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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41节

  “好你个滑不留手的阿九。”甘宁闻言大笑了起来,他更加大力的拍起了甘九的肩膀:“你这是想要忠义双全,确乎有些贪心了些。”

  “有兄长这样的渠帅,有明公那般的君主,忠义双全,于我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甘九嘿然一笑。

  随着甘九这番自信到有些自负的话语出口,甘宁、甘九、甘十三几人不由都仰天大笑了起来,于城头之上,豪爽的笑意,直震的城墙上的积雪摇晃了起来。

  关陇道,陇邸。

  驻守于此的文聘,望着寨墙上的积雪,他吩咐了一声,让士卒去清理干净,避免积雪压倒寨墙,不然到时候重新修建得花上不少的功夫,能提前清理的隐患早早清理才是得宜。

  “明公到了陈仓。”文聘仿佛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话,而他这句话却是说给他身后的从弟文三听的。

  文三听到这一消息,他先是露出了一个欣喜的面色,片刻后他犹疑了起来:“如今大雪之际,征伐凉州不是当宜的时候,明公到陈仓欲行何事?”

  文三开始是怀疑刘璋是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趁着大雪突袭凉州,但一念到当前的气候和环境,自认为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别无他事,不过巡视而已。”文聘摇了摇头,他解释道:“关中和汉中虽是有子午、褒斜、傥骆三条道路联通,三条路都是险道,不利于来往,唯有陈仓道略显平坦和宽敞。”

  在汉中、武都都待了一些时日,加之自投入刘璋帐下,文聘不断研习着关中和蜀地的天文地理,是故他如今对关西的地理是熟稔的紧。

  “眼前陇右未下,多少存着一份隐患,若是凉州贼断绝陈仓道,隔绝关中和蜀地的联系,则为害深矣……所以明公亲自巡视陈仓,以防有什么意外。”

  “原是如此。”文三点了点头。

  ……

  陈仓官寺中。

  刘璋放下手中的军情文书,他的面色轻松快意,虽是他未曾讲出手上这份由甘宁、文聘递来的军情文书内容,但他的面色却是将文书上的内容显露了出来。

  军议中郎将法正拱手向刘璋问询道:“明公,可是略阳、陇邸有什么喜事。”法正察言观色,一双眸子在刘璋的脸上打转,自是察觉到了刘璋面色上的欣喜。

  “马腾、韩遂顿兵坚城之下,无计可施,加之大雪纷飞,积雪数尺,这般情形下,自是不利于攻伐,因是如故,马腾、韩遂引兵而退了。”刘璋一边将军情文书递给法正,一边大略的讲述了下文书上的内容。

  法正接过文书,一览之后,他笑道:“马腾、韩遂虽是因为大雪而退,可前面二贼攻城不克,损失惨重,加之被甘将军夜袭破寨,此去多少是因为心中忧惧,不敢驻足略阳城外矣。”

  一旁的陈仓令郑度扬声道了一句:“区区马腾、韩遂,固匹夫尔……略阳重地、陇邸要道,二贼领大军来此,欲夺回二地,却因大雪积地而退,甚是不堪矣。”

  作为刘璋麾下从事的郑度,如今被刘璋安排担任了陈仓令一职,以从事的身份,担任一县之令,似乎是有点大材小用,可考虑到如今的陈仓,是作为攻略凉州的前哨战,屯有重兵,广蓄粮草,且陈仓是沟通巴蜀的要地,扼守着陈仓道的一端,可谓是重中之重的重地。

  是故,虽然陈仓令为一县之任,但其责任之重,却是比之一郡守也不遑多让,所以对于出任陈仓令一职,郑度是坦然接受,并且多少有些欢喜,得为陈仓令,重任在身也。

  “不过马腾、韩遂二贼这一退,倒也算是明智之举,不然有甘兴霸在略阳、文仲业在陇邸,加之大雪纷飞,朔风凛冽,二贼纵使是磨损尽了麾下的精卒,也拿不下略阳和陇邸。”扶风太守吴懿,为马腾和韩遂说了一句好话。

