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笑傲,睥睨诸天 第221节
铁胆雄心大殿内,裘图将最后一封密报放下,铁指轻敲案几,虎目半阖,凶光乍现。
这任我行的嘴就这般松?
不对……应是有人推波助澜,欲引我入局。
“嘶——”裘图轻吸一口气,指抚下颌,沉吟片刻。
是谁?
左冷禅?
想来应是他了。
什么小道消息,能猜得如此之准?分明是有人存心找自个儿不痛快。
裘图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正端茶欲饮,忽见林夫人疾步入殿。
她一身墨绿长裙,步履如风,容貌雍华而神色凝肃,手中捏着一封密信,径直递至裘图面前。
“少林求援。”
裘图展信一览,竟是方证亲笔所书的卫道檄文,邀天下正道共赴少室山抵御左道围攻。
上少室山御敌?
凭什么?
且不说没有丝毫好处,就说任我行盗经本就是为了求他出手,如今正邪相争,他乐得坐观虎斗,巴不得双方杀个两败俱伤。
江湖正道话语权,一是看绝顶高手的实力,二是看当前留存的门派实力。
而不是看谁杀的魔教之人多。
杀得再多,也就换两句吹捧之言,真到了利益关头,弱者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偃旗息鼓,坐看他人分食。
但见裘图将信笺随手掷回案上,淡声道:“回信称我闭关正紧,无暇分身。”
林夫人柳眉微蹙,凤眸中锐光一闪,“如今江湖流言对帮主不利。”
“若不出面,恐声名愈损。”
“那又如何?”裘图嗤笑一声,身子微倾,目如深潭,“清者自清,他们若真有胆,何不派人上铁掌帮当面质问?”
说着,裘图袖袍一拂,身体往后一靠,单脚踩上椅面,语气斩钉截铁,“你也知道是小道消息,谁敢发檄文指我不成。”
随后大手一挥道:“不必理会。”
“我还要练功,那些不重要的消息,你自行处理,坐观虎斗即可。”
“报——”一名帮众飞奔入内,来到裘图跟前单膝跪地奉上一支细竹筒,“少林飞鸽传书。”
“嗯?”裘图浓眉一挑,拆筒取笺,只见长长一条,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裘帮主亲启:
近日江湖流言纷扰,老衲得知任先生盗经竟与帮主有关,心下实感惶恐。
寺中盘问向居士,他已坦言是为报答您的大恩。
然老衲与天下正道英雄,皆深信帮主光明磊落,绝无窥伺别派武学之心。
此事恐有蹊跷,为免帮主清誉受损,特联名恳请帮主驾临少林,一则澄清真相,二则仗义出手,共抗魔教之围。
其后列名竟不下数十——方证、冲虚、左冷禅、岳不群、定逸师太、封不平、鲁连荣、解风、震山子......
“好啊.....”裘图眼底寒光骤现,“这是逼裘某非去不可。”
林夫人虽未亲闻那日殿中密谈,但多年来早已洞察裘图心性,此刻已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凤眸凝霜,声如冷玉,“此事棘手了。”
“若应对不当,只怕帮主多年声名尽毁。”
“声名?”裘图嗤之以鼻,“夫人是怕任我行一口咬定为裘某所指使?”
但见裘图双手撑着扶手悠然起身,负手踱至她身侧,言语间尽显枭雄之态。
“夫人还是未看透这江湖——有些事,只要裘某不认,无人可奈何。”
随后围着林夫人缓缓踱步。
“纵使他们心中信了那魔头之言,又能如何?”
“如今以裘某之力,若竖旗而立,所过之处,那些小门小派何人敢不俯首称臣?”
复绕至林夫人身后,蓦然转身,面向殿外天光,虎目之中杀机凛冽,寒声道:“大不了正道一分为二,南北对峙。”
林夫人缓缓转身,仰头望向裘图如山岳般的背影,轻声道:“那帮主之意是?”
