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97节
刘子涛此刻将状纸呈上,显然是有意卖他一个人情。
赵驹将状子小心收起,抬眸望向刘子涛:“承蒙刘大人提前告知,这状子……”
刘子涛摆了摆手,爽朗道:“衙门已然誊抄留底,伯爷但可放心拿去。”
赵驹听闻,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如此,便多谢刘大人了。”
刘子涛面带笑意,再度摆手,目光看向赵驹,提醒道:“伯爷客气了。
贾家虽为国公门第,可树大招风,背后盯着的人不在少数。
若伯爷有心帮荣国府这一回,行事还得从速,皇城司那边也得妥善打点,谨防消息泄露,平白生出变故。”
赵驹颔首,皇城司身为安朔帝在顺天府的眼线,知晓此事实属正常。
待将刘子涛送走后,赵驹便是往后院那边走去。
甫一踏入内厅,只听得元春与秦可卿那清脆悦耳的笑声,如珠落玉盘般传来。
二人早已精心摆好了饭菜,桌上烛火轻摇,光影闪烁,正笑意嫣然地等候赵驹回来。
见赵驹从里边进来,元春率先开口招呼,声音温柔似水,满含关切之意:“夫君可算回来了,饭菜都快凉了。”
秦可卿亦莲步轻移,上前为赵驹褪去外衣,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他手中的状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狐疑。
待众人用罢饭,厅内一片静谧,唯有烛火摇曳。
赵驹从案上取过状子,轻轻递给元春。
元春接过,眼中满是疑惑,缓缓展开,一旁的秦可卿也好奇地移步上前,一同观看。
随着目光在状子上移动,元春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握着状子的手微微颤抖。
秦可卿的表情也由好奇转为震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片刻后,元春抬起头,面色苍白地看向赵驹,声音颤抖:“夫君,这……这是真的?琏哥儿媳妇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说罢,她又看向秦可卿,仿佛在寻求一丝安慰:“可卿妹妹,你快看看,这莫不是有人恶意污蔑?”
秦可卿紧咬下唇,眉头紧锁,一时语塞。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状子,上面所书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不像是凭空捏造。
“元春姐姐,这状子……看着确实不像是假的。”
赵驹见元春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他轻轻握住元春的手,声音低沉却笃定道:“这是顺天府府尹刘子涛大人呈送过来的。
其行事严谨缜密,这般人命关天的状子,断无可能是有人恶意构陷污蔑。”
元春听闻,身子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如纸的面色此刻近乎透明,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
琏哥儿媳妇平日里手段是严厉了些,可也不该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啊!这要是传扬出去,贾家可如何是好?”
话落,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第148章 找上门
待将元春安抚好之后,赵驹便是跳过围墙,进了荣国府。
不多时,便来到了王熙凤所居的院子。
彼时正值春日,夜色笼罩下的荣国府,似被银白月光轻柔包裹。
庭院中的桃花,于微风里款摆腰肢,甜香袅袅,与新翻泥土的气息相互交融,氤氲在夜色之中。
草丛间,偶有几声不知名的虫鸣传来,恰似一曲幽微乐章,为这静谧春夜,添了几分灵动意趣。
赵驹正暗自思忖如何找上王熙凤,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丫鬟平儿从屋内款步而出。
月色如水,清晰映照出她面上隐有几分愁容,眉头微蹙,神色间尽是疲惫与无奈。
此前,王熙凤因贾琏荒唐事,怒而将其撵至书房安歇。
贾琏好似存心赌气,近来时常彻夜不归,夫妻二人关系愈发剑拔弩张。
王熙凤满腔怒火无处宣泄,这几日平儿可遭了殃,动辄便被无端挑刺,稍有差池,便是一顿数落。
平儿满心委屈,却只能默默隐忍,暗自难过。
此时,看门的婆子一眼瞧见平儿,远远便扬声喊道:“平儿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去?”
平儿听闻,朝着婆子的方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应道:“出去透透气。”
赵驹见状,心中暗自一动,当下悄然尾随其后。
一路上,他猫着身子,借着院内树木、草丛的遮掩,蹑手蹑脚地前行,生恐弄出半点动静。
待行至一处四下无人的回廊,赵驹瞅准时机,在平儿身后轻声唤道:“平儿姑娘。”
平儿正满心忧思地走着,冷不丁听到这声呼喊,惊得浑身一颤,急忙转过身来。
她瞪大双眼,看向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还以为是府中哪家的亲戚,犹豫了一瞬,开口问道:“你是?”
赵驹轻声道:“我是赵驹。”
平儿听闻,猛地瞪大双眸,定睛朝着赵驹细细打量。
但见他身形笔挺,如苍松傲立,身着一袭玄色锦袍,于如水月光之下,隐隐泛着幽微华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其宽阔肩背与劲瘦腰身。
其面庞线条刚硬,剑眉斜飞,恰似入云之峰;眼眸狭长深邃,仿若寒潭,于幽暗中隐有寒星闪烁。
高挺鼻梁之下,薄唇轻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恰到好处的弧度。
如此卓然风姿,于这深宅大院之中,当真是极为罕见。
平儿瞧得入神,一时竟有些看呆了,良久,她才以颤抖的声音问道:“伯……伯爷唤奴婢,所为何事?”
