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都是我的! 第98节
我是放了利子钱不假,可前几日我还特意恩准人家可以缓上一个月再交,怎会逼得人寻了短见?”
赵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眼神愈发冰冷,寒声道:“谁能保证你说的是真是假?王熙凤,都到这地步了,你竟还妄图狡辩?”
王熙凤闻言,竟是面露委屈之色,急切道:“此事我与平儿说过!她可为我作证!那日我特意嘱咐她,宽限那些人一个月的还钱期限。”
赵驹呵呵一笑,面无表情道:“平儿是你的贴身丫鬟,你们主仆二人本就一体,她自然是顺着你的意思说。
而且,在这荣国府里,你还愁找不出一个帮你圆谎的人?”
二人正僵持不下、言辞激烈之时,平儿那透着几分焦急的声音,陡然从门外清晰传来:“伯爷,奶奶所言句句属实。
那日我收齐月钱,唯有一两家实在拿不出,奶奶心善,便应允他们下月补交。”
赵驹听闻此言,面色稍缓。
若王熙凤当真不顾他人死活,只一门心思扑在那利子钱上,哪怕往昔二人曾有夫妻情分,他亦绝无半分姑息之念,定要秉持大义,把她送到顺天府衙门处理。
但赵驹并未轻信,目光如炬,径直看向平儿,沉声道:“此事可有旁证?空口无凭,本爵断难仅凭一面之词便妄下论断。”
平儿听闻,赶忙用力点头,急切说道:“有的,伯爷!那户人家就住在城西小胡同巷,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打听。”
赵驹闻言,原本稍显缓和的面色又阴沉下来,黑着脸问道:“可是状子上的这家?”
平儿因不识字,面露茫然,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户人家当家的叫王五,状子上是这家?”
赵驹挑眉,道:“状子上的那户人家当家的叫李十二。”
叫了平儿继续到门口守门,赵驹转头便是瞧见王熙凤面上闪过侥幸之色,而后听她对着自己尖声叫嚷:“都说了不是我,你就会冤枉好人!”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神满是嘲讽,“状子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告的就是你,这哪里算得上冤枉?”
王熙凤被赵驹这话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咬着牙,强撑着镇定道:“这状子指定是有人蓄意伪造,就是想陷害我!”
赵驹没理她,而是随手将状子朝着王熙凤轻轻一抛,而后不假思索地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王熙凤见此情形,心中一紧,急忙抢上一步,伸手拽住赵驹的衣袖,声音不自觉拔高,尖声质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事儿还没掰扯清楚,你怎么能走!”
赵驹的脚步猛地顿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此番提前来给你通风报信,已然是念在……”
说话间,他的目光缓缓在王熙凤身上逡巡而过,仿佛裹挟着滚烫的温度,竟让王熙凤没来由地心慌意乱起来。
他话还未说完,王熙凤便已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那天的种种情形,此刻仿若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
王熙凤下意识地松开了拽着赵驹的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你……你这究竟是何意?当真不管我了?”她强忍着内心的羞愤,开口问道。
赵驹挑了挑眉,目光直直地落在王熙凤手中那皱巴巴的状子上,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我这不是来给你提了醒?怎就没管你了?”
王熙凤紧咬银牙,双眸之中泪光闪烁,声音微微发颤,凄然道:“好歹咱们也曾……你怎得如此狠心?如今我深陷这等困境,你当真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赵驹闻言,面上浮现出几分无奈之色,双手一摊,说道:“这事儿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
你身后可是荣国府,人脉广泛,权势滔天,要解决此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王熙凤咬了咬嘴唇,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她缓缓低下头,避开赵驹的目光,踌躇良久,才低声说道:“此事万不能让老祖宗他们知晓……这事儿一旦捅到他们跟前,往后我哪还有什么颜面在荣国府立足?”
第149章 报酬
赵驹叹了口气,慢悠悠道:“我赵某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平白帮忙的事儿,可做不来。”
王熙凤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心中的恼怒更甚,可眼下形势逼人,她只能强忍着怒火,再次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莫不是故意来消遣我的?”
赵驹听她这般质问,不仅没有半分恼怒,反而轻声一笑,目光愈发肆无忌惮地在王熙凤身上来回打量。
“本伯爷如今好似真不缺什么,金银财宝,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就是暖床丫头,府里年轻貌美的也比比皆是,至于你……排不上号啊!”
