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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功拿到手软:我办案领导放心 第225节

  省厅刑侦总队,副厅长罗飞的办公室里,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细长的条状,落在办公桌上的电子屏上。

  屏幕上是昆北市局传来的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那张白骨在蓝塑料布包裹下的影像,像一道跨越时空的伤疤,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悲怆感。

  “二十年……”罗飞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时间是刑侦工作最无情的对手,它能让血迹干涸,让指纹模糊,让证人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甚至能让真相被彻底掩埋。

  “杨宇,”他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沉稳,“调阅所有1998年至2000年间,昆北市原红星机械厂区域的失踪人员报案记录。重点排查男性,失踪时年龄在20-30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收到,罗厅。”技术科的杨宇立刻应声。

  省厅的数据库里存着历年的警务档案,哪怕是当年手写的报案记录,也都已经电子化存档。但红星机械厂当年是大厂,职工加上家属近万人,排查起来并不容易。

  四个小时后,杨宇抱着一台平板电脑匆匆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罗厅,找到了一个高度吻合的。陈江河,男,1974年生,失踪时25岁,原红星机械厂技术科技术员。报案时间是1999年7月15日,报案人是他父亲陈友根。”

  罗飞点开电子卷宗,屏幕上的纸张已然发黄,字迹是当年办案民警的手写体,有些地方已经裂开。卷宗内容极其简略,甚至可以说是潦草:

  “据报案人陈友根称,其子陈江河于1999年6月底某日离家上班后未归,前往红星机械厂询问,厂方称其当日未到岗。陈友根反映,其子性格内向,平日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无不良嗜好,与家人关系和睦。”

  “初步调查情况:陈江河1996年从省机械学院毕业,分配至红星机械厂技术科,负责机床设备维护与改进,工作表现良好,1998年获评厂级‘先进生产者’。厂保卫科反映,其失踪前一周,曾与技术科科长赵伟有过轻微口角,具体原因不明。同宿舍工友称,陈江河失踪前几天情绪有些低落,曾说‘图纸有点问题’,但未细说。”

  最后的结论一栏,字迹格外用力:“经走访调查,未发现他杀迹象。因红星机械厂当时正处于改制关键期,陈江河负责的某设备技术图纸属保密内容,疑因个人原因或涉及技术资料问题自行离厂,建议按失踪潜逃处理。”

  卷宗末尾附着一张黑白登记照,照片上的年轻人清瘦、戴眼镜,嘴角带着一丝腼腆的笑——和铁皮盒里那张单人照上的人,一模一样。

  “自行离厂?携技术资料潜逃?”罗飞的手指停在“先进生产者”几个字上,目光锐利如刀。

  “一个刚获得荣誉、前途光明的年轻技术员,为什么要突然潜逃?如果是潜逃,为什么不带走值钱的东西,反而把奖章和家人合影留在身边?又为什么会被埋在水库底下——那地方,当年是红星机械厂的后山废料场,根本不是离厂的必经之路, 这陈江河很显然是被谋杀了。”

  他把卷宗翻到最后一页,当年的办案民警签名已经模糊,但罗飞认出那是昆北市局的老民警,几年前已经退休。“太单薄了。”罗飞摇摇头,“一句‘情绪低落’‘轻微口角’,就把一个人的失踪定性为潜逃,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罗飞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指尖在拨号键上顿了两秒,最终拨通了厅长江志的专线。

  “江厅,昆北市翠屏湖水库发现的白骨案,初步确认死者是二十年前红星机械厂的技术员陈江河。当年的调查结论是‘自行离厂’,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这里面存在重大疑点,这很显然是一起被掩盖的谋杀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江志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证据链扎实吗?罗飞,你知道的,二十年前的案子,翻案难度极大。红星机械厂当年是昆北的支柱企业,改制的时候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现在那些当年的厂领导、技术骨干,很多都成了市里的企业家、领导干部,动他们,就是动一整条利益链。”

  “正因为难,才必须查。”罗飞的语气异常坚定,“江厅,我们当警察的,不就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吗?陈江河被埋在地下二十年,连个墓碑都没有,还背着‘叛徒’‘潜逃犯’的骂名,他的老父亲怕是到死都闭不上眼。这不仅是为了他一个人,更是为了守住司法的底线——不能让真相被时间掩埋,不能让好人蒙冤,坏人逍遥法外。”

