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376节

　　撕开灌口的密封膜。

　　然后找到箭头标识，用力一拧。

　　咔哒一声。

　　盖子被拧开了。

　　浓郁的黄油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巧克力香…

　　不是苏联那种寡淡的黄油味。

　　而是更醇厚，更让人食指大动的芳香。

　　沃尔夫突然有些愣神。

　　在东德，她吃过苏联的进口曲奇，红旗牌。

　　吃到嘴里又干又噎，黄油味淡得几乎尝不出来。

　　且一罐要卖到25马克，还必须搭配特殊券才能购买。

　　然而这罐华国曲奇，光是香味。

　　就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沃尔夫拿出一块曲奇。

　　仔细观察起来。

　　曲奇饼的颜色接近浅棕，表面撒着细碎的巧克力粒。

　　边缘烤得微微焦黄。

　　她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嘴里化开。

　　黄油的醇厚，没有过分的甜腻。

　　也没有粗糙的颗粒感。

　　嚼到最后，还能尝到一丝淡淡的香草味。

　　这是她从未尝过的味道。

　　“太好吃了…”

　　沃尔夫忍不住感叹。

　　她又拿起一块，慢慢咀嚼。

　　刚才的失落和惆怅。

　　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味冲淡了不少。

　　她反复看着罐身的标签。

　　“京华联营社”这几个方块字。

　　在她眼里变得有趣起来。

　　那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曲奇。

　　作为《新德国文学》编辑，沃尔夫的职业敏感瞬间被点燃。

　　东德民众对进口商品的渴求。

　　华国货的稀缺性。

　　高品质和低廉价格的对比。

　　这不正是一个绝佳的专栏题材吗？

　　杂志社最近一直都在发愁。

　　如何开辟一档贴近民生的专栏。

　　总刊登一些关于社会主义的文学理论。

　　读者来信里，抱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多。

　　“如果写一篇关于华国曲奇的报道，既能反映民众的生活需求，又能体现中德友好的外贸关系，总编说不定会同意。”

　　沃尔夫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

　　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和钢笔。

　　台灯的光线有些昏暗，是苏联产的旧款。

　　她已经用了三年。

　　沃尔夫握着钢笔。

　　笔尖在稿纸上停顿了几秒。

　　然后迅速落下：

　　“当柏林市民，在供销社的货架上，看到华国曲奇的标签时，大多数人的反应和我一样，好奇，又带着几分怀疑。”

　　“我们习惯了苏联的伏特加、波兰的香肠、捷克斯洛伐克的水晶杯，却很少能接触到来自华国的商品。”

　　“可当你像我那样，打开那个玻璃罐，闻到黄油和巧克力的香气时，所有的怀疑都将烟消云散…”

　　她的笔越写越快，思绪像泉水一样涌出。

　　她写东德民众在计划经济下，对美味的渴望。

　　写华国曲奇如何用10马克的价格。

　　打破进口商品的奢侈品滤镜。

　　写自己尝过曲奇后的惊喜。

　　甚至还联想到，中德两国的文化交流。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

　　公寓楼里的灯光渐渐熄灭。

　　沃尔夫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反复修改着稿件，调整着措辞。

　　既要保持文学视角，又要融入普通人的真实感受。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曲奇罐已经空了大半。

　　等她回过神后，不免有些懊恼。

　　刚才竟然吃了这么多！

　　她赶紧把剩下的曲奇收起来。

　　她要留着，以后慢慢品尝。

　　…

　　第二天，早上七点。

　　沃尔夫便被闹钟叫醒。

　　她简单洗漱后，抓起桌上的稿件，匆匆下楼。

　　路过供销社时，她愣住了。

　　这才几点，门口竟然排起了长队。

　　从供销社大门，一直延伸到街角。

　　“哦，上帝！”

　　“我昨天买了一罐，孩子说比苏联的好吃十倍！”

　　排在前面的大妈，手里拎着网兜。

　　兴奋地跟旁边的人说着。

　　“真的不用票？”

　　“我还以为是谣言呢，特意早起过来看看。”

　　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人，挠着头。

　　语气里满是期待。

　　看来这些都是昨天买过曲奇的居民。

　　或者是听了邻居，或朋友的推荐来的。

　　沃尔夫鬼使神差的，赶紧站到队伍末尾。

　　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她来得早，要不然可能又要卖完了。

　　排队的时候，她听到更多人在议论。

　　有人说这是最便宜的进口零食。

　　也有说持怀疑态度，说华国竟能做出这么好的点心？，

　　更多的人，都在计划着如何才能多买几罐。

　　她们准备拿这个当礼物，送给乡下的亲戚。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轮到了沃尔夫。

　　她看货架上的曲奇已经不多了，赶紧要了两罐。

　　为此付了20马克。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零用钱。

　　买稿纸的钱，只能下个月再想办法了…

　　赶到编辑部时，时间也才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