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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 第225节

  路易斯却只是微微点头,语气依旧冷静:“还活着的人先去赤潮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

  …………

  随着路易斯的不断救援,雪峰郡的天空,总算出现短暂的晴光。

  但路易斯骑马立于高岗,望向远方时,心中却无半点轻松。

  风卷过原野,带着焦土与血腥味。他们已连续作战六日,从赤云岭一路穿插、转战、急行军,救援过一个又一个濒临崩溃的封地。

  可路越走越冷,景越行越荒。

  数座昔日声名赫赫的老贵族领地,如今只剩断裂的雪雕塔与挂在半空中、被虫尸撕碎的家徽布帛。

  路易斯下马,踏入破碎城堡,手中火把扫过阴影。

  地板塌陷,墙壁焦黑,尸体早已风干,虫尸的卵巢如一座座肿胀蘑菇筑在厅堂之间。

  那一刻他沉默无言,只命人将家徽收好,然后点燃整片废墟。

  “让它变成真正的墓碑。”他如此说道。

  在另一处营地,南方来的开拓贵族们早已泣不成声。

  “是你救了我们……”

  “我们……原以为整个北境都完了……”

  “从今以后,赤潮旗就是我们的王旗!”

  他们跪在泥雪中,衣袍沾满血泥,却毫无顾忌,只是拽着路易斯的衣角,像抓住唯一的稻草般重复发誓。

  他们曾是贵族,曾有骄傲、有权柄、有自我为中心的眼界。

  可如今,他们只是灾后求生者。

  而这个男人——这个从血与火中走来的年轻领主,却在整座帝国都陷入沉默时,一座座骑马破雪而来。

  是他带着喷火小队划破夜色,是他背负每一封求援信,是他不问出身、不计代价,将“生还”的希望带给一个又一个封地。

  在接下来的十日内,路易斯的旗帜仿佛不知疲倦地穿梭于雪峰郡的每一道雪谷与沟壑。

  他亲自骑马冲锋,翻越冰崖、穿过虫尸筑巢的枯林,带领赤潮骑士与火攻小队,将一座又一座被困孤城从孢浆与尸潮中撕扯回来。

  每当赤潮的金太阳旗升起,那便像是天上裂出一线光芒。

  有时,是地底躲藏的幸存者听见赤潮号角,哭着爬出封死的地窖;

  有时,是倒在雪中的少年看到路易斯挥剑斩虫,眼里满是憧憬。

  有时,是数百士兵整齐跪倒在断壁前,向他举剑起誓:“从今往后,愿为赤潮效命!愿为您而战——为领主而战!”

  当然更多的时候,他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废墟。

第219章 回归

  当路易斯骑着战马越过雪岭南段,看到前方赤潮旗帜在寒风中飘扬的那一刻,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

  十七天了……

  他带着喷火队与骑士团,在风雪中穿行了整整十七天。

  从赤云领出发,救下韦里斯;

  再到雪峰郡西北境封锁母巢裂谷;

  一路斩断七条虫潮通道、建立九处临时火力哨站;

  连夜调配魔爆弹、人工加固山口;

  亲自冲锋五次,策动十多次战略救援。

  如今总算勉强“将它们挡在了门外。”

  尽管虫尸依旧昼夜活动,但从西岭到冻原的火力封锁网已经建立,各处要塞与天然地形被路易斯布下喷火部队与骑士驻军。

  从乱流之中,初步勾勒出一条“可守、可退、可调动”的边境火线。

  铁铸的关隘上,赤潮旗帜猎猎作响,喷火骑士队与骑士轮值巡逻,每隔数百米便有一处岗哨架设,油壶、魔爆弹、震动传感器一应俱全。

  “西北峡谷封锁完成。”

  “雪裂丘修建第四道防火堤完毕。”

  “虫尸近三日未再突破主线。”

  副官一条条报上来,路易斯只是点头。

  “终于,像点防线的样子了。”他轻声自语,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这几天,他的眼下已泛出淡淡黑色。

  可他依旧保持着冷静、沉稳的神情。

  他披着斗篷,盔甲早已满是斑驳灼痕,头发被雪打湿,贴在脸颊上,看起来比从前更像一个老练的将军,而非曾被人质疑的年轻贵族。

  “我们只是暂时挡住了第一波。真正的灾难……还没开始。”

