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逆徒:从一人之下逆生诸天 第50节
贺松龄不由暗中庆幸,幸好他早上是先拿着钱去让附近城镇里的人准备食材,大酒楼请上厨子来做饭,要不然的话,这事儿还真耽误了。
跟大蛊师和清河村一整个村子承诺的事情,要是食言,你要有点什么正当理由就算了,要因为这……为了三一门的清白,牢左恐怕真能杀了自己。
“嗯……”
魏淑芬轻轻哼了一声,像只小猫一样在贺松龄怀里拱,“贺师兄,都怪你,我,我怎么出去见人呐。”
“不怕,晚上天黑,我扶着你走慢点,就说昨天抓土龙王摔到了腿。”贺松龄抚摸着魏淑芬一头乌黑油亮地长发,满嘴出馊主意。
“去你的!”魏淑芬拽过扔在旁边的衣服,掏出二十多只蝎子蜈蚣蜘蛛什么的就往贺松龄嘴里塞。
“噗啊!”
得亏下意识用如意劲一下把它们都顶了出去,不然对身体是没啥伤害,高低也得膈应的贺松龄几天吃不下饭去。
“看见了吧,这就是炼蛊的老娘们,多凶险啊。小周不认我当干爹实在是对不起我,我得救了他多大一命。”贺松龄满身冷汗,只有真正面对这些蛊师才知道她们有多可怕。
这还是往嘴里塞,万一以后趁自己睡着了,遥控这些玩意咬自己坤儿呢?
噫……
贺松龄打了个寒战,不敢想不敢想。愈发觉得自己对周全是恩重如山。
“你……你们来寻找破解蛊的方法的?”魏淑芬又不傻,这么多天了,贺松龄有多大能耐她也知道,来苗部干什么,自然呼之欲出。
“严格来说也不能算,洋人的玩意儿,不知是欧洲女巫的黑魔法还是北美土著的什么巫术。那东西不是直接作用的,而是寄居在血脉之中,然后生成阴气阴魂之类的东西侵扰下咒目标。”
贺松龄也不瞒着魏淑芬:“比你们那千日红差远了。”
“你还知道千日红?”魏淑芬这次真是吃惊了。
“知道有啥用,又不会解。”
“我会哇,我帮你。”之前她是清河村大蛊师的弟子,大蛊师都没开口,她自然也不可能自己凑上去。但现在可不同了,魏淑芬已经把贺松龄当成了自己家人。
“别闹,大蛊师说了,那玩意都是心头血,一碰就是生死仇,你小姑娘掺和什么?”这时候的魏淑芬才十几岁,还是个明媚少女,不管有没有那层关系,贺松龄都不能看着她做这种事。
要来也得是大蛊师那个老妖婆来嘛。
“我很厉害的,让我帮你咯。”魏淑芬摇晃着贺松龄的手,好像她才是求人的一方。
“不行。”贺松龄素来秉承着渣男三要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对卢慧中如此,对魏淑芬也是如此。但是那是感情,蛊这种要命的事情,他该拒绝就得拒绝。
“天下又不是只有你家会用蛊,大不了我再找找别人。”
“会用蛊的人很多,但能做这种血脉相传诅咒蛊的,除了清河村,也就苗疆那边的药仙会了。”
贺松龄的眼睛亮了,这个名词很熟悉,“是了,还有药仙会!这年代药仙会应该还活着吧!”
“当然活着,但是你不许去。”魏淑芬脸色严肃地看着贺松龄说道:“很危险的噻,他们都是一群疯子,就没有正常的蛊术。
像你说的那种血脉相传的蛊术,在我们正常蛊师这都是禁术,一不留神就是同归于尽,但在那群疯子手里,这都算普通的蛊术了,谁也不知道他们都研究出什么诡异的东西来。听阿婆说,连普通人的政府都在追剿他们。”
“放心好了,我不亲自去。”贺松龄终归是没到真正的三重,肉身终归有迹可循。就像魏淑芬说的,药仙会那帮疯子,万一有什么蛊能细小到绕过自己的炁,作用在本体身上呢?
