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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35节

兴许,现在他肚子里就已经有了个孩子了,清言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发出低低的哀嚎,他还是觉得怀孕这事一时间不太好接受。

过了两天,铺子里没那么忙的时候,邱鹤年推车和清言去了趟镇上。

他们去肉铺割了一扇排骨,又去卖果子的店里,挑了一大串香蕉,这是给刘家老二夫郎的走动礼品,都包好了放得了,两人就去街上闲逛。

好久没一起上街了,清言心情终于好些了,到处看看吃吃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了。

天越来越热,两人去了成衣铺,清言选了两身薄衣袍,替邱鹤年也挑了两身。

中午就在镇上有名的旺发阁吃的饭,味道是不错的,但钱比在家自己做肯定是要贵不少的。

出门时,清言悄悄跟邱鹤年说:“那道双椒鱼头,我研究明白该怎么做了。”

邱鹤年也低声道:“你喜欢那道菜?”

清言点头又摇头,说:“是你喜欢吃,我见你夹得比旁的菜多,一会去买个胖头鱼头,回家我试试做给你吃。”

邱鹤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笑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把要买的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就装车准备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户家仆打扮的男子走到了他们面前,恭敬地作了个揖,道:“二位留步,我家老爷有请。”

过了一盏茶时间,邱鹤年和清言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会客厅里。

邱鹤年目光犀利地看着客厅当中的一人,说道:“是你。”

清言也朝那人看去,过了一阵才恍然大悟道:“你是十五花灯节时,在隔壁摆摊的货郎。”

邱鹤年道:“那天刘财成亲他也在,是娘家的亲属。”

那三十岁上下的货郎,微微弯腰一礼道,“我姓冯,在家行三,别人都叫我冯老三。”

他旁边的那位五十岁上下的孔武有力的老者道:“冯老三以前跟我的商队一起去过南方,这几年他母亲身体不好了,才只在本地做生意。”

说话这人,正是清言之前拜托过寻找秦凉川的商队领队。

这事,清言在来这里的路上跟邱鹤年说清楚了,邱鹤年听了显然也看出其中有不合理之处,但并没追问,只说到这里看看领队的意思再说。

这领队神色严肃道:“商队基本已准备好,冯老三在我带队出发前来看我,喝茶闲聊时他说,他对柳西村的李喜珍感到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见过,冯贤弟的画画得极好,他当场就将李喜珍的样貌大概画了出来,我看了竟也觉得眼熟。”

清言和邱鹤年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感到吃惊。

李婶年纪轻轻就离开郡上,嫁到了柳西村,照理说和这两人是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说着,那领队就将那幅画找了出来,给他们看,虽然是寥寥数笔,但形神兼备,果然画的极像。

那冯老三走上前,道:“做我这个营生的,记性一直不错,尤其是记人,见过一面后两三年不见,再见我也认得出,但这位李喜珍我怎么看怎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实属罕见。”

“直到郑兄让我把她画出来,”冯老三看了看那领队道,“我和他才同时想了起来,怪不得我记不起,原来当初,我和他见过的就是这样的画像,它与真人多少有些出入,所以我才没想起来。”

领队道:“三年前,我们曾去过南惠县,那时候当地商人请我赴宴,我当时因为饮食不对,病了一场,所以是让冯贤弟替我去的。”

冯老三接着他的话茬道:“在宴上,我见到了一位县里的主簿,他的名字就叫秦凉川,他听说我从北方而来,就激动地拿出一副画像给我看,问我是否见过画像上的人,说他正在寻她。”

冯老三手指点了点李婶的画像,说:“当时他给我看的,就和这张画像有七八分相似,那画上画的,十有七八就是李喜珍。”

那领队也道:“冯贤弟将那副画像拿回来给看过,询问我是否见过此人,我也不知,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冯老三惭愧道:“后来有一次酒喝多了,把包袱连同那张画像都弄丢了,就再没想起了。”

“今日,我本差人去柳西村寻你过来,他上次见过这位清言小哥儿,正好在街市碰见你们,就直接请你们过来了。”领队道。

事情原由已基本说清楚,邱鹤年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能否请冯兄将您见到秦凉川的面貌画在纸上。”

那冯老三笑了笑,从身后桌上,拿出来一张画像,展开给他们看,道:“我早已画好,此人就是秦凉川!”

第41章 出事了

画像上,一个气质儒雅、面白有须的中年男人的形象跃然纸上。

清言之前一直没和人说这件事,是因为对南惠县令到底是不是李婶的相公,他没有太大把握。

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那位南惠县令就是柳西村的秦凉川的可能性已经极大。

他与在场几人商量了一下,领队就差人去把秦兰请来。

恰好领队与任孝是认识的,这事进行的颇为顺利。

等秦兰和她夫君任孝到了,秦兰一见了画像,就哭了出来。

画像上的人,正是她的父亲。

秦兰的意思还是继续瞒着她娘,毕竟事情还没有一个一定,而且据冯老三所说,秦凉川似乎出了些问题,他记得李喜珍的样子,却并不记得她的名字,这也是冯老三知道了李婶的名字还是记不起人的原因。

最后几人的商议结果,是过几天由任孝跟随商队一起去南方,去亲自见见那位南惠县令。

一切都定好了,尽管仍然忧心忡忡,秦兰还是抓住清言的手,不住连连道谢。

领队将那一两银原样奉还。

对于清言来说,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得交给秦兰两口子了。

回去的路上,清言犹豫了一阵,还是对邱鹤年道:“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没有把握,担心只是一场空。”

邱鹤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如湖水般静谧的双眸看着清言,过了一会,只是在他手腕上握了一握。

