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684节
詹姆斯·雪莱清楚管家的意思,嘴里嚼着烟嘴,时不时冒出一簇:“除非你让他不要再来烦我。杰弗里,我这位亲爱的老兄弟。他一生都沉迷于‘下一个更伟大的投资’——我可熄灭不了他的火焰。”
“你认为我能置身事外吗?”
詹姆斯·雪莱是联盟里的高环仪式者,占据着极重要的一席。
即便受了伤,跌了环,他的话仍在多数时管用。
“杰弗里需要我的支持。”
他咕哝着,嘴角和鼻孔冒出白烟。
“这也挺好。让那群老混蛋欠我些人情,等莉莉安加入后…”
“「私人联盟」的中立可不是真正的‘中立’。尤其是杰弗里不知道从哪弄来个‘预言’后…他坚信踏上那条‘没有起始’道路的仪式者,将成为开启下一个新时代的关键。”
老人不无恶意地刺了一句:“我万分希望他被秘银教会那群骗子设了陷阱…”
汤姆默默听着,忽然开了句口:“威廉快要回来了。”
他试探性地问:
“要让他去找‘那东西’吗?还是…”
还是算了?
老管家想要知道,自己的老爷究竟还追不追求‘真相’——不要说詹姆斯·雪莱了,和萝丝相处的日子里,就连他这样的人都喜欢上了那个整天胡闹让人头大的姑娘…
雪莱,还需要所谓的真相吗?
老爷不可能再有后代,就算知晓了答案,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把产业都留给私人联盟?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冷寂的静默。
…………
……
“瞧瞧!见过吗?”
“这可是能预言危险的奇物!”
“你没有吧?”
洋洋得意的某人夹着卡片,在绕着绷带的灰发少女面前走来走去。
她要显摆那得来的奇物,早忘了此前自己是怎么‘拒绝’的——仙德尔对于萝丝这种‘无论干什么我都要和你比一比’的行为早见怪不怪了。
应该说。
这头一年中有半年在撒欢,半年在发晴的动物也做不出太多出她意料的事。
床上的姑娘把耷在胸前的灰发敛到脑后,朝她淡淡笑起来:“你有个好的‘父亲’,范西塔特小姐。”
萝丝扬眉:“当然。”
仙德尔微微摇头,认为自己没有讲清楚:“我是说,你有个好的‘父亲’,范西塔特小姐。”
萝丝顿了顿,瞥向一旁的哈莉妲,不停使眼色:‘她是什么意思?’
哈莉妲:‘…萝丝小姐为什么看我?’
“好的‘父亲’,亲密的‘父亲’,范西塔特小姐。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病恹恹的少女接过哈莉妲递来的靠枕,反而拢在怀里,眼神奇特:“我就见过不少…”
“他们,和他们的‘养子’…”
“那些孩子可是辛苦,愿万物之父庇佑…哦,你不知道?他们时常对准水龙头,日子过的艰难…就为了训练喉咙…”
仙德尔越说越悲伤。
“可怜的孩子…他们真的爱吗?”
悲天悯人的圣女候补可不止怜悯那些穷苦的没有鞋穿的孩子。
她同样怜悯那些受到虐待,或者对鱼子酱过敏的孩子。
“范西塔特,如果你需要奇物,为什么不和我说,非要给——”
“他妈的…放开我!哈莉妲!我要把她另一根骨头打断!!放开我!!”
嘭!
一枚揉成球形的金币如子弹般擦过仙德尔的脸颊,击断了少女一缕灰发。
它凿碎了酥软的墙壁,深深嵌了进去。
仙德尔歪着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这电光火石般的攻击,手指扫了扫那被糟蹋了的灰发:“看来你付出的,比我想的还要多…”
第630章 Ch629 罗兰不在的日子
罗兰不在的日子里,有些人无法无天了。
虽然在的时候也差不了太多。
罗兰有让某人爱到不行的鞭子,也有操控小马驹的缰绳。
——通常来说,萝丝会提出一个极度作死的行动。
比如去偷圣十字顶子上嵌的那些珠宝。
这时,罗兰就会讲:
我们当然可以偷珠宝,但换个地方,同意吗?