但是药仙会当了大清贵胄反扑的黑手套,甭管是逸仙先生,袁皇帝,还是常凯申,都不可能容得下他们。事实上药仙会也确实是在常凯申手上灭亡的,所以贺松龄决定跟官府合作。
让老常给自己当炮灰有什么不好的?
“谢了,魏师妹!”
说干就干,贺松龄一下来了兴致,一跃而起,穿好衣服,带着魏淑芬就回到了清河村。
第105章 我们做了点练不了阳雷的事儿
“你俩在外面一整天干什么去了?”
回到清河村,张之维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贺松龄。
“你甭管,这事儿这辈子跟你没关系。”贺松龄摆摆手,鄙视张之维:“我们去做了点练不了阳雷的事儿。”
“???”
张之维一脑门子问号。
不过这倒是个好事儿,回去得给师父报喜,让他不用担心自家雷法会外泄的事儿了。哦,还得叮嘱一下,不许练了阴雷的弟子在贺松龄面前出现。
这阴雷又叫水脏雷,贺松龄是个心很脏的人,脏雷配脏人,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张之维都不敢想。
魏淑芬那边也差不多,一会去就被张淑英和罗淑宁两个小姐妹抓起来拷问,一直到晚宴开席,魏淑芬差点来不了。
“列位,我们兄弟来到清河村叨扰多日,感激各位的照顾,给各位添麻烦了,我贺松龄敬大伙儿一个!”
贺松龄抄起粗瓷大碗,拍开酒坛子的泥封,咕嘟咕嘟就往里倒,倒满了一整碗,一仰脖,几乎跟一口吞下去一般,就将整碗酒喝了个干净。
贺松龄将酒碗双手捧着向外,以示自己饮净时,人群之中爆发出惊天也似的叫好之声:“好!好!!”
这种民风淳朴、生产力落后的地方,一般都会崇尚能喝酒的人是英雄,这是一种原始地对抗负面buff的力量,自然会得到崇尚力量的人们的敬重。
“贺先生厉害!”
“好!”
“再来一个!”
“怎么还有要返场的?”贺松龄楞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买票去小剧场听郭宗师的相声去了。他转而又朗声笑道:“大家放开了吃喝,今天全场的消费,由我贺某人买单!”
“好!”
“贺先生大气!”
这下贺松龄的人气更高了。
周全也在人群之中。贺松龄看到他在角落里,倒了一杯酒,遥遥对着自己敬了一下。
贺松龄点点头,坦然受之。
那当然受之了,周全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今天替他挡了多大的灾。
“贺先生。”正在酒席宴前气氛热络,人人眼花耳热之时,全身干枯如风干鸡皮的大蛊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贺松龄的身后。
她瞪着一双浑浊又阴森的老眼,声如九幽鬼哭一般,“伱今天跟淑芬……”
“诶呦,大蛊师!老前辈,我得敬您一杯!”贺松龄扭头一看,抓着大蛊师的手腕,就要给她敬酒,“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干了,您随意!”
“咕咚!”
一仰脖,一大碗酒就下了肚。
“刚才那是第一个,我再敬老前辈一个,咱们好事成双,希望咱们两家,日后多多往来!”
又是“咕咚”一声,一大碗酒又干了。
“您再来一个,咱们这叫呀三阳开泰。愿您老是长长久久,福寿绵长。愿您老如长春不老松,云海仙中鹤。”
又是一碗酒。
“唉,你……你日后好好对淑芬罢,莫要让她受了欺负。”
大蛊师什么人,吃过的盐比小辈们吃过的饭都多。今天魏淑芬跟贺松龄一天没回来,刚刚看她走路姿态,虽然天黑,但却瞒不过大蛊师老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贺松龄在这如此作态,更笃信了她的猜测。
但她又能如何呢?质问贺松龄?贺松龄什么身份,什么道行,什么出身?在异人圈,不夸张的说,配四十五个魏淑芬还带找零;在普通人里,那更甭提了,光看他那一出手就三十万的大洋吧。
这毕竟还是允许纳妾的旧时代呐!