赵驹轻声道:“我是来寻你家奶奶。”
平儿听闻,双眸陡然睁大,心下“咯噔”一响,刹那间,几缕旖旎念头于脑海中一闪而过,暗自思忖,莫不是此人想要跟奶奶……
念及此处,她俏脸瞬间泛起一层红晕,忙不迭出言婉拒道:“伯爷,此刻天色已晚,男女有别,恐多有不便……”
赵驹瞧她脸色绯红如霞,哪里还不明白是她想岔了。
他轻咳一声,略作思索,想起原著之中王熙凤私下放利钱之事,平儿不仅知悉,甚至还多有操办,当下径直说道:“我寻你家奶奶,是为了利子钱一事。”
平儿闻言,险些失声惊呼,转瞬便意识到这会还在外头,下意识抬手捂住嘴,忙不迭四下环顾。
见周遭并无一人,她这才压低了声音,满脸惊惶与狐疑,看向赵驹问道:“你…你如何得知此事?这事儿向来隐秘,知晓的人可没几个。”
赵驹瞥她一眼,沉声道:“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你家奶奶了?”
平儿咬了咬下唇,满心纠结犹豫,目光在赵驹身上反复打量,似要从他脸上看出意图。
赵驹神色坦然,目光坚定。平儿思忖良久,终是妥协,轻声道:“那您紧跟我,千万莫要弄出动静。”
言罢,平儿便引着赵驹,沿着曲折回廊、幽静小径,朝王熙凤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平儿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生怕被旁人瞧见。
待至王熙凤的院子,平儿先是不动声色地寻借口,将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尽数打发出去。
待四下无人,她才快步走到围墙边,对着外头压低声音唤道:“伯爷,可以进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自围墙外高高跃起,而后见赵驹身姿轻盈,恰似一只夜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稳稳落在院内。
月光洒在赵驹身上,映出他利落的身形。
平儿瞧得暗自咋舌,心想不愧是以军功起家的伯爷,这般身手,着实厉害。
平儿推开房门,引着赵驹步入室内。
王熙凤正满心烦躁,抱怨的话脱口而出:“你跑哪儿去了?不过说了你几句,至于……”
话至中途,她的目光陡然落在平儿身后的赵驹身上,刹那间,面色剧变,仿若见了鬼一般。
王熙凤被吓得花容失色,声音也微微发颤,对着赵驹问道:“你你……你来这儿做什么?”
紧接着,她微微扭过头,对着赵驹身前的平儿横眉立目,厉声叱责道:“你把这人带进来做什么?要是被人瞧了去,那还得了?”
赵驹听闻王熙凤的叱责,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地看向平儿,温声道:“平儿姑娘,此事干系重大,劳烦你在门外守着,莫让闲杂人等靠近屋子。”
平儿抬眸,目光在赵驹与满脸怒容的王熙凤之间来回游移,犹豫了一瞬,终是屈膝行了一礼,转身蹑手蹑脚地出了门,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
王熙凤见平儿这般听从赵驹吩咐,眼中怒火更盛。
可待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她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王熙凤双手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强作镇定,对着赵驹厉声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警告你,这里可是荣国府,容不得你放肆!”
话虽强硬,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到底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赵驹望着风姿绰约的王熙凤,心中并无半分旖旎,目光澄澈,唯有审视与探究。
王熙凤被赵驹这般直直地盯着,心中发怵,手脚也不听使唤,下意识便想夺门而出。
就在她挪动莲步,裙摆轻摇之时,赵驹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你在外边放印子钱?”
王熙凤柳眉微蹙,面色一凛,旋即辩驳道:“休要胡言乱语!我可是荣国府当家媳妇,诸事繁杂,岂会去做那等放利子钱的腌臜事?你这是污蔑!”
赵驹见她矢口否认,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从袖笼中取出一份状子,手腕轻轻一抖,“啪”的一声,那状子直直摔在王熙凤身上。
王熙凤被赵驹这么一摔,当即就要出声叱骂。
然而,触及赵驹那淡漠的目光,她心里猛地一颤,终究还是强忍着怒火,伸手拿起状子查看。
可刚翻开没两行,王熙凤便迅速抬起头看着赵驹,恼怒道:“你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明知我识字不多,还拿这玩意儿来为难我!”
她本就识不得几个字,这状子上的字迹又极为潦草,在王熙凤眼中,简直跟天书没什么区别。
赵驹嘴角微微一抽,还是从王熙凤手中猛地扯过状子,清了清嗓子,逐字逐句、不疾不徐地念给她听。
随着赵驹的声音落下,王熙凤的脸色愈发阴沉,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变得毫无血色,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待赵驹念完最后一字,王熙凤浑身剧烈颤抖,好似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才勉强稳住身形,紧接着,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定是你伪造的,故意来讹我的!”
赵驹嘴角一勾,冷冷一笑,眼神中满是不屑,讥诮道:“我吃饱了撑的跑来讹你?”
王熙凤听闻此话,莫名地心头火起,可终究还是被她强按下。
王熙凤挺直腰杆,对着赵驹道:“此事断断不是我吩咐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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