  而也正因为如此,他必须回去看看。

  赤潮领是现在整个雪峰军唯一还能正常调度粮草、补给、与战备的中枢——若不能趁此间隙部署、统筹、固防……

  那么下一次虫潮的突破,便将不止是某个家族的覆灭,而是整条防线的崩塌。

  “回赤潮领。”他说完这句话,马队便开始整顿行军方向。

  …………

  赤潮领南境的高地之上,连绵的临时住所在寒风中起伏如潮,一眼望不到尽头。

  那是被母巢撕碎家园后,逃出一命的百姓与贵族们。

  他们衣衫破旧、面色苍白,手中或牵着孩子,或搀着老者,有人扶着染病的家人,有人背着尚有余温的骨灰罐,跪在赤潮军设下的临时通道口,等待一纸登记的名册。

  当他们听说“他来了”的时候,人群爆发出低声的骚动。

  不是传闻中的将军,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是救他们的路易斯·卡尔文,骑马缓缓穿过帐篷之间的中轴大道。

  他没有华服,铠甲依旧染着血痕,他没有仪仗,只有喷火队与后勤士兵随行。

  可就是这样一个身影,令无数人泪眼模糊。

  “是他,就是他……救了我们。”

  “是他把我从废墟里拉出来……我的弟弟若是早三天,也许……”

  “路易斯大人……赤潮领主……”

  有孩子挣脱母亲的怀抱,奔跑着想接近他。

  有年迈的贵族妇人放声大哭,跪在雪地里呜咽不止。

  路易斯策马缓行于帐篷之间,看着那一双双疲惫却带希望的眼睛。

  “多谢您……真的,多谢您……”一位妇人颤抖着牵着孩子站在路边,低下头,声音沙哑,“若不是您,我那小女儿早在城破那日就……就……”

  她没说完,只是抹去眼泪。

  路易斯缓缓下马,蹲下身亲自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里不是你们的流亡地。”路易斯微笑道,“而是新的开始。”

  他的话平静如水,却像火焰般熨帖了每一个人的心。

  那一刻,帐篷林中竟有人高声喊起:“赤潮万岁!路易斯大人万岁!”

  接着便是一呼百应,哭声与呐喊混杂在风雪中,仿佛整片灾民营地都活了起来。

  临时贵族营地由他出发前亲自下令建的立,并下达了各种各样的政策

  帐篷分区编号,领民依原籍登记;

  每人配给军粥与火炭,设立温棚与简易木屋;

  孤儿集中照看,士兵引导巡逻,贵族专区配备军士担任“监护官”。

  原以为会是一段泥泞、饥饿与争斗的流亡生活,但当粥汤熬好、简屋搭起、赤潮营火升腾的那一刻,许多难民才终于意识到

  这里甚至比他们昔日的封地,还更好一些。

  “他居然提前准备了粮食……”

  “还划出了小屋让我年迈母亲歇下,天哪,我们做梦都想不到。”

  而这份井然有序的奇迹背后是赤潮领今年丰收的粮食,是自己在今年得知有大灾后就下令通过卡尔文家族的商会运过来的物资……

  是那份他曾提前亲自编写的“战后迁移预案”。

  …………

  离开这些难民们,路易斯进入的赤潮主堡内。

  他在外奔波十余日,血与火构筑成的战场从未让他低头,但此刻当赤潮城堡的廊道在目,疲惫却终于如潮水涌上心头。

  刚踏入主厅,他尚未来得及摘下披风,便听见风铃般的脚步声急促而来。

  “路易斯!”

  “你总算回来了!”

  前者是艾米丽,雪色披肩,眼圈泛红,却依旧端着那份贵族小姐的优雅气度。

  只不过扑到他怀里时手还带着点急促地颤。

  后者是希芙,银白短发还沾着些灰,皱着眉站在一旁,嘴上冷冷地说着“你倒是舍得回来”。

  可没等话说完,也低头抱住了他,只是别过脸去,不肯让他看到自己眼眶泛湿。

  “我才走了几天,你们就像是失了魂似的。”路易斯轻笑,把两人一左一右搂进怀里。

  这让路易斯满身征尘仿佛在这一刻都被这温暖融化。

  “十几天……”艾米丽微嗔,仰起头眼睛中是藏不住的思念,“你说好的三天回信,结果我们只能从伤兵的嘴里听你情况。”

  “而且你还在第一线……亲自冲锋?!”希芙咬着牙捶了他一拳,“你就不知道‘领主’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知道了。”路易斯无奈地笑着,揉了揉两人的头发,“你们要是也在那战场上看到那些人,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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