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832节
她说。
“请卖给我一把枪。”
罗兰眨眨眼:“你打算自己去找卖家?”
少女缓缓颔首:“感谢您与两位小姐的帮助…我打算等女王巡游结束后再去和他谈——约拉姆·本·伯特兰,我打听到的卖家,听说他手里的货最好…”
萝丝斜了斜嘴,阴阳怪气:“哦,现在倒敢一个人离开了。取钱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有胆量。尤兰达啊尤兰达,你比老鼠还要脏,还要让人恶心…”
哈莉妲拉她的衣袖,却被萝丝一下子挥开。
“我唯独厌恶你这样的人。”
萝丝越说越急,仿佛回到往昔象帮团结一致的日子——那时候,可没有人会害自己人。
害自己人。
该被所有人唾弃。
这也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一点:如果尤兰达不清楚这毒药的可怕,在经历玛丽·安德森后惊惧改口,她没准还愿意给这姑娘介绍些其他渠道——
比如,让她带回去点胶糖,精致的锡制点火器之类的…
害自己人。
果然是个无耻的、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商人(不包括她自己和她的老詹姆斯。)
“我该向你吐痰!”
尤兰达笑了笑。清冷月光下锋利的眼尾,忽褪去了前日的怯懦。
她接过罗兰递来的枪,缓缓后退。
退入夜色中。
“看在…的份上…”
她的嘀咕萝丝听不清。
“她是不是骂我了?她骂我了?肯定在骂我吧?!哈莉——放开我!哈莉妲!我要去把她**从**里掏出来挂在晾衣杆上!!”
张牙舞爪的暴怒飞贼,被哈莉妲牢牢‘固定’在原地——没办法。在力量上,铁骑就是这么得天独厚。
罗兰抱着胳膊,静静望着溶于黑夜的身影。
‘你和我刚认识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敏锐。’
撑伞的女人吻了他的耳朵。
‘切莉。’
‘叫我「因忽视而惨死的女人」吧,罗兰。’
嬉笑声绕着他。
‘的确是因为我。’
‘我就说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切莉气咻咻扭过头,朝那墙角面容模糊的女人嚷:‘你又骗我。’
‘这可怪不着我。’
她蹦蹦跳跳到罗兰面前,背着手,歪头看了看他。
‘你心情不错?’
‘是啊,妮娜小姐。我见到了和你说同样语言的人。’
‘那又怎么样。’
‘你希望我这么做吗?’罗兰轻声问。
‘我?’妮娜指了指自己:‘我是你的记忆与幻想,小蠢蛋。听了我的意见,不还等于遵从自己的…哦,你想甩锅!干了坏事,就说是听了我的——’
她忽然停顿。
‘你确定吗?’
‘当然。’
‘不可能…吧?’
‘等着瞧。’
几步外。
哈莉妲轻轻碰了碰萝丝的手。
“经常这样,习惯了就好,”萝丝打了个呵欠,默默瞥那和空气交谈的男人,“你又害怕了?”
哈莉妲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有些悲哀地望着那对空气比划手势的男人,看他一会露出笑容,又一会俏皮地眨眼,扭过头和另一个不存在的交谈——他们聊了许多,话题东倒西歪,大部分都叫人听不懂。
他有些永远不会被人看见的朋友。
就像她有些永远不会被人理解的吠叫。
罗兰…
柯林斯先生。
你和我都一样。
我们…
都是怪物。
第782章 Ch781 巡游
春盛之日。
晨时。
薄雾未散。
林荫道人潮涌动。
维多利亚女王与她年轻的、为之倾倒的、极端崇拜的、英俊的王夫阿尔伯特亲王从白金汉宫庄严地走出。
她们在严密护卫下一同登上了华丽的皇家马车。
两匹白色的骏马如同天上恩者所降的祝福,通体金色的驾具连接墨绿色的车杆——当女王轻扶王夫的手臂登上马车后,她们张开了一顶纯白阳伞,并开始朝周围的臣民挥手。
这辆敞篷的,无法再精致昂贵的壶型马车将从白金汉宫出发,巡游几条长街,在近侍与执行官的护卫下缓至威斯敏斯特宫。
这一年的议会开幕典礼时间很巧妙。
部分人心里清楚。
诺提金灯和大漩涡造的案件让这位宝座上的女士有点坐不住了。
她急着平息那些将要把锋利处对准她的舆论,精心策划了这场活动。除了塑造‘模范家庭’以获取认同、扩大也影响——
民众们也确实更喜欢这样‘透明’的君主。
这种坐在镀金马车里,撑着阳伞,向他们亲切挥手的君主。
就这方面来说,她和她的丈夫都很聪明。
当然。
最重要的步骤在抵达威斯敏斯特宫后才开始——她将头戴帝冠,步入上议院。
议员与贵族们遵从‘不可直视君主’的古老传统,在每年中的一天内,齐齐垂下他们高贵又时常淋咸雨的头颅。
她会致辞,会宣读虽由内阁拟定、但仍要她亲自展现威严与原则的计划。
这让维多利亚感到快活。
但巡游不会。
巡游只是一场例行公事的‘笑容工作’——和那些低贱工人的工作一样。
而当维多利亚想到,自己这份工作的目的,正是讨好那些人时,她就更加不快活了。
她听着耳畔传来的欢呼,掌声,呐喊。
那些无知且无聊的男人们的吼声,女人们的尖叫。
自阳台上抛落的花瓣。
她感到厌烦。
‘天佑女王!’
民众的欢呼声浪一潮接一潮。
唯在这节日庆典里,珍珠能与蚌壳同时登场。
‘我们的国家蒸蒸日上!’
穿过两条街来凑热闹的民众们颇以如此盛典而自豪——擦鞋童与士兵们同样挺直脊背,人群里的伎女和阳台上的淑女们一样兴奋尖叫。
宝石与补丁,香水与汗腥混合在一起,随落满花瓣的车辙一路留下事后被踩烂的痕迹。
人们热爱女王的笑容。
热爱她那矜持又不乏热情,充满着朝阳般希望的笑容。
不过。
热爱也分两说。
一方面,她赚足了偏爱。那些擦鞋童或报童,灰扑扑的工人或挎着黑色呢布包的邮差。
他们讨论的不亦乐乎。
关于这如骄阳般的未来,这些人总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与奢望。
譬如:
‘我们的陛下爱我们,她正变着法,和那些有钱但失了良心的人战斗!战斗——只为给我们谋得更多更好的生活!’
‘实际上,我们的生活够好了,杰夫。我们不会比那些大人物少享受多少。这个国家属于我们,我们也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他们难道不和我们同处呼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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