萝丝不会拒绝。
于是,危险程度就大大降低了。
仙德尔也是一样。
现在,罗兰不在伦敦,只有午夜入梦时,才能和她们于那座悬于深湖之上的古堡中见面——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罗兰:我们正乖乖等你回来呢。
至于哈莉妲…
哈莉妲不是没有脑子。
她宁愿等柯林斯先生回到伦敦,私下里告密,也不愿意在梦里讲出实话,然后第二天醒来,自己的脑袋和腿分别出现在不同的地方。
“我要给哈莉妲找一个仪式,你参不参加?”
坐在床前的窃贼攥着小刀,把手里的苹果皮削得又剥又长:“可以让他的弟弟更方便携带的仪式…”
仙德尔看看略显紧张的哈莉妲,又看了看专注于苹果的萝丝:“他带回来的法子还不够吗?”
“当然够,可我希望有更好的办法。”
萝丝把毛毛虫一样晃来晃去的苹果皮提着,扔在仙德尔的腿上,盯着她那张笑容愈发‘标准’的脸,举了举苹果:“你不吃,对吧?”
仙德尔没说话。
“总之,我想去瞧瞧。伯恩斯,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姓氏。”
“伯恩斯?菲尔德夫人?”
仙德尔恍然,先是静静望了萝丝半晌,又反常地出言劝告:“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范西塔特。”
“所以,你不参加?”萝丝在苹果上咬出坑坑洼洼的缺口,把汁水抹在仙德尔的毯子上:“哦,「茶话会」头一个不合群的成员…”
仙德尔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无法理解这女人为什么会以找死为乐。
她见过的「密卷」可不是这样。
“你早晚会在害死自己的同时,害死自己的亲人密友。”
“那可不一定,”萝丝松了松脖子,两道细长的眉毛拧来拧去,满是不耐:“我不想像你一样活,克拉托弗。”
她向前伸脖子,和那双在黯淡室内变得瓦蓝的眼睛对视:“这世上有那么多疯狂的乐子…你一个也看不见?”
仙德尔收了收下巴。
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个沉闷无趣的女人。
她只是无法理解萝丝的‘快乐’究竟在什么地方——架着马车撞进金铺,或者梳妆打扮后,和那售货员含情脉脉地你来我往几个眼神,再悄悄偷走店里的首饰…
这到底有趣在哪?
她没有钱吗?
“我不会为愚蠢的事冒险,范西塔特。尤其从你嘴里讲出来的——知道吗?你的嘴就和那些渴望听到主人风流韵事的女仆一样不牢靠。不仅如此,你似乎正变着花样,企图尽快结束了结自己的性命…?”
仙德尔给了她不同的建议。
建议她把她那旺盛的精力用在求知上,和那些身经百战的女人们学学如何让自己变得像面团一样柔软——
“据说,男人总喜欢自己亲手发掘些有趣儿的形状出来。”
萝丝哼了一声,点点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仙德尔哑然:“那么,我们现在是一国了。”
萝丝:?
一股邪火顺着气管往上窜。
错愕的姑娘把那半颗苹果摔在地毯上,‘腾’一下站了起来:“…你和罗兰干什么了?”
仙德尔眨眨眼,状若无辜地学她,也点了点自己的嘴角:“和你一样,范西塔特。”
萝丝:……
“你和我不一样。”
“我应该和你一样。”
“你凭什么和我一样?”萝丝张了张嘴:“我们,我们…我和罗兰…”
憋了半天。
“我们接吻了!”
仙德尔似笑非笑地歪着脑袋观察她的表情,就像观察一具不知到底是睡着还是死了的躯体。
“是啊,范西塔特。我说的就是接吻…否则还能是什么?”
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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