“不去。”裘图轻吐二字,字字如铁,“请我不去,若有人敢出恶言——”
裘图缓缓抬起青魔手,五指一攥,气劲迸发,“便是自寻死路。”
“快了,最多两年——”他声沉如渊,目光仿佛已穿透时空,“天下武学,裘某皆可自取。”
“何须再与世人虚与委蛇。”
纵然没有易筋经相助,单靠内力蕴养,至多两年,经脉也能承受极阳之威。
届时,他将与天下高手拉开质的阶层差距。
江湖当再无人是他对手,就算高手围攻也不行。
第235章 木秀于林 八方摧之
十月初八。
据悉,左道万众已齐至少室山下,数番进犯,只因山路崎岖,地势险峻,皆被正道中人阻回。
是日清晨,晨光熹微。
裘图方出密室,便见林夫人早已候于藏武阁外,神色凝肃。
他左手轻捻佛珠,青魔手背负于后,侧目淡然道:“夫人有何要事?竟早早在此相候。”
“请帮主移步大殿。”林夫人语声沉静,却隐透紧迫。
二人步入殿中,但见中央赫然置有一口铁箱。
“黑木崖送来之物?”裘图眉峰微挑,踱步近前,轻嗤道:“观夫人神情,箱中所盛想必非是杨莲亭首级。”
言罢,信手启箱——
只见其中竟盛着一手、双足、一对眼珠,并半根断舌。
“嗯——?”
裘图立时明了,此乃东方不败恼羞成怒,将罗清英支解泄愤,遣人送来示威,妄图激怒自己。
狗急跳墙,换法子了?
但见裘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悠道:“看来这东方不败果然舍不得杨莲亭。”
说罢,伸手从箱中拈起一封血书,展笺一览。
只见偌大纸面,以浓墨狂草书就二字:一为“孝”字,一为“惨”字。
尤是那惨字,有墨渍垂流之迹,似血泪蜿蜒,令人触目惊心。
呵....想要激怒我?
裘图嗤笑一声,随手将信纸扔回铁箱中,斜睨一眼林夫人。
见她容色黯淡,望着自己怔怔出神,当即轻声道:“夫人不必作此姿态。”
“家母早已遇害,东方不败此计,骗不过裘某。”
林夫人勉强一笑,微微颔首,素手轻拢云鬓,声淡如烟道:“妾身还以为江湖传言属实,帮主一直在行以退为进之策,却是妾身多想了。”
裘图摇了摇头道:“怎可能如此,裘某又非惧那东方不败,若真是生母被囚,早已直上黑木崖救人。”
“裘某就算再如何铁石心肠,这至亲骨血亦是难以割舍的。”
言毕,见林夫人犹存疑色,当即伸手指向箱中残肢道:“家母腕间有一新月胎记。”
“夫人且看此手光滑无痕,那便绝非家母之手。”
“这东方不败若不是赌裘某对家母印象模糊,便是他遭那些手下给蒙蔽了。”
林夫人闻言方才神色稍霁,颔首道:“原来如此。”
眸光流转间,却仍隐有一丝审度。
还是不信?这林夫人是当真不好骗。
罢了,表面相信即可。
裘图也不多辩,只挥袖令道:“来人,将此箱弃于山涧,莫要碍了夫人的眼。”
忽然,裘图耳廓微动,山门处话语声隐约入耳。
当即虎目轻眯,暗忖:这节骨眼,此人怎会前来?
想着稍后还有人要面见,裘图便转身徐步迈向主座,左手玄色佛珠轻拨,声沉如钟道:
“现如今,魔教欲邀我上黑木崖,正道盼我赴少室山。”
“却是皆紧盯着裘某不放。”
转身撩袍入座,冷笑骤起,“他们就真不怕裘某一至,血流成河?”
林夫人趋步上前,俯身沉腰,为裘图翻盏斟茶,低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帮主昔日扫灭泰山满门,又从东方不败手中从容退走,江湖中人.....焉能不忌?”
裘图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忽又闻山门喧动,不由眉头顿蹙。
嗯?怎又有人上山?
今日何以这般热闹?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帮众急呼。
“严掌门!不可擅闯啊!”
声未落,一魁梧汉子已飞身掠入殿中,抱拳扬声道:“裘帮主!事态紧急,恕严某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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