赵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每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王熙凤的心窝。
王熙凤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之中,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眼前这人的狗嘴撕碎。
但理智告诉她,此刻还不能冲动。
“赵驹,你休要欺人太甚!”王熙凤咬着牙,一字一顿,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今日你既然来了,总归是有所图,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
赵驹见她这般模样,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之色,微微皱眉,在屋内缓缓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帮你也不是不行,”赵驹终于开口,“倒是我还没不知道要什么,暂且先留着,等我想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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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吾卫衙门,赵驹的值房。
王熙凤踏入值房,恰似原著书中的刘姥姥进大观园,满是新奇,目光滴溜溜乱转,这摸摸、那碰碰,对周遭一切皆兴致盎然。
值房内,公文卷宗整齐码放,兵器模型罗列一旁,更有诸多彰显金吾卫威严的装饰摆件。
这些物件,于深宅大院中难见一二,直叫王熙凤看得眼花缭乱。
赵驹瞧在眼里,暗自摇头,却未加干涉,径直走到案几前,埋首处理公务。
他专注审阅公文,时而双眉紧蹙、陷入沉思,时而挥笔如飞、批示不停,对王熙凤的举动熟视无睹。
王熙凤在屋内折腾半晌,渐觉索然无味,目光不自觉落在专心处理公务的赵驹身上。
彼时,日光透过窗棂,柔和倾洒在赵驹身上,勾勒出他笔挺的身姿,竟让王熙凤看得心头一热,暗自咽下几口唾沫。
上次做那事,还是在勇毅伯府跟这人……
王熙凤轻摇螓首,试图将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念头驱散,旋即轻咳一声,强作镇定地问赵驹:“你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这都过去好一阵子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驹头也未抬,手中毛笔不停在公文上疾书,淡漠道:“金吾卫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即刻便回。
你且安安静静地待着,莫要再乱动我的东西。
待来人了,记得回避,此处可不是你荣国府,由不得你肆意行事。”
这会的王熙凤还在宁国府跟尤氏“聊天”呢,被人看见可不好。
王熙凤撇了撇嘴,心中虽有几分不悦,却也深知此刻寄人篱下,不宜发作。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眼眸不时瞥向赵驹,见他一副公事公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忍不住又开口问道:“你说,他们去城西,当真能寻到那王五家?倘若寻不到,可该如何是好?”
话语里带着几分担忧。
赵驹终于停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王熙凤,无语道:“我既派人去了,自然有十足把握。
你若是信不过我,大可自行想办法解决此事。”
王熙凤被赵驹这话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暗自咬牙,将心中些许怨愤强压下去。
未几,值房外传来一阵沉稳且矫健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来者训练有素。
赵驹微微抬眸,目光投向门口,王熙凤亦神色一凛,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赵驹瞥了王熙凤一眼,以眼神示意她往内屋回避。
王熙凤虽满心焦急,但也深知此刻不宜露面,只得莲步轻移,匆匆向内屋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门口。
随着脚步声愈发临近,“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张佺阔步走进。
他身着金吾卫服色,身姿笔挺,面上风尘仆仆。
赵驹见张佺进来,神色未改,只是沉声问道:“可找到王五一家的了?”
张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高声道:“大人,幸不辱命!”
赵驹微微颔首,示意张佺起身详说。
张佺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条理清晰地说道:“大人,我等依您吩咐,前往城西小胡同巷,多方打探,终寻到王五家。
王五起初尚有几分畏惧,不肯多言,后来在兄弟们晓以利害之后,才道出实情。”
赵驹眉头微蹙,追问道:“那实情究竟如何?与这状子上所言,可有干系?”
张佺神色凝重,禀报道:“据王五所言,李十二是他家邻居,借予他们利子钱的,乃是荣国府二奶奶跟前听用的小厮。”
赵驹听闻,若有所思,想来应是王熙凤的陪嫁来旺。
张佺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方才属下寻到王五,王五亦觉奇怪,平常借的利子钱本应在月底还清,可李十二家的竟在月中便遭人催债。”
赵驹于屋内来回踱步,暗自思忖:来旺身为王熙凤的心腹小厮,平日为其打理诸多事务,这放印子钱之事,若无王熙凤授意,他定不敢擅自为之。
王熙凤月底须将银子收回,因她得在下月初给荣国府各房各院发放月钱。
那来旺为何要在月中额外催债?
莫不是来旺帮王熙凤放利子钱的同时,背着王熙凤,私下以她名义在外放债,从中谋取私利?
待张佺离去,王熙凤自内室款步而出,面色凝重,显然也是觉得此事是来旺搞得鬼。
她紧咬下唇,眸中寒芒一闪,沉声道:“这来旺,平日里看似忠心耿耿,却背着我在外肆意妄为,如今竟连累我遭人告状,实在可恶!”
言罢,她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攥紧,指甲几欲嵌入掌心。
赵驹见王熙凤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调侃戏谑,悠悠开口:“需不需要我搭把手?”
王熙凤闻言,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而后问道:“你要怎么帮?”
赵驹淡淡道:“这还不简单,将那来旺押回衙门,严刑拷打一番,保管他把祖宗十八代的事儿,都给你交代得清清楚楚。”
区区一个小厮而已,不值得他费心费力的。
王熙凤柳眉倒竖,牙关紧咬,面上满是凌厉狠色,怒道:“那倒不必。
平日里我对他不薄,他竟做出这等事,定要叫他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赵驹瞧着王熙凤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微微蹙起眉头,思忖片刻后说道:“收拾来旺倒也不急,他身在荣国府,插翅也难飞。
当务之急,是妥善做好李十二家的赔偿事宜,务必要劝其撤回状子。
否则,此事一旦闹大,于你、于荣国府而言,皆无益处。”
王熙凤听闻赵驹所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应道:“此事我心中有数,昨日便已派人去寻李十二的家人了。
只是那家人遭此变故,如今情绪激动,恐怕难以安抚。”
赵驹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派去之人,可带足了银子?赔偿一事,需得让他们满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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