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03节
“可是妈妈说,中午我们就能吃曲奇饼的…”
“傻丫头,我们还有两罐呀。”埃尔莎赶紧走过来,把女儿抱在怀里,转头给丈夫使了个眼色,“等罗莎阿姨来了,我们就一起吃曲奇饼,莉娜乖,不哭…”
弗里茨毕竟懂事些。
闻言肩膀重重垮了下来。
他转身走到沙发坐下,用手指抠着沙发磨破的布料。
这沙发同样是二手市场淘来的。
已经有不少棉絮从布料里露了出来。
每次家里招待客人,父亲都要提前擦拭几遍。
“保罗肯定又要笑话我了。”
弗里茨小声嘟囔了一句。
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委屈…
穆勒看着儿子这幅沮丧的样子。
心里也像被扎似的,很不好受。
他早上五点就去供销社排队。
站了五个多小时,腿都麻了。
怪不得排在前面的老太太说,她连续来排了五天。
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没关系的,弗里茨。”穆勒站起身,转身去工具箱拿了钉子和铁锤,“家里不是还有两罐嘛,我们可以让保罗多吃两块!”
穆勒笑说着,便蹲到餐桌边。
小心敲起钉子来…
家里的餐桌算是老古董了。
几条腿都有点松了。
中午路德维希一家要来做客。
这张桌子要坐七个人,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不然穆勒都能想象的到。
路德维希肯定又要阴阳怪气地说。
穆勒家竟然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不,他可受够了这些!
等一家人喝完燕麦粥,收拾妥当。
埃尔莎又走到窗边,拿起抹布开始擦玻璃。
她用蘸着肥皂的温水,反复擦拭。
直到玻璃上能清晰映出,楼外那排绿油油的刺槐。
“埃尔莎,我那两盒德累斯顿牌香烟,你帮我收在哪呢?”
加固好桌椅的穆勒,突然开口。
并在柜子的抽屉里翻找起来。
“条规最下面那排抽屉,在铁盒子里装着。”
埃尔莎回头看了丈夫一眼。
伸手指了指那个抽屉。
德累斯顿牌香烟,一盒要卖五马克。
在东德算是中等偏上的好烟。
丈夫平时都不舍得抽。
只在过节,或是家里来客人的时候。
才会拿出来招待。
埃尔莎不由想起,上次路德维希来家里。
看到丈夫抽的人民牌香烟。
就取笑说:“穆勒,你也该买点好烟了,别总显得这么寒酸…”
“每次我们好烟好酒招待,最后还不是要听他吹嘘…”
埃尔莎小声埋怨。
两盒烟的钱,都够再买一罐京华曲奇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嘛”穆勒自嘲似的耸肩,谁家还没个极品亲戚呢,“不能让他瞧不起我们。”
埃尔莎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把餐盘里的几个酸苹果,重新又摆了摆。
现在市场里,能买到的便宜水果。
也就只有这些酸苹果。
一马克能买五个。
她又从橱柜里拿出香肠,每根要切成六段。
这样每个盘子里,就只能分到几小段香肠。
时间一点点过去。
很快就到了中午。
当烈日升到半空,穆勒家的门铃准时响起。
埃尔莎整了整围裙,深吸了一口气。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去开门。
门外,路德维希一家三口如约而至。
路德维希身为一家之主,穿着崭新的西装。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手里拎着一瓶鲜亮的葡萄酒。
罗莎身着碎花连衣裙,怀里抱着捧新鲜的矢车菊。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十二岁的保罗,穿着蓝色呢子外套。
手里晃着个锃亮的铁皮玩具车。
下巴抬得高高的,很是傲慢的样子。
“生日快乐,穆勒!”路德维希走进屋,目光扫过客厅,落在那条磨破的沙发上,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我们来晚了,路上碰到同事,聊了聊升职的事…”
“对了,从下个月开始,我每个月就能多领25马克的薪水啦。”
路德维希搂着穆勒,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无意的闲聊着。
“快请坐,路德维希,你真是太客气了。”
穆勒笑着接过葡萄酒,心里却不免有些紧张。
他身这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跟人家的新西装比起来。
会不会显的太寒酸了?
紧随其后的罗莎,则把手里捧着的矢车菊,递向埃尔莎。
“埃尔莎,这是给你的,刚从街边花店买的,你看多新鲜。”目光扫过橱柜时,看到两个系着红绸玻璃灌,“这就是你说的曲奇?是苏联进口的吗?”
“不是的,这是华国的曲奇。”埃尔莎接过鲜花,找了个玻璃瓶插上,“就是上了《新德国文学》的那个,不用票就能买的…”
穆勒家是没有花瓶的。
只能用装过罐头的空瓶子代替。
“华国?”
“我听说过这个事,好像很便宜…”
“我家保罗从来不吃华国的东西,我们只吃苏联和丹麦的饼干,那些才是有营养的好东西,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馈赠!”
罗莎故作惊讶。
都不经主人同意,便迈步走向厨房。
伸手从橱柜里,拿出一个曲奇罐。
在手里晃了几晃。
她说着,又摸了摸儿子保罗的脑袋道:“对吧,保罗?”
“没错,妈妈,老师们上课的时候都说了,在社会主义大家庭中,还有很多贫困落后的成员,这其中就有华国!”
“他们生产的东西,肯定没有营养!”
“我还是喜欢吃丹麦的蓝罐曲奇,吃起来可香啦!”
胖墩墩的保罗闻言仰起头。
把手里的玩具车往灶台上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响。
一个手掌,五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呢。
社会主义大家庭,高矮胖瘦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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