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53节

　　“是三相电的问题？还是变压器不匹配？”

　　这时，一直很沉默的张建军突然接话。

　　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的。

　　孙秘书闻言愣了愣，甚至把头转了过来。

　　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张师傅，竟然还懂这些。

　　“好像说是…什么相位角的问题？”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等到了让那边技术员跟你对接。”

　　说完，孙秘书竟主动给张建军递了烟。

　　后者自然是受宠若惊。

　　褚卫国斜睨了张建军一眼。

　　心头也是火热。

　　这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没想到还藏着这一手。

　　“前面就到义利了，瞧见那栋红砖墙没？车间就在后面。”

　　车过崇文门时。

　　周师傅单把着方向盘，开始减速。

　　褚卫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厂区大门上，挂着【义利食品厂】的铁牌。

　　门岗室里两个穿制服的，正朝这边张望。

　　孙秘书摇下车窗，亮出证件道：“二商局综合处的，来拉调拨设备。”

　　门卫核对过文件，又往车里瞅了瞅，才抬杆放行。

　　厂区里栽着不少白杨树，风吹得叶子哗哗响。

　　路边堆着些印有外文的空纸箱。

　　周师傅熟门熟路，把车开到一栋红砖厂房前。

　　刚停稳，就见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是孙秘书吧？我是副厂长刘德海。”中年人握着孙秘书的手，眼角的笑纹堆得老高，“王处长已经来过电话，设备早都给你们预备好了。”

　　褚卫国也笑着上前握手。

　　注意到刘厂长手上满是老茧。

　　袖口还别着个“先进生产者”的红袖章。

　　看来还是个搞技术的。

　　“刘厂长费心了。”孙秘书从公文包抽出文件，“手续都齐了，您过目。”

　　刘德海接过文件，引着众人往办公楼走。

　　这廊道里，飘着浓浓的烤面包甜香。

　　墙上贴着“大干一百天”的标语。

　　进了办公室，他先招呼人过来倒茶。

　　随即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一张单子。

　　握着钢笔，在纸上划了几个勾。

　　“调拨单、验收记录、附件清单…，都齐活了。”

　　“褚店长，你在这儿签个字。”

　　这有人打招呼，效率就是不一样。

　　褚卫国握笔时，手不自觉还有些发颤。

　　刘德海见了，忙打趣笑道：“别紧张，这设备可是好东西。”

　　“当年苏联专家来指导，特意指定要这种烤炉。”

　　“就是咱这儿电压标准跟东欧不一样，得配个稳压器才行。”

　　张建军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这时突然指着文件上的一行字问道：“刘厂长，这上面写着附带温度校准仪，实物还在吗？”

　　刘德海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一拍大腿，表示自己差点忙忘了。

　　“哟，差点忘了！”

　　“那玩意单独收在仓库了，我让人去取。”

　　等办事员拿来校准仪。

　　张建军接过来，掂量了掂量。

　　又对着光，看了看刻度。

　　随后认真道：“德国产的，精度能到±1℃。”

　　“张师傅是行家啊！”

　　“这仪器当年比烤炉还金贵，义利的老技术员都未必认得。”

　　刘德海闻言眼睛一亮。

　　不由高看了张建军几眼。

　　褚卫国见张建军胸有成竹，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嘴上却谦虚道：“他都是瞎琢磨的…”

　　“刘厂长，咱现在能去看看设备了不？”

　　这么好的技术人才，可不能叫别人给盯上了。

　　“走吧！”

　　“就在烘焙车间最里头，特意给你们腾出来了。”

　　刘德海闻言，只得起身带路。

　　穿过弥漫着黄油香气的车间。

　　十几个工人正在揉面。

　　见刘厂长领着外人进来，都好奇地抬头张望。

　　最里头的一个角落里，用帆布盖着个大家伙。

　　等刘厂长叫人掀开帆布。

　　一台银灰色的烤炉露了出来。

　　比褚卫国想象的还要大。

　　炉膛足有半人高，控制面板上镶着玻璃仪表。

　　旋钮上全是捷克文字。

　　“怎么样？”

　　“除了有点灰，跟新的一样。”

　　刘德海带着点炫耀的口气。

　　褚卫国刚要接话，张建军已经蹲下身。

　　用手指敲了敲炉壁。

　　“钢板厚度够，保温层也没有受潮。”又摸到电源接口，眉头不由皱了皱，“这插头是欧式的，得换个转接器。”

　　“早给你们备着呢！”刘厂长让人拿来个沉甸甸的铜制转接器，“找机修车间特制的，保证安全。”

　　张建军压根没去接那个，所谓的特制转接器。

　　反而指着控制面板上的一个旋钮询问道：“刘厂长，能不能麻烦您，让电工师傅通个电试试？我看看温控准不准。”

　　刘厂长闻言，也没含糊。

　　立马喊来戴电工帽的老师傅。

　　等电线接好，张建军按下启动键。

　　烤炉发出轻微的嗡鸣，仪表指针缓缓升起。

　　他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温度计，伸进炉膛。

　　然后对电工师傅嘱咐道：“麻烦您帮忙调到 180℃。”

　　电工师傅拧了拧旋钮。

　　玻璃仪表上的红色指针开始爬升。

　　车间里静悄悄的。

　　所有人都盯着张建军手里的温度计。

　　等指针稳定在 180℃。

　　他才扯着嗓门报数。

　　“实际 178℃，误差在允许范围内。”

　　接着，他又试了几个温度档。

　　每次报出的实测值，都和设定值相差无几。

　　一旁的刘厂长看得直点头。

　　“张师傅这手艺，比我们厂的老技术员都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