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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30节

  但见书信上言:‘见字如晤,展信舒颜,顺颂秋安,即颂冬绥。’

  见到这熟悉的文字,一勾一划皆落入黄婉的眼中,让黄婉仿佛在这张绢布制成的书信上,看到了那一张俊朗的面孔,那是她未来的夫君-——刘璋、刘季玉,且绢布上的面孔,正淡然浅笑着和她对视。

  念起刘璋的面孔,黄婉想起了第一次同刘璋会面的场景,那时候东州兵由于故益州牧刘焉的放纵,夙来是欺行霸市、无所顾忌,并且意外的欺凌到了正在市井中游玩的她。

  但没想到,市井之中的小酒馆内,坐着新任的益州牧刘璋,出首回护于她,斥退了骄纵的东州兵,并借口约束麾下士卒不严,赔罪般的赠予了她一匹她虽是相中却是购买不起的蜀锦。

  而这件事,为治中董扶所知,在治中董扶的穿针引线下,一来二去,她同刘璋约定了婚约,并得到了许诺,在刘璋荡平关中,还报二兄刘范、刘诞的大仇后,便当完成婚约。

  于是,当时十五岁的她,从兴平元年,等到了如今的建安元年,也即是三年之后,如今十八岁的她,见证了刘璋安集关中、诛除李郭,等到了她的婚期。

  和刘璋相识、订婚,到如今即将完婚,黄婉自觉第一个需要感谢的是治中董扶这个中间的媒人,没有董扶在中间居中往来,她哪里能同刘璋定下婚约。

  至于第二个需要感谢的人,黄婉却是意料之外的想感谢她同刘璋相识的那一日,在市井之中欺凌于她的都尉徐猛,若不是徐猛,她当是会和刘璋交错而过,说不定就没有相识的机会了。

  此外说起来,都尉徐猛因为市井冲撞于她的这件事,已经是多次登门谢罪,并言明他本意不过是占两句便宜,绝无他念,且徐猛言他已谨记教训,再不做此等卑劣之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略读过一二典籍的黄婉,念起了《老子道经》里的这一句哲言,好事有时候会成为坏事,而坏事有时候会促成好事,其中的玄妙,难以言说。

  良久,黄婉小心的将绢布折叠收起,放置到一个精致的木盒之中,木盒中,却是有着层层叠叠的书信,都是她的郎君鱼传尺素、雁寄鸿书而来,不意竟是堆积的这般多了。

  将最新寄来的书信收录好,黄婉把木盒盖好,又是小心的锁放在了柜子中,不使这些书信受到虫蚁的啃食,有所破坏,尽量的保证着书信的齐整完全。

  整理、收纳好书信后,黄婉念及将来,不由生出了一股子细微的闺中怨念。

  由于关中初定、事务颇多,加之凉州群贼刚刚荡灭,还有不少游离的散卒乱兵需要清理,于是乎刘璋和黄婉的婚期,定在了来年春日。

  ‘还有数月之久。’黄婉双手撑着下巴,心中怨念杂生,她想着早日赶赴关中,奈何还需等上数月,毕竟如今冬日将近,她不便这个时候动身前往关中,须得等到今岁的冬日过后,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得动身。

  片刻后,黄婉收起了心中那轻微的闺中怨念,即是三年的时间都等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来日方长,总有相见郎君之日。

  ……

  成都、州牧府。

  在益州牧刘璋远征关中的当下,州牧府中的大小事宜,为府中主事庞靖所掌控,而庞靖虽是主事,但遇到要事,他还需请命于府中如今真正的掌权者-——刘璋的寡嫂吴苋。

  自夫君刘瑁死去,失去夫君的吴苋就一直寡居在州牧中,且由于不可言说的缘故,吴苋在刘璋远征关中后,自然而然的操持起了州牧府中的主事权柄,非是主母,但胜似主母。

  就如当下,主事庞靖来到府中的后院,他的身体微微弯着,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子,向吴苋请命道:“夫人,长史王商,欲要在府中的明堂中举办宴席,延请成都大小官吏,以欢庆明公平定关中这一桩喜事,不知夫人之意?”

