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第992节
而到了硕果将结的时刻。
她的名字却从未登上过报纸。
哪怕一次。
巴贝奇先生很生气,并多次在公众场合提到洛芙莱斯的名字——这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
洛芙莱斯和巴贝奇。
这位贵小姐,淑女,和工坊里灰头土脸的老学究…
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吗?
——顺便。
在这个新潮的时代,通常人们不会直接用‘学生与老师的「关系」’来形容一男一女:这要根据使用者的语气、表情,以及当时所在的场合。
罗兰的意思很清楚。
德洛兹对此含糊其辞,一副‘你既然懂为什么还问’的表情。
罗兰惊讶极了。
他可是听说过,洛芙莱斯女士的丈夫也参与了研究,常和巴贝奇先生见面…
‘这很正常,罗兰。’
德洛兹小时候见过太多下流的事了。
比起洛芙莱斯夫妇和导师巴贝奇,许多人之间的关系可比这个要混乱——你甚至弄不清,酒会上离开片刻又归来的女士,究竟是去处理个人问题,还是帮其他人处理它们的个人问题。
参战,饮酒,吸烟,参战,讨论艺术,以及讨论艺术的时候参战。
萝丝小时候的记忆不算清晰。
德洛兹可是成天住在丰塞卡之家。
“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德洛兹小姐。”
“我可不希望你在这方面对我刮目相看,”学究小姐说完这些,脸颊红扑扑的,‘狠狠’拍了下罗兰手臂上的探测仪:“你可以先把这东西带回去,等到你的上司同意,在来领后续的…我建议你多等一段时间。”
罗兰说他明白。
…………
……
伊妮德对丹尼尔·赫弗的‘投靠’并未表现出明显的喜怒。
除了罗兰每一次都让她、或她每一次都让罗兰满载而归之外,我们的审判长大人并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也许真应了兰道夫评论女性的那一句话:
‘到了一定年龄,罗兰,我不是明确指谁。但到了那时候,你就会发现,事态是逆转过来的。’
罗兰并不理解。
熊喜欢舐蜂蜜。
难道过了二十年,蜂蜜就要追着熊嘴巴了吗?
是的。
不仅追,还要问熊喜欢什么味道的蜜。
罗兰在审判长的办公室待了整个下午,两个人谈‘正事’的时间却没超过二十分钟——更可怕的是,罗兰竟然在蜜糖里嗅到了「不老泉」香水的气味。
伊妮德笑着说希望他喜欢。
混乱,糜烂,纸醉金迷。
乡下小子缺少的那一部分,有不少人愿意弥补他。
半个月后。
伊妮德·茱提亚正式会见了丹尼尔·赫弗。
在审判庭。
罗兰没有听全程,找了个机会顺路坐车去了教会——打听仙德尔的动向。
这些日子,她没有在白天出现,也没有在夜里到妖精环做客。
好像完全消失了。
就像上一次。
又过了几天。
他收到了一封信。
似乎是仙德尔在‘消失’前留给他的一封信。
上面写着稀奇古怪的字:
「长靴。」
「九。」
「我的爱。」
「冻结的泉水与枯叶。」
「苍穹。」
「玻璃。」
很好。
轮到你出场了,大侦探。
“你认为就凭这几个完全没有联系的字符,能推断出你的好朋友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我能,你就不会在这儿见到我了。”
警察局。
坐在高椅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眼前摆着半杯凉了的咖啡。
罗兰和他的大侦探面面相觑。
两个人都想不到查案子能把自己(对方)查到警察局里来。
十几分钟后。
朱莉·瓦伦丁推门而来。
她样子没有什么大变化,盘着头,嘴上掉了支细长的烟卷,一双矮腕高跟鞋,风尘仆仆,眉缝里透着不耐烦。
“我每一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柯林斯先生。”
第一次见面,监察局死了个警探。
第二次,她差一点就被审判庭的那群野蛮人殴打。
第三次。
诺提金灯。
她去年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是个灾难?
“这一次总不会,瓦伦丁女士。我朋友从不干违法的事。”
“那他就不应该在这儿,”朱莉·瓦伦丁挑了挑眉,显然对‘瓦伦丁’这个姓氏不满:“你最好称呼我警探,或者干脆朱莉——你也不想你的朋友在这儿过夜,是不是?”
罗兰不禁有些好奇“他能住多久?”
金斯莱:……
瓦伦丁:……
“有人举报你的好朋友,大侦探,金斯莱先生不仅虐杀动物,还盗窃婴儿尸体——幸亏你的朋友没在巡警抓捕时反抗,否则,等不到你来,就有人先招待他了。”
正值散发丰韵气息年龄的女人绕过摆放咖啡的窄桌,坐到金斯莱对面。没了宽大的警服外套,衬衫多少显得有些局促——然而两个男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一个正准备开口‘亲自’为自己伸冤(他大概发现有人不靠谱了)。
另一个则在思考为什么警局的咖啡闻起来比审判庭公共大厅里的要香不少。
第942章 Ch941 婴儿
“…所以,你去盗墓了?金斯莱?”
金斯莱一脸嫌弃,甚至还往后仰了仰,以表明自己和罗兰不是一国的:“没有蠢贼会在白天盗墓——罗兰·柯林斯,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最近在追查什么案子?”
不等罗兰回答,瓦伦丁轻嗤了一声。
淡灰色的烟雾从嘴角喷出来。
“‘追查案子’?如果党派里的政客们向您一样有责任心,恐怕这个国家会更伟大——金斯莱先生,您应该不属于监察局,审判庭,甚至连巡街警的身份都没有——查什么案?”
金斯莱张了张嘴,想要和她辩‘案子与责任心之间的关系’——可又闪电般想到,现在自己可没有‘帮手’,没有一个真正的、审判庭的、令人畏惧的执行官站在身后。
身后的只是个像猪一样正在不停纵鼻子的蠢货。
他现在,一对二。
“姑且照您所言,女士。但我也告诉您了,我经营一家侦探社,何必与贼扯上关系?”
朱莉翘起腿,烟雾中的眼睛窄了窄:“也许因为仪式,也许无形之术,或者,脑子里的毛病——我们很少关心邪教徒有什么悲惨的、难以言说的过去,金斯莱先生。如果你真和身边这一位是朋友,就应该清楚,执行官焚烧邪教徒的时候从不问为什么。”
罗兰低头摩挲杖柄:
“如果您真认为我是执行官,也‘应该清楚’,监察局没有权力越过审判庭,给一位有道德的、家室不凡、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定罪——邪教徒?走路踩死几个婴儿很正常,朱莉小姐,难道您平时没踩到过吗?”
前一半是人话。
后一半只是由人类的嘴巴说出来而已。
金斯莱越听越头疼。
“女士,我受丹·巴奇警长的委托,近日调查伦敦猫狗投毒案——”
“我很少记得住凡人的名字,金斯莱先生,您已经算例外了,”朱莉表情淡淡:“况且,您怎么证明,那具婴儿尸体和您无关?”
提到婴儿,侦探立刻恢复了往常般的冷漠,言辞也愈发锋利起来:
“说实话,如果你们稍微有点人类该有的——比如大脑之类的东西,然后,再使用它主动的进行一些探索性的活动——我们叫‘思考’…倘若你们真具备以上‘苛刻’条件,就绝不会认为我是盗墓贼了。”
朱莉也不生气,笑吟吟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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