  电话那头又静了几秒,传来钢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你想怎么做?”江志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成立专案组,重启调查。从当年的报案人、工友、厂领导查起,重新梳理物证,还原1999年6月发生的事。”罗飞立刻回答,“需要技术科全力支持,还要昆北市局配合走访当年的知情人。”

  “好。”江志的声音斩钉截铁,“我支持你。专案组由你亲自挂帅,人事、技术、经费,厅里全力协调。但有一点,罗飞,务必注意方式方法,所有调查都要在程序内进行,证据必须扎实到铁打不动,不能给人留下任何话柄。”

  “明白!谢谢江厅!”罗飞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挂断电话,罗飞立刻拨通了三个号码。

  半小时后,已在刑侦总队挂职的吕严、苏曼和杨宇已经站在他的办公室里。

  罗飞指着屏幕上陈江河的照片,“二十年前,他被认定为‘携密潜逃’,二十年后,他的白骨在水库下被发现。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时间的废墟里,把真相挖出来。”

  他目光扫过三人,一一部署任务:“吕严,你带一组人立刻去昆北,以水库案发现场为中心,走访当年红星机械厂的老工人、老住户,特别是陈江河的工友和邻居。当年的厂区现在改了小区,找物业要当年的施工图纸,确定埋尸地点的原始位置。”

  “苏曼,你负责梳理陈江河的社会关系。他的家庭、同事、领导,甚至是当年的恋人,都要查清楚。重点分析他失踪前的心理状态,那个和科长的口角、‘图纸有问题’的话,都要弄明白背后的原因。”

  “杨宇,物证交给你。饭票上的指纹、塑料布的生产批次、照片背后可能残留的字迹,用所有技术手段去挖。特别是那枚奖章,看看背面有没有磨损痕迹,能不能提取到除了死者之外的DNA。”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调查。”罗飞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我们的对手,是二十年的时间,是可能存在的利益集团,甚至是当年的失职者。但我们手里的武器,是专业,是坚持,是对真相的敬畏。”

  三人齐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办公室的阳光渐渐西斜,落在陈江河那张泛黄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年轻人笑容腼腆,却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在不久后戛然而止,更不知道,二十年后,会有一群人跨越时光的阻隔,为他追寻迟到的正义。

第402章 工业重地变废墟(求追更求收藏)

  昆北市东郊,夏末的烈日像淬了火的烙铁,狠狠砸在昔日的“十里厂区”。

  这片曾机器轰鸣、人声鼎沸的工业重地,如今已是巨大的废墟。

  残破的厂房外墙被风雨侵蚀得斑驳如老树皮,空洞的窗户像一只只失明的眼,只有齐腰深的野草从裂缝里疯长,在风中摇晃着灰绿的枝叶,宣告着时间对工业遗迹的彻底征服。

  吕严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如磐石,指节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他身旁的年轻侦查员小张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眼神里满是对这片荒芜的不适。“吕队,这地方也太偏了,王主席真能住这儿?”

  “老工人念旧,舍不得走。”吕严声音低沉,目光扫过路边歪斜的“红星机械厂家属区”路牌,脚下轻踩刹车,一辆挂着地方牌照的车子缓缓驶入这片被时代遗忘的角落,车轮碾过碎石路,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厂区里格外刺耳。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原红星机械厂最后一位退休的工会王主席。

  社区提供的地址模糊不清,只说是“红砖楼三单元”。吕严带着两名侦查员在家属区里转了两圈,终于在一片墙体爬满爬山虎的三层红砖楼前停下——藤蔓的绿与砖墙的红纠缠在一起,像给老楼披了件破旧的花衣裳。

  小张上前敲响了一扇漆皮大块脱落的绿色铁门,门环撞击的“哐当”声在楼道里回荡,许久都没有回应。

  就在他们准备再敲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一位头发稀疏银白、头顶几乎谢光的老人,正透过厚厚的老花镜谨慎地打量着门外的不速之客。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汗衫,领口处磨出了毛边,手腕上的老式上海牌手表表盘已经泛黄。