  不过很快,吴懿惋惜了一句:“可惜马腾、韩遂二贼不够坚韧,一遇小挫,就引兵而去,全无凉州豪杰的气魄,不然藉着略阳和陇邸,就此耗尽二贼麾下精卒,凉州将易得也。”

  法正接着吴懿的话头,他推算道:“马腾、韩遂二贼此去,想必当是会招诱羌胡,待到明岁春暖之时,再举兵东行……而二贼在羌胡中恩惠广布,说不得能招诱到数万的羌胡也说不定,虽说羌胡甲兵不一,军械各异,列阵之时,不成队列,可人一多,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一边缓缓言道,法正的眉头也慢慢的紧锁了起来,对于马腾和韩遂招诱羌胡一事,他深以为忧,毕竟就算是五万头猪放开了杀,也得杀上好几天,而数万的羌胡,当是会对刘璋攻略陇右,造成不小的困扰。

  “只是人一多,心就不齐,就拿马腾、韩遂来说,二人不久前还相攻于天水郡,不过是因遇我等,方才苟且合兵一处,二人心中说不定对盟友的防备,比起我等还要防的更严些。”法正哂笑了一声,这声嘲笑向着凉州双杰的马腾和韩遂。

  “来年攻略陇右,征讨马腾、韩遂二贼,那时或可用间,破坏彼等的联盟,使二贼生隙,就此攻破马腾和韩遂,一举拿下陇右。”

  虽是真正攻略陇右的时间,至少是要等到明年,但作为谋士,自当要窥见先机,且需察觉敌寇的破绽。法正仿若没有被云霞遮掩一样,一眼就看出了马腾和韩遂联盟之间最大的问题——相互猜忌,不够互信。

  “法君说的甚是。”扶风太守吴懿点了点头,他应和了一声:“前面马腾为明公表为凉州牧,驱兵攻下了韩遂的老巢金城,而后韩遂招诱羌胡,赖羌胡之势复震,引兵向天水郡,诛杀了马腾的妻小,几无遗类……二贼之间,嫌隙深矣,不过是逢有强敌,捏着鼻子勉强联手,但对对方的忌惮当是一点都不浅,唯恐对方加害,忧于盟友甚于外敌。”

  刘璋抚手笑道:“孝直所言,可谓是洞若观火,贼情尽在掌握,吾何愁马韩不破,陇右不下。”

  入夜。

  朔风正紧,窸窸窣窣的落雪声分外悄然,只偶尔能听闻到,刘璋坐于案几前,手拿一封文书,借着屋内明亮的灯火,细细阅览了起来。

  屋内中间的位置,一盆炭火燃得正盛,热腾的火气四溢,将屋外的寒气逼迫了出去,眼下的屋内温度却是有如春日,刘璋的额头上甚至于冒出了微微的细汗。

  ‘彭羕、娄七已是抵达了天水郡,同天水郡多家豪族见过面了,天水豪族皆是有心归效,不愿助纣为虐于马腾和韩遂。’

  刘璋双手一并,将彭羕递来的文书折叠收起,这份文书所带来的的消息也是一桩喜事,加上甘宁、文聘递来的消息,今日却是有双喜临门。

  对于多数天水郡豪族有意归顺的态度,刘璋并无什么意外的心绪,不管天水郡豪族是畏惧他的赫赫军威,还是有心汉室,欲襄佐于他,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天水郡豪族站在他这一边就足够了。

  不过对于今时今日的局面,这里刘璋却是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马腾会和韩遂联起手来,一起同他对抗。毕竟历史上的马腾本不是什么有大志的人,不然也不会舍弃部曲,入朝为官,将生死托于曹操之手。

