底是谁。
贝罗斯清楚这一点,但牵线的木偶讨好主人,又有什么错呢。
“特丽莎做了些坚果卷,给你的妻子和孩子带回去吧。”
“泰勒先生…”
车夫感动地抽了抽鼻子。
至少在车厢里能听见这一声巨大的抽吸。
贝罗斯会意一笑,向后靠紧软垫。
…………
……
特丽莎女士能够被称为‘女士’,概因她的身份实在特殊——她在贝罗斯·泰勒年轻、还未功成名就时便是他的生活女仆,为他熨烫衣服,照顾起居。
没有人敢不尊重她。
虽然她的脸已经不如年轻时那么招人喜欢,受了海风和年岁的摧残,所剩无几的细腻嗓音也日益沙哑。
贝罗斯·泰勒仍然很喜欢她。
“给他拿一份坚果卷。”
贝罗斯·泰勒支使着特丽莎,特丽莎又支使其他女仆。
主仆二人往屋内去。
“我给你买了瓶香水。”贝罗斯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
特丽莎蹙眉:“…先生。”
“舞会就像个堆满了粪球的屎坑。男人,女人,孩子,他们身上的香味混在一起,竟然还有人能吃得下饭——到今天为止,我的鼻子都还难受…”
“先生,”特丽莎比贝罗斯小了些,即便勾唇横波时泛起细皱,也依然能从渐老的脸上望出年轻时的风姿,“仆人怎么能跟真正的淑女见个高低?”
“我看她们还不如你。”贝罗斯耸肩:“她们没法给我擦屁股。”
特丽莎静静扭过头:“…先生。”
贝罗斯大笑几声,瞧着满脸严肃的女仆:“一点都不好笑?”
“您得注意规范自己的言语和行为,以免被少爷学了去。”特丽莎叮嘱自己不着调的主人:“兰道夫正处这个年纪…”
“他早该这样了,”贝罗斯满不在意地摆了摆大手,绕开要上前服侍的女仆,把手杖往特丽莎怀里一扔:“泰勒家的孩子可不来这一套。他要敢像个被束腰困住的小姑娘一样和我讲话,我就把他吊起来。”
“恐怕夫人不会同意。”
“我到你房间去的时候她都同意。”
特丽莎:……
没好气的女仆只得碎步追了上去。
第610章 Ch609 乔瑟琳卡文迪什(咚)
黄铜镶边的大理石壁炉上雕着一只静坐的雄狮。
褪色工艺的紫帷幔用金线织着某种不合法也不该出现在市面上的寓言故事。
两个三角形的木架钉在壁炉头顶的墙上,相反切割出一个标准的六角星:隔板里放着许多金漆高脚杯,粗蜡烛和用鲜血写满扭曲字符的深色丝带。
壁炉对面是一面光滑的、银镂花边框的拱镜,一张圆桌,黄铜铸的烛台,蜡烛,纸、笔,以及一个正沙沙沙记录的女人。
她瘦的挂不住睡袍,面颊却异常红润。棕丝捋过耳际,几根落在唇间,被凝神书写的女人忽略。
房间里的昏暗气氛足以让怯懦的产生恐惧。
而当贝罗斯·泰勒推门而入时,一抹‘阳光’顺着门缝挑开了阴影。
粗鲁的绅士踏得木板咯吱作响,消瘦的女人这才恍然惊觉。
她满头的棕发挽出一个发髻,同样颜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贝罗斯走上前,将椅背上的薄绒毯提起来,披到她的身上。
低头嗅了嗅。
“我说过,乔伊。至少不能错过午餐和晚餐。”
身材修长的女人向后仰了仰,尽量拉长自己的颈项,感受着皮肤上的刺痒和呼吸。
“…我吃了。”
“特丽莎告诉我,你没有吃。”
乔瑟琳·卡文迪什眨眨眼:“她撒谎。”
“谁知道呢,你们之间总有一个撒了谎。”贝罗斯拢着自己的妻子,下巴摩挲时,望向桌面上摊开的皮卷。
一些湿润的字符映在眼底。
渐渐的。
它们随着烛火缓缓起舞…
啪。
乔瑟琳折上了羊皮卷。
“我也说过,不要看我写的东西。”结了婚的女人有着比年轻姑娘更熟的眼神。她知道该怎样摆动胳膊,轻蜷脚趾,她们有这种废更少力产生更大效果的本事。
但在她抚摸贝罗斯粗糙面庞的时候,在她轻吻他额头、念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的时候,贝罗斯更觉得,她像他的母亲。
“我越来越认为你们的计划愚蠢了。”
贝罗斯擤了擤鼻子,撑着双手撑着椅背,静静凝视蜷缩在自己怀里,同样用温柔目光注视她的女人。
“愚蠢的计划,结局也同样是——”
乔瑟琳用食指按住了丈夫的唇。
“我们说好的,贝克。你得帮我…”
贝罗斯·泰勒感觉胸口有一束燃烧着雷霆的火把,炽热、隆响。
他‘腾’一下彻底站直,仿佛壁炉上那头端坐的雄狮一样俯视自己的妻子。
“我帮你的还不够多吗?”
“我给了你这样的生活,让你免于卡文迪什的烦恼。我给了你两个孩子,给了你一个无忧的、自由研究巫术的环境…乔伊,你不能这样践踏我对你的尊重。”
乔瑟琳抿了抿唇,细小苗条的肢体有些塌。
“…我们说好的。”
“我现在反悔了。”男人眼里燃烧着比火焰还要滚烫的情绪:“这根本不合逻辑!”
“仪式者的力量,本来也不符合凡人的逻辑,贝克,”乔瑟琳看着唯独在自己面前,变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们是原始之民——”
“原始之民!原始之民!你们这些犹太佬总能编造骗人的故事!”
贝罗斯甩开胳膊上的手腕,粗暴地扯开领子,像头发怒的棕熊一样在屋里打转。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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