  “平定关中,自当庆贺,就由长史王商主持宴会,你于其间相协一二,当令宾主尽欢、上下皆庆。”吴苋发出如清泉流泻般悦耳的声音,出言同意了长史王商的所请。

  “诺。”主事庞靖闻言称诺,随即就拱手告退,匆匆而去,操持起了宴会的事宜。

  庞靖远去,吴苋继续她方才所作的事情,为刘循讲解蒙学教材《急就篇》中的文字含义,刘循如今到了开蒙的时候,在益州学士秦宓的学堂里进学,每日所学,偶有一些不太懂的地方,刘循很是喜欢向她问询,是以吴苋做起了兼职的家庭教师。

  也就蒙学能为刘循解惑一二,等刘循稍大些,学到了圣人典籍,吴苋就无能为力了,她的学问水平并不是很高,不过是通晓文字,读过一些典籍,却是不识其中的深意。

  “伯母,这些我都会了,我想去看看阿婵。”不一会,小有聪慧的刘循,弄懂了今日所学的内容,他起了玩心,想去见见妹妹刘婵。

  “好。”吴苋点头应了一声,她牵着刘循向着内院的一间屋宇走去。

  当走到门口时,屋内的人却是早早的迎了出来,此人是刘璋的贴身侍婢采薇,由于采薇为刘璋生下了一个女儿刘婵,所以采薇被刘璋纳为了妾室,得到了单独的居所。

  “夫人。”采薇盈盈一拜,向着吴苋施礼道。

  吴苋淡笑着摇了摇头:“你我姊妹之间,勿需这般多礼。”

  “是。”采薇点了点头,但礼数还是不减,她自认身份卑浅,所以行事不敢有所逾越。

  采薇将吴苋迎入屋内,吴苋瞧见了粉嫩嫩的刘婵,她不免心下生喜,母爱泛滥的从奶妈手中抱过了刘婵,贴上去逗弄了起来。

  刘婵被吴苋抱在怀中,不哭不闹,甚是乖巧,且不时露出无邪的笑意,吴苋见此更是心喜,她也想诞下如此乖巧惹人怜的幼儿,养而育之,体验为人母的喜悦。

  想到这里,吴苋不免神伤,她如今的身份,却是多少有一二不便。(本章完)

第417章 封王之议

  长安。

  起初,国贼董卓迁都长安,但并不以长安为居所,而是在长安以西二百五十里处建起了一座院邸,高厚七丈,与长安城相埒,号曰万岁坞,世人则称郿坞。

  因此长安城不为董卓所重视,由着董卓麾下的凉州士卒祸乱,加之董卓受戮之后,蟠踞长安的李傕、郭汜二贼小有不睦,就提刀引弓厮杀于长安城内。

  而兵灾之下,往往伴随着火灾,过往之时,长安城内每每有烟柱腾空而起,经月不息。是故当刘璋攻克长安,于长安城头俯瞰城中,但见是一片断壁残垣,少有保全完整的屋宅。

  然如今离刘璋攻下长安已一月有余,长安城内经过刘璋委任的长安令张既一通收拾,过去的残砖碎瓦、断壁残垣被清理一空,零零散散的也起了几座屋宅用于刘璋麾下文武居住。

  当然,官廨作为第一优先级,是最先被大起的屋宅。毕竟刘璋理政、京兆尹荀攸办公、长安令张既做事,都得需要一座官廨才行,不然众人怕是得于空地上商议政务,多少失却了一份体面。

  而今的官廨之内,刘璋汇集文武,商议起了一桩要事,那是从许都传来的消息。

  前面功曹张肃受到刘璋所遣,担任使者,携带进贡的方物和李傕、郭汜的首级前往许都,向天子献宝,表以刘璋这位宗亲对大汉的忠诚。

  近来身在许都、尚且未曾归还关中的功曹张肃,遣从人间道而行,赶赴到了关中,向刘璋递上了一条消息,即是由曹操领衔,诸多汉臣请命,天子允诺,以刘璋为蜀王、督雍、凉、益三州军事。

  “蜀王!?”

  刘璋玩味的念叨着‘蜀王’二字,脸上是不可捉摸的神色,他既是觉得好笑、也是觉得有些可气,要知道,他和曹操无冤无仇,没想到曹操竟是这般坑害于他。

  “卿等之意如何,蜀王之封,吾是受之,还是拒之?”