清言跟在他身后,咬了咬唇。他在这一刻好像无限贴近于邱鹤年的内心,以至于对方神情上没有任何异样,他还是能体会到这人情绪上那种细微的波动。

他想问,但还是选择把主动权交给了自己。

清言低下头,暗自下定决心,终有一天,在合适的时机,他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知邱鹤年,包括他真实的过去,和不得已的隐瞒。

回到村里,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们匆匆去了趟刘家,邱鹤年在外面等着,清言去把东西送了进去,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家。

……

端午节很快到了,清言扶着梯子,邱鹤年在家里屋檐上插上了驱虫辟邪的艾叶和菖蒲。

他们把李婶家的房檐也都插上了。

这个节,夫夫两是在李婶家过的。

秦兰带着孩子也回来了,她跟她娘说,任孝跟着商队出去做生意了。以往药铺也派人跟商队出去过,李婶并没疑心什么。

经过这个事,秦兰对清言两口子的态度明显更亲近了。

秦兰叫她家在边上玩的小闺女过来,指着邱鹤年和清言两口子说:“以后,这就是你的亲舅舅和舅母了。”

小闺女在秦兰的示意下,跑到清言身边,要跟他贴脸。

清言没怎么跟孩子亲近过,他看了嘴角含笑看着自己的邱鹤年,有些懵地弯下腰低头,感受到小孩子软乎乎的脸蛋贴上了自己的,然后小闺女晃了晃头,脸蛋子鼓鼓的肉就在清言的脸上碾来碾去,这种感觉有点窝心,有点奇妙。

李婶在旁边看了,笑道:“你们也快点生一个,到时候囡囡回来,就有孩子陪她一起玩了。”

闻言,清言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

昨晚读完书,邱鹤年就下了床,清言以为他是去熄灯,没多大会,灯没熄,人又回到床上。

清言转身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邱鹤年手臂上的那个黑色护腕,他登时脸就红了。

男人强壮的身躯压在他身上,清言却推开了他,钻进了被窝里。

吻一个个印在清言耳根上,脖颈上,粗糙的手也伸进被子里……,清言咬着唇,心里算着日子,距离上次有一周多了,他也想要,可他怕……。

清言手捂在自己小腹上,知道那处孕红肯定又显现出来了。

他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准备,这个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他需要时间去让自己适应。

虽说有那个护腕,过程里是有用的,可到最后时,男人失控的状态达到了顶点,清言自己也筋疲力尽,任他怎么捏,那儿还是跟楔子似的深入到不能再深的地方,任他怎么推,怎么爬,怎么哭着祈求,也根本挣脱不开,最后还是几乎一点都没浪费地弄进去了。

这么多几次下来,说不好哪天,不想怀也怀上了。

所以,清言任身后的男人如何亲吻自己,自己身子如何骚动,都一动不动咬着牙,不肯给任何回应。

好在,在清言快坚持不住时,邱鹤年还是去熄了灯,屋子里一下子黑了下来。

清言有些不安,怕男人生气,在腰腹部被强壮的手臂环住,一个轻吻印在后颈上时,男人像什么都知晓似的,低低的嗓音安抚地说:“没事的,睡吧。”

今早起来,邱鹤年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起做饭吃饭,清言就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干完活,中午就来李婶家过节了。

李婶刚才这话一说,屋子里静了一会。

之后,清言听见身边邱鹤年低沉的嗓音道:“这事不急,过两年再说吧。”

李婶也就是随口一说,她还有重要的事要跟清言商量。

她的第二批香水终于出来了,清言按照香味的不同,给分别定了名字,写了标签,秦兰见了爱不释手,直说这东西肯定好卖。

过了端午,清言和秋娘又去了趟县里的大集,这次除了雪花膏和香水外,清言大着胆子进了不少姑娘和哥儿头上、身上佩戴的饰品,他本钱少,不追求精致昂贵,但求物美价廉。

卖这种东西主要靠摊主的选货眼光,清言自认审美还是不错的。

秋娘这次听清言的建议,尝试着进了些胭脂、黛粉这类的东西,还从冯老三那打听到个货源,进了最近刚开始流行的额黄。

县里的大集比村上和镇上的规模都大很多,客流量大,不仅有平头百姓,也有那种富贵人家的马车拉了家眷过来采买。

清言这回押对了宝,他和秋娘忙得不可开交,连在富户家的三幺都告了假,过来帮他们的忙。

等快天黑撤摊时,摊位上几乎没剩什么了。

三幺和赶过来接人的邱鹤年一起帮他们收了摊,赶夜路回了村。

晚上,清言和秋娘一起算账,发现这一趟赚得比前两次加一起还要多很多。

清言按习惯做了复盘,这次照样用雪花膏做主打产品,带动其他产品的销量,而且香水卖起来很有意思,虽然是新东西,很多人不了解,刚开始也确实没什么人问,但只要给客人试着涂一点,十有七八是会回来买的,效果比雪花膏还要立竿见影。

还有,清言和秋娘带的货,和雪花膏、香水一样,都是女子和哥儿喜欢的,用清言的话讲,就是类型有关联、受众群体一致,比之前杂七杂八不搭嘎的摊子要更吸引人。

第二天,清言把李婶的账也结清了,还是按原来的规矩分成,加上这个提成,清言这次的纯利润竟然有三四十两之多。

最近邱鹤年拿回来的银钱有三四百两,去除他日常进料的本钱,还有地里买肥料、开沟渠,雇雇工的钱,还剩下不到两百两。

再加上家里本来的积蓄,一共竟有四百余两了。

这可就不少了,足足能买两百亩良田了。

清言把钱袋子往床下抽屉里放时,高兴得合不拢嘴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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