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74节

　　“10马克就能买一罐，还不用票证。”

　　“弗里茨说，下礼拜你生日，我们可以用它招待客人。”

　　埃尔莎笑着强调。

　　穆勒听了妻子的话，心里一暖。

　　他知道埃尔莎一直想在表姐面前撑撑面子。

　　可家里条件有限，总没有机会。

　　他看了看桌上的曲奇罐。

　　又看了看埃尔莎期待的眼神。

　　当即点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供销社，趁着她们还没有下班，再多买几罐，家里剩下的钱不够，就把我这只旧手表拿去卖了！”

　　那只旧手表，是穆勒父亲留下来的。

　　他平时都舍不得戴，一直放在抽屉里。

　　“不用卖手表！”埃尔莎赶紧说，“我们把旧闹钟拿去卖，肯定能卖 10马克，也够买三罐了。”

　　“还是卖手表吧，闹钟你留着还能用。”

　　“这表应该能卖30马克，够买两罐。”

　　“剩下的钱还能给孩子们买根香肠。”

　　穆勒说着，便进屋拿了手表出来。

　　那是一块黑色的机械表，表盘磨损的很严重。

　　埃尔莎看着丈夫手里的表，也是颇为感动。

　　她知道这块手表对丈夫的意义。

　　可他为了这个家，总是愿意付出一切。

　　“爸爸，我不要香肠，我爱吃曲奇！”

　　莉娜抱着穆勒的腿，仰着小脸说。

　　穆勒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好，那就都买曲奇！”

　　“爸爸，我们真的要买更多华国曲奇饼？”

　　弗里茨也凑过来说。

　　他现在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对华国曲奇的偏见。

　　满脑子只想多买几罐。

　　随即，一家人收拾好东西。

　　锁上门，往供销社走去。

　　下午的阳光比早上暖和，街上的行人也更多了些。

　　偶尔还能看到小孩在路边玩耍。

　　莉娜拉着父亲的手，哼着学校教的儿歌。

　　而弗里茨则走在最前面。

　　时不时回头催：“快点，供销社要关门了！”

　　埃尔莎跟在后面，看着丈夫和孩子们的背影。

　　嘴角忍不住笑出梨涡来。

　　等他们卖了手表，转头再赶到供销社时。

　　离关门仅剩最后半个小时。

　　食品区的‘每月上新’货架前，已经排了好几个顾客。

　　都在拿着华国曲奇罐询问。

第177章 来自柏林的夸赞！

　　五九年，柏林。

　　傍晚六点的钟声刚过。

　　滕珀尔霍夫区，工厂汽笛声准时划破天空。

　　克里斯塔?沃尔夫，裹紧身上洗的发灰的卡其布风衣。

　　从新生活出版社办公楼里走出。

　　楼外的红砖墙上，用白漆刷着：

　　为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奋斗的标语。

　　边角的漆皮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班驳的墙体。

　　在东德，很多公共建筑都这样。

　　带着战后重建的仓促，又藏着难以掩饰的陈旧。

　　街上的行人大多神色匆忙。

　　女人们穿着统一剪裁的列宁装或碎花裙。

　　手里拎着装着蔬菜的网兜。

　　男人则大多穿着蓝色工装，裤脚上沾满了灰尘。

　　偶尔会有一辆苏制的胜利轿车驶过。

　　引得路边的孩子，跟着小车一路追喊。

　　在计划经济的东德，私人轿车已经非常罕见！

　　大多数家庭，买辆自行车都要凭工业券兑换。

　　沃尔夫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前走。

　　脚下的沥青路坑坑洼洼。

　　这都是去年冬雪融化后，没来得及修补的痕迹。

　　她的公寓在三条街外，步行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路过街角的面包房时。

　　玻璃窗里，空荡荡的货架让她直皱眉头。

　　显然，今天的黑麦面包又卖完了。

　　她只能去供销社碰碰运气。

　　如今她兼任《新德国文学》社评编辑。

　　沃尔夫每月的薪水大概是480马克。

　　扣除200马克的房租，80马克左右的水电费。

　　再加上订阅文学期刊和购买稿纸的开支。

　　剩下的钱，只够勉强维持基本生活。

　　上个月欠合作社的肉钱，到现在都还没凑齐。

　　“希望供销社还有全麦面包。”

　　沃尔夫低声自语，不由加快了脚步。

　　她的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中午只在食堂喝了一碗稀粥，配着半碟咸菜。

　　供销社就在她住的公寓楼对面。

　　是一栋两层的灰色建筑。

　　门口挂着“柏林第三区消费合作社”的招牌。

　　推门进去时，穿着制服的售货员正在低头整理账本。

　　柜台上的灯光显得很昏黄。

　　左边是凭票兑换的肥皂和牙膏。

　　右侧则是偶尔供应的罐头和糖果。

　　大多数格子都空着。

　　只在角落的进口商品区，摆着几瓶苏联产的伏特加。

　　然而这些都是需要凭外汇券购买的。

　　沃尔夫径直走向粮食区，却发现全麦面包的货架也空了。

　　只剩下几袋硬邦邦的黑麦面包。

　　她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一袋。

　　虽然口感粗糙，至少能填饱肚子。

　　正要去结账时，眼角余光却瞥见。

　　进口商品区的货架前，围了好几个人。

　　正低声议论着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沃尔夫走了过去。

　　等她挤到前排才看清。

　　货架上竟满满当当，摆着一排的玻璃罐。

　　罐身是磨砂的，上面印着缠枝花纹。

　　还有几行她不认识的方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