  刘璋率先开口,向着堂下一众文武出言询问道,虽是他心中大抵有了一个定论,但他还是想听下众人的意见,兼听则明,偏听则信,多听听麾下文武的各种言论,有利于他打开思路。

  此外,刘璋可以通过商议这桩事情,摸清一二麾下文武的心思,俗语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身为主君,自当知晓手下人的心意,这有利于他把控权力,统率文武。

  “明公,蜀王之封,受之无疑也。”校尉李休开口道,他前面被刘璋留在桃林塞寻觅潼关的筑城所在,如今已经寻觅到了一处善地,眼下回到长安向刘璋覆命,却是赶上了刘璋聚齐文武,商议蜀王这一天大封赏的事情。

  “明公前者驱逐米贼于汉中,今者诛杀李郭于关中,于朝廷社稷建有大功,天下无人能及。若不得封王,则非优待功臣之道也……曹孟德领衔上表,此番好意,还请明公勿有迟疑,就此受之。”

  李休一开口就是肯定的态度,且是十分的坚决。说起来,李休以前作为米贼张鲁的军司马,为刘璋所擒后,归降了刘璋,当时李休就有奉举刘璋为王的话头,只是为刘璋所拒。

  而这个时候,在朝廷有意嘉赏刘璋的功绩,以刘璋为王的时候,李休发出肯定的声音,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李休的一句话,不少人出席,发出附和的声音,这些人都望着刘璋更进一步,他们也好跟着一起飞腾,至于封王一事所带来的影响,这些人却是少有考虑。

  与会的文武很多,既是有赞同的声音,也就有了反对的声音。

  “不可,若受王爵,其祸不小。”从事郑度扬声发言,往校尉李休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郑度阐述了缘故:“今者天下大乱,宇内纷争,割据州郡者,不可胜计,明公若受王爵,有类木秀于林,堤高于岸,将为天下诸侯所忌惮,一言一行,皆为诸侯们所关切,到时,必然是风摧之、浪袭之的局面。”

  言罢,郑度将矛头指向了那位领衔提议给予刘璋王爵之位的大将军曹操:“曹孟德此人,度有所闻之,昔日汝南名士许劭有言,曹孟德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其人心性奸诈,行事尤为毒辣。”

  郑度用最卑劣的心思去揣测着曹操这波操作的本意:“愚意曹孟德此举,当是欲间害于明公也,予明公以王爵,使明公招摇于天下,为天下所忌害。”

  “若明公受之王爵,恐为祸先,辞之无疑也。”一席话说到最后,郑度诚恳的向着刘璋进言道。

  作为一名历史上在刘备攻取益州时,向刘璋献坚壁清野之计,被刘璋拒绝并罢黜的人物,郑度的心思大抵是有些阴暗、狠毒,他不相信、也不敢去信曹操会这般好意的把控天子,给予刘璋王爵之赏。

  曹操于其中定然是怀着满满的恶意,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曹操有意让他的明公过分招摇,招来各地诸侯的忌讳和惮意,幸是被他郑度看穿了,没有落入曹孟德的奸计之中。

  关于郑度的这番言语,刘璋不做肯定,也不做否定,他只挥手示意,让郑度入席安坐,他打算再听听其他人的看法,尤其是席间两位一等一的谋士,荀攸和贾诩对此事的态度。

  “公达、文和,卿二人意下如何?”

  被刘璋点明的荀攸和贾诩二人,贾诩默不作声,他伸出手,示意荀攸这位在刘璋麾下,比他这位新晋谋士所任事时间更长的人先说,其次贾诩自认官职、权柄不如荀攸,自当谦让后言才是。

  荀攸见贾诩这番举动,他没有跟着谦让一二,而是就此出席言道:“攸昔日在雒阳之时,曾经和曹孟德有过一二交情,对曹孟德的为人心性算是有些了解,就王爵一事,以攸可断言,曹孟德之意,实是包藏祸心,非是好意也。”

  荀攸淡淡的摇着头:“王爵之赏,必然闻于天下,当是会招人忌恨……如冀州袁绍、淮南袁术、此辈素来有不臣之心,闻之心生不喜,将有害于明公,此外荆州刘景升,眼下虽是同我等盟交,但闻知明公受王爵之赏,多半外然之而内忌之。”(本章完)

第418章 秦王晋王

  一席话语讲完,荀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王爵一事不是十分的上心,没有像校尉李休那一票拥护的人一样展露笑颜,而是皱着眉头讨论着王爵的事情。

  乱世之中,他人的好意临门,多半要细想好意之下,究竟是藏着怎样的盘算,不然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数完钱还向别人致谢,那就蠢不可及了。

  面对曹操下的这一步子棋,看似好意,实则恶意满满的妙棋,荀攸思索起了谋画这招妙棋的人物,他自觉下棋之人甚是不凡,智谋当不下他也。

  ‘当不是出自堂叔文若之手。’

  荀攸否定了荀彧是下这招妙棋的棋手,他对这位堂叔很是熟悉,荀彧存着一份忠汉之心,不会去做戕害忠烈的事情来,尤其是他的明公刘璋为国讨贼、诛除李郭,于朝廷社稷立有功勋,荀彧断然不会给出这样一条计策,对刘璋下黑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荀攸半眯起了眼睛,他打算等会议散后,同刘璋讨论一下在许都安插间细的事情,好对许都的朝局走向能把握一二。

