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72节

　　闻言笑道：“可不是嘛，褚店长是真有本事，光一个曲奇就做了三种不同口味的，还能想出用甜菜根调色的法子，既避开了原料进口的难处，又合了自给自足的政策。”

　　她这话看似说的无意。

　　却把为民食品店创新，及符合政策的两大优势，都点了出来。

　　钱太太吃着吃着，忽然咦了一声。

　　指着糕体边缘疑惑道：“这奶油里是不是掺了什么？”

　　“吃着好像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莫不是用了香草精？”

　　“那可是个稀罕物，得用侨汇券去34号才能买到！”

　　她丈夫在外贸部负责原料进口，因此对这方面格外敏感。

　　至于34号这个简称，相信在场的女眷就没有不明白的。

　　“要不怎么说钱阿姨是行家呢…”齐曼丽拍手称是，接着给大家解释，“我听说是戴乃迭教授，托朋友从国外捎带过来的，全四九城独一份呢。”

　　她故意把戴乃迭教授说的很大声。

　　这可是燕大很有名外籍教授。

　　这种名媛汇聚的场合，提她的名字准没错。

　　齐夫人听女儿说完，也是若有所思。

　　“这样看来，你说的这位褚店长跟戴教怕是交情匪浅。”她放下茶盏，目光再次落在雕花木盒上，“这木盒倒也讲究，竹编隔层可以防碰，垫着的绸布不仅可以当装饰，还能吸潮，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这木盒来路也不简单，是托宫里出来的师傅专门定做的。”

　　“来的路上，我们在车里闲聊，褚师傅原话说的，做吃食的，三分在味，七分在面，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曲奇饼，也要让顾客送的体面。”

　　这时候，盛红君顺势接话。

　　她手指捏着金镯，在腕上转了半圈。

　　说话这会，对面的刘太太都已经吃了两块。

　　闻言不禁咋舌道：“要说讲体面，还得是咱国营店。”

　　“去年我婆婆过六十大寿，我托人去津门起士林订蛋糕，那掌柜的鼻孔都快朝天了，说要提前两个月预订，还得用侨汇券结算。”

　　“再瞧瞧咱国营店，只要提前三天预订！”

　　她说的这些，其实都是盛红君见缝插针故意透露的。

　　“可不就是嘛。”沈太太像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不由叹了口气，“去年我侄子结婚，托关系弄到两斤糕点票，整个四九城跑了一圈下来，能做西洋蛋糕的就那么几家，还都是老掉牙的样式…”

　　“现在好了，有了这红丝绒蛋糕，往后家里有喜事也能体面些。”

　　沈太太在圈里人缘好。

　　她说完，就有好几个太太出声附和。

　　这时钱太太却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外贸局那边，正研究让为民食品店接下使馆专供的单子，听我家那口子说，他们店里曲奇饼用玻璃罐封装，保质期最少能延长半年，就算出口运到东南亚、欧洲，都是不成问题的。”

　　她这话一出，满厅都静了静。

　　眼下出口挣外汇有多重要，在座的太太们都很清楚。

　　“能为国家挣外汇当然是好事，就不是不知道…”

　　齐夫人捻着帕子，没有把话说全。

　　苦于国内进口原料短缺，设备陈旧等诸多原因。

　　成本控制，产能升级，都会成为国营品牌做外贸出口的重大阻碍。

　　就在这时，厅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褚卫国跟着商联会的齐兴社。

　　以及侨联的赵文瀚。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内厅来。

　　他那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倒是同内厅的雅致布局相得益彰。

　　“砚茹，来，给你介绍下！”齐兴社说着，便拉着褚卫国上前，“这是褚卫国同志，今儿这红丝绒蛋糕，正是出自褚店长之手啊！”

　　齐夫人姓顾，闺名顾砚茹。

　　只不过丈夫身为工商联合会长，大家都习惯尊称为齐夫人。

　　“褚店长来得正好啊”

　　“这红丝绒蛋糕做的精巧，口感也好。”

　　“倒是叫我欠了好大一个人情…”

　　齐夫人赶忙放下茶盏，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蛋糕。

　　以她的身份说这番话，当然是在捧对方。

　　“夫人说的哪里话，这蛋糕，曼丽小姐可是付了钱的…”

　　褚卫国笑着打趣，还想再客套两句。

　　一旁的钱太太却抢先开口道：“褚店长真是好本事，竟然能想到用甜菜根来调色，难怪我家那口子总说，搞外贸的要懂得变通！”

　　“夫人们真是抬举，说到底，我就是个做面点的。”

　　“哪懂得什么外贸生意。”

　　在这群官太太面前，褚卫国自然要谨小慎微。

　　把姿态放低些。

　　以免那句话说错了，平白得罪人。

　　“妈，人家褚店长是特意来给您送贺礼的。”

　　齐曼丽刚才听这群太太们呱噪，早就坐不住了。

　　见父亲领着他进内厅，自然是来送寿礼的。

　　褚卫国闻言，忙上前给齐夫人行礼。

　　右手从中山装内袋里，掏出个精巧的紫檀木盒。

　　盒面雕着简单的云纹。

　　“齐夫人，今儿是您寿辰，特意寻了个小玩意。”

　　“不算贵重，就当讨个吉祥。”

　　齐夫人闻言，目光落在木盒上。

　　她自小在望族长大，见过不少古董玉器。

　　单看这盒子的制式，便知不是凡物。

　　“褚店长太客气了，人来了就是心意。”

　　话虽这么说，眼神却示意佣人奉上茶来。

　　褚卫国小心着，揭开盒盖。

　　一块拇指大的玉石，静静卧在墨色绒布上。

　　玉质通透如凝脂，却在中心沁出一抹暖阳般的蜜糖色。

　　逆着光时，那抹暖意竟似在玉中缓缓流动。

　　玉石边缘，似乎雕有繁复的缠枝莲纹。

　　细看之下，竟是由无数极小的寿字组成的！

　　“这是…”

　　齐夫人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她识得此物，没看走眼的话，应该是宫廷造办的暖阳玉。

　　当年随那位出宫时，流失民间。

　　据说整块玉料取自和田籽料的活芯。

　　寻常光线下，瞧着与普通白玉无异。

　　唯有在正午的日光下，才会透出这抹暖调。

　　寓意福寿绵长，暖阳常照。

　　“我认识一位宫里的老匠人，说是他师傅当年用边角料雕的，后来就传到他手里了。”褚卫国却是面不改色，说的条理分明，“听说您喜欢收集玉石，便讨了来送贺礼。”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暖阳玉是真的。

　　出处嘛，其实是蛙崽升级后，解锁的定向采购。

　　最新刷新的出售信息里。

　　恰好有位收藏世家的后人，急售旧物。

　　他特意选了这件，正是看中暖阳二字。

　　与齐夫人的气质相合，又暗合寿宴主题。

　　齐会长凑近看了半晌，忽然抚掌笑道：“好个暖阳！”

　　“去年我去故宫看画展，见着一幅《孝和睿皇后朝服像》，她腰间玉佩的纹路，倒与这个有七八分相似。”

　　齐兴社早年间做过古董生意，练就看一双辨物的火眼金睛。

　　一旁的钱太太也是个识货的。

　　早从人堆里挤过来。

　　指着玉石背面的小印惊呼道：“这是慎德堂制的款！真是宫里流出来的宝贝！”

　　她父亲就是做文物研究的。

　　耳濡目染下，对这些印记最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