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685节
气咻咻的飞贼用鼻孔吹着热气,瞪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片刻后,心里却悄然涌动起一股‘赢了’的雀跃。
“当然,我说的就是接吻。”
她捏了捏手,肚子里的小萝丝正拧开烟花筒,让五脏六腑过了节。
“反正,你不参加,是不是?”
“我当然不参加,”仙德尔慢条斯理地揉搓手指,放松一个个僵硬的关节,“除非正式拜访。对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罗兰,范西塔特。”
她总觉得这女人早晚得死的凄惨。
她不能理解萝丝的行为,就像萝丝也无法理解她的‘恶毒’一样——那怎么能叫恶毒?
如果不添上黑色的墨汁,有人能凭空在白纸上画出白色吗?
旁观的哈莉妲默然不语。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正在钻过窄巷的野狗。
左边的墙上挂了一排排锋利的刀片,右边的则生满浓疮,流出粘稠剧毒的浓汁。
她哪一边都不敢靠近,也生怕哪一边来了兴致,骤然挤压她为数不多的细窄空隙——她只能甩着垂着,小心翼翼地在这条绝望且永恒的窄巷里穿行…
至于,她的柯林斯先生是什么…
哈莉妲低了低头,脸蛋不觉有些发烫。
幻想总没有罪。
“好啊,等你告诉罗兰,我为了哈莉妲涉险,而你却整天躺在床上抱怨这个抱怨那个…”
仙德尔问需不需要她提前联系永寂之环的守墓人,给她和哈莉妲买两座风景好的墓穴。
“给你自己买吧,克拉托弗。”
萝丝再次抽出软牌,在仙德尔面前晃了晃:“我可有这个。”
“让我看看…”
当灵牌被激活。
萝丝看见了一团灰蒙蒙的雾气。
它们滚动着,眨眼间染透了所有苍白的部分。
灰色。
两种情况。
难以断定的结局。
或有人持有免于预言的奇物或拥有相类似的力量。
这比象征着绝对危险的红色要好上不少。
至少说明,倘若萝丝和哈莉妲发挥良好,是有可能达成目标的——至于后一种可能…干什么事没有点危险?
“我们找个她赴宴的夜。”
萝丝收起软牌,对哈莉妲眉飞色舞:“只是在周围转转,有一丁点危险,我们就跑…头也不回。怎么样?先挑一条合适的路…”
哈莉妲为难地看了眼仙德尔,见床上的女人不做任何反应,才不情不愿地轻轻点了下头。
她可不认为萝丝只是‘在周围转转’,然后‘掉头就跑’——
无数次‘行借’证明。
她这位萝丝小姐…
就是个真真正正的强盗。
第631章 Ch630 伯恩斯的女仆
或许是为了表示对丈夫的留恋,证明彼此的感情没有随一方死去而结束——伯恩斯女士在丈夫告别人世后,仍久居于菲尔德老宅。
她时常参与各式各样的宴会,应层次不同的邀请:上一次花了两千镑买下一架据说有着极高历史价值的钢琴,第二天,就可以花了三百镑投资一位金匠的‘疯狂奇想’。
在那些‘有所求’的、心怀梦想的人眼中,伯恩斯女士是个慷慨且‘懂得礼貌’的投资人:说不定是伦敦城最好的投资人。
她很少参与所投资项目中的决策,插手那些她不懂的事物,绝不装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和那些专业人士侃侃而谈——她只要求自己的钱花在该花的地方,无论结果是赚是赔。
女人们嫉妒她,男士们却对她评价很高。
——虽然他们私底下讲,伯恩斯并非慷慨体贴,只是她的头脑不够聪明,无法在投资每一个项目后还分出专门的注意力紧盯自己的财富。
但表面上来说,她是受欢迎的。
比较秘党,她更靠近灰党。
那些由商人和年轻的新学者组成的党派。
‘如果我们要潜进去,找到她丈夫的私库,最好先抓一条舌头。’
有时候,就连主人都没有仆役更了解自己日夜生活的地方。
萝丝这样对哈莉妲说。
于是。
清晨到傍晚。
一个上了年纪的倒霉蛋就被敲晕在同往鱼市的那条腥秽巷子里。
女人名叫宾尼。
