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974节
可见在新学校,没了总骚扰人的老师,每天等在校门口的坏小子们,得以施展自己才能与智慧的少女,从脸上就能看出那股快活劲头——
她戴了一顶男士格子呢帽,格子马甲,与丰塞卡之家一点都不搭。
当然。
一见罗兰,就立刻恢复成了被姐姐揶揄的‘蠢样’——再也说不出什么‘连三位数相乘的运算都说不出来,难道你要我陪那些脸上脂肪比屁股上还要多的男人,和他们讨论红酒的产地和葡萄的酸甜度——恐怕他们也说不清楚吧?’
这些在吉尔丝看来略显傲慢的话,当着罗兰的面可一句都没有了。
全是什么:
‘好久不见,罗兰。’
‘你饿了吗?罗兰?’
‘也许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我可爱吃焦培根了…越焦越好。’
焦培根。
吃烤焦的培根不需要会三位数运算吧?
吉尔丝坐在费南德斯的怀里,搭话的同时,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德洛兹,但凡和妹妹对上视线,她就要用眼神告诉对方她现在有多蠢——就跟书里面同男人私奔的姑娘一样愚蠢。
但德洛兹没有给姐姐这个机会。
她和罗兰换了个位置,背朝吉尔丝。
聪明极了。
她欣喜地告诉罗兰,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不仅加入了蓝袜社,有了新学校,成为导师真正的‘弟子’——还参与到‘车机’的研究中(虽然正如罗兰所料,这项发明与她没有太大关系)。
“是洛芙莱斯女士和导师的功劳,我…只是负责运算和复检…”
金发姑娘突然想起什么,从斜挎的小牛皮包里翻出一只更小的三角皮制眼镜盒:细圆金框,是洛芙莱斯女士亲手制作后送给她的礼物。
她戴上给罗兰看,问他这副眼镜是不是很漂亮——目的压根也不在眼镜上。
吉尔丝在背后翻着白眼。
费南德斯也一样。
现在。
轮到他们两个想离开了。
“这副眼镜我见了两百多次,德洛兹。可你一次也没有询问过我,它到底漂不漂亮。”
吉尔丝用指甲轻轻划了下妹妹的后颈。
德洛兹扭过腰,打了下姐姐不老实的手:“事实上,我得到这副眼镜只有两个月——两个月,六十天。我每个礼拜回来三次,也就是说,你最多只会见到它二十四次——算上你去探望我的三次,吉尔丝,二十七次。”
费南德斯默默看了眼吉尔丝。
‘你妹妹一直这样?’
吉尔丝回了个无奈的表情。
“所以,聊聊你们的伟大发明?我前些日子在朋友家看到了一架车机——它到底是怎么动起来的?”
罗兰的问题可算瘙到了眼镜少女的痒处。
她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说的都是在场三人完全听不懂的话:包括一些完全没有听过的崭新词汇,一些机械结构,阵列,编程等等——不止是车机,关于这种白色的、提纯后能量惊人的矿石,巴贝奇先生还有更多的想法。
“…所以我们就重新调整参数。天哪,罗兰,你不知道,一枚手工齿轮要花多久时间!幸亏有了赞助,导师和我才不必真拿起凿子和锤头干铁匠的活——曾经可惨极了。你知道——”
“德洛兹。”
吉尔丝适时打断。
她有些不高兴了。
没有人愿意听她长篇大论,尤其面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时。
倘若你无法做到自然而然的优雅与温柔,至少…
学会闭嘴和倾听。
第921章 Ch920 神秘的来信者
这声带着恼火的名字也让德洛兹瞬间‘清醒’——她太投入,投入到把研究室里的那套展现给了自己的男孩…
惴惴不安的姑娘停下了连珠快语,扶着眼镜腿,借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脸上的懊恼。
罗兰倒挺喜欢听的。
“虽然我听不懂。”
他伸手提起茶壶,给德洛兹添上半杯。
“可一个人在谈起自己热爱的东西时,比太阳下最纯净的宝石还要闪亮。”
德洛兹眼底有团热烈的在燃烧。
“罗兰?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当然啦,德洛兹。”
“那么,是什么时候?你爱的是什么?!快和我说说!”
“打盹。”
“打——”
噗嗤。
身后传来男人的笑声。
德洛兹瞥了眼费南德斯,嗔怒:“我是说真正的!”
费南德斯搭茬:“这就是真正的,丰塞卡小姐。你的好朋友,罗兰·柯林斯先生,此生最爱打盹——尤其是在马上要忙起来之前…”
德洛兹终于拧了下腰,转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真的?”
又看看罗兰。
“没有别的了?”
“大概…”罗兰想了想:“还有一项:坐马车。”
“坐马车?”
“对极了。正巧,德洛兹,今天有架崭新的马车停在丰塞卡之家外面,我们不如坐着它在伦敦周围绕上几——”
费南德斯拿火柴盒砸罗兰。
砸他脑门。
“现在,你知道他有什么爱好了,丰塞卡小姐。”
德洛兹捂着嘴笑个不停:“我看是个最棒的爱好!我也喜欢坐马车…”她转了转眼睛,往姐姐那边歪了歪脑袋:“以后我是不是不必坐公共马车了,吉尔丝?”
吉尔丝觉得,这俩人在某些方面倒是意外的合拍…
“说起白土…你们是怎么解决其中毒性的?”
听到这话,费南德斯也竖起了耳朵。
白土有毒。
这是一直流传在某些群体中的‘谣言’——刚开始只在艺术圈子里传播,后来,有人说那些无良商贩将它们掺在面包里,使黑的变白,让自己胸膛中的红的变黑。
至于相不相信…
吃不起白面包的人,根本不值得被在高脚杯的回声中提起。
德洛兹没有这个本事。
但查尔斯·巴贝奇有。
“…我必须对此坦诚,罗兰。有关学术与研究。我和我的导师,包括洛芙莱斯女士,绝非那种占了他人名声还沾沾自喜的混蛋——”德洛兹忽然面露忧色,镜片背后的知性褐眸略显黯淡。
“一封信,罗兰,德温森先生。我们收到了一封信。”
“自白土研究陷入困境后,我们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报童送来的,却不知寄信人姓氏、样貌的信——他们只清楚是个男人。
“…信?”
数月前,白土研究步入死路。
这种洁白的、能够与「神秘」产生奇妙反应的煤矿副产物的确有望开辟一个崭新的时代,一个完成人类亘古来愿望的时代——前提是,要先解决它‘无法被触碰’的问题。
德洛兹和洛芙莱斯女士私下讨论,决定背着古板的老巴贝奇,在报纸上刊登她们遇到的困难。
“在无数封毫无意义的信件里,我们发现了那封‘钥匙’。”
德洛兹褐眸微亮。
“我们验证了‘海妖’先生的猜想——”
“海妖先生?”
“哦…对,他留下的名字是‘海妖救了男人’…有点古怪,对不对?”
罗兰现在是有点古怪了。
如果没有猜错。
他大概知道这个‘海妖救了男人’究竟是谁…
达尔文先生。
真不该让您困于屋中。
这无异于将真理困于宝匣,哪怕匣皮再华丽,也掩饰不了这种行为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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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想办法给达尔文先生做个假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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