  “王主席您好,我们是省厅工作组的,想向您了解一些厂里的旧事。”吕严上前一步,双手递过证件,语气尽可能温和,像怕惊扰了沉睡的往事。

  老人——王主席,浑浊的眼睛在证件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钟,又抬眼在吕严三人脸上来回扫了几遍,那目光里有审视,有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拉开门链,侧身让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进来吧,楼道暗,小心脚下。”

  屋内陈设简陋却异常整洁,水泥地面扫得一尘不染,靠墙的旧木柜上摆着几盆长势喜人的绿萝,驱散了些许陈旧感。

  一股旧书的油墨香和淡淡的茉莉花茶味弥漫其间,与屋外的破败气息截然不同。

  王主席给三人倒上茶,粗瓷茶杯边缘有些磕碰,却擦得锃亮。

  当吕严轻轻吐出“陈江河”这个名字时,王主席正端茶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浅褐色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磨损的木头茶几上,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陈江河……”老人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像生锈的铁片摩擦,像是从尘封了二十年的记忆深处打捞出来的,“多少年没人提了……那孩子,技术没得说,是厂里的宝贝疙瘩。当年进口的那些精密设备,别人摸半个月都搞不懂原理,他看两天就能上手,还能自己改零件参数,提高生产效率。”他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荒芜的厂区,眼神渐渐变得悠远,陷入了回忆,

  “就是……性子太直,认死理儿,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能具体说说吗?比如,他当年认什么死理?”吕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诚恳,小心翼翼地引导着。

  王主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似乎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积蓄说出往事的勇气。

  “唉,还不是改制前那档子事。厂里要引进那条所谓的‘香肠国’生产线,沈副厂长——就是现在的大企业家沈国荣,当时在厂里拍着胸脯力推的,说引进后能让红星厂起死回生。可江河那孩子,轴得很,拿着设备资料钻进去研究了好几天,吃住都在车间。最后得出结论,说那设备根本不是香肠国新产的,是东欧淘汰的二手货,翻了新贴了牌,报价虚高了至少三倍。他还写了厚厚一沓报告,附了各种技术参数对比,递上去给厂领导……”

  王主席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这不是明摆着挡人财路嘛……沈副厂长当时就放话,说陈江河年轻气盛,不懂经营大局。”

  “后来呢?报告有回音吗?”吕严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抠了抠茶几边缘。

  “后来?”王主席苦笑一下,嘴角的皱纹挤成一团,“报告?石沉大海呗。递上去之后就没了下文,江河去问了几次,都被领导以‘正在研究’搪塞过去。没多久,他……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个不见法?”

  “就是某天早上,他没去上班,宿舍里东西都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像只是出门买个东西。”王主席的声音越来越低,“厂里当时传言四起,有说他被南方的大厂挖走了,给了高薪;有说他拿了竞争对手的黑钱,故意捣乱,事情败露跑了;也有人说,”他突然停住,警惕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凑到吕严耳边,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处理了。”

  “您认为,他得罪了谁?”吕严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王主席的眼睛。

  王主席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放下茶杯,“哐当”一声,茶水都晃了出来。

  他连连摆手,身体往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吕严对视:“我可没这么说!都是厂里老人瞎猜的,做不得数!我老了,记性不行了,好多事都模糊了……你们还是去问问别人吧,问问别人……”他的语气急促,双手已经做出了送客的姿势,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第一次走访,就在这种欲言又止的沉重氛围中结束。

  走出红砖楼,小张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头明明知道啥,就是不敢说!”吕严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荒芜的厂区:“他不是不敢说,是被吓怕了。这扇门后,锁着的是二十年前所有人都不愿也不敢触碰的往事。”

  与此同时,省厅技术中心的实验室里,却是另一番紧张忙碌的景象。

  冷白色的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电子设备的清冷气息。

  杨宇穿着白色的实验服,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眼底布满了血丝——为了破解这些尘封的线索,他和技术科的人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与时间留下的熵增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

  “杨哥,多光谱成像结果出来了!”年轻的技术员小李激动地喊道,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照片。

