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213节
刘艾抖了个冷颤,他向着刘璋摆了摆手道:“大司马,朝廷体制不可轻弃,于众人之间,你我当还是以官职相称为宜。”
在刘艾的一句推脱后,他敏锐的发现那几道不善的目光顿然消失,他也就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他有些庆幸,没有莽撞的应下刘璋的怀柔,不然只怕难以善了。
毕竟面前的这位刘益州虽是好说话,言语温仁,可他麾下的诸将,却是一个比一个杀气重,皆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本章完)
第385章 还师长安
黄白城。
宴请天子使者刘艾的宴席正在渐入佳境,如今的关中大抵安定,祸乱关中的两个祸首——李傕出逃、郭汜就擒,李郭二人再不成气候,出席宴会的宾客自然是心头快意、面色轻松,坦然的享受着宴会带来的快乐。
“陛下如今是到了雒阳吗?”刘璋同天使刘艾对饮了一杯后,他明知故问了一句,问起了天子的所在。
天使刘艾点头,他回答道:“去年赖大司马袭扰李郭之后路,使李郭二贼不敢阻截陛下东归的脚步,后面道路上的司州诸将畏惧大司马的威望,是以少有贼寇敢惊扰车驾,陛下的车驾一路向东,安稳的抵达了雒阳。”
“雒阳荒残,士民流离,此间的赋税恐怕不足以供给朝廷,支撑护佑天子的羽林郎吧。”刘璋略带忧心的问询上了一句。
刘艾叹了口气,他回复道:“大司马明见,雒阳之地,前番遭董卓祸乱,宫殿庙宇,焚为丘墟,治内士庶,各自离散,不复往日京都之胜景。”
“京畿之内,少有耕农,赋税自是不足以供给朝廷,公卿因而皆是面有菜色……如此窘境下,自尚书郎以下的官吏,都需外出樵采,朝廷的威仪多有不存。”
刘艾念及雒阳的朝廷,他的神色不是很好看,作为一名大汉宗亲,大汉兴盛,他未必会跟着一起发达,可大汉衰败,他这名宗室,十有八九会跟着一起衰败下去,这宗室的命运和大汉的命运,是牢牢的绑定在一起的。
因而刘艾每当提起或念起朝廷和天子,他都不免为之神伤,伤怀如今的朝纲不振,天子威严扫地,四境之内,州郡长官外托忠肯,内怀贰心。
闻言,刘璋面色略显凝重,他续而问道:“关东诸侯,可有前来相佐之人乎。”这里刘璋是真心发问,他对关东的情形不甚了了,这段时间在同李傕、郭汜相抗衡,加之往关东的道路不通,消息往来,多少没有个准信。
刘艾摇了摇头,他神色颓唐:“之前陛下抵达雒阳一段时间后,消息早早传遍了关东,可关东诸侯,皆是装作不曾听闻陛下返回雒阳的消息,无有前来辅佐王室者。”
“嗯?”刘艾想起了他在路上听到的一桩消息,他略带欣喜的说道:“只是艾领下天子诏书,出使关中的路上,听闻兖州牧曹操引兵赶赴雒阳,有环护相佐天子之意。”
一言至此,刘艾顿然有些感慨:“曹操者,阉宦之后也,然能在昔日董卓为祸之时,首倡义兵,会同关东诸侯讨董……而今番陛下返回雒阳,关东诸侯除却曹操,竟是无一人前来护卫,可见其人忠贞也。”
刘艾感慨着曹操的忠勤王室,他不免搬出了另外的关东诸侯与之对比:“想那袁绍、袁术,其袁氏四世三公,受国恩厚矣,可陛下一朝落难,为群小所逼迫,袁绍、袁术但坐观而已,只顾着一己私利,攻伐吞并地方州郡,不臣之心,昭于天下。”
刘璋对刘艾的感慨丝毫不感兴趣,他只皱眉着重的问上了一句:“兖州牧曹操引兵赶赴雒阳护驾,此事是真是假。”
“八九不离十了。”刘艾乐呵的回应了一句,他对关东诸侯有人引兵前来护卫天子一事很是高兴,毕竟这就说明刘氏人心未曾丧尽,海内犹有忠心天子之人。
‘历史的惯性,比泥头车的势能还要大啊。’刘璋于心底感叹了一句,天子东归雒阳,恐是会和历史上一样,会陷入曹操之手,曹操怕是逃不掉‘奸雄’的称号了。
“侍中以为兖州牧曹操为忠臣乎?”刘璋淡然的饮下了一杯酒水,他向着刘艾问道。
“自然。”刘艾用着毋庸置疑的口气,回答了一句,同时他援引他的见闻:“曹操昔日首倡义兵,后又平定地方,今次又引兵前来护卫天子,这等忠贞之士,世间少有也……大司马,切不可以曹操为阉宦之后,就对曹操另眼相待。”
刘艾对曹操很是看好,在天子落难,无人看顾的时候,曹操能出手相助,其人其事,自是出乎一片忠心,若是无端猜忌曹操,只怕会寒了忠臣的心。