  倒是大孝子马超,历史上为了割据一方的权柄,在曹操有意谋求关中之际,携手韩遂,不顾在朝为官的父亲马腾和宗族百余人,屯兵于潼关,以阻挡曹军进入关中,展露出一方军阀该有的风采。

  是故早间刘璋还盼着马腾就此归降,于他麾下做一名闲散富翁,而马腾归降,韩遂势单影只,就不足以成什么气候了,陇右也就容易讨定。

  ‘可惜。’刘璋惋惜了一声,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惋惜,事不遂人愿是常有的事情,抱着最坏的可能性去应对就好了,若有什么意外,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一念至此,刘璋披起大氅走到屋外,此时风向西去,刮向了凉州,凉州将是风起也。(本章完)

第442章 凉州风起二

  建安元年,十一月。

  身在陈仓的刘璋念道起被他派遣到天水郡的彭羕和娄七。

  而此时抵达天水郡已经有一段时间的彭羕和娄七,正继续执行着他们所肩负的使命-——联络、沟通、拉拢天水郡的豪族世家,使得天水郡的豪族世家站到刘璋的一边。

  当下,彭羕和娄七正在前往天水四姓之一、姜姓所在地的路上,前面彭羕和天水四姓的其他三家,阎、任、赵三家豪族的族长已经约定,只待明年刘璋兵发凉州,这些豪族就将拥兵自保,更换旗号,投效到刘璋的帐下。

  “娄君,你什么时候升迁校尉,我记得你眼下的都尉一职已做了不少的时间吧。”路途之上,彭羕向着娄七发问,藉此打发旅途上的乏味和无聊。

  娄七闻言,他黝黑的脸上展露略显窘迫的笑颜,却是摇了摇头道:“兵曹,关中已定,没有战事就没有军功,这一时间某难以升迁到校尉的位置……但希望能在明公攻略陇右之时,能斩获一二军功,那时某或许有机会升迁到校尉……”

  “非是或许,而是一定。”彭羕朗声道:“凉州之地,豪强、羌胡、戎狄四散,各据一方,互不统属,这种情况下不得遂定,需要一个坞堡一个坞堡的去啃,一个部族一个部族的去杀,才能扫定凉州,为凉州挣得一太平。”

  彭羕来到天水郡不久,却是已是察觉到了,陇右之地的情况属实是有些复杂的,方方面面的种种是非,一时间是难以厘清的。

  就拿彭羕对凉州的局势看法来说,前面彭羕认为凉州和关中一样,只需要剪除马腾和韩遂,这两个有类关中李傕和郭汜的军头,凉州之地便可传檄而定。

  可今时今日,彭羕在深入天水郡,了解了凉州的局势后,他清楚的明白了,除掉马腾和韩遂这两个凉州双雄,只是荡定凉州的第一步,后面还有不少的细活去做。

  自凉州双雄马腾和韩遂以下,陇右豪族林立,羌胡部族有若星辰,皆是依仗着地处偏远,位于深险之地,宾服不臣,擅权一方。

  就比如聚众枹罕的陇西人宋建,此人在中平元年的羌人叛乱中趁隙而起,后面割据于枹罕,改元,置百官丞相,且以枹罕居于大河之上流,自号‘河首平汉王’,气焰之嚣张,简直不可复制。

  除却聚众枹罕的宋建,陇右又有诸多的羌胡部族,大者万余人,小者三四千,皆是割据一方,时降时叛,对凉州的安定危害很大,甚至于有时候会联兵一处,倾覆凉州。

  而以上这些凉州安定的隐患,皆需一一剪除消弭才是。如此一来,后面荡定凉州的战事,时间上当是旷日持久,而战事的数量上,则是少不得百余战了。

  因是如故,彭羕朝娄七言道:“来日发兵凉州,抵定一方,战事颇多,或百战才得一定……娄君你身处其间,当可大放光彩,一举登临校尉之职。”

