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61节
拿来纸笔,唰唰唰写了个地址。
…
与此同时。
外交所,家属院。
青砖小楼里,麻将牌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盛红君往青瓷茶杯里续上热水。
杯底沉着的橘花茶浮起来,在水面打着旋。
对面的沈太太正用银签子剔着指甲。
无名指上戴着的金戒指,还是前几年苏联专家送的。
“红君,你这烟又换牌子了?”
“前儿你抽的还是牡丹,今儿就换上仙女了。”
坐在上手的刘太太说着,把面前的麻将推倒,胡牌了。
今晚这牌局才刚开始,她就连胡了三把。
盛红君夹着烟的手指弹了弹。
烟雾在毛领上缭绕。
“托朋友弄的侨汇商品,不比你们家老周从东欧带的烟差。”
她吸了吸鼻子,总觉着身上沾着股甜菜根的泥土味。
喷了香水都盖不住。
“今儿这手气也不行啊,尽点炮。”
“吴妈,老沈今儿带回来那几罐曲奇饼,帮我拿来…”
沈太太说着,摸牌的手停了片刻。
转头冲厨房里喊话。
不一会,五十左右的吴妈,就抱了两样式奇特的玻璃罐来。
那罐口上,还系着鲜艳的红绸子。
正是为民食品店的罐装曲奇饼。
“来,你们都尝尝这个黄油曲奇。”
“我家老沈上周去和平宾馆开会,说是外宾茶歇就用的这个。”
沈太太说着,已经开了一罐。
伸手拿了两块后,转手递给身侧的刘太太。
“哟,招待洋人的玩意…”
“这我可得尝尝!”
刘太太咬了一口曲奇,碎屑落在织锦桌布上。
旋即出声赞叹道:“这味真地道,不看标签,还以为是进口货呢,国营店啥时候有这本事了?”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钱太太,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嚼了两口后,笑着打趣道:“好吃啥好吃,就是贵了点,一斤要一块五,抵得上三天的菜金了。”
“一分钱,一分货嘛。”盛红君装作不知,抬手打出一张三万,“这黄油应该是进口的,光是原料就得上外贸局批条子。”
“外贸局?”
钱太太总算胡了一把牌,心情正好,闻言抬起头。
她丈夫就在外贸部综合处当差。
消息是最灵通。
“不就是前门大街那个为民食品店嘛…”
“听我家老徐说,这任新店长能耐不小啊。”
“人家要把这曲奇饼卖到国外去嘞。”
钱太太见今儿牌桌上,都是认识多年的老姐妹。
便多说了两句。
“真能卖到国外去?”
“我在侨联倒是认识几个朋友,要真能做出口。”
“这海外经销的路子,能捞不少油水吧?”
沈太太闻言,倒是来了兴趣。
笑着把曲奇罐往牌桌上推了推,接着套话。
“我家老徐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嘛,轴的很。”
“昨儿书房里自个瞎琢磨。”
“说是现在一美元能换六斤特一面粉。”
“要是这罐装曲奇能把产能拉上去,到时候办个厂子,铺几条生产线下去,出口的事要是办成了,一天换回的外汇够买三卡车钢材…”
钱太太说到这,忽然压低了声音。
转而用茶渍在桌上画着圈,神秘兮兮道:“据说部里现在已经在开会研究,说不准下个月,就会让为民食品店试着去做使馆专供。”
“使馆专供!!”
“原来是这个路子!”
盛红君捏着牌的手指紧了紧。
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抓紧啦!
…
斯拉夫大使馆的后厨。
总是弥漫着黑面包和黄油的香气。
厨师长安德烈正用银刀,仔细切割着萨拉米。
刀刃划过肉肠的声音,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瓦西里,你确定要让我尝这个?”
“华国人自己做的曲奇饼?”
“不,这不可能。”
安德烈头也不抬,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助理瓦西里手里正捧着个玻璃罐。
罐口系着的红绸,此刻显得格外惹眼。
“厨师长,您就尝尝吧。”
“现在和平宾馆,就是用这家店做出来的点心,招待外宾。”
瓦西里说的有点急,唾沫都喷到厨师长后脑勺上了。
安德烈放下刀,转过身。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厨师服。
胸前别着三枚烹饪比赛的金牌勋章。
他瞥了眼罐子里的曲奇,嘴角撇出一丝嘲讽。
“看看这粗糙的形状,连花纹都没有,也配叫曲奇?”
安德烈性子暴躁,同下属说话向来喜欢用吼。
瓦西里没敢顶嘴。
只是用银叉,叉起一小块曲奇饼递过去。
“您先尝尝味道。”
“使馆不少外交官都吃过他们家的蛋糕。”
“说比柏林的霍夫曼面包房做得还好。”
瓦西里也是不折不挠,手里的叉子一直举着。
安德烈不情愿地接过来。
指尖在触到曲奇的瞬间,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敷衍地咬了一小口,准备随时吐掉。
可曲奇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安德烈的眼睛倏地瞪圆了。
黄油的醇香裹着淡淡的杏仁味。
像股暖流涌过喉咙。
酥脆的口感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味,一点都不腻。
“这…这是用什么黄油做的?”
“不可能,中国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黄油?”
安德烈的俄语都带上了颤音。
他又咬了一大口,细细品味着。
“听说是丹麦进口的。”瓦西里显然是有备而来,赶紧回答道,“其实他们那位面点师,算是我们的老熟人,去年塔斯社在《真理报》上,刊登过有关他的报道…”
“报纸呢?”
安德烈只想立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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