“侍中还是不要早下决断,如王莽者,若是假使其人早早的故去,没有做出篡逆的事情来,恐怕大家还是以为其人是大汉忠臣呢?”刘璋缓缓言道。
“古人云:‘是非功过,须得盖棺而论’,今者曹操未死,其人是忠是奸,唯有天知晓也。”
刘璋淡然的饮下一杯酒水,他目光幽远,不带聚焦的向着远方瞟去,似是看见了未来一般,他语气确凿万分,让刘艾怀疑起了他方才讲出去的那番话,如刘璋所言,他的话的确有些不妥。
刘艾口头松动,但他还是为曹操辩护了一句:“曹操所行所为,确乎是忠臣之属也,若是如袁绍、袁术,袁绍鹰扬河朔,胜兵十万,可坐视天子流离、饥寒交迫,如何也算不得是汉室忠臣,而如袁术,坐拥淮南膏腴之地,却无一米一布送至雒阳,反而肆兴土木,建造起了宫室殿宇,规格有所僭越,不臣之心明矣。”
说到这里,刘艾压低声音说道:“大司马,可曾听闻过‘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谶语。”
“自然听过。”刘璋点头,面色上没有任何的波动,‘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谶语流传甚广、颇有名头,他一个后世之人是知道的,来到东汉末年后,他又从书籍中见到过不少次这句谶语。
刘艾进言道:“袁术以其字为‘公路’,符合‘涂’者大路之意,其次袁氏出于陈姓,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因故袁术自诩,代汉者,当袁氏也。”
“侍中以为袁术的解法对不对?”刘璋听完之后,他问上了一句。
刘艾大力的摇了摇头,他蔑视道:“袁术此獠,不忠不义,其袁氏世受国恩,反倒生出篡逆之心,还敢妄言天命,不过是贻笑大方也,艾深鄙之……不知大司马之意如何。”
刘艾在表达了对袁术的痛恨后,他向着刘璋反问了一句。
刘璋清然一笑:‘吾与侍中的看法相同,区区袁氏,深受国恩,非但不思报国,反倒有篡逆之心,这等不忠不义之徒,虽是一时间得以煊赫,可岁月流转,彼等早晚败亡也。’
“大司马之言,当浮一大白也。”刘艾听完刘璋的话,他举起酒杯向着刘璋致意,作为宗室的二人,谈论起关东的乱臣贼子,自是是情同意和,好不快哉。
第二日。
当侍中刘艾从床上醒来坐起之时,他抚着自己的额头,犹是觉得脑袋有些晕眩,这也是正常的情况,毕竟他昨夜同刘璋相谈甚欢,喝了太多的酒水,他却是不胜酒力了。
不过刘艾并没有因为过度饮酒而生出自责的心理,盖因念及当下的局势,关东有曹操、关西有刘璋,忠贞之士,世不乏出,这汉室的天下,总是有一二擎天之柱撑着,这是何等的快事。
因是如故,刘艾昨夜饮酒,放弃了以往少饮节量的作风,好生的痛饮了一夜,落得今日睡到午时,外间通亮的情况。
刘艾起身后略微坐定了一会,他望着从窗户射入的明亮阳光,心境仿佛这团阳光一样,而大汉的未来也当是像这团阳光一样,明亮无暇,不染晦暗。
方才从沉睡中醒来,刘艾的神思尚且极为粗钝,身体也不听使唤,这种情况下,他不便快速动身,因此他唤来一名童子,让童子去为他打来洗脸水,洗上一把脸,好好的清醒一二。
就在刘艾坐定,等上童子返回的这一会,他忽的听得外间传来雷霆般的呼声,一句句‘万岁’‘万胜’之语远远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打胜仗了,是何处?’刘艾露出一缕的惑色,但很快,他有了一个猜想,只是需要寻人验证一番。
不多时,为刘艾驱使前去打来洗脸水的童子返身回来了,
“外间何事?”刘艾朝着为他端来洗脸水的童子问询上了一句。
刘艾的童子作为家生的童子,自是较普通的奴仆更加机敏,他方才打水之时,听到外间的动静,知道刘艾当是会问询上他一句,是故他打听了一二外间的情形后才向刘艾递来了洗脸水。
这时听得刘艾的询问,童子一边有条不紊的为刘艾递上一条濯水后又挤干的毛巾,一边回答着刘艾的问题:“听外间人言,出逃的李傕为凉州将领张绣所杀,如今李傕的尸体,已是递到了刘大司马的帐前。”
“哦。”刘艾闻言,他顿然喜不自禁,露出欣喜的面色。
关于李傕此人,作为侍中、一直追随在天子刘协身边的刘艾,和李傕是打过不少的交道的,对于李傕这厮,刘艾是恨到了骨头里,他心中有无数次对李傕升起了杀心,欲趁隙袭杀李傕,只是碍于投鼠忌器,顾忌着天子刘协的安危,他不得不委曲求全,隐忍不发。
