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71节

　　翻开泛黄的内页查看起来。

　　那上面用铅笔，密密麻麻记着每月开支：

　　房租 80马克。

　　水电 25马克，面包券兑换 30马克。

　　孩子的课本费 15马克…

　　最后一行写的则是，剩余：67马克！

　　“乖，香肠要肉票，我们这个月的肉票刚换了黄油。”埃尔莎把粥盛进三个缺口的瓷碗里，“等爸爸发了工资，妈妈就给你们买，好不好？”

　　九岁的弗里茨背着发白的帆布书包，从里屋出来。

　　听到这话，皱着眉反驳：“妈妈，苏联的香肠就不用肉票！我听班里同学说，他叔叔在柏林商店买过，比我们自产的香肠好吃多了！”

　　小男孩穿着的裤子短了一截，脚踝露在外面。

　　却特意把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

　　按照学校老师的教导。

　　社会主义青年，要时刻保持严谨态度！

　　而在弗里茨心里。

　　苏维埃就是社会主义阵营中，最厉害的存在。

　　埃尔莎没有接话，只是把粥碗推到两个孩子面前。

　　又从橱柜拿出黑面包。

　　切成片，抹了薄薄的一层黄油。

　　这黄油是上周用全家的油脂票换的。

　　省着吃才勉强撑到月底。

　　她看着孩子们小口喝着粥，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今天必须去供销社，把肥皂和面粉买回来，要是剩下的钱够，再给莉娜买块水果糖吧…”

　　吃完早餐，埃尔莎把剩下的黑面包用布包好。

　　收进橱柜里，以免被流浪猫盯上。

　　她锁好门，牵着莉娜的手，让弗里茨走在前面。

　　一家三口往市中心的供销社走去。

　　街上的行人很多，大多神色匆忙。

　　偶尔还能看到穿列宁装的干部，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街道。

　　预制板楼一栋挨着一栋，阳台上挂着洗好的衣服。

　　风一吹，像五颜六色的旗子飘着。

　　“妈妈，你看！”

　　莉娜突然指着路边的橱窗。

　　里面摆着几台全新的收音机。

　　黑色的外壳擦得锃亮。

　　旁边贴的价格标签上写着：200马克！

　　莉娜的眼睛瞪得溜圆，小手攥成了拳头。

　　“要是家里能有台收音机，我们就可以收听儿童节目了。”

　　小姑娘在邻居家，听过儿童节目。

　　可惜上个月那户邻居搬走了…

　　埃尔莎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了眼，又赶紧移开目光。

　　200马克，抵得上丈夫辛苦半个月的工资了。

　　她拉了拉女儿莉娜的手，轻声说：“家里若是多台收音机的话，电费可就不够了。”

　　“苏联的收音机更便宜，我同桌海因里希说，他爸爸托人从莫斯科带了一台，才 160马克，还能收到苏联的儿童台！”

　　弗里茨闻言，在前面哼了一声。

　　他说起苏联时，语气里满是崇拜。

　　因为学校的老师都说，苏联是东德最亲密的盟友。

　　是社会主义的灯塔！

　　连课本里都印着，斯大林的画像。

　　埃尔莎没反驳，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想起之前去表姐家，参加晚宴的盛况。

　　表姐嫁了个工程师，家里不仅有沙发和台灯。

　　还摆着台苏联产的留声机。

　　晚宴上，表妹家拿来招待客人的曲奇。

　　都是装在银色铁盒里的，上面印着红色的五角星。

　　说是从柏林外汇商店买的苏联曲奇。

　　一罐要20马克，还得用特殊券。

　　那曲奇的味道，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黄油味很淡，还有点噎人。

　　可当时她还是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毕竟，不是谁家都能吃得起“苏联货”的。

　　供销社就在中心广场旁，是栋两层的红砖楼。

　　门口挂着‘人民供销社’的牌子。

　　上面的漆皮都掉了好几层了…

　　进门的时候，售货员正拿着毛巾擦拭货架。

　　看到埃尔莎一家，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

　　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货架其实是分了好几个区域的。

　　左边是粮食区。

　　摆着面粉、燕麦和黑面包。

　　每个货架前都贴着“凭票兑换”的纸条。

　　中间是日用品区。

　　肥皂、牙膏、布料都用玻璃柜锁着。

　　价格标签旁边画着小圆圈。

　　那是需要工业品券的标志。

　　右边是食品区。

　　香肠、罐头、饼干等，都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是货架上的东西稀稀拉拉的，很多格子都是空着的。

　　“妈妈，我要吃香肠！”

　　莉娜挣脱埃尔莎的手。

　　跑到食品区的柜台前，踮着脚往里面看。

　　玻璃柜里摆着几串粉红色的香肠。

　　上面盖着层薄霜。

　　旁边的标签写着：“15马克/串，需肉票 1张”。

　　“我们已经没有肉票，乖，下次再买。”

　　埃尔莎赶紧走过去，把莉娜拉回来。

　　“那我们买饼干吧！”弗里茨指着旁边的饼干盒，“这是苏联产的饼干，还有巧克力味的呢…”

　　那饼干盒上印着俄语

　　价格标签写着：“12马克/盒，需食品券 2张”。

　　埃尔莎双手捏了捏帆布包。

　　默默在心里算了笔账。

　　肥皂要5马克，面粉要10马克。

　　剩下的52马克，还要留着买蔬菜和下周的面包。

　　于是她摇了摇头：“饼干太贵了，爸爸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我们要省着点花。”

　　弗里茨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嘴里嘟囔着：“每次都这样，苏联的孩子就不会没有饼干吃…”

　　埃尔莎没理会儿子的抱怨。

　　牵着莉娜的手，先去日用品区。

　　买了肥皂和面粉。

　　售货员慢悠悠地打开玻璃柜。

　　把东西放在纸袋里，收了钱和工业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