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45节

　　“老实点，别动！”

　　问话的警员说着，已经把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

　　从港城偷渡过来的，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不是…”

　　“警察同志，您听我把话说完…”

　　褚卫国见状，也是一脸的懵。

　　啥情况，就要拔枪？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请配合我们搜查。”

　　“小吴，搜他身，看看有没有携带武器！”

　　被称作小吴的年轻警员闻言，也是高度戒备起来。

　　动作麻利的开始在褚卫国身上搜查起来。

　　然后，褚卫国揣在兜里的假身份证明。

　　被搜出来了…

　　剩下就是钱跟票证。

　　以及叶问托吕乐转交给他保管的花名册。

　　还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小吴没去动那些钱票，倒是把那份假身份证明材料。

　　还有那本花名册，递给了队长。

　　年长的警员接过身份证明文件，仔细看了看。

　　又翻了翻那本花名册。

　　眉头越皱越高。

　　最后抬头瞅了瞅褚卫国，冷声询问：“你这个身份证明上的信息，我们需要核实，另外，你说要去外贸局沪上办事处公办，有什么能证明吗？”

　　“警察同志，我是首都京华联营厂的，这次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连夜从港城逃过来的…”

　　“不是逃，是避风头…”

　　“也不是避风头，总之就是遇到点事情，需要先回大陆…”

　　“你们可以给京华联营厂打电话核实，那身份证明是假的，其实我叫褚卫国，是京华食品贸易联营社的副社长…”

　　这个逃字一出口，褚卫国就觉得不妥。

　　随即又改称是避风头。

　　可话说出口，还是觉得怪怪的。

　　干脆就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了。

　　转而解释身份问题。

　　“就你？”

　　“还什么京华啥的，副社长？”

　　“像你这样虚报单位的盲流，多了去了！”

　　“没有介绍信，又拿不出其他证明，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年轻的警察嗤笑一声，压根都不信他说的话。

　　褚卫国还想再解释两句。

　　却被年轻警员一把拧住胳膊。

　　“别废话了，到地方了再慢慢交代！”

　　褚卫国无奈，真是百口莫辩。

　　只能乖乖被两个警察押着，往前走。

　　这年代，没有身份证明跟介绍信，说啥都是白搭。

　　警察将褚卫国带到一辆吉普车旁。

　　打开车门，示意他老实上车。

　　都这样了，褚卫国也没心思再折腾啥了。

　　老老实实上了吉普车。

　　坐进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

　　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沪上远比他想象中要繁华许多。

　　路边的商店也是鳞次栉比。

　　橱窗里摆放着各色商品，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车子大概行驶了一个小时。

　　最终停在一栋灰色的三层小楼前。

　　楼门口挂着的木牌上，写着：五角场收容站

　　这是给我干到哪来了？

　　褚卫国真是满脑门的问好。

　　生无可恋的跟着警员，进了收容站。

　　登时就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院子里更是挤满了人。

　　这些人大多穿着破烂的衣服，眼神很迷茫。

　　有的坐在墙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这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

　　接过警员递过来的材料，抬头看了看褚卫国。

　　“先带去登记，安排单独审查。”

　　“香港偷渡过来的，身上还有假身份证明。”

　　…

　　十几分钟后。

　　五角收容所，登记室。

　　老旧的木桌已经被磨的发亮，桌角还缺了一块。

　　工作人员用铁皮，钉了块补丁上去。

　　“姓名，籍贯，来沪目的，都要写清楚，别漏了。”

　　穿着一身制服的老周，翻开那本厚厚的登记簿。

　　把笔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

　　说话时，喉结动了动。

　　露出领口下的陈旧伤疤。

　　这是他当年，在工厂当学徒时，被机床划伤的。

　　褚卫国握着那支漏墨的钢笔。

　　笔尖悬在登记簿上。

　　终究还是如实写下姓名，籍贯。

　　只是在来沪目一栏，含糊的写了个单位公办的理由。

　　“单位公办？哪个单位？具体做什么产品？”

　　老周扫了眼登记簿，眉头一挑。

　　“首都京华联营厂，主要是做外贸的。”褚卫国耐着性子，尽量把话说的具体些，“你们可以给外贸局打电话，找王鹤鸣处长去核实，或者直接打电话给京华联营厂，他们都可以帮忙证实！”

　　老周闻言，却没接话。

　　只把一个编号牌，挂在他脖子上。

　　37号，还是铁皮做的…

　　“这里签个名字。”

　　“先去宿舍等着，审查的人下午还会来找你。”

　　挂了编号牌以后，老周才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随即就让人带着褚卫国，去临时宿舍。

　　钱票和花名册都被暂时没收。

　　只剩下几套换洗衣物。

　　说是临时宿舍，其实就是间朝南的大屋子。

　　屋顶铺着瓦片，还有几处漏雨的痕迹。

　　在墙上印着深浅不一的水渍。

　　一间屋子里，摆了整整八张铁架床。

　　还是那种上下铺的…

　　床板全是粗糙的木板，只铺着层发霉的稻草。

　　靠门的下铺，坐着个穿黑布衫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