  彭羕向着娄七发出了祝福和期望。

  娄七拱手向彭羕致谢道:“若如兵曹所言,异日某为校尉,当置酒宴请兵曹才是。”

  彭羕朗声一笑,他摆了摆手道:“娄君,这顿酒宴你是请定了……此外依我看来,娄君日后的前程,当是不止于校尉,来日陇右若定,还有关东尚需讨平,偌大一个关东,又不知有多少的战事。”

  说到这里,彭羕抚着下巴上的短须,嘿然一笑道:“异日娄君当是可因功封侯,得人称呼一声‘君侯’,大放异彩,光耀门楣。”

  听到‘将军‘、‘君侯’等字样,骑在马上的娄七连忙摆了摆手,他谦卑道:“某一介草莽之人,黔首出身,甚为卑贱,安敢望将军、封侯之事,若得一校尉,此生则足矣。”

  言罢娄七叹了口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出身和斤两。说实话,对于如今的都尉一职他都已经很是满意了,日后再有一二进步,幸运的攀上校尉的职位,此生也就心满意足,再无他念了。

  至于彭羕口中所言的‘将军’和‘封侯’之事,娄七自觉以他的身份,当是不要有如此的奢望,或许他的渠帅娄发可以做到,但他当是万万不及也。

  “这是什么话?!”彭羕哂笑了一声,这一声哂笑却不是针对娄七,而是针对娄七的此番谦卑的言谈。

  彭羕眸子中闪过一缕精光,他平视车驾的前方,一叙胸臆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舞阳侯樊哙何等人也,贱时以屠宰为业,固一屠夫尔,萧相国者也不过起自县吏,然追随高皇帝,终为王侯,留名青史。”

  “今有明公,不以出身论人,唯才是举,娄君但忠勤任事,奋战忘身,趁此风云汇聚之时,何谈做不得将军,受不得爵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彭羕这番话说的气荡回肠,衷情发自内心,盖因他的出身也非豪门世家,是以虽是他身高八尺,面容相貌魁梧,腹有大才,非是凡品,然出仕做官,起家不过为一书佐,埋头案牍之间,昏昏然不知时光流逝,徒然磨损光阴。

  现下他闻得娄七以出身自卑,自是不免激励了一番娄七,教导娄七当以昔日的萧何、樊哙为榜样,不必以出身自贱,当是忠勤任事,以求光明的前程。

  “兵曹教诲,某受教矣。”听得彭羕倾述衷肠,娄七于马上向彭羕拱手,真诚道了一声致谢。

  ‘将军’、‘封侯’,娄七一声致谢后,他目光从车驾上的彭羕身上偏转到正路上,眸子中精光流转,视线向远处掠去,仿佛看到了一段光明的未来。

  车驾不急不缓的前行,在经过一刻钟后,抵达了一处坞堡。

  在距离坞堡一段距离时,彭羕放眼打量起了坞堡的样式,但见面前这座坞堡,虽说比不上真正的城池,可也是不遑多让,该有的守御之具都是有的。

  护城河、垛口、城门楼,都是一应俱全,给人一种不可轻下的坚城姿态。

  从这座姜家坞堡的守御完备可以看出,凉州的羌患的确是非同一般,有些严重,不然天水姜姓也不会打造如此坚固的坞堡,用作护卫族人和辎重所用。

  打量完了坞堡,彭羕将目光放到了坞堡门前出迎的人身上,姜姓坞堡出来的一行人中,为首者身高八尺,形貌端重,气势甚为不凡。

  ‘此人当是姜姓家主-——姜囧,如今的天水郡功曹。’彭羕只一眼打量,就判断出了出迎的姜姓族人中,姜姓的家主姜囧的身份。

  车驾行到姜家坞堡百余步时,彭羕叫停了御者,让他止住前进的马匹步伐,待马车停稳后,彭羕下了车,一步一步的向着姜姓出迎的众人走去。

  彭羕的所作所为,显露出了一副谦恭的姿态,作为一名使者,且为刘璋寄以重担,他自知当是收敛一二往日里的骄纵之气,尽量的坦诚平和,方能将出使一事做到尽善尽美,无有一点错漏。

