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446节
正低头缝补裤子上的破洞。
见褚卫国进来,也只是抬眼扫了眼。
便又低下头,接着缝补裤子。
褚卫国也没在意,随便找了个靠窗的空床位。
刚把帆布包放下,就听对面上铺传来动静。
一个穿着褪色汗衫的男人探下头,冲他咧嘴直笑。
“新来的?也是没介绍信?”
他说话带着明显的山东口音,嗓门特别大。
这话一出,立即引得屋内其他人。
也都转头看了过来。
“嗯,过来办点事,没带介绍信。”
褚卫国点头回应,随口敷衍。
穿汗衫的男人,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
动作干脆利落。
“我叫李和平,齐鲁菏泽的,本来想投奔在沪钢工作的表哥,结果他上个月调去鞍钢了,我这刚到码头就被抓进来了…”
“别担心,这儿虽说管得严,但只要身份能核实清楚,一般三五天就能放出去。”
他说着,便自来熟的拍了拍褚卫国的肩膀。
力道还不小。
褚卫国刚想跟人唠两句,门外却传来一阵哨声。
李和平赶紧拉着褚卫国站起来,笑着解释道:“要出工了,咱每天下午都要去车间干活,要么糊纸盒,要么拧螺丝,干够四个小时才能吃晚饭,要不然就得饿肚子!”
“…”
褚卫国闻言,差点就石化了。
啥收容所,怎么感觉像是劳动改造呢…
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他也只能跟着人流往车间走。
路上,果然就看到,有几个手持警棍的人在巡逻。
墙角的小黑板上,特意用大大的粉笔字写着。
收容审查纪律:不许私藏现金,不许擅自交流,不许抗拒劳动!
真是一股浓浓的监狱风…
这个所谓车间,其实就是个废弃仓库改造的。
顶棚上挂着几盏灯泡。
几排木板桌拼成的工作台。
上面堆着成箱的硬纸跟螺丝。
褚卫国直接被分到糊纸盒的小组。
跟他一组的是个叫苏小梅的女人。
看着约莫三十岁上下,梳着齐耳短发。
手指很灵巧,糊纸盒的速度比别人要快不少。
“你慢点,胶水别抹太多了,要不然糊出来的纸盒会变形的。”
“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
“我吧,是从浙省来的,来找我男人的,他调来沪上工作,也有好几年了,前年开始就不怎么往家里写信了,上次写信报平安,都是九个月前的事了,我不太放心,就想去他单位看看情况…”
苏小梅见他笨手笨脚的,忍不住提醒。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说着说着,话题就聊开了。
“你男人在哪个单位工作?”
褚卫国手上的动作不禁放慢了些,随口问道。
“具体单位叫个啥,我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是浦东的厂子,本来信封上有地址的,半道不小心弄丢了…”
苏小梅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黯淡。
正说着,车间门口传来争吵声。
一个瘦不拉几的男人,正被工作人员架着。
挣扎不过,嘴里不停喊着:“我不是盲流,我是来沪上看病的,我有医院缴费单!”
褚卫国循声看过去。
只见那高瘦男子,手里攥着一沓单子。
“别看了,赶紧干活吧…”
“他叫赵德山,安徽的,得了肺病,当地医院说是治不了,让来沪上找专家看病,结果介绍信上没盖当地医院的章,就被抓进来了。”
“每天都要闹腾一回,习惯了就好!”
李和平凑过来,小声的说。
一旁的苏小梅也是跟着叹气。
这年头出门在外。
没有介绍信和盖章证明,简直寸步难行。
褚卫国得知事情始末后,也不想节外生枝。
低头继续糊自己的纸盒。
一不小心,胶水沾在手指上。
干了后就变得紧绷绷的,很不舒服。
…
四个小时干下来。
褚卫国总共糊了二十三个纸盒。
人家苏小梅糊了整整四十七个。
是他的两倍还多…
工作人员过来清点时,还特意夸了她两句。
晚饭在食堂吃,一张长桌围坐着八个人。
每人一碗稀粥,两个玉米面窝头
还有一小碟咸菜。
稀粥里压根就没多少米,窝头也是硬的硌牙。
咸菜倒是咸的够味,能下饭…
李和平啃着窝头,那筷子戳了戳褚卫国胳膊:“你可别嫌难吃,今天算好的了,昨儿窝头还是馊的呢…”
“赵哥,你身子弱,多吃点。”
说着,还掰下一半窝头给对面的赵德山。
赵德山肚量大,实在吃不饱。
感激地接过半个窝头,连连道谢。
结果多说了两句,又开始咳嗽起来…
吃完饭,短暂的休息后。
大家就陆陆续续去打水洗漱。
完事了就聚在宿舍唠嗑。
等到了晚上八点,哨子声再次响起。
在李和平的解释下,褚卫国才知晓。
这就是所谓的熄灯信号…
或许是白天太累,熄灯没一会。
宿舍很快就安静下来。
只有窗外的风,以及赵德山偶尔发出的咳嗽声。
褚卫国躺在硬邦邦的铁架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破事。
也不知道吴铮毅他们,能不能顶住英国佬的压力。
还有海味街的为民食品分号,也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
忽的听见过道里,像是有人在哭。
褚卫国干脆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
穿好鞋,蹑手蹑脚的走出宿舍。
等拉开宿舍门出去,走进了才看清。
原来是苏小梅,正蹲在柱子下面。
用毛巾蒙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呢。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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