既然贺松龄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以晚辈自居,大蛊师实在是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她一语言罢,扭头就走。
“阿婆跟你说什么了?”大蛊师刚走不久,魏淑芬就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
“她问我给多少彩礼,我说这事儿得回头上三一门里跟我师父谈;然后我问清河村能给多少嫁妆。”
贺松龄一句话就给魏淑芬说的脸色通红,掏出土龙王照着他就扔,“去你的吧!谁要嫁你啊!”
“啊?不嫁了,真的啊?”
“要死啊你,你那一脸惊喜的表情怎么回事!”魏淑芬气急败坏,“土龙王,给我咬他!”
“它还敢咬我?”从魏淑芬逮到这土龙王才多大一会功夫,除了洗漱、睡觉等生活必须的事情之外,还跟贺松龄做了一些运动,留给她祭炼的时间根本没多少,距离这条土龙王被祭炼成蛊,还差得远。
土龙王现在神智尚存,根昨晚被抓之前那个野生的大蜈蚣实在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能简单执行魏淑芬的指令罢了。就昨天晚上贺松龄用如意劲和倒转八方,把它当飞剑御蜈蚣飞行那个恐怖劲儿,土龙王没被洗脑到完全服从的话,怎么可能敢攻击他?
果不其然,土龙王非但没有咬贺松龄,反而讨好似的缠上了贺松龄的身体,像是个背带一样。明明做不出表情,魏淑芬却总能感觉从这蜈蚣脸上看到讨好和谄媚。
“呸,狗东西。”魏淑芬啐了一口,也不知是骂的土龙王还是贺松龄。
“你偷偷跑过来干啥?”贺松龄捋着蜈蚣问她:“总不能真是打听一下大蛊师跟我谈了啥吧?”
“你还真打算把我扔在这?我杀了你个负心汉!”魏淑芬勃然大怒,两条胳膊上开始出现红黑色的溃烂斑点,看上去可畏可怖,一看就是在发动大威力的蛊术。
“诶呦嚯,您可悠着点啵。”魏淑芬这状态给贺松龄吓了一跳,“有话好说。”
“我想出去。”魏淑芬散去了蛊术,很神奇,炁刚一平复,皮肤上的溃烂红斑就肉眼可见地复原,要知道蛊这玩意,就水云长青那个级别的二重都未必能恢复过来。
“嗯,跟周全一起吧,山高路远的,你也照看照看他。”
“我俩可是青梅竹马!”魏淑芬死死盯着贺松龄,看样子还是想塞他一嘴的蛊。
“那不怕,我对你很放心。”贺松龄摆出一副“我信任你”的样子,“你去找我洞山师兄,让他单独给你开小灶,咱不跟小周在一起。”
“这还差不多。”魏淑芬满意地笑了,一摆头转身就走,只留下头顶苗饰的银铃相互撞击的清脆响动。
第106章 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往人家老窝闯,那是张怀义行为
翌日。
宴会的热络气氛感染了所有人,就连贺松龄和张之维都多喝了两杯。一直喝到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众人才算是散场。
等大家差不多睡醒,已经是接近中午了。
“大蛊师,多谢款待,我等告辞!”
贺松龄老老实实地对着大蛊师一揖到地,然而大蛊师对他却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那没办法,任谁都来一趟就把自己得意弟子拐走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除了左若童。
要是有谁能给贺松龄拐走,牢左说不定得感谢他八辈祖宗。
“好咯,你们不要哭了,在家好好照顾阿婆,我就是出去念书,过几年还回来呢。”魏淑芬在旁边低声安慰她的两个小姐妹。
“哼,走好走,再想回来,可就不容易。”大蛊师在旁边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