  这边彭羕向着姜囧走去,那边姜囧自是发现了来人之中气质不凡的彭羕,他于心中感喟道:‘大司马麾下文武果无凡品,此人身高八尺,面容魁梧,气韵雄浑,真乃伟丈夫也。’

  一边感叹彭羕的相貌气质,姜囧一边忙不迭的快步上前,在保持仪态端重的同时,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彭羕走去,以表对大司马刘璋使者的见重之心。

  “可是彭君。”在到达彭羕近前数步的时候,姜囧拱手问道。

  “正是,我乃大司马麾下兵曹彭羕,字永年,此行受命出使天水。”彭羕应了一声后,道出了他的姓名来历,同时他反问了一声:“卿为姜子光否?”

  “然也。”姜囧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他招呼道:“此间非是议事之处,还请入坞堡一叙,囧早间听闻彭君将至,已是备下酒席,并于门前静候多时,就待彭君一至,即开宴矣。”

  对着彭羕,姜囧态度恭敬,无一缕失礼之处,无他,盖因当今大司马刘璋声威显赫,震于戎狄,彭羕作为大司马刘璋的使者,他接待起来,自是不能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至于更为重要的,是姜囧听闻蜀军已经进入了关陇道,并拿下了略阳这处要地,将手深入了凉州的腹心之中,此外凉州双雄马腾和韩遂合兵去攻,却是无有战果,如今马腾和韩遂因天气严寒已是引兵而退,一者退往陇西郡,一者退往金城郡。

  依着眼下的局势来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凉州之地早晚为大司马刘璋所得,马腾和韩遂虽是一时喧闹,但终无所成也。

  即是大司马刘璋将主凉州,作为天水姜姓的家主,姜囧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该用什么样的等级去接待大司马刘璋的使者彭羕。

  “彭君,请。”仿佛一名侍从般,姜囧为彭羕指引起了道路,他的身形不紧不慢的落后彭羕一个身位。

  “姜君,请。”彭羕客套了一句。

  在姜囧的指引接待下,彭羕踏入了姜家的坞堡之中,而一场准备良久的宴会也得以开始。

  宴会的初始,姜囧一一为彭羕介绍起了陪坐的姜氏耆老,接着向着彭羕先致酒三杯,以示对彭羕这位客人的见重和礼遇。

  当饮尽一杯酒水,姜囧将酒杯放下,他不待彭羕出言,先开口道:“彭君,我姜氏世为汉臣,不与逆贼、羌胡相接……闻大司马抵定关中,枭除李郭,我仰慕已久,只是不得拜会,不知可否为之接引一二。”

  “这是自然。”见着姜囧一副归效的态度,彭羕拍着胸脯应了下来,说起来他此行出使天水的任务就是招揽天水郡的豪族世家,即是姜囧有意归效,他自是要接纳。

  与此同时彭羕心中甚是感喟,他这一行出使天水郡,担着招揽的任务,于天水四姓阎、任、赵、姜,无一不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就收到了天水四姓的归顺之意,其中不少不待他开口招揽,就吐露出归顺的心意,例如面前的姜囧就是一例。

  对于这趟任务轻松明快的节奏,彭羕知道这不是他的名望和口才所致,毕竟他在陇右可没有什么名头,而口才,他都未曾开口,姜囧就表露了归顺的心意,也就没有口才上的原因。

  ‘这都是明公的仁德和军威所致。’彭羕将此归功于自家的明公刘璋,他自知自己不过是狐假虎威,依仗着明公的名头,此行才如此的顺利和通畅。

  在姜囧表露出有心归顺刘璋的心意后,宾主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一些,宴会的气氛更加的融洽了不少,宾主尽欢的宴会一点点走向了高潮,也一点点的走向了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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