  那几张从铁盒中取出的、严重褪色泛黄的照片,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高精度扫描仪上。

  原本模糊不清的影像,经过多光谱成像技术的分层提取和AI算法的增强修复,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集体合影:前排中央,年轻的沈国荣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油亮的大背头,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意气风发;

  他身旁不远处,站着身材高大、面容凶悍的保卫科长赵德柱,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镜头;而在后排的角落,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面容清瘦的年轻人正腼腆地笑着,镜片后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对技术的执着与纯粹——他就是陈江河。

  杨宇用鼠标将三人的面容逐一锁定、放大、存档,屏幕上的像素块逐渐清晰,将二十年前的神情完整地复刻下来。

  “把沈国荣和赵德柱的照片发给吕队,让他们重点关注。”他吩咐道,又指向另一张单人工作照,“再把这张照片的背景放大,我要看清哪个机器铭牌。”

  照片中,陈江河正俯身操作一台巨大的机器,神情专注。

  经过与档案馆调出的红星厂旧图纸进行像素级比对,机器铭牌上模糊的字迹终于被识别出来——正是当年沈国荣力主引进的“香肠国生产线”的核心设备型号。

  更令人振奋的是,陈江河正在调试的部件,恰好是他在报告中重点质疑的“存在严重安全隐患”的液压系统部分。

  “这就对上了。”杨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陈江河当年根本不是无的放矢,他是真的发现了设备的问题。”

  另一边,微量物证分析也有了新的突破。

  包裹遗骸的蓝色塑料布,经过成分光谱分析,其聚氯乙烯成分的比例和添加剂配方,与九十年代末昆北一家已倒闭的小塑料厂生产的产品完全吻合——那家塑料厂当年的主要客户,正是红星机械厂。

  而从地基下提取的土壤样本,经过重金属含量和微生物群落分析,与红星厂老厂区,特别是废料库周边的土壤成分高度吻合,误差不超过0.1%。

  “杨哥,这些证据是不是能说明,陈江河就是在红星厂废料库被害的?”小李兴奋地问。

  “还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能证明,他的生命最后时刻,一定与红星厂那片土地紧密联结。”杨宇说着,又转向堆积如山的旧纸质档案,“最关键的还在这儿。”

  那是从市电信局调过来的、九十年代末的电话局档案,足足有十几个纸箱,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

  杨宇和团队像大海捞针一样,逐一排查着陈江河宿舍固定电话的通话记录。

  终于,在1999年6月的档案册里,一条关键线索浮出水面:在陈江河失踪前三天,他的宿舍电话与副厂长沈国荣家的电话有过三次短暂通话,每次时长都不超过一分钟;而在6月28日傍晚,也就是他失踪前的最后几个小时,他还拨打过一个位于厂区附近的号码——经核实,那个号码属于一个名叫孙老四的混混头目经营的台球厅。

  “副厂长,技术员,混混头子……”杨宇看着屏幕上勾勒出的异常通讯网络,这三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物,却在悲剧发生前的关键时刻产生了诡异的联系。

  他将通话记录截图发给吕严,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一行字:“线索已关联,注意安全。”

  接到杨宇的线索时,吕严的走访正陷入更大的困境。

  红星厂的老工人大多分散居住,许多人要么已离世,要么早就搬离了这片充满伤心回忆的土地。留下的几个老人,只要一听到“陈江河”或“沈国荣”的名字,脸色立刻就变了,要么讳莫如深地转身就走,要么干脆摆手说“不知道”,拒绝再交谈半个字。

  “吕队,这不对劲啊,他们像是提前串好供了。”小张蹲在路边,看着手里的走访记录,满脸沮丧。从早上到现在,他们跑了十几个老工人的家,连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到。

  吕严也觉得奇怪,这种集体沉默的背后,一定藏着巨大的恐惧。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家属区,几个老人正坐在墙根下晒太阳,却时不时用警惕的目光瞟向他们,嘴里还低声交谈着什么,一看到吕严望过去,立刻就闭了嘴。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笼罩着这片衰败的社区,让所有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转机出现在一位在厂区扫了半辈子马路的老环卫工那里。

  老人姓周,已经七十多岁了,背驼得像座小山,正蹲在墙根下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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