如今乍然听闻到李傕的死讯,刘艾心头不由的快意的道了一句:‘好死,李贼,你也有今日,真是苍天有眼,神灵护佑。’
刘艾胡乱用毛巾搓了一把脸,而后让童子为自己穿戴整齐行装,接着他往口中放上一片鸡舌香,就此踏出了屋宇,向着刘璋的中军大帐行去,他要亲自验证李傕的死讯,亲眼看到李傕没有了生机的躺在他的面前,他才能放下心来,单凭他人之言,他却是有些不敢确信。
不多时,天使刘艾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了刘璋的中军大帐前,他先是向刘璋行了一礼,而后仔细的端详起了置放在地上的尸体,只一眼,刘艾就认定了,地上的这具尸体,正是他朝思夜想、欲食其肉、饮其血的李傕。
“李傕就死,郭汜被擒,凉州的两位贼首,如今都落得如此下场,当可警示世人,朝廷不可欺,天子不可辱也,我汉室,兴盛有日。”刘艾向着刘璋朗声道。
他夸耀着刘璋的功勋:“此皆大司马之功也。”
“不过是为汉室做了一点微小的贡献,当不得侍中如此夸赞。”刘璋谦逊了一句。
“不然!”刘艾当着刘璋眷属的面,竟是反驳起了刘璋:“此前李傕、郭汜二贼横行关中,上逼天子,下胁公卿,宇内之人无有出手惩戒者,若非大司马出手,此二贼还不知要喧嚣到几时。”
刘艾感慨万分,他未曾想到,这一趟出使,他先是见到了沦为阶下囚的郭汜,后又见到了死的不能再死的李傕,好生的泄了他心头这些年积郁的愤怒和恨意:“以大司马之功,当勋书竹帛也,此次回见天子,我当向天子言明大司马之功绩,使天子明了,关东之人知晓,世间有大司马这等的宗室贤良、国之柱石。”
“侍中之言是也。”兵曹彭羕先是听到刘艾反驳刘璋,面露不悦之下,他后面听到了刘艾对刘璋的夸耀,知道了刘艾真意,他自是应和了一句。
‘只要你夸赞我的明公,你就是我的朋友。’彭羕应和的同时,扫视了刘艾一眼,和刘艾眼神交错而过。
刘璋浅然一笑,却是不再谦逊,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过分的谦逊倒也不是什么好事,即是侍中刘艾愿意抬一抬他的花花轿子,他也就乐呵的听上一听。
在李傕就死、郭汜被擒的当下,关中大地,迎来了真正的平和和安宁。
而刘璋,在黄白城整顿大军休息数日,并遣着麾下诸将扫荡了凉州贼寇的残余离散的士卒后,他着人押解着郭汜,同时携带着从李傕尸体上割下的头颅,这里李傕的头颅受到了腌制,避免李傕的大好头颅腐败不堪,难以识别,就此刘璋准备还师长安!
在还师长安的路上,刘璋的心头颇是轻松,如今关中抵定,他不再是困居蜀地的守户之犬,而是一头出闸的猛虎,虎视关中,还顾陇右,将成强秦之势也。
这一刻,刘璋才算真正的登上了乱世的舞台,欲要大放光彩。(本章完)
第386章 尘埃落定
自黄白城一路向南往长安而去,天使刘艾见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每到一处,本地的父老士庶,必然是倾巢而出,迎接着蜀军的到来。
各地的父老们每每出迎,都是携着牛酒,捧着美食,向着蜀军递上,惟恐招待不周解他们于倒悬的蜀军,其中尤以大司马刘璋最得人心,关中父老竟是跪于道路两旁,高呼‘万岁’,向着刘璋致上最诚挚的心意。
‘万岁,万岁。’骑在马上的天使刘艾往道路两旁呼喊着万岁的黔首士庶望去,但见这些人所言皆是发自肺腑,面色真诚的叩拜刘璋。
‘纵是天子,也不曾有如此的待遇,能如此的得人心。’刘艾在收回扫向道路两侧的目光后,他于心底感慨了一句。
这里刘艾升起了一阵异样的心绪,昔日王莽篡汉,汉统几绝,幸有光武帝横空出世,一扫宇内群雄,光复汉家天下,而如今逢着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其间能澄清寰宇,致天下于太平者,将许何人哉。
这个问题,刘艾以前没有答案,但如今他觉得他得到了一个答案了,只是这个答案的正误,还需时间来验证。
“彭君,你是如何出仕于大司马帐下的?”刘艾向着身边的彭羕问上了一嘴,行路难,行路难,在于路途之上没有人排解寂寞,须得有人言谈欢笑才行。
其次刘艾也想从刘璋帐下诸多文武的口中,得知关于刘璋更多的往事,以此拼凑出刘璋的为人和品性。
