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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17节

第20章 清心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清言一脸的明知故问。

邱鹤年没回答,只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缓缓地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书拾了起来,将它放在了床边的圆桌上,还细致地将封面上的褶皱慢慢抚平了。

清言跪坐在床上,不催也不再出声,耐心地等待着。

果然,那之后,男人又一次看向他时,目光已经变了,再不复刚才刻意的平静无波,而像是充满侵略和危险的幽暗深渊。

男人上了床,坐在清言的对面,嘴唇微动,声音极低极沉,略带嘶哑,与他平时的嗓音几乎完全不同,他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清言看着他,这样的男人危险而令人着迷,他咽了口口水,说:“你不敢冒险,我敢。”

这句话后,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只这么安静无言地对视着。

良久之后,清言动了,他从跪坐的姿势起身,膝行着挪到男人面前,在对方仰头看着自己时,他脸色微红地抬腿跨坐到对方大腿上,感受到坐在底下的大腿肌肉立刻僵硬起来。

他双手轻轻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饱满红润的唇微动,几乎用气声问:“相公,清言好不好?

男人喉结滑动,声音更嘶哑了,“好。”

清言本来白嫩的脸颊红得快滴血,白白的牙齿委屈地咬了咬嘴唇,在男人耳边说:“那你疼疼清言好不好?”

这句话最后一个字似乎才出口一瞬间,清言眼前的世界就颠倒了。

他被按倒在床铺上,后脑勺被温热的大手托住,腰背砸在床铺厚厚的褥子上,并不疼,随即,伴随着沉重、温热而踏实的重量袭来,他的嘴唇被男人咬住,在犬牙间轻轻研磨啃咬。

清言在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嗯”,即使感到微微的疼痛也还是乖顺地任人施为,并且在感受到对方深入的意图后,配合地张开了唇……。

这是清言这辈子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新婚夜里没有过,上次在山上也只是轻轻一碰。

原来吻是这种滋味,清言迷糊而沉醉地想。

胸口一凉,亵衣被扯开,清言一截白藕似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肩背,感受到温热的大手顺着自己的腰向下向后,在最软的部位狠狠抓了一把,清言这下可是真被抓疼了,可他还是伸出另一臂,试图环抱住对方。

可就在这时,身上一轻,手上随即摸了空。

清言怔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伸手去捞,可还是晚了一步,男人已经离开他下了床铺,疾步往屋门走去。

清言坐起身,叫了声“鹤年”,对方脚步一顿,可还是没回头,随即打开门离开了屋子。

清言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那道被关的严实的门,心跳如鼓,还没缓过神来。

过了会,他倏地躺回床上,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颊和唇,胸口起伏,体会着舌根酸软酥麻的余韵。

直到呼吸恢复如常,他才拢好亵衣,穿上鞋子,也出了里屋门。

穿过外屋,来到另一间屋子门口,没等敲门,清言就看见屋门口地上放了纸张和毛笔,就连砚台也在。

清言纳闷地蹲下仔细看,就见那张纸上写了大大的两个楷体字:“清心。”

这两个字的墨汁还没干透,显然是刚写的。

而更重要的是,在“清心”这两个字旁边的空白处,没忘记用细细的狼毫小字写了这两个字的结构和写法。

清言看着看着,本来有些愤愤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不见,忍不住笑了起来。

……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做饭,清言已经熬好了一大碗浆糊。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按照习俗要在辰时前把春联贴好。

邱鹤年踩上凳子贴春联,清言则在下面看着,不时出声调整位置。

隔壁陈玉家的男人终于回来了,此刻两人也在屋门口贴春联。

张文生长相不出众,但有读书人的气质,性子也随和,给人感觉挺舒服的。

见他们出来就主动打了招呼,还让陈玉给他们拿他从县城带回来的糖块,陈玉假模假式地磨蹭半天也没去拿,清言没打算真要,笑着客气道:“不劳烦了,家里也买了糖块,张先生大老远带回来的,留着自己慢慢吃。”

张文生拿陈玉没办法,但也没真的生气,只是有些责备地看了夫郎一眼。

清言跟人说完话,转回头下意识看向邱鹤年,正好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对方的视线在他唇上。

清言知道他在看什么,他自己也是早上梳头时才发现,唇珠上昨晚被咬破了一点点皮,看到时都已经结痂了。

见他转过脸来,邱鹤年就收回了目光,低头收拾踩过的凳子。

清言也没说什么,过去端起浆糊,两人去了隔壁李婶家,帮她也把春联贴上了。

李婶早饭做得了,正等他们呢,春联贴完,夫夫两就进屋和李婶一起吃早饭。

昨天,清言和李婶说,让她过来和自己家一起过除夕,李婶说啥都没同意,她的意思是,这是小两口成亲后的第一个年,她不能打扰。

后来说到贴春联,清言说浆糊他熬,让李婶别弄了,李婶听了就说,那她早上擀面条,把他们两的带出来,就别回去自己做饭了。

早饭吃完,清言帮忙收拾碗筷,邱鹤年替他扫了院子,忙活完一起回了家。

邱鹤年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先进了外屋门,清言跟在后头。

这会儿太阳刚升起来,阳光格外刺眼,清言眯着眼睛关上外屋门,转身过去时,就撞上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他下意识抬头去看,唇上就一热,唇珠被湿热的舌温柔地安抚着,清言张开嘴,将它含了进去……。

阳光一暗,是有云遮住了太阳的光线,过了一阵,云飘走了,阳光又明媚起来。

清言微微喘息着,看着邱鹤年后退了几步,看了自己一阵后,转身进了屋。

清言闭了闭眼,回想着刚才感受到的对方的心跳,和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嘴角含着笑意,脑海里一遍遍复习着“清心”的写法,已经熟到不能再熟,毕竟昨晚他写到了半夜才能睡着。

