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73节

　　褚卫国适时补充：“我也不懂这些，不过那老匠人说，这玉要是贴身戴久了，暖色会愈发鲜活。”

　　这话既显出礼物贴切，又不会又谄媚之嫌。

　　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齐夫人指尖轻轻触过玉面。

　　冰凉的触感中透着一丝温润。

　　玉最养人，又能安神。

　　今儿收了这么多寿礼，倒是这块暖阳玉，最称她的心意。

　　“褚店长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齐夫人抬手示意佣人取了锦袋，小心翼翼将玉佩收进去，“不瞒你说，这块暖玉我是真的喜欢！”

　　“夫人喜欢就好。”

　　褚卫国躬身，又行了一礼。

　　“妈，回头做个坠子，把这玉石镶进去，正好配您这身旗袍！”

　　“下次学校有活动，您戴着去，保管叫那些教授夫人都羡慕！”

　　齐曼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拍手提议道。

　　“就你鬼点子多。”齐夫人伸出手指，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目光却转向褚卫国，语气里添了几分亲切，“下个月妇女会有个慈善义卖，褚店长要是不忙，不妨做些曲奇饼送来？”

　　这话看似有些没头没脑。

　　实际上，齐夫人是在投桃报李。

　　别看只是妇女会组织的义卖活动。

　　去的可都是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关键还能搏个慈善家名头。

　　这可是花钱都买不着的机会！

　　褚卫国闻言心头一凛，忙应声道：“能为慈善尽份绵薄之力，是我们为民食品店的荣幸。”

第139章 京华出口食品联营社！

　　齐兴社的书房，比想象中更显简朴。

　　紫檀木书案上摞着半尺高的文件。

　　蓝布封皮的《工商联合会年鉴》，就那样随意摊开在中央。

　　墙角的老式座钟滴答作响。

　　钟摆晃动的幅度，随着门被推开的气流微微一颤。

　　樟木书架都顶到了天花板，码满烫金函套的线装书。

　　墙上还挂着幅泛黄的《上海商埠码头图》。

　　右下角盖着民国二十三年的朱印。

　　“各位请坐。”

　　齐兴社说着，率先往藤椅上一靠。

　　黄铜烟盒在掌心转了半圈。

　　“砚茹那性子你们也知道，当着女眷们不好深谈。”他弹出四支牡丹烟，烟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米白，“赵主席，褚店长，红君，咱们就不绕弯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

　　赵文瀚闻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率先落在褚卫国身上。

　　“褚店长的红丝绒蛋糕，刚才在内厅已经获得了诸位夫人的认可，但是侨联想要的不是闺阁点心，而是能打开东南亚、甚至欧洲市场的硬通货。”

　　他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叠纸。

　　最上面是张《华侨商报》。

　　头版标题红得刺眼：《国货滞销，侨汇锐减》。

　　褚卫国指尖捻着烟，没有急着点燃。

　　沉吟片刻后才道：“赵主席的意思我明白，黑森林蛋糕太娇气，海绵蛋糕的保质期也短，确实不适合长途运输。”

　　“但是我们正在试产的罐装曲奇，用玻璃罐真空封装，常温状态下至少能保质半年。”他说着，忽而笑了笑，“说实话，这个法子不比英国佬的铁皮饼干盒差多少，那玩意薄的跟层纸样，稍微挤压就容易变形的。”

　　“这些玻璃罐哪里来的？”

　　盛红君闻言抬起头。

　　她倒是记得，永盛绸缎庄库房里。

　　还堆着批民国年间的玻璃糖罐。

　　原以为都是废品了，此刻再想，或许还能二次利用。

　　“国营玻璃厂特供的，磨砂面防摔。”可惜的是今儿是来祝寿的，没带样品来，褚卫国只能大致比划着形容，“每罐的规则定在四两，成本价七毛五，出口价能报到一块二。”

　　齐兴社突然起身，几步走到书桌前。

　　抓起上头的碧玉算盘，噼里啪啦敲了起来。

　　“一块二？”

　　“除去运费和关税，纯利大概能有三成！”

　　“南洋华侨去年创汇大概在三千万美元，要是能拿一部分侨汇出来，采买咱们的国营曲奇…“

　　他飞速扒拉着算珠，声音里透着兴奋。

　　“齐会长，账不能这么算。”赵文瀚翻开账本，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原料涨跌表，“丹麦黄油上个月还是两块八一斤，这个月就涨到三块五，褚店长之前也说了，粮站配额下个月还要减两成。”

　　“没有稳定的原料供应，其余一切都是空谈！”

　　他抬眼看着褚卫国，仿佛在等着对方答复。

　　褚卫国自然早有准备，拿起桌上备好的纸笔。

　　用铅笔将原料明细一一列出。

　　“我计划用国产黄油替代部分进口货，掺百分之十五的花生酱，口感上不会有太大区别，面粉供应不够，也可以适量掺点玉米淀粉，这样还能让曲奇口感更加酥松。”

　　“就是樱桃罐头和香草精，暂时只能靠进口。”

　　他顿了顿，吐了一口气。

　　声音也沉了些。

　　“这个我来解决。”

　　“我们商会各行各业的都有，很多在34号供应部，都有特供配额，多的不敢说，每月两箱东德樱桃罐头！”

　　“但是那个香草精，确实有点麻烦。”

　　“国内食品产商，以前压根就不用这玩意，得重新打报告才行…”

　　齐兴社从抽屉里摸出个红皮本。

　　上面记着的，是各商会成员每月的特供配额。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吴妈端着茶盘进来。

　　青瓷碗里的碧螺春泛着嫩芽。

　　褚卫国无意间瞥见，那茶盘边缘印着慎德堂制的签儿。

　　与他送给齐夫人的那块暖玉，如出一辙。

　　等人退出去，盛红君才敢开口：“我奶奶传了本茶谱，里头有个用茉莉花茶熏糖的法子，或许可以替带香草精…”

　　她不太确定这个法子是否可行。

　　于是说的很小心，声音也很细。

　　褚卫国闻言闻言，却不由眼前一亮。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盛七小姐这么一提醒。”

　　“倒让我想起来啦…”

　　香草精本质上就是调味剂。

　　戴乃迭托朋友带的那瓶，属于纯人工合成。

　　也就是羟基苯甲醛。

　　当然也有天然的香草精，比如从香荚兰豆中提取。

　　只不过成本比较高罢了！

　　盛红君刚才提到的茉莉花茶熏糖法，后世在国内被广泛运用。

　　制法和配比，多试验几次也能捣鼓出来。

　　“褚店长知道这个法子？”

　　盛红君闻言，将目光投来。

　　她不确定褚卫国是不是真能弄出国产香草精。

　　“大差不差吧…”

　　褚卫国微微点头。

　　这个思路一旦打开。

　　很多进口原料，其实都是可以国产化的。

　　“哈哈…”

　　齐兴社闻言大喜过望，一拍大腿道：“现在技术、出口渠道和原料问题，都已经得到妥善解决，接下来该聊聊包装了。”

　　“诸位要是信得过永盛，包装可以用我们的云锦。”

　　“一尺织金缎，大概能做二十个罐口绸结，比普通红绸贵不了几个钱，却能让我们出口的曲奇，在华侨商店的橱柜里先声夺人。”

　　盛红君说着，从坤包里抽出几块样品。

　　孔雀蓝的缎面上，金线织的福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