彭羕闻言,他来了兴趣,这个话题他可是太愿意谈了,他咳嗽了一声,清理了下喉咙,随即微微扬起头颅,目光向着远处望去,一双眸子显得深邃且幽远。
“那时候羕还很年轻,当然了,现在也还是年轻。”彭羕先是谈笑了一句。
“当时我在郡府里担任书吏,由于我才华出众,为郡府里的同僚所嫉妒,那伙子同僚们就借着我沉沦下僚的几句感怀之言,故意放出谣言,言说我不敬明公。”
“后来呢?”刘艾追问了一句,他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后来不知被谁将这件事递到了明公案上,于是明公就招来我和我的同僚当庭对峙,明公何等贤明,自是不会为小人所诓骗,三五下就拆穿了我那些同僚的丑陋面孔,同时发现了我这枚璞玉,一路将我拔擢到了兵曹的位置。”
彭羕说到这里,不免有几分得色,他感慨道:“若不是明公慧眼识人,说不得我还是在郡府里做书吏,当然了,做书吏也没有什么不好,每日只是传递文书、清闲的紧,但是兵曹一职对我来说,可以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刘艾点头称意,他循着彭羕的过往,继续问道:“听说彭君曾经追随大司马南征北战,无论是南中之地,还是汉中之战,皆是身处其间,可否为我一叙。”
“侍中既是愿听,我当倾囊告之。”彭羕面带微笑,准备向侍中刘艾好好讲述一下刘璋的辉煌过往,当然,还有他的光辉事迹。
这边彭羕同刘艾相谈甚欢,那边中军的刘璋,正同他的功臣张绣交谈着。
“据张任所递上的战况文书,李傕乃是张卿一力诛杀的,不意卿之武勇,乃至于此也。”刘璋言笑晏晏,他夸耀着张绣。
叔父张济故去,领着残兵败卒投效到刘璋帐下的张绣,一贯是谨小慎微的作态,虽是他认为刘璋不介意他凉州将的身份,可他自知作为一名凉州出身的将领,加之他的叔父张济以往做出过威逼天子、迫害公卿等恶劣事迹,他自当收敛心性,不做多求,好生保全自己,不使叔父绝祀。
是故面对刘璋的夸赞,张绣拱手谦逊道:“张将军所言有些过了,同李傕一战,乃是张骁骑指挥得宜,绣不过是趁其间得建一二功勋尔,算不得什么。”
“卿何如此谦虚,非是武将之风也。”刘璋大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拍了拍张绣的肩头:“大丈夫行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就得接着,安得托言其他,做妇人状。”
被刘璋拍着肩头,张绣神色顿然有些恍惚,这一贯,唯有他的叔父张济会拍击他的肩头,同时夹杂着赞语,或是说他长高些,或是说他武力见涨。
这一下,为刘璋拍击肩头,让张绣不由找回了昔日他叔侄二人其乐融融的镜象。
“明公说的是……能为明公除去李傕,是绣的运气。”张绣在刘璋收回拍击肩头的手掌后,他拱手低头回了一句,向刘璋袒露着他的忠心。
“也是你自己的福气,我前面已有明令,得李傕、郭汜者,不论生死,皆赏千金、封侯,等回了长安,千金、封侯的嘉赏便当赐下于你。”刘璋的语气有着一诺千金的势态。
张绣闻言,他连忙推脱道:“明公,绣为明公麾下将士,自然竭心尽力,为明公效力,诛杀李傕一事,是绣的本分,谈不上嘉赏不嘉赏的。”
“卿这是打算不要千金、封侯的嘉赏?”刘璋用手摩痧着下巴的短须,他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正……”张绣将要答话,肯定他的态度,却无端的被人插了一句嘴。
“阿绣,你这是要明公失信于天下吗?”贾诩顾念着张济旧日的情谊,他点醒了一句张绣。
“这……绣自然不愿明公失信。”张绣无有迟疑的道了一句。
刘璋又拍打起了张绣的肩头,他近乎攘着张绣,向张绣言道:“大丈夫行于世间,信义最重要,就像我以往发往关中的檄文,说是定然要诛杀李傕、郭汜二贼,那李傕、郭汜二贼就是上天入土,也要为我所擒所杀。”
“前者檄文又有言,有获李傕、郭汜者,赏千金、封侯,而如今卿诛杀李傕,那便当领千金、封侯,若是推脱,一则非大丈夫倜傥之意,二则教我失信于天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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