丈夫的姓氏除给了她一个不错的家庭,两双儿女外,还有一个服侍豪族的机会——作为‘神通广大’的银行柜员,宾尼先生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结识了不少贵人。
凭借那见了棕熊都能谈上几句森林适宜度的蜂蜜喉舌,他很快就给自己妻子找了个攀附的机会——沙龙中的一个朋友的上司的客户的妻子的弟弟的情人的表哥。
他就像吞网的花蛛一样慢悠悠捋着丝,耐心让自己一步步靠近目标。
很快。
他的妻子就经‘重重选拔’,被介绍到了伯恩斯夫人的宅上做女仆。
女仆没什么大不了的,时下受强*、克扣工资和虐待最多的职业,她们仅次于那些能在夜里隐身的奴隶——但伯恩斯家的女仆可就不一样了。
女主人。
继承了三位丈夫财产的女主人。
‘如果你能成为她的贴身女仆,哪怕能说上话…你知道伯恩斯和帕罗耶梅德的许多老爷关系都不错…’
丈夫的教诲让她对这份工作时刻保持着高昂的热情,良好的精神面貌在一众仆役中格外显眼。
更何况。
她丈夫在银行工作。
这和那些整天被卖来卖去,无父无母,连个字儿都不认识的仆役们要‘高’上不少——伯恩斯女士让她负责厨房,即整个宅邸最重要的部分。
这也是对‘关系’的报偿。
自那天开始,宾尼家的开销变小了。
至少在吃穿这方面,许多东西都不必到铺子里买——总有各式各样的糕点,或还算新的布匹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衣柜和厨房的布罩里…
也是自那天开始,宾尼夫人感觉丈夫对自己又重新开始感兴趣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女士。”
戴着宽大兜帽的女人蹲在面前,手里的刀片在她脸上轻飘飘地蹭来蹭去,几乎下一秒就要割的鲜血淋漓——她被捆上了手脚,拎到一个没有人光顾的烂墙后的草堆旁。
劫匪。
臃肿的女人挣扎起来,浑身冒汗。
“回答我的问题,宾尼。这样你还能回家见你的孩子和丈夫。”
女人惊惧地尖叫起来:“放了我!我谁都不说!”
“可你也说了不少了,”兜帽里的人咯咯笑着,在宾尼耳中可恶至极地坏笑:“你的夫人知道你偷蛋糕和新布回去喂孩子、做衣服吗?”
她忽地站起来,一脚踏住了那奇迹般能饱人的地方。
用力碾了碾。
“你这个无耻的骗子!主人雇了你,可你倒从她的兜里掏钱,喂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你没有一丁点道德!现在,还和我讲道德?!”
宾尼挣扎的更厉害,高声辩解:“我说的是,夫人不要的…那都是该扔的…”
砰。
草堆旁的竹篮被踢开。
一些零散的、切成小三角的草莓海面蛋糕落在了泥里。
“我们盯了你一路,窃贼。你从菲尔德宅出来,一路往东区去——可没见你进过哪一家糕点铺…这些蛋糕,也是你那傻乎乎的夫人不要的?”
“现在,我们有什么区别?”
女人又重新蹲下,用手掌拍了拍她的脸。
“写一封信,然后,把你扔给巡街警,怎么样?”
事实证明。
女仆就是要比主人了解自己的住处。
宾尼在两名暴徒的威胁下‘不甘’地吐露了秘密:有关菲尔德老宅的详细信息。
每一间屋室的作用,方位。长廊的通向,仆人的数量以及巡夜人的大致路线——更包括了那些她‘并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整天板着脸守在别墅周围的先生。
还有。
菲尔德老爷的私库。
“在夫人的卧室里。老爷去世后,一些纸卷和拆开的木箱都打包到夫人的卧室里…并没有多少。”
宾尼说。
“顶多装满一个衣柜。”
她开始意识到,这两人并非她所猜测的,要盗烛台或灯罩去卖的毛贼了——她们有更大的图谋,说不定还会要了伯恩斯夫人的性命…
“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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