  只是说是间细,但安插在许都的人,也不一定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去刺探消息,间细也可光明正大的立身于朝堂之上,明面上是朝臣,暗地里是他们的探子。

  这里说不得间细不用派遣,毕竟据功曹张肃所言,自曹操总览朝政、把控大权后,上下公卿,多有人对曹操的所作所为不满,以曹操不过是一介阉宦之后,出身不清不白的东西,也敢凌驾于众人之上。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即是要襄佐明公争霸天下、决一寰宇,敌情刺探、消息往来必须顺畅无阻,且能深入敌之腹心,对敌人的举动能早些察觉,料敌预先。

  ‘许都,邺城。’

  荀攸在心中默默的给出了两个优先级最高的要点,许都,天子所在,邺城,盟主袁本初所居,对于许都和邺城的动向和举动,必须有间细死死的盯着、传递最新的消息到关中才行。

  “文和,你意下如何?”刘璋点头应下了荀攸的话,还是未曾做出决断的他,向着贾诩望去,他想知道贾诩的看法。

  “诩之所想,与荀君一般无二。”贾诩附和了一句,他极是认可荀攸的意见,正所谓智者所见略同,贾诩和荀攸二人的意见也就大差不差了。

  不过贾诩还有一二点自己的看法:“即是曹孟德把控朝局,有嘉赏明公为王的意图,到时候天使往来,不管明公受与不受,都将为宇内所知,这是一招阳谋……明公就算拒绝了王爵之赏,但曹孟德的计策还是会成功,此无解之谋。”

  “是以受与不受,唯明公定夺。”在说完自己的看法后,贾诩没有给出王爵之封受与不受的定论,他滑溜的将决定权抛给了刘璋。

  ‘果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在手,妙用无穷。’刘璋闻听到贾诩的话,他心中沉沉的感慨了一声。

  曹孟德假借天子的手,赐他以王爵,熟悉历史的刘璋第一时间就明了,曹孟德这是把他放在火炉上烤,就像历史上孙权暗搓搓的建议曹操早正大位、篡取汉室,曹操吐槽了一句孙权的不怀好意:‘是儿欲使吾居炉火上耶。’

  身处乱世,刘璋知道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做人要低调,安全最重要,但现在他想低调也低调不成了,曹操一门心思的给他造势,帮他扬名天下。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在元朝末年的吃鸡大赛中成功吃鸡,明太祖高皇帝朱重八所依仗的九字真言,是刘璋争雄天下的信条,但现在信条有被打破的迹象了。

  而贾诩之见,认为蜀王之封,受与不受,结果都一样。让刘璋莫名想起了一句后世的至理名言:‘就像被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就应该学会享受。’

  ‘当真是奸雄,出手不凡。’刘璋不得不承认,曹操的确有两把刷子,也难怪曹操历史上能一统北方,鞭挞宇内,将刘备这个人杰弄得东奔西走、窘迫非常。

  “曹孟德非是好意,蜀王之封,吾自当拒之,不从曹孟德之意也。”刘璋总结陈词,他打算拒绝掉后面天子使者颁下的蜀王之封。

  虽是对蜀王之封,如贾诩所言,刘璋接受或者不接受,曹操的目的都将达成,把刘璋放在火炉上烘烤,但刘璋还是打算拒绝,毕竟接受和不接受之间还是有点区别的。

  若是接受了王爵之封,天下诸侯当是会对关中投以最炽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刘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刘璋若是拒绝了蜀王之封,盯着他的人当是会少上一些,天下诸侯也不会过分关注于他。

  刘璋给出了定夺,随着他的话脱口而出,堂下众人,有人神色失望,有人点头认可,但都没有再有人出席进言,盖因以刘璋如今的威势,他所做的决定,少有人敢予以否决,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事情有了定论,一众文武各自散去,关中初定,事务繁杂,所需料理的事情还有很多,众人也没有太多的闲暇,今日不过凑巧遇上大会,论及蜀王之封这一桩事情,才会有这么多人聚集。

  “永年,方才如何一言不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刘璋向着为他所留的兵曹彭羕,打趣上了一句。

  彭羕笑了笑,他从容言道:“我意明公当是心中早有决断,羕言与不言,于事无济,不如悠闲于席位,坐观而已。”

  “说说你的见解,吾权且一听。”刘璋问询上了一句,他想听听彭羕的看法,同时用以打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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