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15节

　　看到沃尔夫进来，赶紧把音量关小。

　　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电话机。

　　那是一台苏联产的老式拨号电话。

　　机身已经掉了好几块漆，话筒上还缠着胶布。

　　沃尔夫拿起话筒，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她知道总编米勒的脾气。

　　要是自己耽误了工作，肯定要被狠狠批评一顿的。

　　等到拨号的时候，她才无奈的发现。

　　自己竟连总编办公室的号码都记混了。

　　反复拨了两次，电话才被接通。

　　“克里斯塔?沃尔夫！你还知道回电话？”米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怒气，“我从早上八点开始，我就在给你打电话，你到底在干什么？”

　　“编辑部的同事都在找你，你负责的生活观察专栏，下周就要排版了，你的稿子呢？”

　　话筒里，是对方歇斯底里的质问。

　　沃尔夫深吸一口气，忙解释道：“抱歉，米勒先生，我…我最近在创作一部小说，可能是太投入了，忘了看时间…”

　　“我没有注意到，家里的电话出了故障，专栏的稿子我已经写好了大纲，只是还没来得及完善…”

　　“创作小说？”米勒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随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每次搞创作，都喜欢把自己关起来，这个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啦…”

　　“不过很可惜，你确实错过了一个重大新闻！”

　　“你最好马上去最近的供销社看看，对，就是你家对面的消费合作社，去了你就会知道的。”

　　米勒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大新闻？”沃尔夫闻言愣了一下，“什么新闻？是关于华国曲奇的吗？上次的专栏反响很好，供销社是不是又补货了？”

　　“这可比补货更有意思。”米勒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等你去看过后就明白了，要是能写成报道，肯定能引发热议。”

　　“对了，你家里的面包和香肠是不是该补货了？顺便买一点吧，别总吃燕麦，对身体不好…”

　　挂断电话后，沃尔夫还没回过神来。

　　米勒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能让米勒那种神经大条的人，也觉得是个大新闻？

　　她下意识摸了下口袋，她记得里面大概还剩40马克。

　　这是她六月最后的一点零花钱。

　　本来是打算用来买稿纸的。

　　现在看来，得先去供销社看看了。

　　走出传达室，玛格丽特已经回去了。

　　沃尔夫沿着人行道，径直往供销社走去。

　　脚下的沥青路依旧坑坑洼洼的。

　　路过街角的面包房时。

　　她还是会习惯性地，往玻璃窗里瞅上一眼。

　　货架上依旧空荡荡的。

　　“该死的黑面包，硬的像石子一样…”

　　沃尔夫低声自语，不由加快了脚步。

　　好在供销社离她住的公寓不算远。

　　往常这个时间，供销社里已经没什么客人。

　　售货员们一般在这时候整理账本。

　　或者凑堆闲聊什么的。

　　可今天却不一样！

　　里面挤满了人，队伍甚至都排到了门口。

　　沃尔夫见状，有点愣神。

　　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排队进到供销社里面。

　　先往左边的粮食区看了眼。

　　全麦面包的货架依旧空着，只剩下几袋黑麦面包。

　　日用品区的肥皂和牙膏倒是还有存过。

　　可都标着“凭券兑换”的字样。

　　直到她的目光，平移到右侧。

　　眼皮不由猛地一跳。

　　那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崭新的货柜？

　　货柜上面还挂着条红色横幅。

　　上面用德语写着：“友谊商品专柜！”

　　货柜前早就围满了人。

　　一名售货员，麻利地给顾客装东西。

　　她的同事正再用扩音喇叭，重复喊着：“每人每样限购两件，薯片 2马克一袋，汽水1马克一瓶，曲奇10马克一罐，都不用票证！”

　　“友谊厂？”

　　沃尔夫喃喃自语。

　　她当然知道，德累斯顿食品要跟华国联营建厂的新闻。

　　可那不是还在筹建阶段嘛…

　　这么快就有新品上市了？

　　她赶紧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大婶。

　　“请问这个友谊厂商品，是什么时候开始销售的？”

　　沃尔夫小声询问。

　　“你是刚从外地回来的吧？”

　　“我记得是三天前，《新德意志报》刊登的消息，昨天就开始正式发售了！我昨天来晚了，薯片和汽水都卖完了，今天特意又来排队…”

　　“你看这个薯片，是华国那边的新技术，铝箔袋包装，还充了那个叫什么…嗯…，对了，是氮气，比人民薯片好吃多了，还便宜！”

　　“人民薯片200克都要3马克了，这个才卖2马克，而且不用票！”

　　那大婶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解释起来。

　　说着，还把垫在网兜下的报纸，抽出来。

　　递给沃尔夫，示意她自己去看。

　　报纸上有篇关于友谊厂的报道。

　　还配着中心供销社货柜的照片。

　　上面写着：“友谊厂首批新品登陆柏林，无需票证平价销售！”

　　报道中还提到了，华国顾问的名字。

　　就是她写之前写专栏，想要采访。

　　却没找到机会的那位褚厂长。

　　“褚厂长？”沃尔夫眼睛一亮，“请问您知道，这位华国顾问现在在哪吗？我是《新德国文学》的编辑，我想采访他。”

　　“不清楚呢，”大婶摇了摇头，“不过听说他们前阵子一直都在德累斯顿，可能还在那边吧…”

　　沃尔夫闻言，便不再询问。

　　只是跟着队伍慢慢往前挪动。

　　等轮到沃尔夫的时候，售货员笑着询问：“同志，您想要点什么？薯片，汽水，曲奇都有，不过每个人限购两件。”

　　“我要两袋番茄味薯片，两袋青瓜味薯片，两瓶汽水，两罐曲奇，还有两包花生和两包瓜子。”

　　沃尔夫一口气报完，从口袋里掏出钱币。

　　她算了算，加起来正好32马克。

　　她口袋里的钱刚好够。

　　“您运气真好，薯片和汽水都是今天刚补的货，昨天好多人没买到呢，对了，您是沃尔夫同志吧？”

　　“我看过您写的专栏，写得真好！”

　　售货员麻利地把东西装进一个纸箱里，递给沃尔夫。

　　“谢谢，你喜欢就好。”

　　“我想问，以后友谊厂还会有新商品吗？”

　　沃尔夫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应该会有吧…”售货员似乎也不太确定，尴尬的耸了耸肩，“听说是要扩建面包生产线的，用华国的配方，做出来的面包很香软。”

　　“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我们以后就不用再吃，硬邦邦的黑面包了。”

　　售货员显然不喜欢硬邦邦的黑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