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771节
费南德斯骂了起来:“那些*树干的怪物…”
他这样骂,却忽视了审判庭的不作为。
审判庭也一个子儿都没给。
但那些妇女…
大概认为,是审判庭的拨款吧?
或者。
只是因为赫雷斯。
罗兰不清楚。
但世界上总有一些悲惨的、闪亮的故事无时无刻发生着。
你遇上小部分,错过大部分。
无论是否目睹,它们都默默流着泪,或发着光。
“赫雷斯。”
赫雷斯听见有人在背后叫他。
转过身。
迎面飞来一个白色的物件——他伸手挡了一下,又握住。
是一枚裹着白纸的硬币。
展开来,白纸也不再是白纸。
是叠在一起的、数张小面额的钞票。
赫雷斯看看钞票,看看罗兰。
“津贴。”
狮子一样的男人挠挠头,有心拒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对方只是侧着脸,垂眸观察银柄手杖在泥泞里碾出的小坑。
罗兰早就知道有些人血肉的温度比一般人高。
血肉的温度来自良心,所以。
“给良心的津贴,我的兄弟。”他轻声说。
海风在巷口稍候,听他们讲话。
赫雷斯咧开嘴,轻轻攥住手中的善意,声音哑了几分。
“我就知道,脸英俊,人也差不了。”
费南德斯翻了个白眼,默默抬起头。
阳光刺眼。
第721章 Ch720 乌贼屁股
赫雷斯的生活十分单调。
尤其在那位爱马的牧师死亡后,他生活里的乐子更少了——白天,花一点时间对永远不会帮助凄惨人的神灵祷告,在教堂里转上几圈,修一些力所能及的地方…
中午潦草填填肚子。
到了晚上,去酒馆里和那些水手渔夫们扯上半夜的胡话。
每个礼拜,给那些失了丈夫的妇女一点金钱上的帮助,在和那些混蛋孩子玩上一会。
一个礼拜,一个月,一年。
像个生活在人群中的独居野兽。
他就这样重复着平淡无聊的日子。
渐渐增多的除了头发,只有年龄。
如果不是费南德斯一行人,他几乎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了。
老死,或病死在这里。
——病死的概率更大。
因为这几年来,他不是膝盖疼,就是脚踝疼。
仪式者也避免不了。
除非他能一直向上,到那要大地上的人仰望的地方去。
这比兽牙变得仁慈还不可能。
赫雷斯已经想好了。
倘若费南德斯,或这位善良、漂亮的有些不像话的先生帮忙,真给他申请些津贴或把他弄到伦敦——他就攒攒钱,时不时寄回来一些,剩下的私下开一间酒馆…
没准还能找个温柔的女人。
寡妇也行。
他志向不大。
“走吧,能让人快乐的地方不多了,我带你们见识见识。”
一行人在教堂聊了半个下午,除了彼此交流执行官生涯的案件外,费南德斯也交代赫雷斯有关此次任务的细节——
他没有告诉赫雷斯,他们真正的目的。
首先。
他没资格知道。
这是教会、君主与党派之间的龌龊。
也可以说是政权和神权之间的无数次交锋中的其中一次而已——费南德斯不想害了赫雷斯,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其次。
他也没什么实质上的‘作用’:这头老狮子只是二环。不提罗兰了,恐怕仙德尔稍认真都能把他打趴下。
换言之。
这不正符合他们的任务要求吗?
派一个保护不了目标的人去保护,也算尽他所能了。
等回到伦敦,费南德斯打算和伊妮德提一提赫雷斯的故事,给这‘蠢货’点帮助…
“走吧!快走快走!晚了就要站着!”
狮子搂着罗兰的肩,一下午的交谈,也让他多少了解了这些同袍:
费南德斯·德温森,宽厚严谨的队长,一个富有善心、健谈的圣焰。
罗兰·柯林斯。
审判庭的天才,英俊且前途广大的年轻副手。
只是道路有些小瑕疵。
非冠神。
——但也没什么。
人总不能十全十美。
接下来,刀刃。
实在说,这女人有些话让他都脸红。好在她不是赫雷斯见过的那种‘天气怎么样’型号的女士——至于仙德尔·克拉托弗…
赫雷斯‘认识’她。
大名鼎鼎的克拉托弗。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这支小队的不凡。
能有克拉托弗加入…
“酒馆?”
罗兰被揽着,还不忘夹起手杖:“和伦敦城的不同?”
“不,酒馆就是酒馆。我是说,当地的特色,柯林斯,”赫雷斯一脸神秘:“这儿有一种酒,棒极了!”
费南德斯和刀刃眼睛忽地发亮,齐声问道:
“什么酒?”
赫雷斯乐了。
…………
……
港口的酒馆不少。
赫雷斯常去的那一家叫‘乌贼屁股’——据说是因为船只排水时和乌贼排泄很像,又说是因为在乌贼的排泄物里多是鱼虾残骸,这种凝固后的半透明胶质物在那些吃不起饭的人口中堪称美味…
总之,就叫乌贼屁股。
当一行人赶到时,酒馆已经开始热闹了。
这座尖顶子建筑外墙实在不得入眼,里面却别有天地:天花板上挂着一副鲸鱼肋骨(或者不是,罗兰弄不清),巨大的骨骼间人为缀上了铜质风向标与生锈的船钟。
褪色深绿墙皮时不时露出青砖,有些用海报档上,又被烟熏出深褐色的焦痕。
上面是船只或某些公司的宣传。
还有一些海报,只是虔诚地画那些穷到衣不蔽体的女人——这些虔诚的画家更受人们欢迎。
吧台是环形,不见棱角。
木板上有密密麻麻的痕迹:刀痕、磨痕和坑洞,两侧和背后的酒架上码满了贴或未贴标签的瓶子,尤其让人渴望目睹它们倾倒时的场面。
赫雷斯轻车熟路地推门,拨开烟雾缭绕的帘子。
和一个瘸腿的男孩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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