除夕这天,邱鹤年把王铁匠的牌位摆了出来,用瓜子、糖块、猪蹄给供上了。

清言随他一起给老头上了香,磕了头。

除夕晚上,夫夫两做了一桌子菜,还找出来一坛酒来。

清言把酒温了,和邱鹤年碰了碰杯。

邱鹤年坐在桌子对面看着他,说:“清言,过年好。”

清言笑着回道:“鹤年,过年好。”

煮饺子的时候,外面爆竹声响成了一片。

他们也去院子里放了几个烟花。

清言仰着头看着被烟花不时照亮的夜空,心里想,这个年对自己的意义不一般,这不仅是他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跟他一起过年。

他也是有家、有家人的人了。

第21章 上门闹事

按传统,大年初一都在自家过,不串亲戚,家里人口多的会在一起玩玩牌,或者喝酒吹牛。

清言和邱鹤年就两个人,打不了牌,酒也喝的不多,早饭吃完了,邱鹤年就把做木匠活的工具都拿出来,准备给清言再打一口箱子。

清言一看就来了兴致,前两年流行过一阵做木工活,网上不少做直播手工木工的都挺火,他就跟风买过一整套工具,自己在家里倒腾,热情虽然没持续多久,但也算有点研究,能给邱鹤年打打下手。

看到有用剩的小块木料,他觉得不能浪费,就拿过来打磨了大大小小几个陀螺,用给箱子刷的铁红色油漆,给陀螺上了底色,又用黑色细细描了花纹,再用写春联剩的金粉描边。

做完了,放窗台晾着,出乎意料的好看。

邱鹤年也走到窗边看了看,夸了一句:“不错。”

清言得意地冲他笑,嘴唇软软的饱满的,露出的牙齿白白的。

箱子不难做,一个白天就完了工,放到外屋去晾着。

晚饭清言挑了条大鱼炖了,把兔子肉也炖了,野兔肉没多少油水,他还往里放了点猪肥肉中和,还切了个土豆进去,炖得软烂到入口即化。

肉吃多了容易腻,清言素炒了一盘自己发的绿豆芽。

两口子吃饭时不大说话,自己觉得哪个好吃,就把菜盘子往对方那里推一推,或者干脆直接夹过去一筷子。

吃过了,邱鹤年没让清言动手,自己去收拾了碗筷和锅灶。

清言没事做,就大大方方去了隔壁屋,磨墨汁开始练字。

他和邱鹤年还是保持心照不宣的状态,对方写一张范例字帖出来,会默默放在桌面上,清言临摹数次后,会把自己写得最满意的那张也留在桌面上,等第二天他再去看,他写的那幅字上就有新的点评和修正了,这时候他就按修正的点重写几遍。

这么几次下来,清言发现,比他自己瞎练见效可快多了。

而且邱鹤年在选字上是明显经过考量的,最开始精而不多,字体结构都比较对称,是字形容易掌握的类型,在清言临摹到基本没问题以后,下一张字帖就会在笔画上稍微提升一些难度。

尽管把字完全练好还需要时间,但清言心里不再因为这事发慌了,踏实了。

初二这天,门口路上开始不时有人经过了,这是各家小媳妇带着相公和孩子一起回娘家呢。

兰姐和兰姐夫也回来了,李婶家一整天都热热闹闹的。

上午,王三幺和秋娘带着念生,提着大包小包的礼过来拜年了。

王三幺父母早不在了,秋娘父母也没得早,往年初二他们都是来王铁匠这拜年,老头没了以后,这习惯也在。

邱鹤年比三幺大两岁,三幺和秋娘叫他二哥,也算是半个长辈,再说还有念生这个小辈在,按礼数来说也是合情合理的。

其实按理说,还有个王合幺排在前面,但三幺家和他家早就闹翻了,好几年不相往来,更别提拜年了。

这会儿,清言和秋娘坐在一块儿,念生嘴里含着糖,乖乖地坐在他父亲和大爷身边听他们唠嗑。

秋娘一边嗑瓜子一边道:“大哥这次年前没来找二哥要钱,还真是头一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清言不知道还有这茬,“以前他每年过年都来要吗?”

秋娘点头,“可不每年都来嘛,二哥多少都给点,拿走了一声谢都没有,跟欠他的似的,”她“啧”了一声,“今年不知道为什么例外,不过不来是好事,说不定是因为二哥成亲了,他抹不开脸儿,知道不好意思了。”

王合幺这人不扛念叨,秋娘这话说完没半天,下午太阳将将落山的时候,他就上门了。

破天荒的,他这次不是空手来的,竟还提了一罐子在刘发的豆腐坊那打的豆浆。

虽说这礼实在不像样,但已经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了。

邱鹤年神色不太好看地嘱咐清言不要出屋,自己出了屋门去院子里和王合幺说话。

清言在门缝里隐隐约约能看见王合幺的样子,那是个穿着灰色长衫,戴顶黑色毡帽的中年人,个子挺高,也不胖,脸色也白,但身长腿短,肩背臃肿,还有点驼背。

因为他们站的位置离屋门有点远,清言没听清他们刚开始都说了什么,直到过了一阵,那个王三幺突然脸色一变,大声骂道:“你别忘了你姓邱,不姓王,铁匠铺子给了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别以为你把老头子哄明白了就万事大吉了,我跟你说,姓邱的,这事儿没完!”

之后,清言就听见哗啦一声,之后脚步声重重地离开了院子,院门咣当一声巨响之后,才彻底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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